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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露出真面
第二天，汪鹏拨电话给张雪松：“沈子砚近期有什么日程？”他没气，说：“她最近没什么日程，听说那位王子负气而走，如果说是新闻，这也算是新闻吧。hp:”
“负气而走，为什么会负气而走呢？”
“当面是求欢不成了，沈子砚根本不鸟他，听说要给沈子砚八位数的见面礼，沈子砚也没答应，这就负气走了，估计以前没遇到过这样的事。”
汪鹏恨恨地说：“有些人总以为钱可以搞定一切。”放下电话，汪鹏没来由的一阵的兴奋，他突然有一种去找沈子砚的冲动，于是换上衣服，驾着车来到沈宅。
这一次是她家的保姆开的门，听说我要见沈小姐，很客气地让我在客厅等着。
满屋新采的花，让人闻着心情愉快，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沈子砚下楼。
那个保姆大概看出汪鹏有些着急的样子，解释道：“袁姐说请汪先生稍候片刻。”
汪鹏摸摸鼻子：“啊，你可能是搞错了，我不是来找袁姐的，我是来找沈子砚。”
佣人笑着点头：她们现都住在这儿，在在楼上，汪先生要不要用糕点？”
汪鹏忙礼貌的说：“谢谢，不用了，能不能请你到上面看看……”
他的话音未落，楼上传来一声莺啼，“汪先生要找哪一位小姐呀？”
汪鹏抬头看去，见袁华正从楼上盈盈下楼，不是沈子砚，汪鹏不免有些失落。
袁华走到汪鹏的眼前，伸出手，很欧范儿地和汪鹏握了握手，然后坐下来，脸带笑容地说：“好久不见了，汪先生。”从桌上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衔在嘴上，却不点，汪鹏马上用打火机替她把香烟点上，然后客气地说：“是啊，是好久不久了，不过袁姐风采依然，更漂亮了。”
袁华优雅地吐一口烟，旁边的保姆给她倒了杯茶，她挥手把她支开，交叠着腿，望着汪鹏：“你是找沈子砚？是不是如果她不在，你就不来找我了？”
“当然不是，只是我知道袁姐是个大忙人，不敢打扰袁姐而己。”我说着，用眼睛的余光向二楼瞅着。
“沈子砚还在睡觉，估计一时半会起不来，昨天晚上拍了一宿的夜戏，刚刚睡。”袁华气定神闲地拿起杯子，喝了口茶，看汪鹏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森林里的小动物。
不知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她的气场太足，汪鹏在袁华的面前总有一种压迫感，喘不气的一种压迫感。
袁华用嘲讽的语气说道：“一大早的跑进一个女孩子的香闺，可是有不点礼貌呀。”
“那我就在这等，好了。”汪鹏把目光收回，脸上泛起笑容。
“你喜欢她？”
“是。”汪鹏觉得在袁华面前没必要撒谎，因为她是一个人精，即便是撒谎，她也一眼就看得出来，所以没有这个必要。
袁华微微地摇了摇头，“我觉得你们俩并不合适。”
“我是真心的。”
“你是真心的，难不成别人就一定假意的吗？”
汪鹏没好气地反击了一句，“真心或假意不必由你来决定吧？你是她的经纪人，又不是她妈。”
袁华又摇头：“你喜欢沈子砚什么？”
“她的一切。”
袁华一怔，随即哈哈大笑，笑得双肩都跟着抖起来，她捺熄烟蒂，看着汪鹏，眼里尽是嘲弄，分明是在说，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可是汪鹏并不把她的态度当做什么，他又说：“袁姐，我可不可以上楼去看她？”
她脸色骤变：“你要这么无礼，我当然无话可说，不过，我觉得如果你想和她怎么样的话，先试着用一个梯子到天上去摘一颗星星上来，否则的话，我建议你还是不要上去了，省得吃了闭门羹，大家脸上都不好看。”说着，袁华也不等汪鹏说什么，站起来扭着腰肢上了楼。
汪鹏看着二楼的梯级，有一种要冲上去的冲动。旁边的保姆大概看出来了，上前劝道：“先生，沈姐恐怕一时半会下不来，我看……你还在这儿等吗？”
汪鹏有些生气地说：“我等，我等，我当然要等，我一直等到她睡醒，她总不会不醒吧！”
保姆尴尬地退过一旁。
汪鹏又抬头，望着楼上，保姆以为他真的要上班，于是小声地说：“汪先生，我看你还是不要上去了，实在是不方便。”看保姆的样子，如果汪鹏真的要冲上去，她极有可能打电话报警。
汪鹏站了起来，保姆后退了一步，忽然说：“对了，先生，现在后花园的花不错，你不如去看看吧。”
汪鹏点头，拉开后门，走到花园。刚走了几步就听到哪里传来一阵音乐声音，是一首日本民歌的旋律。
