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流狗对着玄阳勾了勾手指,不耐烦地说道:“老东西,给我过来!”
玄阳走了过去,不料李流狗手中地长刀一横,长刀猛烈般地气势劈向玄阳的脖颈。
玄阳一屁股坐在地上,躲过了那一击。玄阳惊恐的看着李流狗,身子不停的哆嗦着,“好汉饶命!”
“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家中就我全凭一个人撑着,我死了,那我在黄泉之下怎向他们交代。”玄阳跪在地上,一把抱住李流狗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祈求着。
玄阳刚才的动作看似无意却是有意,这一点,缥缈却是看得出来。虽然自己境界跌落,但那份眼力还是在的。
李流狗一脚踢在玄阳的小腹上,把他踢出了几米远。
玄阳捂着小腹,他的脸都扭曲成了一团,看上去十分的痛苦。
缥缈释意,上前将玄阳拦在身后,转而看向李流狗,正气凛然,“小友做得未免有些太过了吧!那老丈家中有老小,何不留条底线,放其离去!”
“老丈?”李流狗先是一愣,随即大笑,用长刀的刀背轻轻的拍了一下缥缈的老脸,“我说哥哥呀,你都老大不小了,我们三个都一把老骨头了,你在这装嫩,你有那脸皮没?”
缥缈一时语塞。
黄泥巴抹在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李流狗戏谑的看着缥缈,趁缥缈神情放松之际,恶狠狠地向他吐了一口唾沫。
缥缈习惯性的做出了回避的动作,躲过了向他飞来的唾沫。缥缈是没事了,倒是玄阳受了这无妄之灾。
遭了,师尊他老人家还在后面呢!
缥缈下意识的回过头去,就见玄阳脸上有一坨黄色黏稠的液体。缥缈的脸瞬间就黑了,额头上瞬间暴起根根青筋,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欲要将李流狗撕裂。
“缥缈,修道之人最重心境,切不可过了心中的那道线。”
“那贼子这般对您,简直就是不把您放在眼中!”
“师尊,可是,可是,可是我就是咽下不去那口气!”
“罢,罢,罢,切不可越过心中那道线。”
玄阳和缥缈以元神交流,外人跟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能见到二人在与对方互相对望。
“你是何人!这般做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缥缈双眼死死的盯着他,目光犹如一道冷厉的刀芒刺在他的心头。
李流狗不由的打了个寒颤,不过目关很快被一道亮丽的身影给吸引住了。
“明伯,车怎么停了?”一名二八年华的女子被她身边的两个丫鬟搀扶着下了马车。
李流狗两只小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三人,尤其是那被搀扶着的女子,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胸,咧着嘴,露出了他那三颗大黄牙,口水都流了出来,然后又咽了回去,舔了舔嘴唇,“屁股真大!”
玄阳鄙夷的看着李流狗,不过粉红骷髅而已,凡人终究是凡人,始终摆脱不了红尘。
贪婪。这也是为什么玄阳不接待人族,厌恶人族的原因。玄阳不杀他们,不是对人族有所留恋,而是不屑于去杀罢了。
玄阳的表情掩饰的很好,没有人注意到他脸上那微妙的变化。
其中一个穿着紫衣的丫鬟名嘴失笑道:“老丈年来以大,身子骨不如从前健朗,莫得伤及了肾脏。”
李流狗坏笑道:“小娘子莫急,待会且让哥哥教妳~胯下也销魂~这四个字怎么写!”李流狗说话时露出那三颗大黄牙,口水直流,猥琐到了极点。
???
三人脸上出现大片绯红,那方才出声的丫鬟鄙夷的看着李流狗,娇哼道,“哼,你这浪荡之徒,连字都不懂,分明就是三个字好么。”
李流狗脸上出现一丝恼怒之意,“小妖精,爷这就让妳感受一下什么叫做胯下也风流,销魂天外天!”李流狗咧着嘴,咯咯怪笑着,露出他那三颗大黄牙,显得极为诡异、邪恶。
李流狗的原名叫李尔,乃是异国之臣,在朝中安危存亡之时,泄露军事要秘,后被国君命人追杀,故而逃离至此占地化圈,从而当上了段虎山有名的山大王。以前的他,明面上是一手遮天的‘正直’一国宰相,背地里却是好色之徒。他本身的生活作风也不好,府中圈养了不知多少歌姬、艺女。王公贵族家中有歌姬艺女,只是单纯的供他们欣赏她们的表演才艺,从而打发他们那无聊漫长的时光。可宰相府的歌姬和艺女的那数量实在太多了。这些歌姬艺女他人可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只有他自己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关于别人为什么叫他李流狗,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出现在人前时是一副口水流,就像街头上所以人人都背地里叫他李流狗。
那赶车的老者将她们三人拦在身后,怒喝道:“李流狗,我就想今天把这条老命搭在这,你也休想靠近我家小姐半分。”
缥缈冷眼看着,身上爆发出一股凌冽的气势,手中快速凝聚出一把掌刀,用力一挥,将李流狗劈成两半,摇头道,“武道十重天也不过这样罢了。”
那老者大惊,一个武道五重天的人竟能连跨五个小境界的差距将对方斩杀,这等实力与胆魄,莫不是来自传说中的宗门弟子。
“务必将此人留下,让其成为我雨家的客卿,这样一来,我雨家就与宗门有所渊源,谁要是敢动我雨家,就得掂量掂量他有没有拿个实力与一个宗门作对!”缥缈此时在那老者眼中就像一块烫手的香饽饽,可求而不可遇。
那老者走到缥缈的身前,含笑道,“这位兄弟,您叫什么名字?我雨家也好报答与您!”
缥缈听到这些话,心中有些怒意,一上来就搬走后台,当他会怕那什么雨家,是任人可欺的不成。虽然心中恼怒,但还是十分理智,拱了拱手,淡淡的说道,“贫道缥缈,见过这位道友。”缥缈的眼睛看都没看那老者一眼,双眼睛看向苍穹。
那老者没有动怒,在他看来,宗门弟子眼高于天,个个都是傲得很。如果缥缈表现得很和气,那他一定不会相信这是真的,肯定是他还没睡醒。
“原来是缥缈兄,鄙人明澹方才失礼了,还望缥缈兄见谅!”明澹躬身致歉,以偿刚才的失礼之举。
缥缈道:“无碍。”
明澹是说了片刻,开口道:“我代表我雨家诚邀缥缈兄成为我雨家客卿,缥缈兄可有这个意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