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并没在意她的羞涩,眼中只有这个深可见骨的伤口,随意的回道:“不要说话,我在替你治伤。”
“可……”唐雅苍白的脸上露出羞涩的红晕,身子也极不配合的扭动起来。
陈天见她这般样子,当然明白了过来,立刻阻止道:“别乱动,命都快没有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你是军人,在战场的受了伤,还要特地为你找个女医生来包扎伤口?”
话一出口,刚才还不配合的唐雅彻底的老实下来,乖乖的趴着床上一动也不动,只不过将她的头深深埋在了枕头里,似乎很不想让陈天看清她的脸。
陈天见她不再乱动,当然也不耽误救治时间,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时间就是唐雅的生命,早一分钟,她就会早一分钟存活的概率。
撕开唐雅最后的胸衣,整块后背映入陈天的眼睛里。
健康小麦的肤色,长期训练而紧致的皮肤,曼妙的身材,这一切的一切让陈天平日里看得鼻血横流的元素,这一刻都不再起任何的作用。
陈天的眼里只有那道丑陋与幽深的伤口,要换平日里,一般处理这样深长的伤口都是用针缝合,用针缝合虽说治愈率很大,可伤口愈合后会有一道很长的伤痕,丑陋如同蜈蚣一般。
唐雅是一名特种兵,可归根到底还是一个女孩子,在心里的最深处还是喜欢美丽漂亮,这是任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作为一名有责任心的医生,不但要把病人的病给治好,还要不给病人留下任何的遗憾。
陈天沉吟片刻后,终于拿出了最佳的治疗方案,他轻声对唐雅说道:“唐雅,你千万要忍住,接下来可能会很疼。”
“嗯。”唐雅轻声嘤咛一声,再也没任何反应。
话也不多说,陈天走向洗手间,用盆打来了一盆热水,他准备先将唐雅的伤口的上血迹清理干净后,再进行手术,虚弱的唐雅也渐渐的熟睡了过去……
唐雅虚弱的睡了过去,陈天忙不迭的在水盆里捞起湿毛巾拧干,细心的为背上满是血污的唐雅轻轻的擦拭,温热且湿润的毛巾与唐雅的零距离接触时,她本能发出舒适的嘤咛。
陈天想不通到底有谁这般的狠心,会下如此的毒手对待她,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性格虽说冷了一些,陈天看得出来,她的心地是善良的。
“如果要让我知道是谁,伤害了她,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陈天在心底暗暗的发着誓。
细心的将毛巾扔进了水盆里,水盆的温热的水早已是混浊不堪,伤口经过陈天简单的处理已经不再流血,丑陋且狰狞的伤口,仍是那样的触目惊心,换一外人看来都是心惊肉跳。
医生出身的陈天心疼唐雅受了这般重的伤情绪却丝毫没有任何的波动,无波无澜的忙碌开来,忙碌的双手仍然没有停下,给唐雅背部的伤口上洒上他特制的药粉。
药粉最大的功效是祛腐生肌,能迅速愈合伤口不留下任何的疤痕,上次赵清雪不小心碰伤的腿,陈天就是用瓶子里的药粉抹上,几天过去伤口愈合后连伤疤都没有。
这一次,唐雅虽说伤口比较深,不过,陈天还是打算用这个药粉,说到底,他对自己有信心,这个药粉是他精心调配,是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不过,陈天担心是,药粉虽说好处多多,但药性也极为猛烈,一般人根本就受不到药粉带来的火烧火燎的疼痛,他怕唐雅也会受不住,根本就不配合他用药。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当药粉洒在唐雅的身上时,唐雅并没有他想像的反应那般强烈,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见她这般的配合,陈天终于也就放下心来。
洒上药粉,从行囊里拿随身携带的医用绷带,为唐雅细致的包扎起来,包好后轻声在她耳边说道:“这几天你就在这里休息,千万不要再乱跑了。”
唐雅也没应声,不知道是睡着,还是不好意思,连哼都没哼一声,她把头深深的埋在枕头里连动不动一下,陈天怕她有事,细心的给她诊了脉之后,发现她也只是失血过多而导致身体虚弱,并没有生命之虞,也就放下心来,打了电话跟服务台,联系了这几天的送一些补血的食物,并要求换一些干净的被套床单过来。
忙活儿了一通之后,陈天这才发现自己累得实在够呛,去淋浴房洗了个澡,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将就着在沙发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见门外有人敲门,以为是服务生来换洗旧床单,可当他打开后一瞧,没想到是严谨,他看着陈天满脸的疲惫,没睡醒的模样,不怀好意的奸笑道:“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陈天把眼一瞧,没好气的回道:“少拿你的龌龊的心思,去揣摩我纯洁高尚的心灵。”
“你丫的脸皮可真厚,连这么不要脸的话都敢说!”严谨很是佩服陈天说这话的自信,撇了撇嘴回道。
陈天可不相信这货一大早没事干跑到他这里扯闲篇,问道:“严大哥,一大早的有什么事吗?”
