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青蒲酒
从那凤鸾春恩车上下来,苏清的腿有些发软,刚才那车驾的不是十分平稳,她的身子被颠的难受的紧。
“婉仪,这边请。”李顺早已站在殿前候着,此事看到下了车的苏清,赶紧躬身站到她的身侧,引着苏清进了内殿。
苏清不是第一次进这未央宫的内殿,但是穿成这样来却是第一次。
未央宫之中安静的很,一路过去皆是点燃的琉璃灯,流光溢彩的颜色顺着烛光变幻多姿,细小的风微微吹拂,惹得苏清身上的薄纱不停的舞动。
有些狼狈的掩住身上的薄纱,苏清侧头,对上李顺平静无波的眼神,她下意识的掩了掩身上的披风,率先跨进了内殿。
“吱呀!”一声,殿门在苏清身后关上,听到声音的苏清侧头便是只看到了李顺那张白皙细腻过分的脸。
内殿之中空无一人,宽大的龙床上铺着一层软垫,薄被被叠的整整齐齐的铺满小半张床铺,垂下的黄色帷幔缀着细细的流苏,随着苏清慢慢坐在床沿的动作而微微抖动。
房间之中只那案前的小机旁燃着一盏细碎的琉璃灯,在周围印下一片黄色的氤氲光晕。
苏清坐在床沿处,从宽袖里面摸出那个酒壶,犹豫了片刻之后,猛的拔开了酒壶的塞子,一股浓郁的酒香飘散开来,弥散在宽大的内殿之中,窜进苏清敏感的鼻息之中,让她产生了一种未喝先醉的感觉。
拿起酒壶,苏清指尖轻点,轻抿了一口。
这酒入口香醇,一点没有烧喉的感觉,就好像是最醇厚的液体带着柔顺的感觉乖巧的顺着喉咙往下流去,细腻的醇香混着去年收藏好的雪水嫩梅,齿颊留香。
忍不住的,苏清又喝了一大口,那入体之后的浑身舒畅让她感觉自己的身子都轻飘飘的。
泓禄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番场景。
苏清的身子半披着披风,露出里面的纱衣,若隐若现的身姿在晕黄色的琉璃灯下显出一身瓷白肌肤,偌大的内殿之中弥漫着浓厚的酒香,呼吸之间似乎还夹杂着几分其它的香甜味道,混着酒香十分好闻。
苏清手里的酒壶只装了小半壶的酒,所以即便是她仰着脖子倒了半天也没有再喝到一滴。
“唔…”光着一双脚,苏清踩在凉滑的地面上,脖颈高高扬起,那拉出的纤细弧度配着白皙的皮肤分外诱人。
“唔…没有了…”苏清眯着眼睛看向走过来的人,她迷蒙的眼睛根本就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谁,只是感觉那渐渐逼近的威压让她十分不舒服。
单手搂上苏清的腰肢,泓禄拨开她黏在脸上的碎发,声音低沉道:“喝了酒?”
