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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这天下,谁做主?(1 / 1)

“义父?”东方旭显得有些无措,看上去甚是慌‘乱’,许是年少时的‘阴’影一直在心头徘徊,所以造就了这般的惊惧心态。(棉花糖)-79-他是惧怕东方越的,惧怕东方越这样的拳打脚踢,辣手无情。

东方越拂袖,愤然而坐,“简直是废物。”

却不知,东方旭低眉间已然凝了全身气劲于掌心。掌心黑雾腾起,东方旭忽然扬‘唇’冷笑,不管是谁,今日谁挡他的路,谁就得死。

一掌袭出,直‘逼’东方越脊背。

说时迟那时快,赵朔斜睨东方旭一眼,东方越岂是泛泛之辈,在东方旭的掌风即将来临之际,早已防范。全身气劲快速震开,还不待东方旭‘逼’近已经将他反弹开来。

冷然转身,衣袂翻飞,凭空一声冷喝,“东方旭,你好大的胆子!”

东方旭飞身,一脚踹在梁柱处,再次挥掌相向。

“孽畜,你别忘了你的武功都是我教的。”东方越抬掌相迎。

赵朔眉心陡蹙,“小心他掌心有毒。”

东方越却已经接下了东方旭一掌,一声巨响,东方旭被生生震出窗外,翻滚下台阶,落在了院子里。一口血喷涌而出,却是冷笑着去看伫立寝殿‘门’口的东方越,“这一掌就是专‘门’为义父准备的。”

“‘混’账东西。”东方越刚要迈开步子,可体内却毒气涌现。眸‘色’狠戾的盯着院子里,勉力起身的东方旭,“你拿蛇毒来练毒掌,就是为了对付我?”

“没错。”东方旭拭去‘唇’边的血迹,“我知道义父从不把我放在眼里,所以也不会防备我这毒掌。我忍着被蛇毒噬骨的疼痛,就是为了等到今天。义父,此毒无解,你输了。”

东方越一口污血喷出,却还是岿立不动,“小兔崽子,真没白养你,不愧是我东方越的义子。你赢得了我,你赢得了睿王赵朔吗?只要我一声令下,外头的神‘射’军就会掉转头来对付你。你觉得,自己还有多少把握,能活着走出去?”嘴角溢着血,眸‘色’晦暗不明,“如今,你还觉着谋朝篡位是件容易的事吗?”

“那就不必义父‘操’心了。”东方旭捂着生疼的肩膀,东方越的内劲浑厚,已然震断了他的肩胛骨。剧烈的疼痛,让他的额头不断的冒出涔涔冷汗,“义父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音落,东方旭突然飞身窜出宫墙,疾驰而去。

“你是故意的,否则以你的武功,东方旭根本接不住你这一掌。你未出全力,他却发了狠的要你命,真是可笑。”赵朔‘阴’测测的望着东方越掌心黑雾,“没想到杀人不眨眼的摄政王,也会有心慈手软的一天。”

东方越冷笑,“果然是狐狸,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十多年的养育,即便养条狗,也该有感情了。世人皆知,摄政王心狠手辣,可到底摄政王是人,不是神也不是魔。有血有‘肉’,就注定了要有疼痛。事到如今我也想明白了很多,有些人有些事真的是因我造就。”

赵朔不为所动,“死了就是死了,你如今想通,能让死人复生?还是能改变过去?”

“我会给你个‘交’代,又不会让你为难。”东方越抬步往外走。掌心黑雾缭绕,有剧毒穿梭在体内,与骨血缠绕在一起。

‘唇’角,黑血涌现,他不是不知道东方旭的掌心有毒,只不过他不接下这一掌,多少人都不会死心。接了一掌,能省去很多的麻烦。

“东方旭跑了?”月白衣蹙眉,“东方越故意放他走?”方才打斗的时候,月白衣看了一眼。有武功的人自然看得明白,那一掌东方越分明可以闪躲,但还是不偏不倚的接了下来。

赵朔回到殿内,眸‘色’幽邃而深沉,“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守住的东西。他守不住天下,守不住‘女’儿,只能拿东方旭来填补心中的亏欠。不管是谁,能还上一点,他都觉得心里舒坦。与善恶真情无关,只是觉得舒坦。”

