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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老实男人
周芳正要出去，突然听到门外传一声咳嗽，周芳听得出是老陈的声音。品书网老陈是个很老派，又很讲究的人，他一般去找谁或者要跟谁说话，一般都会先咳一下，引起别人的注意。
石世秀说了声，“进来。“
老陈这才推开门进来，说：“石先生，胡姐想见你。”
石世秀说：“什么事呀，是让我立刻收拾东西滚蛋吗？要是这样的话，我看就不必见了，我滚蛋就是了。“
他开始穿衣服，洗漱，老陈只得退出去。
周芳看着石世秀收拾东西，觉得他我不好爱可怜，像一头被主人遗弃的狗，本来以前是如家人一般，现在主人不要它了，它不得不离开，不舍，不服，愤懑，不满，抗争，所以的情绪全写在脸上。
周芳问他：“石先生，你这是要再回到船上吗？“
他哑然失笑，“或许会吧，我只是想去轻松一下了，最近实在太倒霉了，去散散心。“
周芳轻轻说：“那我偿后会有期。“
他忽然走近周芳，捧起她的脸，要吻一下，周芳马上拒绝了，“对不起，我不是国人，不习惯那种西式礼节，祝你好运。“
石世秀或许是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取过外套，潇洒地打开门出去了。来去潇洒，不像小天那样拖泥带水，这才是个男人，虽说他对胡老太太的方法多少让周芳有些不齿，但就是像他说的，这也是我的一种生存手段，没欺没骗，取之有道，也无可指责。
周芳走出石世秀的房间，见到红玉站在门边，红玉问周芳，“走了？”
“走了。”周芳答。
“走了好，走了清静。”
“可是，胡姐问起来怎么办？”
“怎么办，人家要走，难不成拿着枪逼着人家留下来？”
周芳的担心没一会儿就得到了印证，胡老太太听说石世秀走了之后，非常恼火，扔了好多东西，又把台灯给打碎了，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里，不准任何人进去。
红玉和周芳怎么去敲门也不开，老陈向他们二人摇摇手指，小声地说：“让她冷静一下也好，你们忙你们的吧。”
红玉和周芳这才开始和众人一起忙着收拾客厅里的残局。
过了一会儿，两人忽然听到有人在弹钢琴，侧耳缎听，原来是从胡老太太的房间里传出来的，胡老太太在弹琴，旋律非常伤感。
红玉和周芳对视了一下，都觉得胡老太太很可怜，好容易找到一个可心的男人，却又跑了。
红玉看着周芳问，“要不要去把那个小白脸找回来？”
周芳答道：“我想这个还得听听胡姐的意见，我们不要做主，你看呢，红姐。”
红玉点头，和周芳走进胡老太太的房间，小声地问胡老太太，“胡姐，用不用我们去把他给找回来？”
胡老太太重重地弹了一个琴键，吐了口气说：“不用了，他从来不属于我，现在既然已经离去，就是不想呆在我身边，人心已去，找来不益，何必要找呢？”
接着，她又弹琴，看来她是想弹完这首曲子，可是大颗大颗的眼泪流下来，最后还是把这支哥弹完，人趴在琴上轻轻地抽噎起来。
周芳大吃一惊，来了这么久，她从来没有看到胡老太太在别人的面前流眼泪，一直是以一个强硬而快乐的女人示于人的。
可是，再怎么强硬的女人，她也毕竟是女人，是女人就会为爱情伤感，这一点是天下女人的通病。
周芳小声地问胡老太太，“胡姐，我看还是去把他找回来吧，就说是我传错了话，你打我骂我，罚我，把所有的责任推到我身上就行了。”
胡老太太决绝地摇摇头，“不必了，回来也没什么意思了。我想休息一下，你扶我进去。”
周芳忙上前，扶起她孱弱的身体进了寝室休息。
一直到黄昏，胡老太太的房间一点声音也没有，红玉和周芳都有些怕了，害怕她因为伤心过度出什么事，周芳几次想进去看看，都被红玉阻止了，她非常清楚老太太的脾气，这样一定是伤心过度，以前也有过几次，不论是谁，要是进去打扰她，一定被臭骂一顿。
到了晚饭的时候，胡老太太还是没有声音，以前还没到饭点，她早就吵要要吃饭了。
周芳实在是忍不住了，她怕胡老太太出什么事，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看到胡老太太静静地靠在床背上，一动不动，双目半闭着。
