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从糊了棂纱纸的窗棂映射进来,正好照在了韩凌红艳致极的娇靥上,本是雪腮生晕的肌肤因着这溶溶的月光好似本身就能潋滟生辉一般,那般清澈而幽绝,神秘而谲艳。
韩凌的眸子也因情动而盈满了水光滢滢的光晕,迷离又瑰艳,好似古井深潭般吸引着他,诱惑着他。
此刻的她虽是着一身白衣男装,头上不着任何饰物,可是那如瀑泻下的秀发在微风中缱绻轻扬,欲遮欲掩的那双明眸更是如菇山之灵狐一般的看着他,而且她衣衫凌乱,锁骨微显,那一截雪颈更是闪泛着好似珠玉般的灵澈光芒。
她无法控制的情动,却更加让他难以拒绝的心动。
“舒玄,我们今晚就洞房吧!好吗?”她娇唇微启,半跪于塌上,就这样斜倾着身子仰首望着他,望着他宛若神邸一般同样美得不可方物的容颜,望着他檀口微张,樱红的小舌****着唇线,望着他,迷离如同宝石般的眸中透着茫然无辜却又迫不及待的渴望。
徐舒玄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没有往日的矜持与骄傲,却是如同妩媚致极的妖物一般引诱着他。
她的嘤咛哀求以及她目光中所透出来的渴望终于让他多年来修炼而成的冷静自持轰然崩溃,他的吸吸都禁不住跟着紊乱,心跳也急剧的加快走来。
他上前一步,猛然的就搂紧了韩凌的纤腰,那腰竟是如此之细,不盈一握。
在他的缓缓移动中,两人的鼻尖也终于轻轻相碰,他垂下长睫,可以极为清晰的看到韩凌那唇形好看而嫣红性感的小嘴,以及那檀口中的小舌还在有意无意的引诱着他。
他终是按捺不住,另一手捧住了韩凌的螓首,对着那潋滟的唇重重的吻了下去,韩凌眸子微微一闭,便趁势伸出两条手臂环在了他的颈前,十分配合且主动的将小舌送进了他的口中,任他追逐戏谑。
只是这么一吻,韩凌便觉得身体便不再奇痒难受,而且四肢百骸都像注入了清泉一般轻松愉悦起来。
这一吻如同为她打开了一扇门,让她想要得到更多,于是,她将身子磳了磳,干脆走下床来,向他的胸膛紧贴了上去——果然不错,这样她会觉得更加舒服一些。
“舒玄,为我宽衣吧,这一身衣物也让我难受,我想离你再近一些,再近一些。”她轻喘着气息,幽微的说道,眸光中也似染了霞彩,透着些许浮光影动的粉泽。
徐舒玄愣了一刻,月光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再次撩起她的发丝飘曳,丹桂的清香混合着韩凌幽甜的体香向他的鼻间冲袭而来。
徐舒玄克制了一会儿,捧着韩凌的脸颊,低声说道:“阿凌,我本想让你堂堂正正的进了我徐家之门后,再行周公之礼,我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人的质疑和嘲讽,可是现在……”
现在他更加不想看到她难受,而且他自己也忍得难受。
徐舒玄话说了一半,便将韩凌轻轻的拉了开,他忽地大步走到了窗台附近的一个多宝阁边,从一抽屉里取出了两根婴儿臂粗的红烛来,引火点上。
红烛摇曳,清桂飘香。
他再将一袭大红的纱帐往空中一抛,罩在了韩凌所在的那张床头,韩凌正睁大着迷茫水汽的双眼望着他,直到他再一次靠近,她便再次拥紧了他,娇微的喘息在他颈间吐出暖暖的香气。
“好,阿凌,今晚便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但是这个仇,我也一定会帮你报回来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眸子中冷芒闪动,接着便横抱起了她的身体,将她轻轻放在了塌上,红烛之光与月光一并洒在了她的身上,再次罩上那一层朦胧至幻的美,他再轻轻的解开了她腰间的玉带,将一袭白色轻衫拉了下来。