月白衣没成想,赵朔看东方越竟然看的如此通透。

“那东方越现在去做什么?”月白衣蹙眉不解。

“去跟皇帝请罪。”赵朔指节分明的手,握紧了杯盏。

东方旭不谋反,东方越然后能让皇帝解恨?说起来也算是用心良苦,虽然迟了十多年,但好歹也是有希望的。努力去争取总比什么都不做,来得好一些。

争取或许还有命在,放任则必死无疑。

事实诚然如赵朔所料,东方越拖着疲惫的身子,亲自去了一趟乾宁宫,解了皇帝赵禄的禁。

跪在赵禄跟前,东方越垂眸俯首,因为中了毒,所以面‘色’铁青得吓人,‘唇’‘色’都发紫,“老臣无能,以至于管教不严,让义子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望皇上宽宥。棉花糖”

“摄政王?”赵禄显然也是愣住,东方越当日疯癫,如今却清醒了。而且看上去神情不太对,好似中毒模样,“摄政王这是怎么了?”

“老臣自作自受,与人无尤。”东方越微微摊开掌心,

“东方旭掌中有毒,老臣与他‘交’手之际,不慎中了毒掌。只怕是命不久矣,到底是劫数难逃。”

赵禄瞧了顺子一眼,顺子快速上前搀起东方越,“摄政王快快起身,这该死的东方旭,实在是大逆不道,连自己的义父都不放过。”

“顺子,去请御医,要快!”赵禄道。

“是!”顺子疾步跑出去。

东方越苦笑,身子有些微颤,“皇上,如今宫外茂王嚣张,不如将计就计。皇上既然已经为老臣宣召御医,不知可否委屈一下皇上,假意”

赵禄眉头一蹙,若有所思的盯着东方越,“摄政王的意思是”

“皇上薨,必定天下‘乱’。若是皇上死在了东方旭的手里,那么茂王就更能肆无忌惮的闯宫。臣的神‘射’军已然准备妥当,随时都能听命于皇上。”东方越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皇上意下如何?”

音落,东方越一头栽倒在地。

“摄政王?东方越?东方越!”赵禄疾呼。

可见,东方越是真的中了剧毒。

能撑到现在,也委实是他内劲浑厚的缘故。

御医匆匆忙忙赶来,外头的人也不知道乾宁宫发生何事,只知道御医拼命的往里头赶,不明就里的还以为是皇帝出了变故。

“然后?”赵禄问。

御医行礼,“启奏皇上,摄政王中了剧毒,若非用内力护住心脉,此刻已经剧毒攻心,回天乏术。”

“摄政王不能死,如今怎样?”赵禄黑着脸,缓步离开偏殿。

御医紧随其后,“现如今,臣等用毕生所学控制住了摄政王的剧毒,只不过这毒一时半会也清不了。摄政王虽然内力深厚,但毕竟也是年岁渐长,身子早晚会吃不消。长此下去,臣也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变故。”

赵禄顿住脚步,“这一时半会,不会死吧?”

“这倒不会。”御医俯首。

“那便好。”赵禄凝眉,“把朕中毒身亡的消息传出去,明白吗?”

御医扑通跪地,“臣不敢!”

“朕让你敢,你就得敢。”赵禄冷眸低喝,“必须举宫皆知。”

“是!”御医薄汗涔涔的起身退下。

顺子上前,“皇上?摄政王既然与东方旭‘交’过手了,那么东方旭也不知现在何处?”

“吩咐郭胜,散了暗卫,若是遇见东方旭,不许阻拦。他若要逃离,只管让他走。他若离宫便教人跟着,记住不许他靠近茂王大营半步,否则杀无赦。”赵禄负手而立。

顺子仲怔,“皇上的意思是,放了东方旭?”