汪鹏好奇地顺着声音找过去，见另一间房子，有楼梯的，他顺着楼梯走上去，前面有有两个房间，汪鹏轻轻地叩了叩门，里面没有人应，音乐还在响，应该是里面的人在听音乐，没听见。
汪鹏轻轻一扭门把手，门开了，汪鹏看见一个女孩子坐在琴凳上在全神贯注地弹琴。
汪鹏踩着厚厚的地毯，走到她身后，这个人正是沈子砚，她正在陶醉地弹着琴，即使汪鹏走到她身后，她也没有觉察。
汪鹏本想上前拥住她，可是双臂伸到一半，停住了，他怕吓到她，于是只低低地说了声，“为什么不见我？”
琴音戛止，沈子砚猛地转回身，看到汪鹏，讶异地问：“你是怎么进来了？”
汪鹏指了指刚才进来的那扇门，“本来是想去后花园赏花的，听到琴声就找了过来，没想到是你，他们说你在睡觉。”
沈子砚苦笑了一下，“我刚刚的确在睡觉，可是睡不着，就起来弹一会琴。”接着叹了口气，抱着膝盖坐在地毯上，“你又何必来见我呢？”
汪鹏刚要回答，对面的一扇门开了，袁华走了进来，一脸怒气地盯着汪鹏，“汪先生，你这样算什么，我告诉你，你这是私闯民宅，我可报警让警察抓你的。”
汪鹏淡然地笑，“袁姐，非常抱歉，可是我不能没有沈子砚，所以，如果你想的话，尽可以报警，我不会说什么的。”
“你也配？你也不去买瓶矿泉水喝下去……照照你是什么货色？”她斜眼视汪鹏。
汪鹏当然听得出她话里的粗鲁和鄙视，可是他为了追沈子砚，这点打击对他而言，根本不什么。
沈子砚并不理会我和袁姐之间的争吵，她用几张化妆纸轻轻地抹去脸上的浓妆，不大一会儿，我看到她的脸到处是坑坑洼洼，极为恐怖。
汪鹏见了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她这是怎么了，她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袁华突然尖着嗓子大喝：“子砚，你疯了！”
“袁姐，我让他了心。”沈子砚平静的声音，接着对我说：“看见了，这才是我现在的本来面目，你还喜欢吗？”
“你……你的脸这是怎么弄的，弄成这样？”
袁华上前使劲地推汪鹏，“走走走，你快给我走。”
汪鹏被推出门外，接着里面的门啪的一声，大概是锁上了，汪鹏呆呆地看着那扇门，心如刀绞。
她隐约地听到沈子砚在屋里哭，和袁姐小声的安慰声，“你这个傻姑娘，你是不是连前途也不顾了，这事儿要是让他传出去，你的前途就尽毁了，你知道吗？天底下的男人爱的就是你这张脸，如果你这张脸真相让别人全知道了，你还……”接下去的声音，汪鹏听不到了。
汪鹏开着车迷迷糊糊地来到张雪松的家。
张雪松给他开门时被他脸上的表情吓住了，“你，你这是怎么了，大白天见了鬼了？”
“张雪松，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汪鹏喃喃地说。
“什么事呀，什么事呀？”张雪松摸不着头脑，皱着双眉。
“刚才我去了沈子砚的家，看了她的真面目，好像是受了伤，毁了容。”
“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呀？你不知道，一个狂追救她的疯子，追求她不得，就用什么水泼到她脸上，说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她在外国花了好多钱才勉强整成现在这副模样，她现在出现多是以浓妆示人，这个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我也是听袁华无意间说起的，她真的很可怜。”
说着，张雪松给汪鹏倒了杯酒，送到他手边，汪鹏呷了一口。
张雪松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笑着说：“现在你知道她的庐山真面目了，还要追求她吗？”
“老张，你为什么一直不懂我，我虽说很喜欢她的那张脸，可是我也不仅仅喜欢的是她的那张脸。”说着，汪鹏一口把那杯里的余酒全部倒进喉咙里，可能是因为酒太烈，呛得他眼泪都流了出来。
张雪松默默地看着他，“汪鹏，我真的认为你和她不合适，她现在是极其脆弱的，她是那种心高气傲的人，就算你不在乎她容貌的改变，可是，她自己会不在乎吗？她会不会认为你是在可怜她，对于她那种人，你可怜她就是侮辱她，她会接受你吗？”
汪鹏拿着那个空杯，拿起刚才那瓶酒，倒了满满一杯，一口倒进嘴里，接着又倒了一杯。
张雪松喝着酒看着近乎疯狂的汪鹏，淡淡地说道：“你醉了，汪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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