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允挠了挠光溜溜的后脑勺,似在找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
楚凡和白玙薇却同时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还以为广允直接说那人身份了。
却没想到,广允来了这么一句。
“那位施主就是顽皮了一些,其实人很好的。”
楚凡和白玙薇:“……”
顽皮是这么用的?
再想一下,那老头的行为可不就是顽皮,就是个老顽童。
这么看来,广允小师父也没说错。
楚凡皱了皱小鼻子:“广允小师父,那人昨儿把斋堂弄得那么瞅,我们都待不下去,他经常这样弄吗?那你们这里的生……啊不,是香火不会受影响吧?”
白玙薇看了楚凡一眼,楚凡妹妹你刚才想说的是生意吧?
来寺庙上香被你说成生意,可真有你的。
广允小师父却没察觉到不对,又挠了挠光溜溜的后脑勺,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楚凡怀疑,广允后脑勺更亮堂就是因为他经常挠得缘故。
广允可不知道楚凡在吐槽他的后脑勺,纠结了一会才道:“那位施主平日里不会这样的,小僧昨儿也是第一次碰到。”
楚凡:“……”
白玙薇:“……”
霜降:“……”
所以,要说她们太幸运了吗?
老头第一次抽风就给了她们!
呵呵,还真是不必呢!
白玙薇正想问这斋堂你们昨儿是不是狠狠冲洗了几遍,熟悉的声音就从门口传入了三人耳畔。
“哈哈,女娃娃,有什么问题,你们直接问我就是,跟个小和尚叽叽歪歪做什么?”
卧槽!
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又偷听了多少!
还有,她们明明是正经的跟广允小师父说话,为什么到了这老头嘴里就变了味道。
这老头不是顽皮,是找抽吧!
老头大踏步过来,很快就到了三人跟前。
白玙薇下意识的就想捂鼻子,想到什么,又忍住先嗅了一口。
唔,还好还好,没臭!
今儿要是再臭了,她可真不敢再来慈安寺吃素斋了。
就是比皇宫御膳好吃也不来。
老头就嫌弃地瞥了白玙薇一眼:“诶诶诶,女娃娃,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可是个最爱干净的人了,你这眼神,莫不是想污我名誉?!”
“噗!”白玙薇一口茶水喷在了桌子上。
不是她不顾大家闺秀的形象,实在是这老头脸皮太厚了!
昨儿那么抽,他还好意思说他是最爱干净的人,他要是爱干净,这世上恐怕就没有脏的人了。
更何况,就算不说昨天,就说今日,就眼下,他这灰扑扑的衣裳,凌乱的头发,衣角鞋面的泥。
他还真敢说啊!
果然啊,这人不要脸起来,天下无敌!
楚凡一面给白玙薇顺气,一面努力忽略老头刚才的话,镇定道。
“那老爷爷您能先告诉我们您姓什么吗?”
有什么在脑中闪过,楚凡睁着圆溜溜水汪汪的眼睛看向对面的老头。
会不会就是,会不会……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啊,”老头像是看穿了楚凡所想一样,顿了顿才又道,“姓景,你们可以叫我景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