“照做就是,朕暂时不想与东方越再起争执。这茂王大军,还得让神‘射’军出面。懂?”赵禄冷睨顺子一眼。

顺子颔首,“奴才明白!”

“顺道,去太后娘娘那儿报个丧。”赵禄垂眸。

顺子行了礼,急急退下。

不远处,梁以儒安然伫立,见着赵禄便快速躬身行礼,“参见皇上。”

“你去了何处?”赵禄笑问。

梁以儒轻叹,“此前与东方旭说了一会话。”

“哦,有何感想?”赵禄缓步走在长廊里。

“不堪重用,必输无疑。”梁以儒只有八个字。

闻言,赵禄朗笑两声,瞧了一眼梁以儒,“不愧是朕的二弟,果然是慧眼识人。这东方旭狠辣有余,谋略不足,连东方越都瞧不上他,何况是你。”

“不过是贪生怕死的小人,难成大器。”梁以儒低笑。

“这倒是。”赵禄笑了笑,“不过贪生怕死自然有贪生怕死的好处,可为酷吏,不可为贤臣。卑劣之人自有卑劣之术,有时候也是极为好用的。”他别有深意的盯着梁以儒,“比如说,能借刀杀人。二弟,你说呢?”

梁以儒若无其事的笑了笑,“这倒是,不过也要看这柄刀,愿不愿意杀人。否则,借无可借。”

音落,赵禄满意的点了头,“此言不假,二弟总能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

抬步进了寝殿,赵禄拂袖而坐,“坐吧,与朕说说话。”

梁以儒也不推诿,依言坐定。如今还能坐着说话,许是过了这一次,便只剩下君臣有别,各自为谋了。唏嘘也好,感慨也罢,不过是事实而已。

“天黑之前,朕被毒杀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出去。”赵禄看一眼梁以儒,“也许要连累你了。”

梁以儒点了头,“臣愿为

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很好。”赵禄缓缓倒上一杯水,推到梁以儒跟前,“等到事成,朕一定重重有赏。”

梁以儒起身,大礼参拜,“皇上隆恩,臣必定不负皇上重托,誓死效忠皇上。”跪倒在赵禄脚下的那一刻,梁以儒已经明白,自己跟赵禄再也不能像以前这般称兄道弟了。即便尚有情义,可君终归是君,臣终究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一声令下,郭胜便将梁以儒打入死牢。

这似乎给外头造成了一种假象,那便是皇帝已死,是被梁以儒毒死的。想来也是东方旭的功劳,毕竟皇帝没有杀东方旭,而且神‘射’军暂时还没人知道,东方旭已经逃离。

“委屈梁少傅了。”郭胜站在死牢外头。

梁以儒笑了笑,“事急从权,也是万般无奈。皇上睿智,身为臣子自当竭尽全力。”

郭胜抱拳离开。

寂冷的死牢里,空空‘荡’‘荡’的。梁以儒环顾四周,心里却想着当日夏雨在四牢里,想了些什么呢?这丫头心善,虽然平素喜欢胡闹,可从不做伤人之事。即便是坑‘蒙’拐骗,却也是谨记盗亦有道的道理。

“阿雨。”他顾自呢喃,一身囚衣,怅然若失的坐在木板‘床’上,定定的望着前方。脑子里,全部是夏雨。过往的痕迹,彼此的嬉笑怒骂。想着想着,紧跟着笑出声来。

难怪她会在天牢里待那么久,原来这儿才是人间净土。

安静得让人心无旁骛,有充足的个人时间,去想自己该想的事,忘不掉的人。

那时候的夏雨,可有半分想过他?

低眉苦笑,应该没有吧!

