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旗书院 > 都市言情 > 不悔相忆两茫茫 > 第一百六十七章 残忍鞭刑

第一百六十七章 残忍鞭刑(1 / 1)

魏婆抓起被单上的残破报纸,掷在魏荣光胸前,“你看看,我们一家在这个破院子里打落了牙往肚里吞,可人家呢,有头有脸地走着红毯,咔嚓一剪子就能得到万人的鼓掌,小荣,凭什么你问问自己,凭什么”

魏荣光默读报纸,手指陷进了彩色照片上的破洞,许久,他无所谓地一松手,让报纸飘飘然落地,“我不想再问这个问题。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魏婆愕然,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

吴若初却在这时蹲下来,战战兢兢地握起魏婆枯黄的一只手,“外婆,你听我说,荣光的妈妈已经误了自己的一辈子,我们为什么要让荣光用另一个错误去纠正上一个错误呢他是你的外孙啊,你不是最疼他了吗也许我们还可以有别的方式,可以诉诸法律,我不信世上真的没有公道了就算就算我们报不了这个仇,还是可以平静过日子的啊,这三年,我们不是过得很好吗我和荣光会挣钱养家,我会照顾你,你打我骂我都没关系,就是别把他往那条路上推啊”

“你对我好,也对小荣好,这我都知道,可好人就能有好报吗未必吧”魏婆蟒蛇似地勾着背,凑到吴若初耳边,蛇信子一吞一吐,“反正这个恶人我是做定了,不会比梁忠文做得差你想不想知道我会怎么对你”

吴若初陡然吸了口冷气,魏荣光一把拉过她,警醒地护到身侧,他极暗的眸色在无灯的屋中变得看不见,眼眶仿佛空了,声音又沉又冷,“外婆,你冲着我来行吗,是我不肯去报仇的,跟她无关。”

“好啊,真是情种想让我冲着你来好说”魏婆腾地站起,毫无踉跄地践踏过床前的药汁和碗片,直冲出房间,“我今天就遂了你的愿,要是我不把你这个忘本的畜生打乖了,你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魏婆说着就奔到院子里,将院门咔吱一声闩上,返身又进了魏荣光的卧室,从衣架上粗暴地扯下一根皮带,整个衣架都因她的动作而失衡翻倒。

她从床头柜上拿起魏念萍的相框,来到客厅,把它搁在正中的木桌上,又在两旁各立起一根惨白的蜡烛,点燃渺渺烛火,火苗随着她行止间的疾风而仰卧不定。

做完了这些,魏婆低头看了看身前的地面,水泥地板再如何冷硬也敌不过她的心肠,她又冲回刚才打翻汤药的地方,蹲身捞起一掌碎片,回到相框前,像魏荣光扔掉那张报纸一样无所谓地松了手,碎片丁零当啷撞烂在地。

魏婆垂手指着它们,眼睛看着她苦苦养育成人的外孙,语气如死神一般,“跪下在你妈妈面前跪下”

魏荣光知道外婆要做什么,从小到大,这样的桥段并不陌生,他无法不顺从地走了过去,刚走几步,就被吴若初拖住了手臂,“不要去不能这样”

“能还是不能,是你该作主的吗”魏婆大笑着劈了一下木桌,皮带上的钩扣将桌缘的木屑都削下一块,“小荣,过来”

”别“吴若初抓紧他,眼泪猛烈地打在他手上,而魏婆还在那边声声催逼,魏荣光感到自己的一生都处在这样的拔河之中。

“听话,别管我。”他低声对吴若初说,挣开她的手,疾步走到母亲的相框前,双膝一弯,就跪在了那堆斑斑点点的瓷片碎渣上。

烛火将母亲青春的面容映得惊丽,蜡泪滴得那样悲戚,照片里的人却笑得格外甜美无忧,魏婆布满沟壑的一张脸在烛光中时黄时黑,一道道皱纹似被割了千万刀,一如她割在梁忠文彩照上的那些刀痕。

魏婆悠然调整了一个顺手而省力的姿势握着皮带,静待魏荣光将上衣脱去,一记稳准狠的鞭打便紧随其后,撕咬着落在了他裸露的脊背上。

他没吭一声,就连表情也没有变化,可是背上已经泛出了一条渐红的轨迹,像毒虫被缝在肉里。吴若初扑了上去,腿一软就跪在了他身边,哭得话都说不出,只知张开两臂挡着他。

魏荣光杂乱无章地把吴若初推到一边,“去房里等着,关上门”

吴若初玩命地摇头,用身体覆盖着他,就像落水的人抱紧筏子。皮带再次劈落,铁钩刮过魏荣光的肩头,撕开豁口,吴若初背部也吃了一痛,眼前黑了黑,真疼啊

但她仍是紧搂住他。魏荣光真急了,近乎是怒搡了她一把,“我让你走开你想让我更难受,更觉得自己不是东西吗”

