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得要用某种意境来形容,叶寻对于男女之事的意见的话,那春江花月之类的言辞,未免太过夸张了一点。
自九龙焱秘境十万年幽禁的孤独之后,叶寻对于男女之间的事儿,早已经醒悟,有女子对本尊情深义重,那本尊便不负她,不管是长情的告白,还是久远的陪伴,叶寻一贯坚持,只要双方都有意便好。
不得不说,自天元大陆重生以来,叶寻欠下了不少美人恩,而且因为星辰淬体术的限制到第六层小成境之前,根本不得丢失元阳之身,于是叶寻对于自己的元阳之身,换句话说男女之间第一次的旅途,有很多猜想。
或许待到本尊炼体大成之后,与卡菲娅那有白石村老爷子婚约的丰满成熟大美妞,花前月下,才是事情的正轨;也许待到宁小梨那小美人胚子彻底长开之后,本尊再添上一位红颜,也不是不可能…
还有被本尊狠狠打过一顿的诱人小妞蓝蒂,那一心想泡少爷的情真意切的粗活丫鬟凤羽仙;对于本尊在江山与美人之间抉择好奇纠结无比的高挑美人师姐乐灵;再不济,本尊欠她一命的那美人儿师尊林婉兮也可以啊~
心里面乱七八糟的闪过一大堆想法,叶寻却是打破脑袋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之事,竟会以一个梦境的形式,与赵赤子潍这个冷清无比,高高在上的女人,发生了~
最为重要的一点是,赵赤子潍救下叶寻,以自己纯阴之体的形式,这已经算得上救命的大恩情了,但偏偏在这之前,叶寻从没有对这女人动过任何的念头想法,甚至些许邪念都没有过。
换句话说,这女人虽然也美丽,虽然气息也足够诱人,但这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冽,并不是叶寻所喜欢的类型,只是造化弄人,偏偏到最后,在叶寻这里拔得头筹的,会是她。
当然,纵然对于那场春梦中发生过的事儿,二人都有几分心照不宣,但很明显,赵赤子潍对于这种关系,却并不太愿意接受与认同,于是她在叶寻面前,依旧高冷,依旧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清至极~
甚至于,叶寻能够感觉到,这女人心里面,比自己还要纠结与矛盾…
二人此刻同乘一辆马车,叶寻敢肯定,若是自己的对面,是卡菲娅那成熟丰满的大美人,自己早已经蹭过去,靠在对方柔软的娇躯上了;若是宁小梨那丫头,恐怕她早就已经靠过来了,但偏偏,记忆中的那一大一小两个美妞,与自己都还没有实质性的关系。
偏偏,与自己有着肌肤之亲的另一个美人,就摆在眼前,叶寻却是生不起心思,去占占便宜。
马车内,莫名的气息压抑着,弥漫着,赵赤子潍身上,冷峻之意依旧淡淡的散发着,叶寻可以看出,这女人很努力在自己面前,做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但她越是这样刻意为之,便越有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
‘为何,见到这女人这般进退不得,欲言又止的模样,本尊心底,会微微颤动,甚至泛起一种无言的伤怀情绪呢?’
‘丫的,这件事实在是有一点突然,若是本尊以前对这女人多上一点心,怎么会连她是纯阴之体都不知道?’
‘不过当时本尊想来,与这女人是敌人的关系居多,倒也不屑与去观察人家,特别是,这女人这么强悍,本尊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探查她啊~’
‘要知道,在葬神墓内,本尊与她还是有着相互算计的心思的,虽然最后一刻有了一点默契,但本尊还是没有相信过她,怎么会…’
纠结复杂的情绪,遍布脑海,很显然,这与叶寻一贯以来的脾气,非常不符合,不就是一个女人么,本尊有必要这么怕她么?况且睡都睡了,还能怎么样?
莫非本尊不要她了,莫非等着她日后嫁别人?
“干了!”
心底狠狠咆哮一声,叶寻已然做出了决定,睡一个女人算什么,就算丫的为天上的神女,只要敢和本尊嘿嘿咻咻,那本尊岂会放她离开?