严谨见他还是一脸不解风情的样子,知道他肯定把今天的行程给忘了,苦笑的提醒道:“今天我们要去牛津大学为期几天的学术交流访问,你不会忘了吧?”
“呃……”陈天这会儿才真正从睡梦清醒了过来,拍了拍脑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严谨怒其不争的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还不把衣服换上,我们过会儿就可出发了,齐高皓不在,你这个副的,可要把事情都要挑起来。”
陈天转身看了看房间里呼吸均匀,睡得很沉的唐雅,她昨天受了那么重的伤,身体正在恢复,身边要是没人照顾,万一有什么事情,后果不堪设想。
“严大哥,她是我朋友,受了很重的伤,现在不能缺人照顾,万一……”陈天将严谨让进了房间,严谨屋里满是狼籍,一个受了很重的女人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是个医生,很快就瞧出了也幸亏这个女人经常接受训练,不然的话,早就一命呜呼。
玩闹的笑容渐渐从严谨的脸上敛去,他认真的想了想说道:“瞧她的身体素质,应该没有生命之虞,我那还有一些滋补的药材,回头我让饭店的工作人员炖好后送过来。”
“严大哥,那谢谢你了。”陈天见他这般的帮忙,笑着感谢道。
严谨摆了摆手道:“你我都是兄弟,说这样的话,太见外了。”
陈天微笑着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
严谨又继续说道:“好了,你也该收拾,准备出发了,今天的行程很紧,耽误不得,十五分钟后,我们在大厅见。”
陈天与严谨告别,洗漱一番,穿戴一新,临走时还不忘看一眼唐雅,见她没事,也就放心的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乘坐电梯下了楼,到了大厅与前台交待了一下,就去与严谨他们汇合。
大厅的沙发早已是坐满了人,曹宇正与严谨聊着天,其他人也是三五成群聚在一起,齐高皓的事情,虽说大家都没说,但天下没不透风的墙,心里多少都有些数。
也幸亏曹宇事先与他们宣传过组织纪律,让他们保守秘密,否则回去后就要进行处分。
他们见陈天走了过来,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曹宇笑着上前迎道:“陈天,这一次,交流团就要靠你了。”
陈天很是谦逊的客气了一番,娜拉莎脚步匆匆从大厅的正门处走了进来,对着还在闲聊的陈天等人,说道:“大巴车来了,你们快点吧!”
一行人也不再多说,随着娜拉莎坐上了大巴车,直奔牛津大学而去。
牛津大学是一所位于*国牛津市的公立大学,建校于1167年,为英语世界中最古老的大学。牛津大学具有世界声誉,它在*国社会和高等教育系统中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有着世界性的影响,*国和世界很多的青年学子们都以进牛津大学深造作为理想。
牛津大学位于*国的牛津,与伦敦的距离大约有一百多公里,这么远的距离是陈天没有预想到的,好在*国也就巴掌大的地方,并不如华夏国从东到西少说也得几天路程。
大巴车开得很快,顺着高速公路一路通行,也就二个多小时就到了牛津市。
在市区里缓缓行驶了半个小时之后,大巴车终于驶进了牛津大学的校区。
时间大约是十点钟左右,陈天率领华夏中医代表团的数十团员来到了牛津大学进行为期一周的学术访问。
原本这一次的学术访问,是齐高皓一手促成,与他接洽就是牛津大学医学院乔治院长海因茨博士,他是个干瘦的老头,微微有些驼背,穿着一身怎么看都要借来的西装,戴着厚厚的眼镜。
这是刚从大巴车下来,第一眼看到海因茨博士的最初的印象,不过他也知道,人不可貌相,海不斗量,越是不起眼的人,越是有大本事。
曹宇主动上前对海因茨博士上前握手道:“感谢你们这次专程来接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