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都红了,冰块这是再次确定了我的身份,虽然他没有说我是真的,但是他的举动已经是对我最大的肯定。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nsxs.org
‘假的我’愤怒的吼道:“冰块,你这是在引火自焚!”
小楼也是不太确定的看着冰块说:“真的要这样吗?”
冰块淡淡的点头:“他们都受伤这么重,就当其中假的那个想短时间伤害我们也不太能,所以先带回去再说。
”
小楼说好吧,然后就要搀扶‘假的我’,而他却死死地看了我一会,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小楼走开。
冰块见他们走后,随即蹲在我身前,说:“哥们,能不能站起来,来……我背你。
”
哥们?好沉重的话啊!我感动的就要哭了,哽咽着爬起来,然后默默趴到了冰块的背上……
冰块走得很轻,尽量不让我有什么震动,我在他背上,鼻子一酸,说:“你真的相信我么……哥们!”
说到哥们两个字,我哭了,我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我仿佛在漆黑的噩梦里看到了一丝曙光。
冰块点了下头,身子突然微微一颤,随后淡淡地说了一声:“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
我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哭声,不要说我懦弱矫情,此时此景,换成谁也难以自控。
我用力揉了揉眼睛,擦掉了眼泪,狠狠吸了口气说:“你怎么相信我是真的韩缺的?”
“刚开始只是感觉你是真的,但我没有证据,但就在刚才,你知道我在树洞边看到了什么。
“冰块冷笑道:“一根绳子,那根绳子是旅馆里的,我想只有他才能拿过去。
似乎和你说的一样,他用绳子是想把你骗出树洞,然后杀掉你。
”
这一根绳子算是替我的身份澄清了!因为这根绳子是小旅馆里的,而我根本不可能拿到,所以把这根绳子拿到这里的只有那个人,只能是,‘假的我’!
但是冰块没有去向他去求证,我微微一想就明白冰块的想法了。
如果这样问的结果有两个,一个是‘假的我’继续的编造谎话,而另一个是当场撕破脸承认,但不管是哪种结果都会打草惊蛇!也许冰块现在趁着‘假的我’重伤,能立刻杀了它,但是这个怪物已经深得了小楼的信任,一旦动起手来难免会造成很大的误会。
甚至我想到了这样的可能,小楼肯定认为冰块被我给蒙蔽了,那时候你再去解释什么,她绝对不会相信。
得不到小楼的认可,甚至说可能伤害到小楼,这是我们都不愿看到的!
冰块背着我出了大山,天空已经有一点蒙蒙亮,我们回到了村子里的那家破旧的家庭式小旅馆,老板娘和他的跛子老公已经起床了,正在院子里给山羊挤奶。
他们见到冰块背着我进来,都是满脸诧异,冰块知道他们为什么诧异,淡淡的对他们说道:“他们是双胞胎兄弟。
”
冰块不再解释什么,而是径直穿过了吃饭的大间,来到了后院住宿的房间。
墙角第一个房间就是原先我住的那个,但现在鸠占鹊巢,已经不是我的了,而属于那个‘假的我’了。
冰块背着我进去,这里一切都没有变,木板床,一个黄油漆木桌子,只不过地上多了个大背包,这个可能就是‘假的我’曾经说的,他和冰块这两天要进山而准备的行李吧。
‘假的我’和小楼已经先我们回来,他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而小楼正在给他喂下一些消炎药。
他们听到声音,都看去门口,小楼肯定被‘假的我’又鼓动了好久,所以有些赌气的对着冰块说道:“你是不是真的被蒙蔽了,你还真背着这个怪物回来,你就不怕他半路上对你不利?”
冰块淡淡的反问了一句:“事实却恰恰相反,我平安回来了!”
‘假的我’立刻愤怒的回道:“那是因为这个怪物要利用你,他现在还不想杀你。
冰块,你真的被蒙蔽了!我们是在救你,而你却不知道。
你背他回来,是不是觉得我是假的?我才是真正的怪物!”
“现在出现了两个韩缺,我不相信你,也不相信他。
我只是在谨慎的在判断,在没有十足地把握之前,我不会让可能是真正的韩缺死在大山里。
”冰块依然没有去揭穿怪物的面目,他看了一眼小楼说:“我们昨天准备了不少药物,你现在拿出来给他身上涂上药,我领另一个去我房间,我想真相会很快浮出水面。
”
小楼点头,然后从地上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些药膏,来到‘假的我’床边,说:“韩缺,你忍着点疼,我来给你擦药。
”
小楼是那样柔情,是那样的心疼的眼神,我心里好像被什么堵住了,突然很疼的感觉。
‘假的我’看着小楼脸色变得通红,吞吞吐吐地说:“我们男女有别,你还是把药膏留下来,我自己抹吧。
”
我差点控制不住情绪想暴揍‘假的我’一顿,太不要脸了,真能装啊,他就是一个怪物,他还不好意思,他究竟是公是母还不好说呢!