苏清歪着脑袋,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泓禄的话,只捏着手里的酒壶递到泓禄面前,结结巴巴的道:“没,没有了…”
伸手拿过苏清手上的酒壶,泓禄捻过一点边缘的酒渍尝了尝,果然是后劲极大,却是香醇极致的青蒲酒。
苏清半倚在泓禄的怀里,手指抓着他的衣襟,说出的话断断续续的并且十分不清晰,“还,还要喝…”
伸手抚了抚苏清的头顶,泓禄触及那柔软散发着清香味道的青丝,忍不住的轻笑一声,他垂首,轻轻捻起苏清嘴角的酒渍,然后一个用力,直接便将人拦腰抱起。
身子突然腾空,苏清被酒精侵蚀的脑海兴奋至极,她蹬着腿在泓禄的怀里“哈哈”笑着,还以为在玩什么好玩的游戏。
身子接触到柔软的床垫,苏清舒适的翻了一个身,手指在泓禄披散下来的头发上滑过,下意识的抓住便不放了,像是稚童一样的抱在怀里把玩起来。
泓禄微卷的头发覆盖住苏清纤细的身子,浓郁的酒香随着那清浅的呼吸弥漫开来。
那滑顺的发丝从苏清细白的指尖滑过,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苏清嘴角勾着一抹傻笑,“嗷呜”一口便将泓禄的头发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啧…”看到苏清的动作,泓禄按住她身子的手微微一顿,然后抽出另一只手,掰开了苏清的嘴,将那湿漉漉的头发扯了出来。
“唔…”苏清有些不满的又去扯泓禄的头发,却是被泓禄单手禁锢住双手,然后手腕微微用力,便将赖在床上的人扛在了肩膀上。
苏清的脑袋被倒挂着,她脑子本来就不清醒,现在又涨疼的厉害,只不断推拒着泓禄的身体,那刚刚修建好的指尖划上泓禄的后背,透过丝薄的料子留下几道清晰的血痕。
但是对于背上的伤口,泓禄就像是没有感觉一样,甚至连眉头都没有蹙一下,只迈着稳健的步伐撩开面前的纱帘,印出眼瞭的便是那冒着热气的水池子。
那水池子四周围着一大片莹白的玉璧,无缝接拱起一池子的水,冒着细泡的水池咕噜作响,有微淡的硫磺味涌荡出来。
泓禄站在池子的边缘,目光定在冒着热气的池面,嘴角微勾,单手搂住苏清的腰肢直接将人抛进了池子里。
“扑通”一声,苏清结结实实的被扔出了一个水花,那跳上来的水渍溅湿了泓禄的衣摆,在黄色的袍子上留下一片深色水渍。
“唔…咕噜噜…”苏清手软脚软的在池子里面扑腾了半天,喝了好几口水。
这厢,泓禄还在慢条斯理的脱着衣服,当他下水之时,苏清早就没有了力气扑腾,身子直挺挺的往下沉。
那水只到泓禄的胸膛处,却是足够将苏清整个人淹没。
泓禄稳稳的站立在池中,单手在水下一捞,被水浸的全身湿透的苏清身上贴着一层纱衣,乖巧的被揽进了他的怀里。
池子的水很热,苏清的身上却是凉意腾腾,就好比那围着池子的一大块白玉,冰凉入体,入手滑腻。
按住苏清微凸的肚子,泓禄用力一按,肩头便是一阵濡湿。
苏清靠在泓禄的肩膀处吐出了肚子里面的水,脑子清醒了不少,但是手脚还是软的厉害,在泓禄身上七手八脚的抓了半天都支撑不住身子,只好靠着腰间的那只手挂在泓禄宽窄的腰间。
苏清与泓禄靠的极近,她身上那不同于刚才青蒲酒的香甜气息随着呼吸飘散开来,带着难言的蛊惑味道。
怀里的苏清如一块世间独一无二的白玉,全身上下,毫无瑕丝,在愈发滚烫的池汤之中竟然是愈发凉了起来。
但是泓禄侧头,脖颈处却是一片不同于那池汤水的濡湿,带着清咸的味道,滚落进水汤子里。
泓禄侧身,单手箍过苏清的脑袋,便看到她混着池汤水满脸的眼泪鼻涕,甚至在注意到泓禄的视线之后,那压抑的声音愈发大了起来,就好像是突然找到了宣泄口一样的死命嚎哭起来。
看着苏清一脸的狼狈,泓禄轻叹一声,随手扯过扔在池汤边缘的衣物,帮苏清抹了一把脸,然后伸手一推,苏清纤细的身子便被他推上了岸。
上了岸的苏清全身蜷缩在一起,身上的薄纱好似另一层皮肤一样,因为水渍的关系贴的很紧。
