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氛围下时间的流逝是有迹可寻的,看着外物每一个动作都是时间在游走的证明,云卷云舒,仙鸟嬉戏!
这里吹的风有些凉,我体质异于常人,迷迷糊糊的就想往冰凉的地方钻去,拒绝去思考那冰凉的源头来自何方。(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底下八角楼上的铃铛响得欢快悦耳,我醒在鳏颜怀里,感觉精神了许多,只怕是睡了有一会儿了;“你怎么在这儿?”
见他视线上移,表情突然从恬静变得有些愁绪。
顺着他看的地方看去,只见不远处半空之中水玉公主正乘风而来。前上方有金凤引路,她的玉撵华丽艳美,十几人坐进去都不会嫌挤,实在是浪费资源的一把好手。让我奇怪的是这种人后面竟没有一大堆随从,想着大概是急匆匆赶来的吧。
虽然在这儿有些鸠占鹊巢的意思,但我却不怎么情愿离开,她毕竟还没嫁进来不是吗,而且我是被迫来这里的,巴不得看他们争执,或许是本人心善,绕是尽管如此我还是提醒了鳏颜:“准正主到了,需要我避开她吗?”
鳏颜蹲在我面前,眸子里一片波澜不惊:“在这里没有谁需要你迁就的,佛主不可以,天帝不可以,我也不可以。”
呵呵,好大派头,听起来我貌似很伟大,事实却是连自由都没有:“我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身份,得罪不起你口中那些名震天下的大人物。”
鳏颜笑称:“那怎么办,我也没什么本事,可是都得罪了个遍,既然蓞音不想得罪他们,那我就代劳好了,反正我已有前科在身。”
“我不是你的蓞音,你能别再自欺了吗?”那位蓞音简直害人不浅,就是不知她到底是不是天庭水玉。
鳏颜大抵是被刺激了,双手用力抓住我肩膀,一副心疼想替我报仇的样子,努力压低声线:“谁说你不是,尘笔吗?他对你做了什么?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发怒之人我可惹不起,只好安抚道:“好好好,我是行了吧,你别激动,还是先出去迎客吧。”
当浮沉阁主楼上的铃铛响起时,我知道水玉公主就在外面,鳏颜对于我的话十分满意,淡笑着叫我好好休息,然后他独自一人离开了这里,背影染上几分落寞。
我在那儿闭眼沉思,手中把玩着那颗菩提子,一段关于他人命数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它没头没尾,以前我是不信的,还以为是自己凭空臆想出来的,现在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记忆中说本属命格簿子上的页面,有一张被人撕了下来,以致很多与其有牵扯的人都被扰乱了原本的秩序。
尘笔颠沛流离的劫难;鳏颜堕入红尘万丈;水玉公主代替姐姐的位置。他人所能做的就是去到浮沉阁,请那里的主人设法寻回那一张纸,将不完整东西变完整;若实在找不到,只能去到旧时浮沉阁,找到留存在那里的一本原始天书,把丢失的那一张誊写下来,放进现在的命格簿子中,如此所有人才可方得安稳。
以前不认识鳏颜水玉,尘笔一直和我久居堂庭,也没颠沛流离呀!
只是这些东西怎么用一颗珠子做了载体,为什么这颗珠子是我的,他们的命数又不是由我操控的。
趁着鳏颜离开,我寻思着去浮沉阁找找天地镜和命格簿子,看看它们能不能告诉我些什么。
天下做贼最不心虚的恐怕便是我了,大大方方的来到一楼,随便挑了一个房间便开始查找,哪知如此堂而皇之的登门入室,刚好见到鳏颜伸手抱住他梨花带雨的公主。
他们该是般配的,就如青山和绿水,交相辉映美不胜收,如此赏心悦目的一对璧人啊!唯一瑕疵便是鳏颜体温真真会冻伤他人,天庭水玉不得不使用法力将自己体温提高,使两人沉浸在一片暖光之中。
我赶紧悄然退了出去,为了掩饰自己,特地在外掀起一阵风,将门窗吹的吱娅作响,兰花香气幽然浮动。
天地镜原来放在二楼,我觉得自己十分倒霉和幸运。这镜子占据半面墙,里面倒映着对面的所有东西,偏偏我站在它面前它里面却不见我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出现几行字:不在轮回中,不入命格门,魂魄业火涤,使命由此续。
在我还在纠结这些是什么意思时,却被它发出的强光包围了起来,一瞬间外界的所有我的感觉不到,唯有关于旧浮沉阁的信息纷至沓来。
浮沉阁由来自生命始,天命天书与地煞命轴恰若花开并蒂。三界形成时天命天书剥离出命格簿子用于管理凡间,它本身则掌控神仙的基本命数;而地煞命轴则掌控鬼魔的基本命数,至今尚无人知它身处何方。
这是一道很艰难的题,旧时浮沉阁被人不知遗弃在了哪里,天地镜唯一告诉我的是那是一座会随风飘摇的宫殿,它会游荡在天上人间的各个角落,甚至可能现在就在身边,所以才名带动词浮沉二字。
没有朱砂笔和完整的命格簿子是进不去那里的。除非有一任浮沉阁主在还是浮沉阁主的时候死去,他的灵魂将会飞渡到里面长清台上沉睡,直至下一个灵魂接替,他才可以进入轮回得到再生的机会,到时旧浮沉阁的大门那一天就将打开,届时只有出任下一任浮沉阁主的才可以得到进出那里一次的机会,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姑娘,姑娘,你醒醒。”
不疾不徐的呼唤在我耳边响起,强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横卧地面,上半身被鳏颜抱在怀里,他正拿起我的手探脉,表情似有不解之意。
一把将他推开,反抗到:“你干嘛,我没病。”
谁知他却像不认识我似得问我:“姑娘就是我从天界请来帮忙安排婚礼事宜的客人吧!难怪我和水玉找半天找不到你,这里只有为浮沉阁办事之人可进,平常人是不得进的,你是怎么进来的?竟还昏睡在这里。”
他的眼睛此刻清澈见底,丝毫不像是装的,我问他:“你不认识我了?”
“姑娘确实面善,可能我记忆又混乱了一次,之前若是失礼还望勿怪,你同我未婚妻长的倒是极像,无怪乎她待你如自己姐妹。”
鳏颜现在对我举止有礼,抱着我都丝毫感觉不到他有什么不轨之意。他面上笑的明媚阳光,我可是心有戚戚然,原来他一场情伤受得刺激大了,之前看起来好端端的一个人竟然是在发病,真是作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