袖中取出那封信件,这封随身携带的信件。听府里人说,夏雨在自己离开后来过一趟,还看见了自己准备的棺木,必定知道自己当日去代州调查‘花’满楼之事,是抱定了必死之心的。所以,她留下了这样一封信。

她不会写字,也不识字,只在苍白的白纸上,画着左右相握的手,双手紧握的是手足情深。从一开始她就当他是兄弟,别无他想。

“我从来不想做你兄弟,从来都不想。”梁以儒盯着手中的画,“我若为将,攻城夺寨也只想进驻你的心。我若习文,执笔挥墨也只为绘你此生繁华。可惜,都没有机会。我无法为将,即便执笔,也早已有人为你绘尽繁华。若有来世,你能可愿与我一次机会?我是真的”

抬头的那一刻,竟是有泪从眼眶中滚落,沿着面颊徐徐而下,滴落在画纸上,晕开了墨‘色’无数。

小心翼翼的收起画纸,收入心口处紧贴着,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她的消息。夏雨是何其聪慧的‘女’子,既知他的心思,必不会再给他机会纠缠。即便知道他不会纠缠,可一分一毫的机会,她都不会再给。

此去经年,此生永诀。

从此,他做他的梁少傅,她过她的江湖行。

垂眸,敛尽的除了此生爱恨,还有盛世繁华。

皇帝暴毙的消息很快被人为的传出了宫墙,茂王大营中,脚步声迭起。

赵誉蹙眉端坐帐中,“什么,暴毙?”

孙启颔首,“探子是这样来报的,说是暴毙其实经过御医诊断,说是中毒之状。而且梁以儒也被打入了死牢,太后如今就在皇帝寝宫,可想而知此事不假。”

“看样子,是东方旭下的手。只不过这梁以儒,为何会听从?”赵誉蹙眉。

孙启笑道,“王爷忘了,梁以儒这些人自诩情义,想必是东方旭抓住了他什么把柄。这沈府不是刚刚死了个刑部尚书吗?可这刑部尚书,不还有个妹妹吗?当日梁以儒‘蒙’难,可少不得这妹妹的帮衬。”

“没错,是没发现沈浩妹妹的尸体。”赵誉这才想起来。

“如此也好,省心省事,都让东方旭一个人办完了。”孙启冷了眉目,“王爷,既然皇上已死,那就是说东方旭已经成了千古罪人。咱们这罪名,就不必背着了。”

赵誉仰头望着‘阴’霾不散的天空,“想不到,不必等到天黑,就能有此好戏。夜长梦多,本王可不喜欢旁生枝节。”看一眼身着战甲的叶光耀,赵誉笑了笑,“叶将军,如今报仇雪恨的机会到了。赵朔就在清梧宫,只要咱们闯进宫去,赵朔的命就随你处置。”

叶光耀冷了眉目,握紧了手中冷剑,“赵朔!”

“马上整顿,立刻进宫。”赵誉眯起危险的眸子,“这一次,本王要一次‘性’解决所有人。这大燕朝,就是我的了。”

一声令下,顷刻间群情‘激’奋。

大批的军队闯宫,不断的与神‘射’军发生‘激’战。‘侍’卫军也搀和其中,宫内烈火熊熊,宫外厮杀不断。神‘射’军弓弩在手,万箭齐发。茂王大军车轮战碾压而至,满目苍凉,横七竖八都是惨死的军士。

薄瑶太后就在乾宁宫里等着,她也不过是一枚棋子,皇帝让她过来,只是为了加重茂王对皇帝暴毙之事的信任度。

“皇上,太后娘娘,茂王大军攻破了西‘门’,眼见着东大‘门’也要守不住了。”吴恩急急忙忙的回来,满宫奴才和奴婢,都是一脸的惶然失措。可是皇帝还在这儿,谁也不敢慌‘乱’惊叫,只得浑身颤抖的站在一旁候着。

“慌什么?”赵禄冷笑,“随朕去金銮殿等着吧!朕倒要看看朕的皇叔,是何等本事,能不能真的把朕从这赤金龙椅上拽下去。”

语罢,赵禄抬步往外走。

“太后娘娘?”方英上前搀着薄瑶太后。

薄瑶太后轻叹一声,“走吧,去看看。”皇帝若是出了事,她这个太后娘娘,也算是做到头了。可方才皇帝的模样,分明是‘胸’有成竹,哪有半点亡国之君的模样。

是虚张声势,还是早有准备?