眼前突现如美玉般打造又粉泽动人的娇躯,饶是克制力极强的徐舒玄眸子中都透出了一丝极渴的辉光,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这也算是他第一次见女人的身体,竟是这般的美,这般的勾魂摄魄,好似造物主精心雕琢的一般,美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去轻抚,尤其韩凌的胸口上还有一道细小的伤疤,这种缺憾的美更是令人心疼爱怜。
感觉到身上一凉的韩凌也侧过头来,看向了徐舒玄,看到他发愣以及他眼眸中那一丝迷离的光,韩凌久等不耐,又向他伸出了手来。
“舒玄,你快过来,我想要抱你,你快过来!”她轻声嘤咛着,水汽氤氲的墨瞳因为情动而更加迷离动人了一些。
徐舒玄按捺了一刻,终是将自己身上的腰带一抽,一袭轻裘也滑落到了地上,他光洁如玉却并不瘦弱的身体便呈现在了韩凌的眼前,沐浴着月光,真如同远古神邸一般,那般美好,如梦似幻。
韩凌呼吸一滞,微有些羞臊的合了合眼,却又情不自禁的扭动着身躯企图向他靠近,她不知道自己每一丝颤动都像是撩拔在他心弦上一般,令他全身都炙热了起来。
就在韩凌欲坐起身来去拉他的时候,他的身躯便向她覆压了下来,身上一沉,那种肌肤相触如同丝绸般滑过的感觉令韩凌不由得发出了一丝喜悦的嘤呤。
她下意识的再次展开玉臂,环在了他的颈间,用力要将他拉得更近一些。
“阿凌,我不会离开,你不要紧张,先把手松开,我不会让你难受的!”徐舒玄柔声宠溺的说了一句后,韩凌才慢慢的,慢慢的松开了手。
这时,徐舒玄温热的唇再次覆在了她的脸上,从她的额头一直沿着完美的轮廓曲线向下亲吻,那热而烫的唇瓣几乎滑过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最后还到达了那不可言说的敏感部位,韩凌被刺激得蜷起了双腿,既羞又极渴望的轻声唤道:“舒玄,舒玄,不要碰那里……”
“既然是要你,我就会要你的全部,阿凌,你现在可感觉身体舒服了一些。”他再次柔声的问,韩凌欣喜的点了点头。
徐舒玄又道:“呆会儿可能会有一些疼,你要完全放松自己,不要害怕……”
韩凌再次乖乖的点了点头,其实徐舒玄才是两世以来真正的第一次,而韩凌对前世的这种经历还有一丝的印象,只是此时此刻的轻松喜悦感好似不曾有过的。
她明明刚才很难受,可是在他的轻抚与热吻的安抚下,整个人都好似脱了重量一般轻飘愉悦起来,这身子若是给了自己最爱的人,便是这般幸福欢喜的感觉吧!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一只略微清凉的手探到了她最为细嫩的隐秘处,使得她心底深处的某种渴望又被激发了出来,她禁不住娇吟出声:“舒玄,我想要,我想要……”
“阿凌,你该叫我夫君了!”他忽地低喃了一声,然后将她细长白玉般的****微抬了起来。
夫君?是的,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渴望这般叫他的,渴望和他站在同一高度,渴望得到他或是给予他最美好的一切。
“夫君。”她娇靥生霞,幸福而羞赧的轻唤了一声,却在这时,身体某处传来热胀而尖锐的疼痛,那般猝不及防,让她禁不住娇叫出声。
琴儿听到这似喜似泣的娇声后,也不禁身子一缩,脸色红得似滴出血来,但同时心中想道:她在大少爷身边伺候七年了,从未见他对女色有过任何一丝的渴望,还以为他真如神邸一般是戒了七情六欲的,原来他也会情难自控,他也会欲求不止。
她能清清楚楚的听到世子夫人的娇吟,那般带着痛楚却又喜极而泣的娇吟,连她都似乎能感受到那般极致的快乐。
琴儿的脸不自禁的红透了,还好有夜间凉风一吹,让她肌肤上的热烫稍稍减轻了一些,却在这时,一道黑影一闪,从一颗丹桂上飘落了下来,随着那青影飘落的还有如簌簌如雪般的丹桂花雨。
琴儿见是南楚朝着世子的寝房走了过来,连忙冲上了前去,紧张的拦着他道:“楚公子,楚公子,你现在不能进去!”
