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一脸纠结。
她不愿意是自己钻到霁月那边的,便想问个清楚。
霁月却说:“你嫌冷,往我这边挤过来的。”
“胡说,我不信。”小姑娘一脸恼羞,一定是霁月把她偷偷抱过来的,又不肯承认。
不可能钻过去她却一点不知道。
霁月便又改口道:“是我嫌冷,把你抱过来的。”
“……我就知道是你干的。”她一脸我早看透你的表情,霁月不置可否。
他要如何告诉她,真的是她主动靠过来的。
睡到夜半,她把自己的裯被都踢出去了,天冷了,他怕她会着了凉,也就把她捞到自己旁边一块睡了。
这般,她立刻老老实实一夜到天亮,再没踢了,只是并没肯放过他。
她跟个八爪鱼似的,攀着了他,睡得可舒服了。
他胳膊都麻了。
长这般大,他还是头一次把胳膊给人一枕到天亮。
小姑娘非要把这事赖他身上,那只好这般吧,他揽自己身上好了。
自以为不是自己钻过去的朝歌心里平衡了些,立刻爬了起来。
长这般大,还是头一回与霁月这般同床共枕到天亮,怎么可能不害羞,不别扭。
霁月也就跟着起来了,只是没在她这边停留,先回自己院宇了。
待他离开,朝歌赶紧把他睡过的禂被拿起来,折叠好了,放一旁。
过了一会,奴婢也就进来了,伺候她洗漱。
因为今天太阳不错,奴婢也就把她床榻上的东西都拿出去,晒一晒太阳。
朝歌心想霁月晚上定然还是会过来陪她的,又交代奴婢全部换新的。
等她洗漱好,吃了早膳,又喝了药,便坐下来看了会书。
她身体不适,也便不想去走动了。
她没出来走动,墨家兄妹和玉瑶就过来看望她了。
玉瑶身体虽没完全康复,但气色上比以往好看了许多,只是还有一点低微的发热。
几个人在朝歌这边坐了下来,墨兰看着她询问:“朝歌你的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朝歌便说好许多了。
昨个朝歌她爹说了一些疯话,墨兰存在心里,一时之间又不知该如何问她。
墨兰不知该如何问,玉瑶就直言道:“朝歌,我们既然已义结金兰,你无论是妖是魔,都是我们的妹妹,我和墨兰定会护你。”
朝歌蹙眉,说:“我爹的糊话,你们不要信,他因为刘姨娘和夕歌承恩的事情,受的打击过重,才会失心疯,嚷嚷着我不是他女儿。”
玉瑶诧异,道:“这还真是奇怪了,三爷除了你还有晚歌这个女儿,他得了失心疯,怎么就单单不认你了。”
也没见三爷嚷嚷着晚歌是妖孽转世,是煞星呀。
朝歌神色淡淡,道:“瑶姐姐你有所不知,许多的事情都是我们沈家三房的家务事,说出去不怕你们笑话。”
有些事情本是无需解释给她听的,但怕墨兰和表哥心中也对她存了疑惑,再不能与她坦诚相待,她便想解释一下,他们要信便信,若不信,她也尽力了。
她是真没想到,这一世还会有这等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