“哭什么?”泓禄上岸,抱着人去了一侧早就准备好的软榻上,柔软的棉巾覆盖住苏清全身,然后随意的套上摆放在一旁的锦袍。
“我…嗝…我要…嗝…回家…嗝…”苏清哭的猛了,不停的打着嗝,说的话也是断断续续的。
伸手抚上苏清的脑袋,泓禄掰起她的脸,对上那双通红的眸子,里面蕴着晶莹剔透的泪珠,粘在长翘的睫毛上,随着苏清眼帘的抖得而滑落下来。
那滚烫的泪滴落入泓禄的指尖,烫的吓人,莹莹的一滴粘在白皙的指尖,顺着泓禄的指缝往下滑去。
搂着苏清躺在那软榻之上,泓禄把玩着手里的湿法,绕在指尖卷圈。
“回…嗝…家…嗝…”苏清蜷缩在泓禄的怀里,整个人看上去纤细的厉害,贴在泓禄身上的身子随着她一下一下的打嗝抖的厉害。
“苏清…”看着埋在自己胸口,身子不断抖动的人,泓禄微微侧身,将人拉离了自己一点。
“不是…我…嗝…不是…苏清…嗝…”小声的呜咽着,苏清紧紧扒着泓禄的衣襟。
“不是苏清,那你是谁?”泓禄的声音温和了不少,仔细听来,似乎还带上了几分引诱之感。
“不是…嗝…我不是…嗝…”
指尖轻柔的抚着苏清的后背,泓禄微微低头,唇瓣抵上苏清小巧的耳垂,“我知道你不是苏清,那么,你是谁?”
“…我…是…嗝…苏清…”苏清的声音愈来愈小,她身上的酒劲又重新返了回来,烧的她双颊绯红,眼帘重的几乎睁不开。
“苏清是谁?”
“唔…苏清…是…嗝…”虽然很舍不得那十分好听的声音,但是架不过那不断涌上来的困意,苏清头一歪,直接窝在泓禄的怀里睡着了,仔细听的话甚至还能听到她细小的鼾声,鼻翼随着呼吸一动一动的,可爱的紧。
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睡的香甜的人,泓禄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弹,只那目光幽深的盯着睡梦正酣的苏清,指尖轻轻的点上她在肌肤之下若隐若现的青色静脉。
你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又活了呢?所以,你不是苏清,到底是谁?但不论你是谁,朕,都不会放手。
第六十章雪梨银耳粥
苏清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漫天的黄色,铺天盖地的将她纤细的身子掩盖的密密实实的。晕黄的色泽让她有一瞬间的晕眩,然后她发现,自己的耳边除了细细碎碎的声音,还有一阵又一阵平稳的心跳声。
脸庞处贴着温热的皮肤,苏清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挪了一下身子,然后透过帷幔处的缝隙,看到了跪在地上的一堆人。
透过遮盖的十分密实的黄色帷幔,印入苏清眼帘的,那一个个黑色的身影气质阴森,犹如鬼魅一般,让人从心底里发寒。
床上不只苏清一人,泓禄半搂着苏清的身子,指尖缠绕着的是她柔顺的发丝,他半眯着眼睛靠在床头,听着外面的人的回话,面目沉静,喜怒难测。
苏清靠在泓禄的怀里,耳朵边是外面模糊的声音,她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靠在泓禄的身上一动不动,仔细的听着外面人的回话声。
“主上,应媛已除,应家颓败。”跪在第一位的男人罩着黑面,声音沉闷却铿锵道。
“原因。”泓禄的指尖慢慢松开那缠着的细发,在放到发尾处时又重新缠绕回去,以此往复,未有停滞。
“应援之父,应海身中奇毒,皇后趁机辖制。”
苏清的心思完全的被下面男人说的话给吸引住了,她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应援是谁,但是略一思索便将目标确定在了应昭仪的身上,毕竟最近离她最近的事情除了淑妃落子,应昭仪幽禁掖庭,便是没有什么其它的大事了。
