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徐州之战(七)
话说那管亥勒马回身一看,只见有大量的曹兵正从另一边的树林里鱼贯冲出,而为首的正是曹操麾下大将夏候渊。
管亥连忙命全部兵马上前顶住夏候渊,而自己则带着几十骑兵护着马车迅速往南面逃去。
而那夏候渊见管亥不但没有上前与自己交战,还护着一辆马车迅速退去,夏候渊猜测管亥保护的定是刘备和刘皓的家眷。
于是夏候渊便带着大军迎上去,把管亥的那几百兵马杀散后,连忙指挥大军紧追着管亥。
管亥见夏候渊大军即将杀散自己那几百兵马,很快便会追过来,管亥知道坐着马车是不可能跑得快的,连忙请甘夫人、糜夫人、赵倩和貂禅立即转成战马逃跑。
四人坐上两匹战马,管亥又命几十个士兵护送着她们,只管死命一路往南面逃跑。
而此时的夏候渊已带着大军冲杀过来,管亥连忙带着剩余的十几个马军,上前敌住夏候渊。
管亥的武艺本来就比夏候渊稍逊一筹,且现在更见到夏候渊一边与自己交战,一边叫着士兵去截住甘、糜夫人及赵倩她们。
管亥战不了十个回合,便隐隐地听到甘、糜夫人及赵倩她们的叫喊声,管亥甚为担心,但无奈被夏候渊死死缠住,根本无法回身去看她们究竟是被曹兵捉住还是被曹兵刺伤,更别说回马去救她们了。
此时的管亥虽还能勉强抵挡到夏候渊那快如闪电的枪法,但其内心却甚为记挂着她们的安危,根本无心恋战,管亥再勉强支撑到第二十个回合,于是便对着夏候渊虚晃一戟,回马便逃。
而夏候渊早已料到管亥有此一招,只见他俯身奋力一枪,向着管亥的后背便砍下去。
管亥躲避不及,被夏候渊在后背上斜斜地开了一刀,顿时鲜血迸流,管亥痛得几乎掉下马去,管亥勉强握紧疆绳,拍马扬鞭又看着前方,只见赵倩和貂禅共骑着一匹战马惊慌地向着左边的树林逃去,而甘、糜夫人却不见了影踪。
虽然看不到甘、糜夫人的踪影,但见赵倩和貂禅总算能成功逃过曹兵的围剿,并向着左边树林逃去,管亥于是便强忍着疼痛,拍马去追着赵倩她们。
但夏候渊却指挥着兵马在后面穷追不舍,管亥心想:如果夏候渊在后面一路追着自己,军师夫人想轻易逃脱似乎不太可能,一定要阻挡夏候渊继续来追才行。
随即,管亥便暗暗地拿起手中的弓箭便拉满了弓,突然回身对着夏候渊一箭射去,但因为管亥后背被夏候渊砍了一枪,正血流如注,管亥的身体也慢慢地变得虚弱,因此管亥这一箭虽然是瞄着夏候渊的头部射去,但却是偏离了目标,只见管亥的那一箭只射中夏候渊的左肩。
而夏候渊被管亥突如其来的一箭射得翻身掉下马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管亥保护着两女子向左面树林逃去。
夏候渊看着差点就可立下大功,现在只捉住其中两个女子,虽然夏候渊现在负了伤,但他依然没有想放走管亥他们,于是便命部分士兵立即前去追赶管亥他们。
其实现在赵倩身边已没有任何士兵跟随着,只有管亥一人正在旁边保护着。
只见那管亥边护着赵倩边回看着是否有敌兵追来,只看见夏候渊虽然负了伤坐在地上并没有追来,但他却指挥着其余士兵来追赶自己。
管亥也没有理会自己后背上的刀伤,只是一边强忍着疼痛,一边催促赵倩和貂禅快马加鞭逃跑,而自己却在盘算着应该如何是好。
突然,管亥的后背传来一阵剧痛,那痛楚自后背一直延伸到头部,而且眼前的景象还出现一阵一阵的模糊。
管亥死死地紧握着手中的兵器,另一只手又强撑着马背,在努力地忍受着这阵剧痛。
就在此时,只见那赵倩突然捂住肚子,大声地叫道:“貂禅,我肚子很痛,很痛,快忍受不住了。”
貂禅听见,连忙回身看了看赵倩,只见赵倩紧咬着嘴唇,且脸色发白,显然,赵倩也是在强忍着疼痛,而且她的下半身正不断地流着一些淡红色的液体,看到这情景,貂禅就猜到赵倩肚里的孩子就要出生了,貂禅也显得不知所措,见管亥正在身后紧跟着,就大声地问管亥道:“管将军,夫人就要生孩子啦,现在如何是好?”
管亥听见貂禅所说,原来已经极为疼痛的头部,现在更是又涨又痛,管亥连忙了望四周,只见在前面不远处有一棵连体大树,两棵树的树干是连在一起的,足已令三个人躲藏起来。
于是管亥手指着前面那棵大树便对着貂禅和赵倩说道:“你们去前面那棵连体大树旁隐藏起来,我回头去引开那些曹兵。”
说完,管亥便勒马回身,转向另一边奔去。
而貂禅也回头对管亥说道:“有劳管将军,管将军小…心……”但貂禅还没完全把话说完,她却是看到管亥的脸色如白绢般苍白,后背更是有一条又长又深的刀痕,他的坐骑已被管亥流出来的鲜血染成了血红色,而那管亥,只见他右手提着银戟,左手却撑在马背上,把前来追赶的曹兵引到了另一边的树林去。
貂禅看着管亥那重伤的背影,眼里的泪水已不自觉地蜂拥而出,视线渐已模糊起来,因为看着管亥渐已远去的身影,貂禅心中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感觉油然而生,而刚才甘、糜二位夫人已经救了她俩一次,令自己和军师夫人在虎口中逃脱了,现在看着重伤的管亥又再舍命相救,貂禅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保住军师夫人和她的孩儿,而貂禅深感军师和赵倩对自己的恩情,众人又如此拼命地保护夫人,为了不辜负众人,貂禅自然也不敢怠慢,连忙扶着赵倩到那棵连体树旁边躲藏起来。
而那赵倩还在强忍着那种如肝心若裂般的痛楚,她那发白的嘴唇已咬出几条血痕,但赵倩依然没发出半句声响,其实在逃出徐州后,貂禅已经察觉到赵倩有点异样了,在改骑战马后又如此颠簸,这更是加速赵倩的痛楚,但赵倩依然是强忍着,看着这个坚强的军师夫人,貂禅也暗暗配服。
随即貂禅也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连忙扶着赵倩坐下,而自己又蹲下来,就在原地帮赵倩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