以往南楚找大少爷有什么事情,都是直接进去的,有时候甚至连门都不用敲,这是大少爷给他的特权,也是他和大少爷之间的默契。
所以,琴儿真担心南楚会毫不瑕思索的直冲进门去,那世子爷与世子夫人岂不是要羞愧死了,不说大少爷,就是五少爷知道了肯定要找她算账的!
“我为什么不能进去?这是世子命令的?”南楚愕然的道,想要继续朝前走。
琴儿急了,连忙跪倒在了他面前,抓着他的衣襟道:“世子爷和世子夫人……在,在里面!”说完,琴儿的脸色又涨得通红。
南楚隐约也听到了好似什么撞击的声音,而且还伴随有女子的低泣,他看了琴儿一眼,就见琴儿羞涩得把脸低到了地上去,那姿势似乎要将自己掩藏起来永不让人看见。
南楚心中自然明白了什么,哦了一声,便腾身一跃,又飞到旁边的八角亭檐脊上休憩去了。
在屋顶上或是树上睡觉对他来说是常事。
而屋子里的云雨也达到了最为欢畅的时候,就在徐舒玄欲离开时,韩凌猛地又将他一抱,一股暖流便冲进了韩凌的体内,好似与她身体里的某种东西相融合在了一起,那种感觉令韩凌快乐而满足的呜咽出了声,情不自禁的她又抱紧了他一分,甚至完全放开了自己的身体就这样无一丝缝隙的缠绕在他身上。
“舒玄,再来一次吧!”她再次乞求般的说道,现在她已不再觉得难受了,可是却再也不想离开他。
徐舒玄也抚上了她被汗水润湿的脸颊,微喘而安抚的说道:“不可以太过,阿凌,这样继续下去,你会怀孕的,你现在还小,若是有了孩子对你身体不太好……我们……节制一下。”
他虽然嘴上说着要节制,可是心中又何偿不想这场欢愉能一直持续下去,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美妙,美妙得他永远都不想放手!
原来他的阿凌是这般美好!他想象不到的美好!真如丰臣泷一所说,这辈子有她真的足够了!
“若是有了孩子,才好呢!”韩凌忽地接了一句,迷濛的眼神中透出一丝黯然和希翼,“舒玄,我很怕,怕自己不能为你生儿育女,我前世……前世没有生过孩子!那个女人说……说我生不出孩子!”
徐舒玄微微一怔,既而宠溺的低斥道:“胡说些什么,你身体健康,我们将来一定会有孩子的……”
“嗯!”韩凌又发出一声如同猫儿一般的嘤呤,再次缠绕上他的脖子道,“不如我们再试一下,看我能不能怀上孩子?”
“又在说傻话!阿凌,你听我说,我们会有孩子的,但不是现在,现在你身体还很稚嫩,不适合生孩子,我们再等两年,好么?”
韩凌又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下意识的身体又动了一动,那如同丝绸般滑过的触感直令徐舒玄又有些情难自控起来。
韩凌感觉到了那一股炙热,狡黠的眨了眨眼,笑道:“舒玄,你也很想再来一次,是吧?其实你不用克制的,若是你现在不想要孩子,那我就喝避子汤好了,我也想将最好的自己给你,让你得到快乐!”
顿了一声,她又道:“舒玄,前世你也是这般隐忍,所以我们错过了,今生今世,我都不想再留下任何遗憾!”
说完,她微抬起头来,将舌尖一勾,又和他痴缠了起来,彼此都似想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永远也不分开,两人似在大海中浮浮沉沉飘摇了许久,又似在沉渊里直到疲倦的沉沉睡去。
相比于徐舒玄,韩凌睡得更沉更香一些,所以她并不知,三更后黎明前夕的时候,徐舒玄便起了身,将她揽起怀里,抱了很久很久,后来他还让琴儿打来了热水,亲自为韩凌清洗了一番。
“徐青玄到底是什么时候下的药,又是下了什么药,竟是有这般烈性,将阿凌折磨如斯,又或者说他根本不是用的药,而是其他?”为韩凌清洗身子的时候,他不禁开始思索起了这个问题。
想到徐青玄这个人,他心中的愤怒也油然升了起来:哪怕是兄弟,欺负阿凌的这个仇,我也一定会报回来,绝不轻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