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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凯撒时代 第一百零三章 皇帝,大师和诗人(1 / 1)

第五卷凯撒时代第一百零三章皇帝,大师和诗人

※二着伦格老在路卜,马方西米安心底不时的回忆着,二那里所经历的一切。

当本纳提到特里布斯这个词时,马克西米安感觉到了一丝难以置信的错愕,同时却又从这位堪称君士坦丁堡最杰出的律法大师的话中寻找到了他一直为之迷茫的东西。

尽管对于伦格所提出的议团制度几尽全力的支持,但是即便是做为伦格秘书的马克西米安,也始终无法在心里对这个议团有一个更加详尽的想象,

虽然色雷斯人的大教议团的确被称为这个罗马议团的典范,但是从伦格与他们所说的那些当中,马克西米安能想象得到,将来的罗马议团不论是规模还是权力,都将不是现在的色雷斯大教议团所能比拟的。

而最为重要的是,罗马议团与现在的元老院那听起来就显得错综复杂的关系,让马克西米安隐约意识到,这一切的目的似乎并不只是单单为了遏制元老院的权力。

至少,在马克西米安看来,随着伦格所提出来的那些似乎赋予了拥有更大权力的计划,元老院势必要比以前任何一个时代都显得更加重要。

难道皇帝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元老院获得利益?马克西米安绝对不相信会是这种结果,而且随着他渐渐整理出来的那些伦格似乎随意而发,或者是在对他们阐述自己想法时的记录,他慢慢的发现,皇帝内心里显然已经有了一个对他们来说,还一时之间无法明白的轮廓框架。

而随着本纳所提到的特里布斯,马克西米安终于逐渐的从那些似乎千头万绪,却又一时无法理清的乱麻中找到了一丝线索。

做为一个古罗马民政时代特有的制度,特里布斯在整个民政时代以一种近乎公民大会形式长久的存在着,在那个还只是一个颇为强大的部落联盟,甚至连一个公认的统治者都还没有的漫长时期里,特里布斯大会成为了罗马人最早的权力组织。

随着时代的变迁,这种从早期开始,由各全部落的战士和颇有声望的祭祀组成的联盟会议逐渐的被更加具有权威,也更加具有地位的元老院所取代,但是即便如此,即使是在罗马早期的王政时期,特里布斯大会还是起到了颇为重要的作用。

甚至即便是那些拥有强大权力的方,老和后来逐渐把持了罗马实权的诸王们,也对这个在罗马人心目中有着重要地位的大会颇为顾忌。

在那并不很长,却随时充满了挑战与背叛的王政时代,特里布斯大会勉强维持着各全部落之间那脆弱的联系,但是也正是这种并不为元老院所看重,甚至颇为轻视的联系,却始终维持着罗马部落联盟间的关系,直到最终进入了让罗马真正迈向强盛的执政时代。

做为伦格的秘书,马克西米安对这段复杂的罗马史的熟悉虽然不如那些罗马史家,但是他对那些历代罗马政权更迭的内涵,却要更加清晰。

所以本纳的话虽然让马克西米安感到意外,但是他却又实在难以想象伦格会按照一个早在将近一千年前就已经被废除的制度来确定他对罗马的统治,同时对于元老院,他始终认为皇帝所赋予他们的权力似乎太大了,大得甚至会让人以为皇帝在罗马已经沦为了一个简单的荣誉象征。

但是这一切显然并不是这样的,马克西米安相信伦格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而且在内心深处他也明白,那些跟随着伦格一路走来的人,也绝对不会希望看到这样一个局面的出现。

那么一切究竟会向着什么样的方向发展呢?马克西米安的心中不住揣测着,这让他觉得自己虽然始终更在皇帝的背后,却又似乎离他很远,远得甚至可能永远也无法理解这位皇帝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的皇帝,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呢?”马克西米安在心底里这样充满疑惑的问着。

“特里布斯”本纳简单而直接的概括让伦格觉得终于找到了一个,足以能够明白自己意图的人,虽然他十分清楚这个所谓的明白其实更多的只是这位大师个人的猜测,但是伦格却十分清楚,如果自己就在这样的一个罗马帝国中去完成所谓的变革,那么等待自己的,也只有可怕的失败和粉身碎骨的下场。

那么还有什么能让罗马既随着自己所想象的轨迹前进,而又不会出现反对的声音,甚至是对他那过于鼻子寻常的思想的质疑呢?

这个始终让伦格为之烦恼的却在这次颇为随意的拜访中忽然得到了解漆

这让伦格不由为之兴奋,同时对于这位著名的律法大师,.

