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美女骑马而来,有说有笑,好不欢快。
马蹄声踏破了天地间的寂静,却踏不破天地间的寂寞!
寂寞的李万年听见洪亮的马蹄声,酒醒了,赶紧戴上面具,飞身跃出客栈。
李万年打扮得怪怪的,就是不想让小舅子认出自己,这是诚心让钱多做冤死鬼,死得稀里糊涂,连死在谁手里都不知道?
马鸣啸啸!
去路被拦住,两匹马受到惊吓,头仰得老高,前脚腾空,发出嚎叫声。
望着见不得人的鼠辈,钱多心里打个寒颤,知道来者不善,但却没时间猜测是谁?
昨天,车队路经此地被黑衣人拦劫,好在有西方求败助威方把黑衣人吓走。
但是,今天又被鬼面人拦劫,这把墨竹吓出一身冷汗,旋即骑马挡在钱多面前,哪怕不敌,也要尽力一搏。
“来者不善,少爷你快逃,我挡挡。”
关键时刻,墨竹挺身而出,拼命保护,这让钱多很是感激,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小丫头,本事不大,口气倒不小。”李万年捏着嗓子说道。
“想要金子,你说个数。”墨竹尽量拖延时间。
钱多知道说什么都是废话,索性什么也没说,暗自提气,将全身真气凝聚双腿。
“我要的是你们的命。”李万年不再废话,腾空而起,一掌朝墨竹拍下,瞬间打出一条小龙。
降龙十八掌!
钱多心里呐喊一声,旋即施展出鬼影迷踪步从马背上跃起。
以墨竹的三脚猫功夫,见到此等神功吓得腿都软了,别说与之抗衡,那是连如何接招都不知道。
就在墨竹以为一命呜呼,吓得闭起双眼等死时,钱多飞身而来,一把抱起她逃离马背。
下一秒,马儿被一掌击毙,翻倒在地。
一招失手,李万年大吃一惊,见钱多施展出武功时身法诡异,方知小舅子会武功,是个扮猪吃虎的高手。
“少爷快逃。”
墨竹被钱多从身后抱住,还不知救自己的是他,催促着让他逃命。
“你会武功。”李万年惊讶的问。
“会一点点!”钱多松开墨竹,“真正想要我命的人不是你,而是朱元璋,对吧。”
当李万年使出降龙十八掌时,钱多就认出是他,只是没道破,反而道破朱元璋的阴谋。
墨竹听见熟悉声音,扭头一瞧,见站在身边的不是别人,正是想用生命保护的少爷,简直不敢相信救自己的是他,左顾右盼,见身旁没别人,这才相信是真的,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兴奋得都快哭了。
跟自己一起长大的男孩,可谓是青梅竹马,墨竹只知道钱多不能习武,却不知道他已是高手,得知真相后那是又惊又喜。
“聪明人往往都不长命,留着你后患无穷。”发现钱多会武功,李万年更加起了杀心,施展轻功朝他奔去。
“别碍事,上马。”
钱多提醒后,右手往腰间的荷包里摸,旋即朝李万年弹出一粒红豆。
嗖!
空气中响起破空之声。
李万年一个侧翻避开了。
这时,墨竹知武功低微帮不上忙,旋即飞身骑在鬼影背上,时刻准备逃离。
钱多施展出魅影迷踪步,时而东、时而西,不停换位,手中还不断弹出红豆。
李万年武功虽高,但头一次碰上如此诡异的身法,显然有些手足失措,处处被牵制,除了东躲就是西避。
经过一番较量,李万年发现小舅子手里弹出的只是红豆而已,才敢伸去抓。
那是一抓一个准,一会抓了一把。
“你这条狗,小爷好心送你红豆吃,吃吧。”
钱多继续施展出魅影迷踪步,手中不断弹出红豆,还故意说话羞辱李万年。
墨竹骑在马上,见钱多时而出现在李万年左侧,时而又出现在他右侧,手中不断弹出红豆,看得很是过瘾,拍着双手欢呼:“少爷好棒,杀了鬼面人,让他见鬼去。”
被两个毛没长齐的孩子羞辱,李万年气得火冒三丈、七窍生烟,愤怒之下便将手中的红豆捏得粉碎。
当李万年松开拳头时,红豆成了粉末,随风飘散。
“少爷,捏碎那张鬼脸。”
墨竹打架不行,打气在行,在旁不停给钱多鼓气,却把李万年气得够呛。
正因墨竹在旁大呼小叫,惊醒了晕头转向的李万年,发现一时奈何不了小舅子,便打起小姑娘的主意。
“给我闭嘴。”李万年恼羞成怒,飞身朝墨竹扑去,还使出霸道的降龙十八掌。
钱多见此,深知不妙,立刻施展出鬼影迷踪步,朝李万年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鬼影动了,快速闪避,神马就是神马啊!
钱多虽没练习降龙十八掌,但是对招式了然于胸,知道李万年会使出那招,也知如何破解,只是功力不足,不敢硬碰硬,只得从身后偷袭。
李万年在空中打出一条龙时,钱多也一掌拍在他背部。
巨龙像穿山甲那样在地上游走,顿时将泥土掀起,然后没影了。
这时,李万年在空中向前坠落,而钱多则是在空中倒飞,嘴里还喷出一口鲜血。
两人的武功境界本就不在一个层面,李万年乃虚空境后期的强者,而钱多才化神境初期,差太远了,全凭鬼影迷踪步周旋,不然早死几百回了。
钱多虽打中李万年,但也因此被李万年浑厚的功力给震伤,而且是重伤,落地后就摔倒。
然而,李万年似乎也不好受,落地后双手抱头,像得了失心疯一样。
“少爷。”见钱多受了重伤,墨竹呼喊着骑马奔来,经过钱多身旁时,顺手把他拽上马,扬长而去。
李万年抱头鼠窜,清醒过来时,眼前早没钱多跟墨竹身影了。
“难道走火入魔了。”李万年边说边摇头。
这时,钱多靠在墨竹怀里,脸色苍白,嘴角还残留着血迹,可见伤得不轻。
“少爷,都是我不好,害你受了重伤。”墨竹左手搂着钱多的腰,右手抓住缰绳,骑马狂奔在山野间,哭得稀里哗啦,伤心欲绝。
“爷只是爱伤,还没死,你哭丧什么?”钱多有气无力的说。
“哪咋办?”
“去静安寺。”
“嗯!”墨竹闷哼一声,快马加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