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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哪儿?

白云逸抬抬脚背,将趴在他脚上的小动物抖了下去。头顶上的枝叶繁茂,不止挡住阳光,就算外面下着瓢泼大雨,站在树林里,能滴到头上的也不多。

原始森林?大山深处?反正不会是坝县所在的平原。

没来由得白云逸觉得心里很闷,就好像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他将领口扯松开些,可是没有任何效果,越往前走他就越觉得不安和烦躁。

此时的他已经没有时间与方向概念,系统又一次装掉线,怎么呼也呼不出来。

等他终于见着人类建筑的时候,雨停云散,月朗星稀。

“看来明天会是个好天气。”他抬头自言自语道,收回视线眺望眼前的建筑,风格与玄同派类似,瞧着有几分眼熟。

远远地沿着建筑外墙走,没几步就发现了好像站岗的人员一名。看衣着虽然是利落的短打,但是凭着颜色和纹样还是能看出些端倪,白云逸翻遍大脑数据库终于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我去,怎么给我传送到昆仑来了。”白云逸咋舌。

昆仑和坝县中间可隔着十万八千里,他现在什么交通工具都没有,这个纯阳的身体根本没有办法点亮御剑飞行的技能。

不过作为前穿越人士,白云逸有颗强壮的心。

他深呼一口气,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看看能不能去偷个马啊坐骑啊什么的。

这么多个门派来比赛,总该有人牵着坐骑出来遛遛的。←该体会来自于总爱骑鸟出门的某人。

专心站岗的弟子根本没有看不见离他不到三步的距离,有个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感谢实用又方便的制药系统。

****************

离顾清鸿被那些人带走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陆清隐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来来回回踱个不停,嘴里还不停地念叨。可是唯一的听众根本接收不到,她正盯着烛光发呆。

发生的一切都跟她料想的不一样。

为什么顾师弟会是那个夺丹之人?

是昆仑派的人误会了,还是他也被那魔鬼夺了舍?

如果是前者为什么他不解释?如果是后者,那她要杀他吗?

这些问题如同一团迷雾,在容清凝的脑海中萦绕,挥之不去。她又想到了之前在门派内的传言,关于顾清鸿为什么修为涨得如此之快的传言。无一不是说他走上了邪道……

“师姐!”

响亮的一声,把容清凝从深思中拉回来,她看过去,然后发现陆清隐的双目比桌上的烛光更亮。

容清凝问:“陆师弟怎么了?”

“我们去劫人吧。”陆清隐认真地说,他想了很多方法,可是没有一个比这个更有效。

见容清凝没反应,陆清隐以为她是不赞同的意思,他立刻摆事实讲道理,试图说服她。

“师姐你听我说,刚刚我们已经知道师兄关在哪里了,天温堂,那个地方很偏僻但却不是昆仑专门用来关人的地方。这说明他们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也不想让自己人知道。明天要进行大比,昆仑派大部分人手都要分配过去,如果门口留下太多人看守,那肯定会引人怀疑,所以只要我们……”

“陆师弟!”容清凝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见他疑惑看着自己,她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幽幽地说,“你知道顾清鸿是怎么回事吗?”

“……你什么意思……”陆清隐茫然了。

“你还记得我为什么要去后山吗……”

楞了一秒,明白过来的陆清隐不由得后退一步,仿佛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一个。见她不是开玩笑,陆清隐忽然觉得有些所有都不真实。

就在一个时辰前,他还担心她会有危险,跑去帮她一把。可现在……

陆清隐垂在两侧的双拳紧握,努力控制自己内心的失望与愤怒,可是话语中的悲愤无法掩盖。

“好!好!好!你不去,我自己去!无论师兄身上发生了什么,他永远是我师兄。把东西还我,我自己去救人!”

看着陆清隐跑出去的背影,容清凝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所以你就跑我这里来了?”柳永安无奈扶额,对着眼眶红红的伴侣,他觉得又是心疼又是无奈。这孩子怎么这么认真。他拍拍陆清隐的肩膀,“不过你的方法实在有点冲动。”

在别人地盘直接杀进去救人?该夸他勇敢还是自负呢。

陆清隐抬下巴:“我就问你帮不帮,一句话!”

柳永安微笑:“帮,为了你别说救人,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啊~”反正什么昆仑之战无趣得很,师父又不在,不如找点刺激的。

*******************

天温堂内,椅子上坐着一人,地上躺着一人,坐着的人气定神闲,躺着的人浑身汗湿,身体不时地抽搐。

将断断续续的呻吟当做取悦他的小曲,浅抿一口香茶,领头人慢悠悠地问了句:“小道友,这药的滋味可还不错?”

四肢百骸坠入冰窖,五脏六腑好似火烤,又冷又热,好像只要有人轻轻碰他一下,他就会碎成齑粉。如果是常人恐怕早就晕了过去,可他偏偏连晕厥都不行,药物让他强制保持神智清醒,躯体的每一个痛感都会准确无误地传达到大脑。

但是他什么都不能做。

那药不仅要折磨人的躯体,更要摧毁人的精神。

化物铃伤了本源,顾清鸿全靠自己的精神力去支撑。好在他已过了心动期,否则恐怕精神不稳,根本挨不住。

你不就是想听我说吗?我偏不说,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

顾清鸿狠狠咬着牙,倔强地不泄出痛苦,额间的红痕颜色渐渐变深,鲜红欲滴。

想不到还是个硬骨头。领头人冷哼了一声,放下茶盏:“玄幼,小道友第一次来,你跟他好好说说这药吧。”

“是。”名为玄幼的弟子一双小眼睛在顾清鸿身上溜了一圈,意味深长地笑了,“不知道友可听过逐楠一药?”

