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人就是需要在面对让自己恐惧事情的时候才能真正的老实起来。
碎发男人很快就把地图给画了出来,锁天接到手里之后,刚看了一眼,脸色骤然一紧,随即瞄向眼前那个男人:“仔细想想这地图哪里出差错了。”
那人脸已经苦成了一团,闻言不停的摇头:“没没没,我们俩负责的就是各地区的文件发放,这些地方都去过很多次了。”
姓高的上前接过了锁天手里的地图扫了一眼,似乎是从刚刚锁天的神情中就猜想到了什么,微微吸了口气后,开口道:“看来就是这了。”
锁天从地上站起了身子:“这地图在到你手上之前是经由谁转手的?”
姓高的想了一会后开口:“老头给的。”
说完之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姓高的看向锁天:“怎么?你连老头子都怀疑上了?”
他们说的老头应该就是指军装老头了。
锁天没有回答姓高的这回话,而是回身对着他说起了另外一件事:“你们的人应该快到了。”
姓高的大概是知道锁天不准备回答他这个问题,收了收神情应道:“恩,快到了,我路上给他们留了记号,他们能赶上来。”
点了下头,锁天又回过身子看向那个人:“这各个入口处哪些地方是有把守或者监控的?”
那个人哆哆嗦嗦的仰头看了锁天一眼:“这个文件区之内的所有地方都有监控覆盖。”
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里没有?”
“这里是最近几天才把以前的老地方改造出来临时处理文件的。”
大胡子捂着的那个人这会已经开始眼珠子翻白,我忍不住再次提醒:“你手稍微松点,这人都要给你闷死了。”
闻言大胡子低头看了两眼,大概是觉得暂时闷不死,也没有着急撒手,而是对着锁天问道:“当家的,这样的话咱们还怎么进去啊?刚进人家大门就会被发现了,而且这家伙刚刚不是说了,这里起码五百来号人,咱们这才几个?他们一人一把土就能把咱们给活埋在这咯。”
他的话说完一旁的黑熊就双手环胸的看了他一眼:“怕死?那到时候你就献上自己的贞操,看看是不是能有那个大爷瞧上,饶你不死呢。”
黑熊突然开腔呛人显然是大胡子没想到了,足足缓了几秒钟后他才回过神这句话的意思,立即整个人的脸都狰狞了起来,转头看向了黑熊:“你这个王八犊子,俺啥时候说自己怕死了?!一个大男人张口闭口贞操贞操的,你特妈你自己有贞操么,就在这说的跟真的似得,恶心不恶心啊!臭娘炮!”
黑熊也是脸一拧:“土老帽!你喊谁娘炮呢?!”
“就喊你个臭不要b脸的了咋滴!俺就是土老帽了咋滴!你城里人多牛逼啊!还真是新鲜了,这个时候你还能分出个城市乡下,你真那么娇贵跟我们来这么个磕碜地方干啥,回你城里的家里去啊!”
“都给我住口!”姓高的脸猛地沉了下来,自己人眼看着因为语言不和而内讧明显是让他十分的不愉快,这会拉着脸扫了眼黑熊又扫了眼大胡子,大概因为大胡子是锁天的人,他不好教训,转头看向黑熊开口:“不想跟着,就给我滚回去!”
黑熊他们平日里虽说看上去跟姓高的没啥尊卑之分,但是姓高的一旦发火看的出来他还是十分忌惮的。
黑熊狠狠的瞪了大胡子一眼,对着姓高的垂下了脑袋:“对不起队长,我会注意分寸。”
一旁的番茄也陪着笑脸边拍黑熊的肩膀边开口:“你说你咋回事,净知道惹队长不高兴,注意着点自己的脾气,别啥事都跟人计较。”
大胡子一听这话立即嚷嚷着开口:“你这话啥意思啊,欺负俺读书少还是咋地,拐着弯磕碜人呢?”