他知道自己需要这样一个人,一个与法兰西斯同样博学,但是却要比法兰西斯更明白皇帝究竟需要什么的伟大学者!

“大师,我希望您据成为重新编撰查士丁尼法典的指引者,而且我相信也只有您这样杰出的大师才能让这部伟大的法典发挥它真正的作用

伦格诚恳的邀请着始终隐居与君士坦丁堡大学里的这位贤人,同时他也丝毫没有让这位大师失望的,向他说明了自己手稿中那些令夫师为之疑惑的叙述。

“我会给予罗马元老院更大的权力,因为任何一个稍微理智的皇帝都知道。罗马数量庞大的贵族和富人们是维系这个帝国的关键,任何试图否认这个的人,就如同要追赶太阳一样令人感到可笑,但是即便如此,任何人也不能否认民众对罗马所具有的巨大力量,就如同艾萨克是被君士坦丁堡的民众,而不是被元老院所推翻的一样,这股力量是绝对不能忽视的

伦格缓慢的对本纳说着,他知道自己的这些话这位大师肯定能明白,事实上他也相信这位看似淡薄的学者,对于君士坦丁堡最近发生的一切,应该是比任何人多更为清楚

“请恕我冒昧,最终承认陛下您的权力的,却恰恰是被您认为在那个野望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的元老院。”本纳微微一笑,正如伦格所猜测的那样。即便他很少离开这所颇为片偏僻的小楼,但是却并不意味着他对这座城市里发生的那些事情一无所知。

甚至说起来,如果要在这座城市里找出一个比本纳对这一切看的更加清楚的人,却并不容易。

“陛下,您十分清楚,现在的元老院已经成为了令任何一位皇帝都会为之头痛的怪物,他们似乎早已忘记了自己的职责,甚至对那些元老来说,似乎和皇帝成为敌人是他们一生中唯一应该做的事情。”本纳带着讥讽的奚落着那些罗马的元老们“也许有时候他们也能想起自己还是罗马人,可是即便是这么一点可怜的良知,也让那些人变成了毫无休止的辩论和演说,对他们来说,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成为真正的罗马人。”

到这里,本纳微微眯起眼睛,他仔细看着始终认真听他说话的伦格:“但是在您的手稿中,不但丝毫没有因此削弱元老院权力的意图,相反还决定赋予他们更大的,在以前只有皇帝才拥有的确立帝国法律的权力,这不能不让人感到疑惑和意外。”

到这里的本纳停了下来,他从桌子上拿起了那部手稿,轻轻翻到其中一页:“陛下,就是在这样一种似乎您已经决定向元老院妥协的许诺下,您提出了要建立一个与元老院截然不同的“议团”而这个。议团的作用,就是让元老院所确定的法律得以执行,这不能不让我感到意外了,因为您似乎连自己最后的那一点权力都彻底放弃了,这难道不是所有罗马皇帝中做为疯狂的举动吗?”

本纳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却露出了透着兴奋的笑容,这位年卓已高的老人迈着步子走到窗边,轻轻打开紧闭的木窗。

“陛下,元老院确定法律,而特里布斯予以执行,这真是一个令人意外的设想。但是罗马的皇帝呢?做为皇帝您要干什么?。

本纳近乎无理的向伦格询问着,他的眼睛不停的在眼前的年轻人脸上巡视。

“陛下,请原谅我的放肆,也许您甚至认为我应该被处于严罚,但是我却不能不说,您的野心让我感到畏惧,而且会让任何一个明白您内心想法的人感到畏惧。”

“大师,您认为我有着什么样的想法?。伦格丝毫没有因为老人对自己几近无理的指责而生气,他淡淡的笑着,用一种近乎无辜的神态望着这位智者。

“您赋予了元老院一项巨大的权力,但是却又同时录夺了他们另一项更大的权力,您赋予了“议团,庞大的实权,但是却又令这项实权因为元老院的存在而形同虚设”本纳缓缓的说着,他的呼吸随着自己的话逐渐变得急促起来,看着伦格他的眼中甚至露出了一丝忐忑不安“而这一切当中最为关键的,则是做为统治着这一切的那个人的意志和决定”

到这里,本纳再也没有说话,而这次颇为突然的拜访,居然也就这样突然的结束。

“我的皇帝,你究竟在想什么?”看这走在前面的皇帝,马克西米安心底不由得这样低声询问着。

正在被秘书不住揣测的伦格,这时想的却是一个外人怎么也不会猜测到的东西。

当他们缓缓的徒步离开君士坦丁堡大学,沿着绵延向下的道路走过一片片巍峨的宫殿,华丽的住宅和用青石子混合着一种从地下挖出来的黑乎乎的油膏铺就的平坦大路时,伦格的嘴角不由微微向上翘起。##.com.。首发##