逐楠?顾清鸿愣住,紧咬的齿关不自觉地松开了。

看来是知道的。

玄幼的视线停留在他蜷曲护着的腹部,那儿便是丹田。师伯已经将这人的底子摸了个透,地灵根,结丹期。哼,年近不大,这么快就要结丹了,必定是学那妖法得的好处。

我呸!

“看来道友是知道的,前半个时辰会非常非常痛苦,可是别怕,挨过这半个时辰舒坦了。”在心动期徘徊数年的玄幼又是嫉妒又是高兴,因为注定他这颗内丹是长不成的,“道友现在是不是觉得慢慢没有那么痛了?”

顾清鸿背着光,低着头,玄幼瞧不见他的表情,不过肯定不会好看哈哈哈哈。

“后半个时辰,那药就会沿着经脉,慢慢爬进你的丹田里,一点点吃掉里面的黄芽,腐蚀掉你的丹田。”

修真界谁不知道逐楠的名字,唯一以制药者名字命名的毒药,金丹期以下修士们最怕的一种毒。因为它会摧毁掉修士最珍贵的东西,丹田。

珍贵无比,师父穆一远曾经对这味药心心念念,想不到,他们竟然肯花在自己身上这么大手笔。

双手颤抖地护住丹田处,身体的疼痛渐渐褪去,而那里渐渐开始发热发痒。

大势已去,头脑中一片空白,心脏几乎不再跳动,顾清鸿抖了抖双唇,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

“呵呵呵呵……你们真是看得起我。”

他们要毁了他,毁了他的修为,毁了他作为修士的一切。

他还会有什么?他什么都没有了。

师父不会再要他了……

在顾清鸿的脸上如愿见到了恐惧,领头人知道时机已到,他拿出一个小瓶子,走过去,弯腰蹲下。

然后他说了中毒的人最想听的一句话。

“只要你肯说,这逐楠的解药我就给你。”

素白的小瓷瓶,距他的脸不过一掌的距离。

他的视线无法移开,顾清鸿知道自己心动了,几乎不用思考,苍白的双唇动了动。

“我……”

“你们不可以进去!”

一个轻微的字,被堂外嘈杂的声音所掩盖,不仅有说话声,还有脚步声。

领头人将瓷瓶收入袖中,他示意弟子将地上的人抬起来藏入后堂,然后派玄幼隔着门前去询问。

“怎么了?”

回答他的不是看门弟子,而是一个苍老又和善的声音。

“自崇道友可在?”

领头人,自崇道人心中冷笑,这个老匹夫果然来了,自宗说的提醒的没错。

他示意玄幼把门打开,门外两个弟子东倒西歪,玄同派和其他几个门派的人都站在那里,神色各异。

自崇道人挂上应付的笑容,起身走过去:“呵呵,不知几位道友这么晚来找贫道有何要事?”要事二字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谷福年捋着长须,眉开眼笑:“呵呵呵,老夫今天听说了点事,辗转难眠想来跟自崇道友找点答案,没想到来的路上遇上了其他几位道友,可真巧,他们也正为那事儿发愁,所以我们便决定结伴同行。”

“那道友恐怕找错人了,贫道向来不过问俗事,一心向道。不如几位去找我掌门师弟聊聊吧。”自崇打着太极把球踢出去。

这暧昧不明的态度惹到了谷福年身后的群众,他不满高声说道:“陈自崇,好处你别想一个人独吞!让吕掌门知道了,恐怕你吃不了兜着走。”

昆仑派掌门人是出了名的固执,最见不得别人动歪脑筋的。私自拷问外加套取妖兽内丹的吸收方法,很不巧的就触了他的逆鳞。

“好处?我不知道高道友在说什么。”自崇依旧不肯松口,他身后的玄幼见情势不妙,在他掩护下,悄悄地退去了后堂。

“那你敢不敢让我们进去搜一搜!”

这项提议一出,谷福年一众纷纷表示赞同。

都是些见不得别人吃好的蠢货,自崇道人心中冷笑,不过他不打算把事情闹大,他早就有所准备。

他看着谷福年,深刻地一笑:“那诸位就请吧。”

竟然这么痛快?

众人有点吃惊,不过既然让开了,那就开搜吧。

可是结果不如人意,里里外外每个角落都搜查过,就是没有谷福年所说的那个被抓的人。

大家都抓瞎了,谷福年依旧乐呵呵地微笑捋着长须。

“怎么样?天色不早,诸位请回吧。”

信誓旦旦地进来,灰溜溜地走了。

自崇看着那群人,心中冷哼,幸好他做了准备。他立刻命弟子去把玄幼他们叫回来。

没想到片刻后,那弟子只身一人回来。

“师父,不好了,玄幼师弟他们受伤了!那人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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