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1第二更)
失败者没落的背影,就消失在黯淡的暮色中,黑衣社的票选,也就结束。
被文伦邀请的斯其,也许是继续没有意义的对决,那种趣味,也算是怪僻。
“贝尔,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呢?拖延时间,会贻误晚餐的时刻。”
小伊规划着紧凑的时间,似乎很难预留出多余的安排,否则就是在挑衅身体。
“去参加假面舞会的派对,也可以敲诈一场晚宴。”
“诶?是邀请吗?好像没有在行程中,临时的添加吗?”
“是的,以不速之客的身份,嘘,就要闯入呢!”
空虚的境界,绘制的神,增添着阴森的感触,就缠绕徘徊在神祀之间。
牧师端坐在十字架下,虔诚的祈祷着,也算是对欺瞒的慰藉。
“咳咳,是否在打扰你呢?不过,你是在鄙视么?”
“是贵宾呢,还眷恋着雕刻么?就像是在洗礼,重新踏入异世界。”
“非常抱歉,又冒昧的入侵,牧师先生。”
“这位礼貌的少女,相对于敬畏,其实你并不适合这种场合。”
牧师没有接受歉意,反而是像在刻意贬低,那种禁锢思维的智慧结晶,被远古的族群臆想出的神,与其纠缠羁绊的惩罚。
“好奇怪,寄生在光辉庇护下的人,竟然会排斥。”
“是的,只有深知内涵,才能分辨欺瞒的谎言,就是上帝在耳畔讥讽的嘲笑。”
牧师转过身,那套臃肿的装扮,很滑稽。
“怎么?你已经适应这身裹藏的臭皮囊么?这可不像你拘束的风格,朋友!”
“也是呢,总是很笨重,延缓着我的行动,造成一定的困扰。”
牧师卸下服饰,是很健硕的身形,在调整着身体的适应性。
“诶?牧师也保持训练么?休闲的生活中,身体竟然还未走形?”
牧师没有理会小伊的满脸困惑,还在躲藏着,遮蔽着。
教堂的钟声响起,编织成很洪亮的交响曲,已经是整点的时刻。
“晚餐时间,牧师不邀请我们进行补充么?”
“哦?很强势的索取,却还能保持一本正经,请进!”
牧师掀开神秘的通道,尽头是一片漆黑,再次获取光亮,是空旷的院落。
忙碌的侍从,正在修建着枯萎的树枝,激发再次重生的欲望。
木桩年轮雕刻的餐桌,很简朴的风格,临近自然。
“僻静的地方,摒弃野蛮的世俗,沉沦其中的方式,也就剩简陋的食谱。”
绿色的植物,是晚餐的核心,没有野兽,没有血腥。
“已经很丰盛呢,那我就不客气呢。”
“您很爽直,却也是很自然的性格,今天的选举,两位怎么看待?”
牧师把话题牵引向会议,也算是聆听外人更客观的评价。
“很悬呢,差点就被篡夺权力,镇定的牧师先生,稍微有演技的成分吧!”
“是,姑娘的眼界很开阔,无论是谁,都会有紧迫的情绪...”
牧师尽情的胡诌着,小伊却很相信那些伪造的词汇。
“牧师先生,你很像我一位已故的朋友,那是种很悲惨的牺牲。”
“哦?那种遭遇,或许也会降临,不过,暂时不属于我。”
“沉重的话题,就暂时抛弃,现在应该庆祝你的复活,维克!”
忽然降至冰点的气氛,沉默是唯一的宣泄方式,牧师很尴尬的笑着。
小伊也很诧异,凝视着眼前的牧师,似乎没有足够的信赖。
“哦?您是说那位已经逝去的指挥使么?他的遗体还展览在祭祀台前。”
牧师微笑着,摇头否定着离谱的推测,他并不在怀疑的范围。
“摇摆灵魂的抽离,然后荒唐的重生,就像是寄生虫的挣扎。”
牧师的表情,出现很微妙的迁移,就像是在嘲笑我。
“就是那种记录在典籍中的方式,已经被掌控么?植物重生!”
凄冷的秋风,吹落凝滞在树枝上的最后一片落叶,一切,都被湮没。
“不,就像是杂技团伙的障眼法,那具尸体,腐烂的皮肤其实早已无法辨认,不是么?也许是随意拉扯的替死鬼,诉说着瞻仰的荣光。”
“新颖的提案,我也开始怀疑,就算是如此,也许就是原型人物呢?”
