小黑知趣的让到一旁,陈天背着手带着邪恶的笑容,这样的笑容在陈天的脸上是不多见的,背着手看着赵三炮。
赵三炮被他邪恶的笑容吓得几乎心脏都快停跳,骇然的看着他垂死挣扎道:“你别乱来,我可是……”
话没说完,就见陈天挥出不知从那找来的一把折凳,折凳呼啸着冲着赵三炮的脸直奔而去。
啊!
赵三炮的脸与折凳亲密接触之后,肉体与折凳发出摩擦随着无比凄惨的叫声一并发散出来,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余音久久不散。
“我让你草菅人命……”陈天眼眸散发嗜血的光芒,挥动着手中折凳当着众人的面前毫不客气殴打着赵三炮。
面对如此血腥的场景,除陈幼彤稍稍不适,其余三女倒没有太多的意外。
欣欣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陈天的疯狂的举动,评价道:“好折凳!!折凳的奥秘就在于可藏于民宅之中又可坐着隐藏杀机被警察抓了都告不了你不愧为七大暗器之首。”
陈天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狼,凶残甚至血腥的发泄着心中的愤怒,他可以不与赵三炮计较,在饭店门口的居高临下的傲慢,但绝对不能忍受赵三炮对于生命漠视与践踏。
“好了,陈天,你想把他打死吗?”瞧着赵三炮连哀嚎声都变得很弱,赵清雪急忙制止道。
陈天这才停下手来,将手中沾着赵三炮的鲜血的折凳往一旁一丢,长吁一口胸中的恶气,好似将心中所有的污浊之气一并吐出一般。
“带着你的少爷赶快滚!”陈天对着被吓得目瞪口呆的保镖呵斥道。
几个人早就被陈天散发出来的王霸之气吓得魂不附体,这会儿,别说动手就连说话也不敢,手忙脚乱的,抬头的抬头,抬脚的抬脚,没多一会离开了陈天的视线。
“陈天,你刚才好可怕!”萱萱目不转睛的看着陈天,情难自禁的说道。
这明明是责怪的陈天杀气太重的话语,萱萱的嘴里说出来,分明是一种爱的表白,忠孝仁义,敬老爱幼的陈天,她喜欢,那个杀气冲天,霸气十足的陈天,她一样也很喜欢。
天阳东陵路第九街区,别墅街区,赵大虎表情阴厉的,大口大口的抽着烟,屋里杀气随着烟雾一起弥漫,充斥着房间的每个角落。
把赵三炮抬回来的几个保镖正跪在他的面前,低着头连话也不敢说。
“老爷,少爷身上断了几根肋骨,手和脚的骨头都被打断了。”赵大虎的私人医生兼军师王平安仔细的对赵三炮的检查之后说道。
赵大虎拿烟的手稍稍一滞,目光瞬间转向了跪在地上的几人,几人被他的气场所摄几乎都快把身体缩成了一团,连大气都不敢出。
“我儿子伤成什么样子,就把他们打成什么样子。”赵大虎看了他们一会儿后说道。
“明白。”王平安会意点头道,对着屋里其他打手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对这些犯错误的手下实行家法。
“老大,饶命啊!”
“老大,饶……”
求饶声响成了一片,可他们的求饶并没有换得赵大虎的丝毫怜悯,片刻之后,哀求声被断手断脚的哀嚎声所取代。
“老大,要不要……”作为赵大虎首席的军师,王平安有义务替主子分忧解愁。
脸上有一道额头一直贯穿到下巴刀疤的赵大虎配上他阴厉的表情,让人看了不寒而栗,低声道:“我赵大虎在东北这一圈混了这么多年,谁敢不给我三分颜面,今天竟然有人敢把我儿子打成这样,这分明在打我的脸啊!”
王平安小眼一眯,他明白老大心情很不好,而据他对赵大虎的了解,这家伙心情一不好就会杀人。
“爸爸,帮我报仇啊!”躺在病榻上的赵三炮,气息奄奄的对着赵大虎说道。
他咬着牙,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痛苦,浑身裹得跟木乃伊一般,眼眸里闪动恶毒的光芒,如同一条毒蛇在吐着它的毒信。
“放心!这事儿没完!”赵大虎抽着烟,眼眸中的阴厉转向赵三炮的那一刻变得格外的柔和,他唯一的儿子身受重伤的躺在病床,他这个东北黑帮的第一大佬要是将这口恶气给吞下去,那么,以后,还怎么在东北这个地界上混?
“平安,帮我约几个人,我有事要找他们。”赵大虎对身旁的王平安说道。
赵大虎刚一把话说完,王平安就已经揣摩出他的意思,不动声色将计划在脑袋过了一遍,出言道:“老大,我觉得这个时候还不适合见这几个人!”