当逐渐离开这片以豪华住宅和众多的从古代流传下来的宫殿著称的城区后。伦格带着跟随他的几名属下慢慢进入了一片路面狭窄,房屋也开始变得低矮混乱的城区。

这里的人显然逐渐多了起来,随着路边摆设的一些杂乱却琳琅满目的各种商品摊子越来越多,人们逐渐相互叫喊,讨价还价的喧嚣声也变得充斥耳边。甚至令人为之头疼。

“大人,您不应该来这里”。马克西米安不安的说着,虽然对紧跟在旁边的阿历克斯带领着的那些近卫兵的忠诚和勇敢十分信任,但是他却不能不感到担心,特别是当他看到皇帝居然向着一条看起来似乎不那么妥当的街上走去时,年轻的政务秘书一边看着路边站着的那些让他为之脸红心跳的女人,一边急促的劝阻着“大人,您应该立亥离开,这里是下贱人来的地弈,是,”

“要知道,这里也是几乎所有君士坦丁堡贵族最喜欢的地方”。伦格微笑着回头向不安的秘书说着“据我所知,我们的海军统帅在这里就有不止一个的“好友”而且即便是威严的首席元老,也曾经因为和某位颇为著名的“维纳斯,的友谊,而闻名整个君士坦丁堡。”

“您怎么会知道这些的?”马克西米安不由有些意外的看着伦格,他绝对不会相信伦格会为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绯闻而到处打听,但是皇帝也显然没有必要给自己的这些臣子编造一些毫无根据的风流韵事来开心解闷。所以。唯一的解释就只有一个。

“赫克托尔?”马克西米安低声自语着,当他看到伦格向他微笑着点头时,秘书的双眉不由紧紧皱了起来“大人,在这种时候花那么多的钱,难道就是为了听到那些贵族的风流韵事?。

“应该说是为了能知道罗马人究竟都在想些什么,至少武现在已经知道,有一个人这个时候正在君士坦丁堡

着,伦格带头走进了一家外表看起来低矮而且阴暗,里面却颇为宽敞的酒铺,随着刚才进门立刻里面而来的一阵哄堂大笑,他们看到了在一群酒气熏天的男人中间,一个看起来比其他人要稍微显得单薄的男人,正一边喝着杯

这个看上去似乎有些神经质似的男人,上身穿着件已经洗得泛白的粗布衬衫,一条萨拉森式样的肥大裤子看上去就好像随时都会把他包裹进去似的来回抖动着,随着他突然站起来,在人们的哄闹声中几步跑上二楼的走廊,这个人沿着栏杆边沿一步步的走着,最后他紧抓着一根立柱,纵身一跳跃上了二楼的栏杆。

“年轻高贵的小姐等待着英雄的恩宠,而另一个令人着迷却又可怕的亚马逊女战士却正在远处虎视眈眈”这个人用另一只手梳理了一下额前有些混乱的头发,用朗诵般的声调大声说着,而随着他的讲述,下面已经喝得一塌糊涂的人们不由发出一阵阵粗鄙的大笑小姐的温床已经被英雄无数次的光临,她的身体成了英雄酣睡的宫殿,但是她却不知道,另一个海中的女妖却让英雄在她可怕而又诱人的身上变成了一只软脚虾!”

“哈哈。大笑声霎时如蒸腾而起的气浪般向着四周蔓延,随着一个个的陶瓷罐子发出乒乒乓乓的碰撞声,人们不由更加大声的向旁边的人发出充满暧昧暗示的怪笑。

“英雄想要成为一个被自己情人爱戴的人,但是他却因为惧怕情人们对他无尽的索取而烦恼,而且另外一个虽然已经死去了丈夫的美丽寡妇也正在窥伺他这份“宝藏”这就让英雄不得不哀叹“上帝呀,为什么我不是一个因为喜欢自己的到影而心碎的纳斯索斯,偏偏是一个无法遏制自己对美色垂涎的宙斯,!”