天知道!

薄瑶太后顿了顿,“清梧宫那边,没有动静吗?”

方英摇头,“太后娘娘,如今睿王怕是也自身难保了。”

“你错了。”薄瑶太后忽然浅浅一笑,“赵朔是谁,岂能任人宰割。他能造就如今的皇帝,自然能把握一切。都说‘乱’世出英雄,可真正的英雄,却能造时势。赵朔,便是这样的人。”

那么多年的‘交’手,她还能不知道赵朔的秉‘性’?

按兵不动,必有大计。

空空‘荡’‘荡’的金殿,没有文武百官的朝君高喝,只有一根根雕龙画凤的‘玉’柱。身着龙袍,脚踩着青‘玉’石阶,走上自己的金銮殿。

赵禄转身眺望着烽火硝烟的宫闱,满目的破碎,厮杀声响彻天地。

“母后,十六年前的宫变,也如今日这般惨烈吗?”赵禄问,“朕都快要不记得了。”

“是。”薄瑶太后站在赵禄身边,回看来时的路,竟是这般的不堪回首,“彼时你年岁尚小,母后将你护在宫中,你自然没见到过这样的惨烈之象。烽火硝烟,为了这九五之位,厮杀不断。可皇位只有一个,天下的君王也只有一人。母后拼死让你坐上了皇位,成了天下之君。从未后悔过!”

说到最后,薄瑶太后语调暗沉,垂眸轻叹。

年轻的时候,不管做什么事都不计后果,只求目的达成。可到了年岁上来,才恍然大悟,原是做错了那么多,对不起那么多的人。

于心有愧,便是倾尽天下之富贵荣华,都无法弥补。

过去的只能过去,再也回不去。

走上‘玉’桥,坐在自己的龙椅上,赵禄端正了容‘色’,只等着叛臣贼子走进来。薄瑶太后坐在一旁,扭头望着自己的儿子,恍惚间觉得一切都变了。

赵禄不在是那个胆怯懦弱的傀儡君王,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在悄然的成长呢?

薄瑶突然觉得,越发的看不懂身边的人,尤其是赵禄,越发的无法揣摩。这不得不说,是赵朔的功劳。皇帝变得冷漠果断,到底是好是坏呢?

宫‘门’,很快被攻破,茂王大军长驱直入。

与神‘射’军和‘侍’卫军在狭窄的宫道内发生‘激’战,赤身‘肉’搏,血染宫墙。

由古至今,每一场宫变,都会招致大肆的屠戮,无可避免的死亡。

终于,郭胜一身是血的退到了金殿内,杀人杀得手都开始颤抖。横剑身前,冰冷的眸子注视着大批涌入金殿的‘侍’卫军,眼见着‘侍’卫军将里里外外团团围住,郭胜厉喝,“皇上,‘侍’卫军中有叛党。”

“错,这些可不是什么叛党,来日史书工笔,那可都是正义之师。”茂王赵誉从人群后面走进来。

黑夜如墨,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似乎要将这些鲜血和丑恶都集体遮蔽。

抖落肩头的雪‘花’,赵誉含笑望着端坐龙椅的赵禄,以及薄瑶太后,“其实我也猜到了,皇上是放的幌子,目的是想让神‘射’军与我同归于尽。只可惜,皇上似乎高抬了神‘射’军的力量。神‘射’军再好,到底也没能悉数赶到,这么点力量也想与本王的大军力敌,未免太自不量力。”

赵禄不卑不亢,不怒不悲,“皇叔不是说来勤王吗?如今朕在这里,朕安全了,皇叔可以退下了。”

赵誉讽笑,笑声何其刺耳,“朕?你还当自己是皇帝吗?如今整个皇宫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所有人的生死都由我说了算,包括你!赵禄!”

“放肆!”赵禄冷斥,“皇叔这是要谋朝篡位吗?”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赵禄,你还摆什么臭架子?你真以为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我不妨告诉你,从今日起,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我的阶下囚,这皇位早就该由我来继承。”赵誉眦目‘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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