赵大虎扭过头,眼神中多了一抹诧异之色,王平安与他打打杀杀十几年,自己的大半的江山都是靠这位兄弟给自己出谋划策得来了。
平日里对他的话也自然言听计从,这会儿,自己儿子被人打成了重伤,他无非是想见几个人,王平安却主言阻止,他很是不明白的看着王平安,希望师爷能给个说法。
“唐枭为人阴险,这个时候要是去见他,估计会被他利用,不如耐下心来等他上门为好。”赵大虎还没说,王平安就将他心思揣摩个能透,第一军师的头衔果然无第二人选。
赵大虎瞧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问道:“那么,现在我该怎么办?我儿子被人打成这样,我赵大虎可是要脸的。”
王平安刚把头凑在赵大虎的耳边,就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哭啼着从外面走了进来,瞧着赵三炮伤成这样,哭天恸地道:“我的儿,谁把伤成你这样啊?”
“妈……”赵三炮拖长着声音,心中的悲愤全部倾泄而出,从眼中流下两行浊泪。
“大虎,你他妈的还是不是男人?自己儿子被人打成这样,你还在这里屁都不放一个?”哭得满面泪容的妇人跟市井泼妇无疑,挥动着保养极好的爪子就要挠个赵大虎满脸花。
王平安见此情况,不禁后脊背直冒冷汗,跟了赵大虎这么多年,他当然知道,赵大虎的最大的弱点就是惧内。
赵大虎身为东北第一大枭,能做他正室的也非不一般人,名字叫张桃仙,别看现在她五十多岁,长得一副残花败柳的模样,曾经也算是东北黑道一枝花,家庭背景也是某大佬的掌上明珠。
从小受父亲熏陶,举手投足间养成草莽气息,飚悍程度可以用恐怖来形容,能动手绝不废话,能用家伙也绝不动手。
以前赵大虎包养了个金丝雀,结果被张桃仙知道了,抄起菜刀冲到赵大虎养金丝雀的窝,喊打喊杀的要剁了赵大虎和他的小情人。
也幸亏赵大虎反应灵敏,不然别说是脸就是命也是彻底报废,他脸上的疤直到现在还印在上面,而他从那以后再也不敢提包养情人的想法。
有妻如此,生活何愁不会波澜壮阔。
这会儿,他们唯一的儿子赵三炮被人打成重伤躺在病床上,悍妻又怎么能不发飚。
王平安在一旁吓得浑身发凉,饶是他脑袋好使,这个时候也绝对想不出半点办法来,木头一样待在原地,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倒是赵大虎没太多的惊慌,看着张桃仙冲过来,避也不避,用极不耐烦的口气说道:“一个妇道人家瞎吵吵什么?我不正在想办法吗?”
张桃仙也绝是一个毫不讲理的泼妇,见赵大虎这般一说,倒先冷静下来,止住哭指着越大虎的鼻子骂道:“你想个屁办法,你一个东北的大枭,儿子被人打了还要一个闷在屋子里想办法,是不是不想去?不想去的话,我替你出这个头。”
张桃仙越骂越起劲,一向说一不二的赵大虎,这会儿却是无可奈何任由她百般的辱骂,俨然成为了一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好好先生。
屋子里连带着黑龙会各位堂主大小十几号的堂屋里,只充斥着张桃仙一个人的骂声,大家对于此似乎早就习以为常,喝茶的喝茶,看报的看报,反正,谁也不说话,就连低声的聊天也不敢。
骂了近半个小时,张桃仙自己败下阵来,她终究输给了年岁,以前可以脸不红气不喘,随随便便都能骂上一个小时的她,现在也力不从心。
叉着腰,喘着粗气,狠狠的瞪着一言不发的赵大虎,大有今天不表态,她就绝不罢休的样子。
当着自己手下的面被骂了近半个小时的赵大虎,仍然是和颜悦色的微笑道:“桃仙,你放心,三炮也是我的儿子,他出了什么事,难道我就不心疼了?”
张桃仙也没说,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上了年纪的她,这会儿估计还在努力的恢复体力。
话到这个地步,张桃仙还是死死的看着自己,大有一副想讨说法的架式,赵大虎知道再不表个态,估计等张桃仙把气息调均匀了,又会骂上半个小时。
“你们在座的有谁知道,到底是谁把三炮打成这样的?”赵大虎故意板着脸对在座的堂主的问道。
尼玛,这不是明知故问,他们今天为什么而来,不就你的宝贝儿子被打,他们才来的吗?
不过,以他们的为精当然明白,赵大虎这么问目的何在,无非就想借他们的口来平息张桃仙的胸中的怒火,很快,风雷堂的堂主马兴抢先的开口道:“是一个叫陈天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