冰块冷冷的扫了周围人一眼:“等他们伤好点,我们再辨别真伪。
”
小楼点头答应,然后冰块就退出房间,背着我到了旁边他的屋子。
他把我放到床上,然后也从地上蓝色大背包里找出来一些药膏和药片,然后对我说:“你身上的伤很重,伤口肯定已经黏到衣服上了,必须帮你剪破衣服上药。
”
我问道:“有酒吗?”
冰块从背包里找出了一瓶酒精,递给我:“他说先凑合喝吧,这应该能够让你麻醉起来。
”
说实话,接下来处理伤口我会打怵,倒是有些敬佩那个怪物的,他却拒绝了小楼的帮助,自己一个人整理伤口需要多大的勇气。
不过我有些庆幸的是我上身是赤裸的,早在那个地下洞里撕破绑了受伤的大腿,否则衣服又多了一件。
而那个怪物一身病号服,而且全身都被那些红头发伤到了,衣服早就黏到了皮肉里,想剪除?这根本就是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衣服?我突然愣住了,我心里一个奇异的想法升起来。
我看着床边正打开一个个药膏的冰块说:“那个‘假的我’一切都和我的一样,他身上的病号服也是一样的,你说这衣服他是从哪里来的?”
冰块果然是难得聪明,瞬间眼里爆出一片精光:“你的意思,是他身上的衣服也是他自身的一部分?”
“不错,我想是这样的,他就当有可能变出其他款式的衣服,但是他绝对脱不下来!刚才他说男女有别,拒绝小楼帮他剪除衣服,可能就是这样来掩饰的。
”
冰块沉思了一下:“我有办法揭穿他了,他不管如何为了演戏下去,就必须要换上件衣服,证明已经把身上的病号服剪下来了。
也许和你说的一样,他可能变出另一件衣服在身上,但是却不可能把那件剪破的病号服拿出来。
”
我高兴起来:“有道理,如果我们不去细心去想,还真会忽略这个问题。
冰块一会你去看看,我觉得他有可能会找见其他的衣服剪破,然后上面涂满鲜血滥竽充数,所以一定要仔细的看清衣服的款式。
”
冰块点头,然后凝重的看去门外。
我长出一口气,也许马上就要真相大白了,现在就给‘假的我’时间去演戏吧,一会就可以揭穿他了,等待还真是一种煎熬啊!
我想到‘假的我’衣服就是他的本身一部分,突然头皮发麻,他现在的确受伤很重,也可能真的需要涂药膏,他不会是在衣服外面涂吧?
我狠狠灌了两口酒精,很辣很呛,度数很高,我的眼泪都下来了。
我很少喝酒,微微停了一下,就有种晕眩的感觉。
冰块递给我手巾,让我紧紧咬住了!
我咬住后,冰块把剪刀上倒上酒精,然后开始小心翼翼的剪除腿上的裤子,腿上的伤是被红头发勒伤的,衣服的确黏进了伤口里。
剪刀被冰块当成了镊子,轻轻的从伤口里往外拉着衣服,我疼得全身都不受控制的颤抖都起来,冰块一只手用力地按住我的腿,另一只手麻利的把我的一条裤腿剪了下来。
冰块把我嘴里的毛巾拿下来,又给我灌了两口酒精,说:“再忍忍。
”
我抑制不住的颤抖,仿佛身上的肌肉快要散了,每一块都在跳动,我咬住毛巾,用力的抓着床边,然后对着冰块用力地点头,意思是可以继续了。
冰块的神色依然冷淡,手上很稳,但是从他额头滴下的汗水不难看出他也够紧张的了。
终于冰块把我整条裤子剪下来了,我赤裸着身子不觉得什么尴尬,而是只感到了全身都疼,疼的我嘴唇都开始颤抖,全身更是汗如雨下。
我腿上一片血红色,冰块看着我:“我需要给你消毒,你忍着点。
”
他用酒精撒在我腿上,虽然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突然的疼痛还是让我我条件反射的就要跳起来,冰块用力的按住我,难得笑道:“你已经很坚强了,接下来不会那么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