“是的,那已经欺骗我的管家,维克死于谋杀,溺亡只是敷衍,可仔细琢磨,这种推理中,就被破绽所笼罩。”
“哦?我听起来像是无懈可击,是我也足够肤浅么?”
牧师嘲讽着自己,就在逃脱某种嫌疑,不经意流露出挣扎。
“那是很荒唐的杀手日记,却也很侥幸,其中记录过被浸泡尸体的手段,那是种很残忍的方式,不过却有一个弊端,尸斑会浮现,那尸体却很干净,那就说明确实是溺亡的尸体。”
“哦?就算是重新规划死亡方式,那也有可能是维克本人。”
“不,倘若是这种窒息,那就排除掉维克的嫌疑!”
牧师从容的端起空茶杯,假装掩饰着缤纷的表情,那会随时出卖。
“我第一次与维克在矛盾中决裂,是在废墟街区上的一座公馆,其中具体的内容我也很模糊,那是被维克掌控的黑帮聚集地。”
“伊洛格尼街道51号,那是流氓恶汉的区域,在图兰国,很出名。”
牧师配合着我的回忆,并不匆忙,但那也算不上是粗略的细节。
“也许就是吧,那是维克的管辖领地,也是海港,偷渡的浴场。”
“是的,一些走私,也从那里经过,所谓被遗弃的地方,可与维克的罹难,似乎没有过长的羁绊。”
“不,是深海!”
在思索的沉默后,小伊规划好其中的关系,关键的核心,也就脱口而出。
“深海?那种自然凝聚的景观,又是如何呢?”
“伊洛格尼街是维克的发源地,也就是说,海水已经是他嬉戏的场所,那种汹涌的暗流,湖水就会显得更加温柔,所以,溺亡不能与维克相关联。”
清晰的掌声,就在牧师的指缝中传播,不过还是有些寡淡。
“很精巧的推理,可是,既然维克没有死亡,那又为何会宣布噩耗呢?那或许会引起混乱,就像今晚差点就酝酿出的冲突。”
“那正是他的用意,故意制造事端,引出潜伏,不,应该是说被策反的成员。黑衣社的指挥权,一直蜷握在维克手中,不过,黑衣社始终是皇室规划好的团体,在血缘的深处,还是由根深蒂固的羁绊,就像会议时的投票,还有支持吕奇的部分。”
“诶?可文伦先生宣称那都是被蛊惑的犯罪者,剥夺掉权力。”
小伊还残留着困惑,就是在那个谎言的网络中,已经被感染。
“这就是维克诈死的目的,清除黑衣社内部的理想势力,彻底稳固自己的地位,被推翻的力量,意味着傀儡,还会是傀儡,没有翻身的机会。”
“哦?那是很不错的提示,可就算是如此,你怎么能断定我与维克的联系呢?在教堂中服役的牧师,竟然会是嚣张的维克,据我所知,维克很讨厌神明!”
牧师依旧很淡定,在摆脱所谓的嫌疑,格格不入的特性。
“是的,虽然我与维克的接触很少,却也看出他是憎恨神所设定的那套拘束的繁文缛节,可是,就在那晚的绑架中,我偶然间发现一个重要的信息。”
我也端起茶杯,在考验着牧师的耐心,显然,他已经有些慌张。
“那晚,维克在协议的达成后率先离去,我就在卡特的尸体旁,算是最后赠送的告慰。也许是卡特的愤恨,他在与文伦的接触中,撕下很重要的装饰。”
我在口袋中掏出一枚徽章,与教堂的标志相同,漆黑的环境,包裹着红色十字架。
“当然,那也只能说明文伦与教堂的联系,可是我忽然发现文伦的腰间,还佩戴着没有遗失的徽章,也就是说,那是属于维克遗漏掉的东西。我观察过整座教堂的侍从,那是不同的徽章,仅是十字架。那么,牧师先生,您的徽章呢!”
我站起身,俯视的威仪压制着牧师的戾气,他没有说话,只是噗嗤笑出声,然后也起立。
“很精密的推敲,完全无法隐瞒呢!”
牧师撕掉虚伪的面具,是维克那张沧桑的脸,很幽默。
小伊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人物的更迭。
“不过还有一件事,也许你会更震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