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歌听见他说的话了,但没有回应,离开房间之后摔上了房门。
早餐已经做好了,她进了餐厅,坐下之后一口一口地吃着东西,女人握着刀叉的手几乎是无意识地抓紧,杏眸里充斥着愤怒和不甘。
……
别墅的门铃,在她早餐吃完之后十分钟响了。
佣人准备过去开门的时候,陆轻歌主动开口说她去。
女人抬脚走到玄关处,打开门后毫无意外地看见了杨震那张脸。
杨震看见她,多少是有些意外的:“太太,您回来了?”
“小杨,三年前我就不是什么太太了,你可以叫我轻歌,或者陆小姐。”
杨震道:“陆小姐,这是厉总让我送过来的衣服。”
“嗯。”
她应声接过,然后看着杨震:“你在车上等会儿,待会儿把他送医院。”
“厉总怎么了吗?”
陆轻歌不动声色地笑笑:“你先等着吧。”
她说完之后就关上了门,转身进来的时候吩咐佣人去把aaron和cole叫来,然后自己抬脚上了楼。
陆轻歌推开主卧的门时,正好看见男人从她的浴室里走了出来,上身**,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遮住关键部位,手里还拿着她的毛巾在不紧不慢地擦头发。
他看见她进来,停下擦头发的动作,把毛巾从头上拿了下来:“歌儿,你还真这么听话?”
听话?!
她不过是不想让保镖或者佣人进来之后看见室内的一片狼藉,尤其这男人还在。
兴许是对他这种无耻行径见怪不怪了,她也没有和她多说什么,抬脚往房间里走了几步,直接把衣服袋子扔到了他身上:“穿好就下去。”
语罢,女人就转过身离开了主卧。
……
楼下客厅。
陆轻歌坐在沙发上吃水果,脸上看起来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直到……听见男人下楼的脚步声。
她抬眼看了过去——
剪裁合适的西装修饰着他的挺拔身姿,穿上裤子之后,再配上他那张脸,完全让人联想不到昨晚他逞凶时的那副无耻模样。
真的是衣冠禽兽。
女人冷嗤,看着他从楼上下来之后收了视线,她不紧不慢地拿了一块水果,送入口中之前,清冷淡漠的声音响了起来:“aaron,cole,去把从楼上下来的那个男人给我打到站不起来。”
厉憬珩,“……”
闻声,男人眉头随即就皱了起来。
他料到了她会有动作,但没想猜的这么准。
呵——
aaron和cole得令之后,很快就气势汹汹地朝男人走了过去。
陆轻歌再次道:“尽管打,惨了废了跟你们没有一毛钱关系,不死就行。”
她话音落下之后,厉憬珩不要脸地反问:“怎么,舍不得我死?”
陆轻歌,“……”
她声音冷的没有丝毫温度:“动手吧。”
aaron和cole拳头挥出去的时候,厉憬珩巧妙地躲过了,他绕到了两人身后,抬起脚就准备朝二人的双腿踢过去……
但两个经过专业训练的保镖也不是吃素的。
他们反应很快,转过身躲过后,双双再次朝男人进攻。
陆轻歌漫不经心地吃着水果,时不时抬眸瞥一眼打斗的三个男人。
五分钟过去了,他发现厉憬珩以一敌二虽然有些吃力,但还是没有被碰到一下。
她忍不住在心底冷笑,想让他吃亏,真是难啊!
陆轻歌拿起纸巾擦了擦手,抬脚朝他们走了过去。
她越走,就距离打斗的场面越近,也代表着越来越危险。
厉憬珩和那两个保镖自然是不会把手动到她身上的,尽可能地绕开她。
但……
就在厉憬珩抬脚踢了aaron一脚后,拳头准备朝cole挥过去的时候,陆轻歌冲过去挡在了cole身前——
她明显就是故意的,男人的拳头已经来不及收回,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陆轻歌的肩膀上,力道大的让她直接摔在了地上。
客厅终于安静下来。
aaron和cole停了动作。
cole看着陆轻歌:“陆总,抱歉。”
厉憬珩眸子瞬间暗了下来。
他冲到陆轻歌身前,单膝跪在地上,握住女人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神带着懊悔,开口是克制压抑的关切:“歌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她瞪了他一眼:“有事,感觉肩膀处的骨头都要碎了。”
厉憬珩偏头对着两个保镖道:“叫医生过来。”
女人冷嗤,在男人毫无防备直接踹了他一脚,厉憬珩蹲着的姿势后倾,虽然差点摔倒但还是站了起来。
男人起身的过程中,陆轻歌对着aaron和cole:“给我打他!”
这一次,厉憬珩终究是没能幸免。
或者说……他看着她脸上痛苦的神色,已经没了要还手的**。
拳打脚踢反馈到他身上,会疼,但男人的目光却一直盯着半坐在地上的女人,眸低泛着后悔和心疼,却也……无济于事。
她想让他被打,他就应该站着被打才是!
他甚至突然想不起来自己刚才还手的原因!
就应该受着那两个保镖的拳头,这样,他的歌儿就不会受伤了。
厉憬珩活了三十年,没想到自己会做出动手打女人的这种事情。
他一直站在那里,任由两个保镖的动作。
男人的脸上……不可避免地挂了彩,嘴角泛出丝丝血迹,但他始终没有倒下,就那么站在那里,看着陆轻歌。
女人偶尔会听见他唇齿之间发出痛苦的闷哼,但心底只觉得活该。
昨晚他那么折磨她,现在这点**的疼痛算的了什么?!
有佣人过来扶陆轻歌,她打发了他们,因为知道被强行扶起来,可能会让发疼的地方更加疼。
她的肩膀是真的疼,男人打架哪有什么虚招,她冲过去的时候就没想着他会停手。
女人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她慢慢用另一只手撑着站了起来。
可起身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带动了左手臂,紧着肩膀处的疼痛也更为深刻。
这一刻她才感觉到,自己伤的好像不只是肩膀,连带着肩头的骨头都好像脱臼了一般。
陆轻歌疼得发出声音,又克制地压了下去,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倒抽一口凉气。
男人看见她的这样,直接朝着女人冲了过来,把她揽在怀中,盯着她的眼神心疼如斯:“歌儿,我们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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