男人一手揽着栏杆,一手似乎无助的伸向远方,而随着他的这个动作,下面的人早已经彻底笑做了一团。

人们相互拍打着肩膀,有的人则用力敲着桌子,甚至连原本只是在不停的算账的老板,也笑得随手把已经因为听那个人的朗诵而写得乱七八糟的账本扔到了一边。

整个酒店里到处都是笑声,大喊和露骨的笑话,而听到那些笑话的女人们则脸上发红,却又对让那些一边在她们耳边说笑,一边上下其手大占便宜的男人们欲拒还迎。

但是唯一有些不同的,就是刚刚走进来的那几个人。

他们在酒店的一个角落里坐下来,然后就很安静的听着那个人的朗诵,当他用那几乎人人都能猜测出的暗示朗诵他的讽刺诗时,坐在桌边的几个看上去颇为健壮,全身透着一股彪悍严谨的男人,似乎已经因为按捺不住而要愤怒的站起来。

那个站在楼梯栏杆上的男人显然看到了这有些奇怪的一幕,他在跳下栏杆顺便伸手在经过的一个女人身上占了点便宜之后,沿着楼梯快步奔了下来,他举着别人递给他的一杯啤酒一边喝着一边走到了那张桌子前。

“怎么我的朋友们,你们不喜欢的诗歌吗?。男人有些奇怪的问“要知道这里所有人都喜欢,甚至一些自认高贵,其实比肮脏这个词汇还肮脏十倍的贵族都喜欢听我的这些东西。”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男人看到这些人最为瘦弱的一个脸上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凝重紧盯着他,这让他不由露出讥讽的一笑,然后干脆随手推了推一个看起来像是随从的人的肩膀。

“让出个位置朋友,我想我可以和你们喝一杯”在其中一个人的暗示下,男人坐在了对方挪开身子让出来的空位上“要知道我们这里是为了取乐,可是我们用什么取乐呢?难道用我们自己?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过我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好的,也许你们是效忠于那个人的,但是这却不能阻止我寻找快乐不是吗?”

“你是在诋毁皇帝!”

另一个看上去如同一头豹子似的年轻人眼中迸发着危险的光芒,他身上的肌肉如同随时都会涨裂开般紧绷着,一双握紧的拳头已经在桌子上微微发出了敲击的闷响。

“嘿!你干什么,为什么这么生气?。男人不解的问着,他回头向大吃大喝的人们高声喊着“这里是君士坦丁堡不是吗,这里不是可以随便讥讽任何人的最快客的地方,不是吗?”

“说的对!”人们高喊着举起酒杯为男人的话欢呼着,同时他们大声招呼着他,让他再次朗诵自己的那些讽刺诗。

拒绝了人们要求的男人笑呵呵回过头看着那个异常激动的年轻战士:“我看得出来你应该是个。士兵,说不定还是一个骑士,不过这又算什么,这里是君士坦丁堡,在这里人们可以用元老的糗事开玩笑,用将军的出丑当下酒菜,当然也可以用皇帝的那些风流韵事给自己开心解闷,要知道这里是罗马,不是法国,英国,更不是梵蒂网。”

年轻人显然被这个男人那如簧的狡辩驳斥得张口无言,他的脸上一片通红,最后只有不停的用拳头砸着桌子。

“当心点朋友,我的酒都要被你溅出来了”男人有些不满的提醒着,然后微微回头向之前那个略显瘦弱的年轻人故意用一种谁都听的到的低语小声说:“看来你的朋友很古板,虽然你看上去也很古板不过我觉得你比他强多了,要知道我最不愿意的就是和当兵的辩论,他们总是认为只有拳头才是做出最后结论的唯一方法。”

“现在我也这么认为”。马克西米安看着已经因为愤怒随时都会爆发的宫廷总督微微皱起了双眉,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出了什么事并不是个很理智的举动,但是对于这个人居然在这种地方,公然用写讽刺诗的方式取笑皇帝,年轻的政务秘书也不由得从心底里产生了一股难以遏制的愤怒“如果你再不管好你的嘴,可能最终会倒霉的。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你是不会被投进雷克雷监狱的,因为也许还没等你到那个地方,就已经被愤怒的人们撕成碎片了。”

看着马克西米安脸上那丝毫没,州先意味的神色,男人的脸卜也慢慢的严肃了起来。

“朋友,我不知道你们居然是皇帝这么忠实的追随者,也许我冒犯了你们当中的谁,那我可以道歉,但是写诗是我的权力,而且我也不认为自己是有恶意的。大家都这样,而且这里是酒店,难道君士坦丁堡已经变成连在酒店里喝酒都不能讲些笑话的地方了吗,这里难道是那些法兰克贵族老爷们的领地吗?”

男人严肃的质问让马克西米安的拳头也不由得攥了起来,正如这个人所说的,罗马人那天生喜欢道听途说而且让西方贵族们感到诧异的自由,让他们能毫无顾忌的公开讥讽包括皇帝在内的所有权贵,这种举动曾经让亲眼看到这些的法兰克贵族感到不可思议,同时他们对罗马贵族可怜的地位也充满了奚落和嘲笑。

“我以前讽刺艾萨克安德鲁斯,现在讽刺伦格朱里安特贡布雷,这难道不是上帝赋予我的诗歌天赋的权力吗?”男人的神色中透着与之前的轻浮截然不同的凝重“君士坦丁堡人可以用讥讽提醒那些贵族,也可以用讥讽让皇帝清醒,这难道有什么错的吗?何况我并没有任何恶意,难道祈祷者们会因为这个,就把我投入雷克雷,甚至如你所说的撕成碎片?”

