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池建好了,白玉石砌成的池子在水波荡漾下显得流光溢彩。六人侍女伺候杨贵妃脱衣洗浴,杨贵妃娇态连连,轻缓曼步,一步一停地步入池子里,她如此作态不过是深知流纱幔帐下的是玄宗那双贪婪的眼睛。
杨玉环不再是哪个对自己命运无所掌握的女子,她已经明白她想要的东西只有靠自己去争取,而自己依靠的只有美貌和玄宗的迷恋。
羊脂玉般的肌肤在温泉水的润泽下呈现出迷人的光泽,杨贵妃酥胸起伏,微微喘气,玄宗看得入迷处,却搭手在高力士肩上,道:“你对这池子费神了,丝丝入扣都是朕想要的。”
“温泉水已经晾了一个时辰,怕这热天水汽熏了贵妃娘娘。池子周围布满纱帐,风吹过去贵妃的玉体妙曼,无限风情都在隐隐约约之间。皇上此处的站位角度刚刚好,不会让里面的人尴尬又能观赏到贵妃娘娘的一举一动……”高力士站直了身体,对自己的杰作娓娓道来。
“你别顾着说,来,来,你也来看一看!”玄宗向他招手。
高力士微微瞧了一眼,就道:“皇上,此事独乐才妙。”
玄宗也不管他了,自己悄悄进去,支走了宫人,沿着池子走一遭,杨贵妃还是闭目养神,好似对于玄宗的到来无所察觉。等玄宗走到她身后,她却突然撩了一捧水泼在玄宗身上,玄宗避之不及被浇了一头的水,正要发作呢,杨贵妃却起身哈哈大笑起来,丰满诱人的身材一览无遗,玄宗顿时没了怒气。
“皇上!”杨贵妃娇滴滴地,“你也下来嘛!”
玄宗指着杨贵妃,故意板着脸道:“你过来。”
杨贵妃扭扭捏捏涉着水,时不时泼起水在胸口,姿态撩人。
“皇上……你生我的气了……嗯,想和皇上玩嘛!”
“调皮!”玄宗也泼了一捧水在杨贵妃身上,杨贵妃最是知道这玄宗故意生气,最爱看的就是自己年轻玩闹的神态,于是又毫不客气地泼起水淋了玄宗一身。两人泼水嬉闹够了,玄宗下水搂着杨贵妃,耳鬓厮磨,好不恩爱。
杨贵妃偷偷瞧着高力士在外守候的身影,故意高声呻吟起来,惹得玄宗更是火烧火燎不能自己。
“皇上……皇上和贵妃在里面待得太久了,小心身体!”时辰已多,高力士不得不提醒。
“嗯,贵妃累了,叫人进来扶贵妃去休息吧!”玄宗懒洋洋道。高力士挥挥手上的拂尘,示意一旁的宫女进去,宫女们都低头红着脸,进去见了贵妃,娇弱无力地趴在池边。玄宗自有高力士伺候穿衣,贵妃被宫人扶着去休息了。
“皇上,进贡的荔枝到了,老奴命人冰着,贵妃娘娘稍作休息就可以起来吃了。”
“嗯,让她多休息一会儿吧,荔枝也不要叫她一下吃多了,吃多了火气大。”
“安禄山等候皇上多时了。”高力士终于说到正事。
“你让他再等等……”玄宗有些不耐烦。喝下宫女端上来的汤药,倒在椅子上眯了一下眼,高力士悄声道:“皇上,不能让他等久了,毕竟……是和宰相一道来的。”
玄宗听闻宰相李林甫也来了,这才打起精神,道:“你叫人在汤药里下了什么?朕喝了倒是马上有精神了,哎……”玄宗招高力士到身旁,悄声道:“有点吃不消了。”
“咳咳,皇上节制些就是。”高力士低头道。
“贵妃太迷人……哦哈哈,走吧,宰相等急了!”玄宗摇头晃脑地大笑两声,踱着步子出了浴池。高力士望望不远处贵妃休憩之地,娇儿无力,粉臂微垂,高力士心里责怪宫女们的不细心,干脆自己上前给杨贵妃盖上轻纱薄锦。
“高力士在外边听了许久了,这也是你的嗜好之一?”杨贵妃闭着眼睛,却缓缓道。高力士一怔,却道:“皇上和贵妃娘娘的种种,于我都是世外之音,听了,也听不见。”
“呵呵!你这人也甚是有趣!我问你,外面来的是什么人?”
“宰相李林甫和节度使安禄山。”
“我本来也想见见他们,可皇上议事无趣,听得我打瞌睡,我在这里眯一会儿,皇上来了你叫我。”
“是,娘娘!荔枝都冰好了,娘娘想起来的时候就起来吃,莫要吃多了。”高力士准备告退。
“嗯,我这也是被皇上折腾的,浑身无力,困乏得紧,你先去吧!”杨贵妃伸伸腰,展现自己婀娜的身姿。
不管高力士是不是太监,看见看不见,听见听不见,杨贵妃对这个形影不离她和皇上左右的人有一种莫名的想要调戏拨弄之意。
皇上……是有点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