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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我是懦夫(1 / 1)

这时包间里闯进了一个服务员大妈,垮着脸端了一盘咸香四溢的海鲜过来,两眼没精打采,看上去像是在赌桌上熬了通宵的人,侦探执起筷子夹了一缕海蜇,“那栋公寓楼的住户不少,怎么可能没有女人?”

袁劲清咳一声,从包里取出了一张聂太太的照片扔到桌面上,这是他在聂家谈生意时让人偷拍下的。《+棋+子+小+说+网ωωω.α更多更全》照片上的聂太太牵着女儿,在廊檐下等着丈夫的车,侧影娴秀美丽。袁劲说,“你给我看清楚了,这个女人,你在魏荣光的公寓楼下见过没有?”

桌旁的服务生大妈也看见了照片,眼珠忽地瞪大,就像赌桌上的色盅一开,就发现自己成为了最大赢家,袁劲和侦探并没有留意到服务生大妈几乎猝死的兴奋,侦探拎着照片像便秘一般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没见过。”

“没见过就继续蹲着!蹲到看见为止!”袁劲重重靠向椅背,除此之外他也没什么别的法子,“听着,只要把魏荣光和这女人的事摸出来,什么都好办了。”

“是,是,我接着观察。”侦探擦了擦嘴角油黄的海蜇汁。

服务生大妈一直呆站在旁边,直到袁劲嫌她碍事,将她喝出了包间。

次日是徽野宴请夙达的大日子,这场宴席是梁忠文提出来的,袁劲给各处都递了帖子,从邱灿华到两位聂少爷,再到夙达所有的管理人员,以及徽野的整个董事会,众人齐聚一堂。

梁忠文近来健康滑坡,退休的意向逐渐占了上风,他想在退休之前,请夙达吃顿正式的友谊餐,酬谢聂家在生意上的扶携,庆祝两家公司合作以来崭新的精神面貌和进展成果。

宴席的当天下午,吴若初颓坐在事务所发呆,手里握着自己发烫的手机,她刚才接了一个很长的电话,得知了那串药品的代码所指何物。

手机又是陡地震动起来,吴若初一激灵,赶紧接起,电话那头是聂鼎征询的声音。

“若初,你在上班么?今天晚上徽野请夙达吃饭,你想去吗?如果你想,我就陪你去,听说魏荣光也会到场。”聂鼎一向对这种晚宴能避则避,但他愿意成全他的妻子。

“我……我想去,很想去,我有事要见他一次,聂鼎,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我这就去应下来,你还有多久下班?”

“若初姐,有委托人来了。『推荐百度/棋-子*小/说/网阅读』”秘书小曹就在这时进来。

跟在她身后的是极喑哑沉郁的一阵脚步声,顿挫有致,闷如枪弹。

随之出现的委托人是个大约三十多岁的高个男子,穿一件深绿色西装,好端端的西服却被他穿得像一件硬汉似的军装,他站姿笔陡,似乎是当过兵的,一身戎武之气,走到吴若初的办公桌前,微微俯身道,“你好,我是预约过的,我姓徐。”

吴若初点了下头,跟聂鼎交代了几句就挂下电话,勉力定了定神,翻看了一下登记预约的本子,“徐恩砚先生是吧?请坐。”

徐恩砚抬手接过小曹递来的一杯热茶,向前两步拉开委托人的椅子坐下,他的步伐如踩着军靴,孔武有力,却并非刻意,应该是某种正规而严格的训练所留下的气质。

坐在椅上的他没什么表情,面容有一种天生的冷淡,双手取暖似地围在热茶的杯沿,这姿态跟他军人般的外表不太相符,仿佛一只受了寒的野兽无处栖身。

“徐先生,是这样,我们事务所再有不到一个小时就要下班了,我今天有个很重要的宴会,恐怕不能加班,所以我希望我们能尽快开始,请你谅解。”吴若初强制命令自己投入到工作里。

“聂太太,你们事务所被传得神乎其神,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运气见识一下……”徐恩砚喝了一口茶水,似乎是被热茶所暖,他的眼睛燃起了渺渺的火,“你们真的可以找到她,让我见到她吗?”

“一般情况下,我们事务所的效率还是很不错的。”小曹在旁边推销道。

“可我……我做了太多错事。”徐恩砚捏紧杯耳,“我是个懦夫……我只求上天罚我回到她身边,后半辈子都被她折磨……”

吴若初听了这话,转过目光来,将徐恩砚淡淡地打量了一遍。

他像是军伍出身,很有点骁勇的味道,却说自己是个懦夫,这反差令吴若初喟叹。

其实吴若初不得不承认,若自己再年轻个十岁,应该会为这种类型的男人倾倒不已,徐恩砚身上带着一股霸道而淡漠的力量,相貌也是吴若初年少时偏爱的那种高眉深目,最值得一提的是,他有一双极薄的唇,窄窄的两片,如刀刃一般,可想而知是一吻便伤。