但是听完那黑衣人的话后,苏清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最后一次见到那应昭仪的情景,美艳如花,一瞥一笑,惑人心神,果真是红颜薄命啊,心中不禁一叹,苏清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泓禄的肌肤上,留下一阵颤栗。
正在苏清愣神的时候,头皮一疼,她下意识的侧头看去,便对上一双暗黑的眸子,隐约之际似乎带着几分笑意,但是转瞬即逝,那微弯的眉眼配上泓禄那张被精雕细琢出来的面容,让苏清有些失神。
“醒了?”指尖依旧绕着苏清的细发,泓禄伸手揽住苏清的腰肢往上一提,她的脑袋便直接搁在了泓禄的脖颈凹陷处。
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上不着寸缕,苏清不自在的动了动,但是在触及到泓禄同样温热的身体时,脸颊绯红,咬着嘴唇用力的卷着被子滚到了一旁。
昨晚的事情苏清已经记不大清楚了,但是按照现在这个趋势,昨天晚上…应该是成了吧……但是身上确实是十分清爽,看的出来是被人细心的清理过的。、
想到这里,苏清绯红的面颊更加炙热起来,连带身子都是一片粉红。
泓禄看到苏清的动作也没有阻止,只淡笑着扯了扯指尖的青丝,便看到那一团东西轻呼一声,然后伸出一只藕臂,磨蹭的触到他的指尖,将那卷成一团的头发拽了过去。
“呵…”轻笑一声,泓禄敲了敲那团棉被,然后翻身坐起,随手披上一件衣物打开了帷幔。
地上跪着的黑衣人看到泓禄现身,原本便是低垂着的脑袋垂的更低。
“去吧。”泓禄慢条斯理的系上手里的带子,眉目微垂。
泓禄话音一落,地上的黑衣人便瞬间消失无踪,苏清缩在被子里看着面前的一幕,赶紧又把自己往棉被自己藏了藏。
这恐怖组织头子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暗卫吗?
棉被里面很是闷热,苏清胡思乱想着,缩了一会儿便是有些憋不住了,她小心翼翼的探出一个脑袋,第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床沿处的李顺。
李顺垂着脑袋站在那里,身子欣长却纤瘦,皮肤白皙的过分,掩在衣领下的脖颈处若隐若现的露出一个小小的喉结,但是却十分不明显。
“婉仪,圣上摆驾早朝之前吩咐您这几日都可宿在未央宫,不必回平乐苑了。”看到裹着被子起身的苏清,李顺的脑袋垂的更低,躬身道。
抓了抓盖在身上的被子,苏清的脚在棉被下动了动,然后低低的应了一声道:“知道了。”
“请婉仪更衣用膳。”说罢这句话,李顺躬身退去,一侧走出两个面无表情的宫女,手里捧着衣物站在床沿处。
那两个宫女苏清没有见过,但是在想起刚刚那些黑衣人后,苏清看着这两个宫女的目光便是变了样。
她一直以为古代武功什么的是现代人杜撰出来的,但是没有想到,这世间竟然真的存在飞檐走壁之类匪夷所思的武功。
“你们,会武功吗?”苏清朝着那两个宫女探头看去,清丽的眸子里面带着刚刚苏醒的盈盈水雾。
那两个宫女显然素质极好,一点都不多话,只像是复读机一样的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婉仪,请更衣。”
苏清讨了没趣,暗自撇了撇嘴,裹着被子下了床,然后突兀的发现自己脚踝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套上了一串佛珠,那佛珠显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上面磨了很多刮痕,但是因为经常被摩挲,所以十分光滑,一点都不隔脚。
伸手抚了抚那佛珠,苏清觉得这佛珠实在是熟悉的紧,好像…就是那皇帝一直戴在手腕上面的佛珠。
不会真的是那腹黑大帝的吧?
