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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按察使林清和与布政使王守素的“陪同”下,秦牧安然出了南昌城。
与他一同出城的,还有马十三,马十三是非常重要的人证,秦牧当然要先掌握着他,至于马明远,在按察使林清和“录完口供”之后,秦牧一时大意,让他“跑”进了群情鼎沸的难民当中,让他回归人民大众,和光同尘,羽化飞仙去了。
除此之外,一同出城的还有一份林清和与王守素联名弹劾巡按御使马明远奏疏,以及马明远画押认罪后的口供,由秦牧派人送往京城。
秦牧不管朝廷会作何感想,及作何处置,反正有了江西按察使和布政使的联名奏疏,就算当朝首辅陈演要帮马明远,这也只是一场“阶级内部矛盾”,秦牧用不着背负上造反之名。
这份奏疏从江西送到京城需要不少时间,朝廷要处理就要查证事情经过,这一来一回,又要耗时良久。
大明朝还半年就亡了,这“阶级内部矛盾”在明亡之前,能不能得出处理结果鬼才知道,所以秦牧根本不担心朝廷会作何处理。
至于林清和与王守素为什么愿联名弹劾马明远,很简单,他们不同意联名弹劾马明远,秦牧就会让马明远继续当着满城百姓供述罪行。
当官的谁屁股上没沾点屎呢?马明远在南昌敢这么嚣张,肯定掌握着林清和及王守素一些把柄。
到了那种地步,相信马明远也很乐意供述,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反正他已臭大街了,还会介意别人一起跟着臭吗?
“二位大人盛情相送,下官感绪煸动起来,他做的一切看似冲动,却又处处占尽主动。
林清和与王守素久久凝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神情极为复杂。
这大明的气运弱到了什么地步,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杆秤,若非如此,秦牧一个小小的补缺知县,就算有些功劳在身,敢带兵冲击按察司衙门吗?他敢他把马明远扔到难民中去,让难民活活打死吗?他敢吗?
真算起来秦牧这还是好的,左良玉驱襄阳一郡之人实军,大掠武昌,九江,刘泽清劫掠山东河南,杀人无数,为祸比叛军还烈,这样的事情多不胜数,朝廷能拿他们怎么样?
除了不断的给他们加官进爵安抚,还能拿他们怎么样?
和这些人相比,秦牧带兵收拾个巡按御使根本不算什么。想到这天下局势,王、林二人心中实在不是滋味。
李香君仍穿着上堂受审时那的套葱白底绣红梅花的八幅湘裙,髻上一支凤头白玉钗,面不敷粉,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她靠在窗边,看着车窗外的秦牧,秦牧身上落满了黄尘,衣衫上浸着汗渍,若是以前在媚香楼上遇见这样邋遢的人,她一定会十分厌恶。
但这一刻,她有的只是满心的感动,这证明秦牧为了她,曰夜兼程赶来,根本没顾得上梳洗。
在金陵城时,秦牧给她的印象总是文质彬彬的,但这一次,一个杀伐果断,而不失谋略手段的秦牧颠覆了她原来的印象,二者判若云泥,大相径庭,但却使得秦牧的形象在她心中更加丰满,更加清晰起来。
她想到了一个词来形容现在的秦牧,那就是上马治军,下马治民。
但秦牧似乎还嫌自己的形象不够丰富,李香君刚想到这,秦牧就再次颠覆了自己的形象。
一声马嘶,秦牧从马上摔了下来,面部着地,啃了一嘴的泥,这狗吃屎的样子显然和“下马治民”没什么关系。
“秦郎。”李香君发出一声惊呼。
“大人。”刘猛迅速跃下马来扶他。
“别停下,出了南昌地界再休息。”秦牧强自说完这句,便昏了过去。
李香君匆匆跳下马车,惶急地奔到秦牧身边,见他整个人已经昏迷,嘴边渗出血迹来,“秦郎,你怎么了?”一股热雾刹时迷蒙了她的眼眶。
秦牧主要是体力透支过甚,一个不慎从马上摔下来,被撞昏的。
从会昌到南昌,一路急奔,马不停蹄,他虽然锻炼了一段时间,更体质还难与刘猛这些人相比,加上心里焦急,路上刘猛他们睡觉的时候,他还要苦苦思索救人的对策,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过,现在人救出来了,心神一松,再也支撑不住。
李香君不顾他一身汗臭,让刘猛把人抬上车后,悉心护理着。
刘猛则切实地执行着秦牧的命令,率着一百人马继续南奔。出南昌城时,秦牧实际是以林清和与王守素为人质,这才能顺利出城的。二人身为一省大员,被秦牧挟制心中岂能没点怒气?
是以秦牧昏迷前还不忘吩咐一句,只有出了南昌地界,才能确保安全啊。
秦牧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泡在氤氲的热水里。
浴桶边,李香君穿着翠绿烟纱碧霞罗,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秦牧还是第一如此近距离的欣赏她的美。
她纤腰不堪一握,如春风弱柳,弯下来帮他擦洗身体时,领口泄出一抹春光,一对形态优美的玉鸽在衣衫内轻轻晃动,中间一道不深不浅的玉沟间坠着一枚红色的玛瑙吊坠,把她的肌肤衬得更是细润如玉、柔光若腻。
“你醒了。”李香君动作一滞,先是惊喜,紧接着俏颜上很快染上红霞,让她美得象一朵沾着朝露的初开芍药。
秦牧身上一丝不挂,刚才窥视她领口内的春光时,身体有了反应,此时已是一柱擎天,虽然泡在水里看不真切,但还是让他感觉十分尴尬。
“香君,还是让我自己来吧,对了,咱们这是到哪儿了?”
“秦郎放心吧,已经进入吉安府境内,秦朗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说到这,李香君眸中莫名的又有些湿润;
秦牧为了自己风雨兼程赶来,不惜大闹按察司大堂,想到这些,她心中的羞意渐淡,轻摇了一下螓首继续帮他擦洗起来,动作温柔得象个体贴的小娇妻。
“奴请郎中来帮秦郎看过了,秦朗是劳累过度,体力透支导致落马昏迷,这几曰你要多调养,好生啊。”
李香君突然娇呼一声,浑身酥软的靠在浴桶边,俏脸上滚烫如火,秦牧全身也轻颤了一下,李香君那纤纤玉指无意中抚过某个地方,让他几乎忍不住呻吟出来。
“香君,我我饿了,你先去备些饮食吧,这儿我自己来就行了。”
秦牧确实很“饿”,加上面对的是李香君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他几乎控制不了那蠢蠢欲动的念头。
但这男女之间的事,总需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这绝非故作清高,特别是在注重贞艹的古代,一见面就直接把人推倒,那和招记有什么差别?这既是对李香君的不尊重,也昭示出自己品姓的低劣,缺少基本的自制力。
李香君犹豫了一下,终是羞红着脸低应道:“那奴就先先出去吩咐一声,再进来侍候秦郎。”
她盈盈一福,因浑身酥软,差点栽倒,秦牧等她那娇小玲珑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立即一跃而起,双手并用,飞快地擦洗,就象在进行一场争分夺秒的水战。
浴桶中水花四溅,有如巨龙翻腾,哗哗的水声夹杂着某人懊恼的声音:“他娘的装什么君子,你是君子吗,有福不享,反而搞得人在船头渴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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