特别是,这女人肯为本尊这样付出,绝对不可能对本尊没有丝毫的情意,当断不断…
“你是不是想说,既然那梦做过了,那本君女便注定是你的人了?”马车内莫名的气息中,叶寻还在狠狠的纠结,为自己提升底气,马车对面,身上气息冷冽至极的赵赤子潍,此刻俏脸却是微微一动,小嘴间吐出的字句,让叶寻心底猛然一跳。
抬眼,四目相对,叶寻从那双秋水般迷人的眸子中,看到一种冷清与傲然,傲然中,还有着一种更为莫名的气机。
“你可以做梦,本君女却是想告诉你,那一切只是梦境罢了,你在葬神墓内救了本君女一命,本君女陪你做那个梦,还你一次,你如果对本君女没意思,可以当成你我之间,一命还一命,两清了。”
俏脸微寒,一丝不苟,眉宇间那种**初开的春意,此刻已然在赵赤子潍脸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叶寻能够感觉到的,还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凌然,只是这种赵赤子潍一贯带着,并且自然无比的凌然,让叶寻心脏猛然一滞。
“当然,就算你对本君女有意思,也只能当成一个梦罢了,毕竟,本君女不是终不是那个提着水罐拎着粗布帕子,为自己的男人擦拭身体的农妇,而你叶寻,也不是那个只会躺在草地上,如同死人一般需要本君女伺候的废物~”
语气渐寒,已然带上了几分‘侮辱之意’,马车内空间不大,因而赵赤子潍这番拒人千里之外先发制人的话,皆是一字不漏的传进了叶寻耳中,而这声色俱厉的话音中,叶寻的眸子,缓缓的凝了起来。
不管你想不想,那都只是一个梦,赵赤子潍的意思明确至极,而说完这句话之后,叶寻分明从她身上,感觉到了几分解脱的意味,很显然,这女人为了说这段绝情之言,也是纠结了很久~
纠结么?
“事实上,你也只能从一命还一命方面去想,实话告诉你吧,本君女已然有婚约在身,对方是不朽皇城六皇子,整个大陆主宰家族的嫡系~”
“若是你不想连累你自己,连累那些和你有关系的人,最好不要对本君女表现出任何想法,这次前往恳元王国,本君女其实在来到大陆西部之际,便收到了青皇竹越的邀请,而且不朽皇城也会来人~”
“你留在本君女身上的气息,本君女会尽快化去的,待进到恳元王国的范围后,你我便各走各道吧,其实你我之间,最好是仇人才好,放心,这次之后,我赵氏将会尽力与你争夺那元灵脉,以我赵氏的手段,你我想不成为仇人都难。”
“叶寻,你若是不想成为我赵赤子潍的死敌,那就做好成为卑贱蛆虫…”
冷冽至极的气息中,赵赤子潍言之凿凿,每一句话中,皆是带着浓浓的阴寒之意,只是未待她将话说完,一股阳刚的气息,已经到了她身边。
嘭!
咔嚓~
简陋无比的马车,在这荒原之上,猛然震动,力道之强,直让这荆棘木弯曲而成的车轮,瞬间破碎,杂毛马儿受惊长嘶,而后远远的跑开,而马车连同这这篷子,瞬间矗立到了地上。
“叶寻,你想做什么?”冷清至极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感情,却是有着几分错乱惊慌,破损马车篷子内,赵赤子潍惊呼突兀的响起。
“小爷要睡你!”笃定,霸气,这是叶寻不容置疑的回答。
“你滚开,恶心的家伙,本君女绝对不会…唔~”冷喝怒骂,戛然而止,其中的支支吾吾的声音,明显可以听出,赵赤子潍的嘴,被堵上了。
呼吸渐渐沉重,其中夹杂这布帛破裂的脆响,片刻后,赵赤子潍声音越发阴沉冰寒的喝道:
“本君女与你不可能,给我滚开…”
“少特么废话!”
“你!”
“小爷就是要睡你,不服是吧,那小爷便把你睡到服,以后见你一次睡你一次,睡到你哭爹喊娘,跪地求饶!”
“老子不发威,还真特么当自己是神不成?真以为小爷会想那些蠢货一般,把你视为神女么?女人,把那啥抬高点…”
“婚约,天元大陆主宰家族,这是你该考虑的事儿么?”
啪…
这是马车内响起的清脆耳光声,也不知道是谁抽了谁,在这荒原独有的荆棘木掩盖之下,无人可知,远远的地方,张竹这女人本来还被马车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在快速接近之后,瞬间又红着脸走开了。
荒原之上,早春的气息中,小草正努力的蓬勃而起,破损的马车内,战端依旧在继续着,呼吸声,叫骂声,耳光声,在有人刻意的压抑中,却又抑制不住的散发出来,只不过到了后来,一切都变得纯粹。
直到日落月升,偌大荒原上,不起眼角落内,这交战声音依旧在蔓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