周芳吓一跳，连忙冒失地伸出自己的食指去探老太太的鼻息。
胡老太太一惊，猛地推开她，吆喝一声：“小周，你干什么？“
周芳忙急生智，讪讪道：“我刚才好像看见一只小虫在你的嘴上，想赶开它，不想惊到你了。“
“胡扯，这里是什么地方去了，哪来的小虫，你不会以为我死了吧，我哪那么容易死，放心好了，我还得活一百岁。“
“是是是，你还能活一百岁，是我错了。”周芳笑着说。
心里说，还好一切恢复正常，这个女老板可千万不能出事。
“对了，胡姐，刚才老陈想问你，我们现在要不要回到向上去，他她优胜相当的准备。”
胡老大半夜太擂擂手说，“这船要去哪里呀？”
“听说是要去轮到的。”
“那个地方不好，人很坏的，还傲慢的，我不喜欢，我们不去了吧。”停了一下，她又说：“要不我们去伦敦吧，那里的人不错，很讲礼貌，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
“那好，我跟红姐说去，让她来安排。对了还要跟老陈说一下，他也是要知道的。”
红玉听说胡老太太要去伦敦，不迭叫苦，说：“去年我陪胡姐去伦敦住过近半年，差点疯掉，那里天天下雨，天天暗无天日，每天三四点天黑了，也没有个去处，天天在家里陪着她玩纸牌，疯了，疯了。“
周芳不说话，过了半晌，周芳又说：“或许是我们错了。”
“我错了，哪里错了，你说什么呢，小周。”
“我的意思是我们该让她结婚的，不该打击她的，她是因为我们的压力才决定不结婚的，她把我们当家人，我们的意见给她很大的压力。“
“结了婚，那小白脸如何能信得过，他会给胡姐好脸色。“
还没等周芳说什么，老陈从外面走进来，正听到红玉的话，他瞪眼，“红玉，你这是什么话？不要乱讲，好不好？“
红玉立刻噤声，不知为什么，她很发像怕老陈。
正这时，旁边的电话铃响，老陈去上去接听了回来说：“周小姐，你的电话，是位先生。“
周芳接了电话，对方说：“周芳，我是小天。“
周芳本应该是烦这个人的，可是她表现的又惊又喜，“小天，你是怎么找得到这里？“
小天以他特色的语气，说：“我想要找一个人，总会有办法找得到的，我不是说过吗，你要给我一点时间，全面的了解我，我并不是你说的那个人，或者你想像的那种人，你并没有全面的认识我，你现在怎么样，还好吗？“
周芳长长叹口气，“还算过得去。”
“还算过得去就是不好了，怎么，胡老太太给你气受？”
“那倒没有，只不过是她自己出了事，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帮他而己。”
“是有石世秀有关吗？”
“你怎么知道？”
“这还用说吗，一想就想得出来，他们两个人怎么可能呢，一定会出状况的。你，我最关心的是你，你还好吗？”
“我还好吧，虽说有些累苦，但是胡姐还是个不错的老板，只是我有点想回家。“
小天笑出来，“哎呀呀，怕苦怕累，可不是你小周的风格呀，再说了，工作一定是辛苦的，要不为什么好多人不愿意工作，要不然为什么老板会付你薪水，老板付你薪水的意义就在于你在替她受苦。至于你的工作，不知有很多人羡慕还来不及，你又何必出此怨言呢？“
小天就是这样，他的话句句在理，可是他的话不适合给女孩子听，或者说他不适合和女孩子说话，因为女孩子并不是全想听干什么真心话，和大道理。女孩子希望听到的是宠，哄，家，什么的，这才是女孩子最想要的，可是小天总是想告诉女孩子他们心里早也清楚的道理。
真是没情商，周芳在心里埋元道，就你这种方法，什么时候能博得女孩子的欢心呀。
想是这么想的，但是她并没有把这层意思说出来，因为她对此君没什么想法，所以，有必要敷衍一下他。热闹着她不感不淡地说了几句自己的近况。
小天听得很2仔细，不时问一下问题所在，周芳就一五一十地跟他解释，两人一说就说了一个多小时，周芳知道这是国际长途很贵的，于是说道：“小天，这是国际长余，我们有什么事，等见了面再说好吗？”
本来，周芳这是要礼貌地中止交谈的意思，可是小天却说：“小周，爱情对我而言超出所有东西的价值，能跟你聊天讲电话，哪怕花掉我所有的钱，我也是觉得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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