吴若初记起一句不知从哪里听来的理论,薄唇的男人通常薄情,他口中的那个人,想必也曾在他这里受过很大的轻忽和痛楚,今日他重新回来找她,但愿还来得及。

“不过,如果对方不愿见你,我们就有心无力了。”吴若初将手放在键盘上,“可以开始了吗?请告诉我她的名字。”

“聂太太是本地人吗?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十二年前的一件旧闻……有个军官的女儿潜入她父亲设在山中的军事基地,删除了里面的一份资料,从而毁掉了她父亲,也毁了她自己……”徐恩砚眼里竟有了细小的水光,“她是这个世界上最蠢的女人,也是我要找的人,她叫廖子君。”

吴若初脑中响过一声惊雷,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七夕之夜。

魏荣光开着摩托车带她驶上城北的小山,送给她整个城市的壮丽灯河,还有她胸前这块看尽沉浮的玉坠,周围是灵魂碎片一般的萤火虫轻荡缓漾,空气里是驱蚊花露水的清沁香味。

她和魏荣光谈起山中发生过的那出惨剧,心有戚戚然,那军官的女儿据说是为了一个男人才只身涉险闯入军事基地,年轻的吴若初对深爱着的魏荣光说,“如果你让我这么做,我也会的。”

而魏荣光扳过她的脸,“我不可能让你为我做这种事!”

当时他说得那么真心真意,她是相信过的……

可是就在几天前,当她听岳皑说起,魏荣光是如何在卢凯面前将她搬出来作武器,她才尝到今昔的讽刺。原来他也会这样利用她,利用得面不改色,毫无挂虑。

她看向徐恩砚的眼神渐渐蒙上了薄霜,“我当然听说过这件事,那时我还很小,满脑子爱情幻想。你说的女人好像是为了她的男人才不要命地闯进基地里,曾经我很理解她,觉得能为心爱的人牺牲自我是件很壮烈的事,但现在,我只觉得那个男人卑鄙……哦,不好意思,徐先生,那个男人该不会就是你吧?”

“聂太太骂得好……”徐恩砚扯了扯嘴角,“我一点也不冤。”

吴若初转了转椅子,“有传闻说,她从军事基地出来后,就跟你一起逃走了,难道不是吗?”

“我没能带她走,如果我能,哪里还会放开她,更不会坐在这里。”

徐恩砚又喝了一口热水,吴若初觉得这样的男人应该如冰一般让女人感觉不到丝毫暖热,殊不知他自身或许也在忍受着那种冻意。

“那就请说吧。”吴若初打开录音笔,搁在他面前。

“子君她……是廖司令的女儿,廖司令,对,就是当年在军中跟我父亲徐司令分权而立的人。子君今年有三十六岁了,和我一样大,我们算是青梅竹马,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七年前,就在那座山上,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地方……”

邂逅廖子君是个盛夏,徐恩砚十一岁,快上初中了。

徐恩砚的父亲是军中的一名杰出将领,位高权重,今年刚在城北的山中置办了一栋避暑别墅,母亲带着徐恩砚和他弟弟妹妹过来度假,父亲公事缠身,无法拨冗住下,只把家人送到目的地,自己歇了半日便急行下山。

徐恩砚对山野的风光提不起多大兴致,他是个热爱都市生活的少爷,没人教过他该怎么欣赏大自然,野外蚊虫又多,泥草遍布,徐恩砚在卫生方面是很讲究的,甚至有些娇气,因此只是呆在别墅里跟弟弟妹妹一起玩,或者在院子里找个地方边晒太阳边看书,不怎么去山里游逛。

父亲给他买了许多军事书籍,意在把他培养成接班人,此时父亲不在,他正好可以偷喘口气,看点闲书,破一破戒。他从行李箱的夹层翻出一本神话故事书《阿尔戈英雄》,闲步去屋外找了块阳光汹涌的地界,背靠着别墅外墙坐下来,求知若渴地读着书。

《阿尔戈英雄》讲述了伊阿宋率领众英雄乘坐阿尔戈号勇夺金羊毛的故事,航程中奇诡之险,读得徐恩砚十分入迷。刚翻过英雄们乘风破浪来到金羊毛之国的那一页,徐恩砚忽然耳朵一颤,听见自己背后的屋子里似乎传来了蹊跷的呻-吟声。

他背靠的外墙对应着母亲的卧房,墙上有一扇帘幕紧闭的窗子,声音正是从窗中传出。

徐恩砚蹑手蹑脚凑到窗边细听,那呻-吟来自于他母亲,碎而销-魂,如同故作羞矜的荡-妇,其中夹杂着男人的低-喘,床垫弹簧的金属声,还有肉-体相搏的撞击声……

透过半透明的帘幕,徐恩砚认出了那个男人是家仆冯九,甚至还能分辨出冯九凌驾于他母亲之上的每个下-流举动,十一岁的少年已经可以猜到他们在做着怎样的事。这不是徐恩砚第一次发觉母亲和冯九之间好像有点什么,却是头一回目睹如此污-秽的场面,当即脸颊烧红,心上如同被剧毒的蝎子爬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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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相忆两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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