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白逸轩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心头突突直跳。
君凌睿这句话是要他将这件事公之于众啊,可他虽然笃定刘天赐会与他站在同一阵线,但毕竟不是十拿九稳,原本是想进宫之前两人再合谋一下,可没想如今两人连句话也没说上,竟然就被当场质问。
如果是进宫告御状,也不过就是皇上在场,不管是谁丢脸总归不会当庭广众,多少还能抱住两家的颜面,可如今这里这么多人,他和刘天赐又没事先商量好,这让他怎么说?
刘天赐也是一脸茫然,作证?做什么证?
“白公子,大丈夫行事要顶天立地,你这样拖拖拉拉成什么样子?还不快点说。”见他迟疑,明无忧也兴趣盎然开口,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里不知藏着什么。
“是啊白公子,男人嘛,做事就要干脆利落,磨磨蹭蹭的像什么样子?”
“就是,听苏小姐说这是攸关性命的大事啊,正好两位王爷和明公子都在,说出来也正好也有人帮你做主嘛。”
“李大人这话所言不错啊……”
继明无忧后,所有人就跟开了腔似的,将目标全都对准了白逸轩,让他霎时成了众的之矢。
“就是啊贤侄,你既然说要找犬子当证人,总的说说是什么事,要做什么证吧?”见众人都开了口,世袭侯也不得不开言。
在众人灼灼的注视下,白逸轩不禁冷汗直冒。
说,他当然想说,但当着这么多官员的面,那样的污言秽语他又怎么说的出口?到时候还不被人笑话他白家不知礼数,有辱斯文?
“既然白公子不好启齿,那么就由小女子来说吧。”清月由衷的看不惯一个男人瞻前顾后的熊样,当下清清嗓子一指白逸轩,冲着满脑子雾水刘天赐犀利开口。
“小侯爷,白公子今天一大早跑到我们相府要退婚,本来嘛,作为未婚男女不能两情相悦虽说是件憾事,但也比比皆是。我不能让他喜欢上我,是我的错,但这婚姻大事,毕竟是白大人当年亲自上门提的亲,也是由两家长辈亲自定下的,退婚之事又岂能是我一个小小女子可以做主的?但不想,我只是说退婚这件事他自当去找家父商量,只要家父的决定我定会遵从。但他却口出恶言,口口声声说我与人私奔过,身子已经不洁配不上他白家,不该死赖着他白家。更说我行为放荡的连个人尽可夫的烟花女子都不如。我自认虽然嚣张跋扈了一些,但一向洁身自好,在男女方面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白公子不能心悦与我,想退婚也无可厚非,但他不能如此诋毁我的清白。但他却说,是小侯爷亲眼看到我与男子在大街上勾肩搭背,行为放荡如淫*妇,与人私奔之事也是小侯爷亲口所言。”
一段话,清月如连珠炮般说的上气不接下气,但却层次分明,言辞犀利的程度让众人听得目瞪口呆。
清月说的话句句在理,这样一番话下来,倒是显得白逸轩不知礼数了,长辈定的亲,就算心中不愿也该遵从,如果确实是如白逸轩所讲,这个苏清月行为有不妥之处,要退婚也可让家中长辈出面,怎么也不该跑到人家女子门上大闹,还扯出一个证人来,如今就算小侯爷说的是真的,但也逃不过挑拨离间的嫌疑。
世袭侯是脸色铁青瞪着白逸轩直磨牙,恨不得撕了他。
他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他白家要退婚就退,干嘛要扯上他侯府啊。
刘天赐也是听的心头咯噔一下,脸色也有些难看。虽然那话是他说的,但这还不是白逸轩的主意,怎么现在全都推到他身上来了?
“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小侯爷,白公子所言是真的吗?这些事是小侯爷亲口所言,亲眼所见吗?”清月可不管他们心中的那些弯弯绕,歇过了那口气,立刻将目标对准了刘天赐,狠戾的目光咄咄逼人的口气,吓的刘天赐猛的倒退一步。
“那个……,这……”刘天赐心虚的说不出话,目光闪烁不对与她对视。
是,他是曾经说过,可那也只是图一时痛快胡言乱语而已,当然不可能是亲眼所见,更何况,那些话还有一些根本就不是他所说的。
他想拖延着像个万全之策,可有人却不想如他愿,一直坐在那里不言不语的君凌睿突然沉喝一声。
“说。”
“不是。”那响雷的一般的怒喝,震得刘天赐一哆嗦,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蹦出了实话。
谁不知道睿王眼里容不得沙子,更没有情面可讲,万一他说了假话,一旦被睿王察觉,他这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小命可就玩完了。
“小侯爷,当初可是你亲自告诉我,苏清月跟别的男子苟且过,而且还是在太后寿宴前的御花园里,怎么现在又说没有呢。”白逸轩一听这话急了,上前两步大声说道。
这事不该是这个样子,若是刘天赐反了口,那他就会落个为退婚不择手段,被坏他人名声的罪名。
“我是说她‘可能’跟人苟且了,但可没亲眼所见。”刘天赐将可能儿子说的格外重,继而目光轻佻的看向清月说道:“而且,那也是事实,当时苏小姐就在御花园里,面色潮红举止娇媚,若不是与人苟且过了,怎么会有那样多的神色。”
白逸轩听到这里,一颗心立刻松了下来,得意一挑眉看向苏清月。
虽然这话与他当初的预计差了许多,但毕竟也没什么出入,他要看这个女人怎么狡辩。
“哦?面色泛红就一定是与人苟且了吗?就不能是抹了胭脂或是因为跑的太急累的吗?至于小侯爷所说的娇媚,我就更奇怪了,你用什么标准来衡量一个女子是不是娇媚?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整天装什么?”清月愤愤不平的说着,那气鼓鼓的样子横眉立目,实在很难让人想象出她娇媚的样子该是如何。
“你就睁眼说瞎话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天明明就是中了媚毒,不与人苟且你怎么解得毒?”想到那天的遭遇,刘天赐就气不打一处来,偷香没成还被揍成猪头,这辈子他就没这么窝囊过。
媚毒?
听到这两个字,清月目光倏地一冷。
他怎么知道她当时中了媚毒?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