男人口若悬河的雄辩让马克西米安不禁有些意外,到了这时他才忽然隐约意识到,皇帝会突然选择这个地方,而恰恰这里居然出现了这样一个人,这一切显然不是什么巧合了。

想着这些,马克西米安的眼神不由微微的望向一直沉默的看着这一幕的伦格,当他看到皇帝缓缓的掀起头上帽兜时,他明显的感觉到了坐在对面的阿历克斯肩膀的微微颤动。

宫廷总督已经做好了随时下令抓人的准备!

“骑士是那么爱他的牧羊女,所以他决定攻陷这座美丽而坚固的城堡。

但是他很快发现,

在几次攻陷了这座美丽的城堡之后,他的长矛却因为久战而折断,

而且从此之后再也无法向其他美丽的城堡去展示他长矛的威力

伦格淡淡的背诵着这么一段只要不算很傻的男人,就都能清楚的明白其中隐意的诗句。而听到这段诗句之后,那个男人的脸上先是有些意外。接着就露出了兴奋的笑声。

“上帝,你居然知道这个,告诉我朋友,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到的?。男人热情的探过身子,他甚至想要越过已经就要爆发的阿历克斯坐到伦格身边去。

“《赫福骑士之爱》,我想那是很早以前的作品了”。伦格看着因为过于兴奋,不卑的梳理着原本已经十分混乱,遮盖住了眼前头发的男人“如果我没有说错,你就是这本书的作者安图维索,对吗?”

“我的上帝,你居然真的知道这本书,你居然真的知道我?”男人因为意外和兴奋而变得更加神经质起来,他站起来高举酒杯向着整个酒店里不住的喊着“今天我遇到了一个让我高兴的人,所有人的酒钱我都请了!”

“哦!上帝保佑你!你真是个好人!”

听到这个好消息的人们立时爆发出一阵欢呼,他们一边大叫着一边不住的相互碰杯,一时间整个酒店里人声鼎沸,喧闹异常。

“要知道那本书留下来的实在不多了”。叫做安图维索的男人坐下后兴奋的对伦格说“我不知道你从什么地方找到的那本书,不过我想自从被鲁赫伯伯爵收缴焚烧之后,那些书就已经剩不下什么了,告诉我你是怎么得到的?”

看着安图维索兴趣盎然的神色,伦格轻轻一笑:“我想你应该为自己感到庆幸,居然在写下了那些东西之后没有被你的领主抓起来吊死,尽管你写的那些东西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不不会遭遇到那种命运。”

“那是因为我跑得快”男人举起陶瓷罐子狠狠的喝了一口“他们把我写的其他东西都没收了,还没收了我原本应该由我继承的一间磨坊,而我就这么一无所有的逃到了东方,跑到了君士坦丁堡。”

“可是你现在难道不是还为所有人会账吗?”阿历克斯不由得讽刺着说“或者你认为靠你的那张嘴就能让老板免去你的那些账目?”

听到这个比较现实的问题,男人的脸上先是一垮,然后他悄悄回头,当他看到显然正死盯着他的老板之后,他回过头来,用一种充满暧昧的口气说:“我会付账的,不过是用他自己的钱。”

着看到几个人脸上疑惑的表情,他不由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

“你当然会付账”。看着男人脸上的笑容,伦格平静的说“而且也的确用他自己的钱,因为他的妻子也就是老板娘会把把他钱偷出来给你

男人得意的笑容立时凝固在他脸上,他的嘴唇微微一颤,在开始的意外之后他双眼死死盯着面前的年轻人。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因为这就是你的命运,一个在这个时代颇有才华思想奔放的诗人,却因为和一个酒店老板娘私通,而最终被人打死在这条街上”

伦格心底里暗暗感叹着,他还记得当前世的自己走在已经面目全非的这条街道上,看到矗立在路边黑色石碑上关于这段轶闻时的感叹。

“我知道你现在过的并不好”伦格对安图维索说“所以我给你一份工作,这样你就不用靠为女人们写情诗来赚取养活自己的钱了。”

“你究竟是谁?。安图维索依然死死盯着伦格的眼睛。

听着游吟诗人疑惑的询问,年轻的皇帝轻声一笑:“很不凑巧,我就是你讽刺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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