他从来没有这么大声对她吼过,吴若初一时怔住,脸上的泪痕被烛光烧起来。

“我们的家事轮不到你来插手。”魏婆指了指魏念萍的照片,“当着他妈妈的面,你这样又哭又闹,是想亵渎我们魏家的规矩吗”

“若初你听着,只要我挨了这顿打,外婆心里能舒服些,我怎样都没关系,你就别添乱了”

“立刻给我滚远点”魏婆跟他一唱一和,“否则,我今天就是累断了气,也不会让这个畜生留下一块好肉”

吴若初无法违抗这对祖孙,魏家人的性子俱是硬到极点,一去不回头。她原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是任何挫折都打不垮的女中豪杰,可临到头来,竟也沦落至此。

但她仍要比常人多几分烈性,她没有像魏荣光说的那样回到卧室关上门,而是跪在高烛婆娑的桌边,捂着眼睛,透过指缝,逼自己看清魏婆是如何对魏荣光挥鞭。

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胸前的玉坠都快痛得裂开,可她要记住这一幕。她的视线始终晕黄模糊,血的味道在嘴里漫开,魏婆手起鞭落,反反复复,烛火被扇得一摇一颠,像双魔乱舞,谁也不知道一个病中的老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这两年魏婆的身体虽已被吴若初调理得好转许多,最近,却因了报仇一事的胎死腹中而急转直下,但这一点儿也不妨碍她每挥一下都是又重又狠,就好像跪在那里的人并非凡胎,而是无生命的报复工具,既然不能用来复仇,那就用来泄愤。

“你有种就看着你妈妈的照片,告诉她,你想留在这个女人身边苟活,而不愿替我们家出这口恶气”魏婆狂劈狂打。

魏荣光背上皮开肉绽,流下岩浆似的鲜血,深深浅浅的红色晕成一副激进的暴力美学画作,无人想起梁忠文的身体里其实也流着相同的血。

魏荣光脸上没露出什么痛意,只是气息都在不自觉地痉挛,脸上全是豆大的汗珠,膝盖下面也洇出了血印子,魏婆每打一下,那作用力就使他虚晃一寸,地上的碎片就扎得更深。

“妈,原谅我”

魏婆听见他的回答,更是急气攻心,将桌上一支烧得正烈的蜡烛也抄起来往他身上摔,火苗咝咝地舔过他涌血的伤口,他终于疼得低咽了一声,青筋一突一突。

魏婆望着爱女的照片凄喊,“我们是造了什么孽看看你的儿子,你赔上一生也要生下他,可他呢,他是个贪生怕死、只知儿女情长的孬种早知如此,他出生的时候我就该掐死他掐死他”

魏婆说着也哭了,哭得大喊大叫,骂他是不孝儿孙,骂他跟那个该遭天打雷劈的爹真是半斤八两。

魏荣光背上的血色刚结成暗沉的硬块,又往外冒起一层鲜红的,皮带仍然急行陨落,如天降雷刑,在他身上毫无节度地凌迟,仿佛他真的罪该万死,罪无可赦。

“知道疼了吗”魏婆将浑水般的老泪吃进嘴里,“知道我和你外公,还有你妈妈,是怎么疼过来的吗”

“知道”魏荣光有些跪不住了,一手撑住身前的地面,五指收紧,汗水如乱石般砸落。

“你不想着怎么替我们止疼,只想着你自己的快乐,下贱的快乐我真以你为耻”魏婆再次高高扬鞭,然而那记鞭打没能如愿落下,而是被吴若初截在半空。

铁钩拽掉了吴若初的发辫,一头黑瀑飞流直下,吴若初的双手紧扣在魏婆持鞭的手腕上,她毕竟是年轻人,而魏婆是久病在身的老人,力气一时也敌不过她,难以挣动,一双利眼便瞪了过来,“你敢拦我”

“他受不了的外婆,你不能再打了,我不会再让你打他”吴若初也不知自己哪来的胆量,强行攥住不让那根皮带抽下去。

魏荣光艰难地侧转头去,强撑起眼睛看了看身侧僵持不下的两个女人,张开嘴想说什么,却只是轻微的抽气,吐不出一个字。

“停手吧”吴若初红通通的泪眼直视魏婆,两手慢移,想将皮带从魏婆指间抽出,“外婆,你就是杀了我,也不能再这样打他”

魏婆倏忽放了手,在吴若初的拉拽下,皮带仿佛蛇尾一扫,嗖嗖旋在空中,反弹着落了地。魏婆也不看她,径自走到魏荣光面前,要寻求一个最终的答案。

...(..)

(不悔相忆两茫茫)

最新小说: 你真当我是舔狗? 极品超能学生 重生1977年之世界之巅 我真不是神探 唯我独尊 精灵之开局一只暴蝾螈 午夜冥婚:阎王的心尖宠 大靠山万浩鹏全文 国运:开局扮演不死龙帝 大夏镇夜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