我有些无语...就他这敏感劲,已经跟读书多少扯不上关系了。
一直没说话的锁天看了大胡子一眼:“别惹事。”
闻言,大胡子恨恨的看了番茄和黑熊一眼,对着锁天不甘不愿的点了点脑袋。
之后锁天拿过笔,在那张画着地图的方帕子上写写画画了一通之后,蹲到那个人的身前让他尽量的去回忆监控器的位置,具体的标注出来。
那个人这会大概是缓过了神,知道我们要进去他们的中心地区,又担心我们从他身上得到了确定的消息之后,会把他杀人灭口,这会虽没拒绝锁天的要求,在方帕上认真的标注起来,嘴里却喋喋不休的开口:“这里面很多地方设置的都有红外线的感应器,你们身上没有工作牌,是会被很快发现的,有些地方需要指纹,而且机器会自动感应温度,指纹按上去的人必须得处于体温正常的状态才能打开门。”
他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一个意思那就是‘别杀我...我对你们还有用’。
只不过话说回来这里倒是真够先进的,还有指纹识别系统,在我记忆中,最靠近生活的就是曾经某水果上面有这个功能。
姓高的闻言回过了头:“就是说那些地方是没人把守的?”
那人闻言立即摇头:“不是把守不把守的问题,而是没有这些你们根本就进不去,就算是进去了,里面许多研究室都是人来人往,你们无处藏身,而且...那些地方一旦发现外来入侵就会被立即封死。等同与你们只要在一个地方被发现了就不会有机会到下一个地方。”
看的出来,这个人为了活命是什么都能出卖了,这会不知不觉间,跟我们没少透露消息。
以前看那些抗日连续剧就觉得特别的憎恨那些汉奸,这会自己面对一个墙头草,倒是觉得真真的好用,有了一个他,给我们省了多少麻烦。也难怪以前小日本鬼子能把我们中国欺负成这样,他们已经知己知彼了,还能不百战百胜么?
锁天看了他两眼,似是在考虑话的真实性,好一会才上前两步,走到他身前:“暂且带着你,最好老实点,不然就是你自己找死了。”
那人闻言,立即如获大赦一般的猛点头:“绝对老实!绝对老实!只要不杀我!怎么样都行!”
一旁的大胡子终于松开了那个人的脸。
在他撤开身子的瞬间,那个人立即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我有些发愣:“晕了?”
大胡子瞄了地上的人一眼,脸色完全没有任何惊讶的开口:“哎呀,竟然不小心闷死了。”
怔了下,难道他从刚才开始就是打算闷死这个人的?!
杰哥上前把那个碎发男人从地上拽了起来,由于后面的路段需要他,所以不得不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
地上那个男人的死,明显是再次刺激到了他,这会盯着地上那个脸色发紫的男人,他又开始抖了起来。
我有些不忍心的看了他两眼,开口道:“放心,只要你不惹事,我们办完事,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就离开,不会伤你性命。”
那人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脸上肌肉的抖动稍稍缓了缓。
女人和男人之间有一些天生的差别,那就是无论多么泼的女人,和男人比起来都会多了那么一丝的特有温柔在身上,一个人在相当恐惧无依的时候就会容易下意识紧抓住那一丝的相对柔和。
比如这会,我们带着那个男的开始出发的时候,他总是在被大胡子威胁的时候,求救一般的频频看向我。
这个办公室,整理干净,又把那个男人的尸体塞进天花板耗费了好一会的时间,这会我们出发就没再耽搁,走过眼前的这条走廊,最尽头的地方是一扇大铁门。
那个男人应该没骗我们,这里之前肯定是荒废了好长一段时间,因为眼前这扇大铁门上满满的都是铁锈,而且铁门十分的沉重。
在很久以前这里可能是什么比较重要的地方,这点从那个铁门的厚度就能看的出来。
如果不是找到了天花板上面的暗道,我们想从门外面破门进来这里几乎是不太可能的。
那个铁门锁是从内部锁上的,我们此刻就身处在屋内,所以很轻松的就打开了。
在打开门之前,那个人就提醒我们:“外面不远就有一处宿舍区,可能会遇到一些人,不过外面的走廊也很绕人,所以只要稍稍注意点,应该是可以躲过那些人不被发现的。
而真正需要我们注意的则是那可能随处都有的监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