苏清蹙着眉头,用力的甩了甩自己的脚,然后便听到站在她身边的宫女冷冰冰的声音,“陛下说如果婉仪不喜欢,尽可以摘下来,不过这脚…也不必要了。”
快速的缩回自己的脚,苏清定睛看向那宫女,对上一双含着冰渣子的眸子,和某人极其相似。
果然是什么人,养什么人,哼。
不情不愿的让那两个宫女摆弄好,苏清穿着新制的宫装,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向摆放着早膳的地方。
那红木雕葡萄纹嵌理石圆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早膳,严格按照八大盘,四小碟等一系列标准塞满了整张圆桌。
苏清提着裙摆坐上那绣墩,面前就是一盅散发着甜腻味道的雪梨银耳粥,里面放着细碎的红枣,白色的银耳糯糯的炖在里面,被切成固定形状的雪梨块漂浮在浓稠的汤面上,细碎的薏米粒颗颗软甜,隐约露出汤面,一旁配着一小碗的牛乳,新鲜的水果点缀其上,颜色鲜艳,味道浓郁。
苏清伸出手,刚刚想去拿手边的汤匙,便是被站在一侧的李顺止住了动作。
“婉仪,陛下吩咐,要与您一同用膳。”
苏清看着李顺将自己手里的勺子拿走,自昨晚开始没有吃过一点东西的肚子早就饿的厉害,在全部都是美食的桌前,发出清脆的“咕噜”声。
听到那声音,苏清有些发窘,用力的吸着肚子想要减轻那声音,但是却毫无用处。
“李公公,皇上他,什么时候回来?”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掩住自己绯红的面颊,苏清的声音细细的,几不可闻。
“大概还有小半个时辰。”说罢,李顺便是往苏清身后退了一步,不再言语。
苏清一直觉得,自己应该还算是一个有志气的人,但是她发现,欲望这种东西真的不是说克服便能克服的东西。
圆桌上阵阵扑鼻的粥菜甜香味不停的刺激着她的味蕾,让苏清的空城计唱的更为起劲。
按理说起来,昨天晚上肯定是她亏了,虽然喝醉了是她不对,可是连一顿饱饭都不给她,是不是太小气了一点?
但是事实证明,人家有小气的资本,当泓禄带着一身露水姗姗来迟之际,苏清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圆桌上的粥菜也只剩下一点余温,但是却依旧不遗余力的刺激着苏清的味蕾。
“真乖。”看到安安分分坐在绣墩上等着自己用膳的苏清,泓禄撩起下摆坐在苏清身侧,不吝啬的出声夸奖道。
拨开泓禄放在自己头顶的爪子,苏清的声音闷闷的,有气无力道:“皇上,可以吃了吗?”
苏清经过这么久,也是大概摸清楚这皇帝的脾气了,只要顺了毛,什么事都好说。
“吃吧。”泓禄轻笑一声,将手边的汤匙递给苏清。
苏清一把拿过泓禄手里的汤匙,直接舀了一大口雪梨银耳粥进了嘴里。
这雪梨银耳粥有些冷了,但是在这样的天气吃却是正好,雪梨酥软,芯子里却是透着几分硬度,保持着原本的滋味,银耳软滑,带着几分黏腻,十分入口,浓稠的汤汁带着薏米细嚼,糯糯的齿颊留香。
吃完一盅雪梨银耳粥,苏清又一口气将那牛乳喝了一个精光,刚刚想拿帕子擦一擦自己的嘴,便看到一块黄色的帕子按在了自己的唇角,轻柔的擦去她嘴角的汤渍。
都说吃饱的男人好说话,这腹黑大帝难道是突然开了窍?可是为什么她却是感觉自己瘆的慌呢?
苏清对上泓禄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整个人不禁抖了一抖,蹙着眉头往一旁挪了挪。
不要说苏清没有志气,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就算是在这皇宫里面沉浸了那么久,还是连一点阴谋手段的皮毛都没有学到,哪里是这个眼一眨就是一个心眼的人的对手。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