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军师?”明月喃喃一会,左想又想,不认识此人,问道,“凌哥哥,刘军师是何许人也?”
“他可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其通经史、晓天文、精兵法,知古今,洞彻天机、经天纬地、神机妙算、未卜先知。辅佐太祖完成帝业,因而驰名天下,在民间广泛流传着‘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刘伯温;前朝军师诸葛亮,后朝军师刘伯温’的说法。他以神机妙算、运筹帷幄著称于世,而他的卜算之术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凌天朗朗上口的回道。
“原来刘军师那么厉害啊!”明月叹道。
“刘伯温和我家先祖怎么扯上关系了?”欧阳海旭听的一知半解,不由问道。
“其中关系可就大了。”张之辰负手,悠悠道,“这是一个密谋许久的局!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何这么做,但有一点值得肯定,他绝对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追求。”将目光对着两口古老棺材,“今天我们的到来就是完成他的心愿!”
“刘军师虽然离世已久,如果他能亲眼看见他种下的果,或许可以在九泉之下含笑了。”凌天在一旁附和道。
不明真相的众人听得越来越奇,有些侍卫暗道:这两个道士在疯言疯语什么?尽说些令人听不懂的话?
张之辰走到棺材前,抚摸着棺木,道:“长生固然是好,可是伴随着无尽的黑暗与寂寞。我不明白当初你为何要选择这条路,也许你也明白这条路的后果。今日,就让我解决几代人的恩怨吧!”转头看了眼侍卫,“开棺!”
话音落下,侍卫们走上前,拿出撬棍准备把棺材撬开。
“唉!当初之事太过扑朔迷离,难道刘军师是为了太祖才设计此局吗?又或许是自身的原因呢?”凌天嘀咕道。
众人虽然云里雾里,但只有打开欧阳将军的棺木,真相就会慢慢浮出水面,一切谜团都会解开。
把棺木之中的铁钉全部撬开,侍卫撸起袖子推着棺盖,奈何棺盖似有千斤,怎么推都推不动,最后累的疲惫不堪,气喘吁吁。
“你们不必推了,棺盖被尸气吸住,只有晚上才能将此推开。”张之辰说道。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们是那么大劲,棺盖都纹丝不动。”其中一侍卫道。
“张道长是个高人,我可要听他的,否则,今晚可能过不去。”
“我看也是,这棺材里真的要有僵尸,可就大饱眼福,毕竟,长这么大,从来没看见过僵尸啊!”
“他娘的,死尸有什么好看的,要不是家主之命,老子早就回家抱媳妇睡觉了。”
侍卫们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凌天带着明月来到墙壁下,道:“明月,你先休息一下,我有事要找张大哥。”
“嗯!快去快回。”明月回道。
接着走到张之辰身边,担忧道:“张大哥,今晚可是月圆之夜,如果僵尸出来,祸患无穷啊!”
“凌兄,我知道。”张之辰双目如炬,“就是因为今晚是月圆之夜,我才故意如此。要不然我早施法将棺木烧了。”
“难道说,你要等那个时刻?”
“没错,我就是要看看刘基有多大本事,是否能预测未来?”
“欧阳将军变成僵尸,泯灭人性,要是我两压制不住它,被它逃脱,那人间可就有一场大灾难啊!”
“别担心,既然刘基能料到今日,他怎么会没有万全准备,任由欧阳将军为祸世间呢?”
“话虽如此,可我还担心会出现意外的变故!”
“凌兄,你现在做事为何畏畏缩缩,修道之人本应该有一颗不畏艰难之心,就算前途再怎么渺茫,也不能轻言放弃!只有这样,方可追求大道,才能道指本心!”
听完张之辰铿锵有力的话语,凌天微微一叹,道:“张之辰,你变了。”说完,深深的看了眼张之辰,转身离去。
只留下张之辰待在原地,望着其背影,喃喃道:“我真的变了吗?”
欧阳美欣见他两似在吵架,转头对欧阳海旭小声道:“爹爹,张道长和凌道长似乎在闹矛盾?”
“额!有这事?”欧阳海旭问道。
“嗯!刚才我见他两谈了几句话之后不欢而散,而且表情很不自然。”
“欣儿,别关心这个,反正爹爹看两位道长虽然几句不和,但不会影响情绪,他们是顾全大局之人,不会再这关头闹别扭的。”
欧阳美欣吐吐舌头,嘀咕道:“我看不一定。”当然,这句话只有自己能听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酉时已过,天渐渐黑了,安静的人们慢慢变得焦躁起来。
算着时间差不多,张之辰朗声道:“时辰已到!”
听到这话,欧阳海旭赶紧打起精神,指着侍卫喝道:“你们快去开棺!”走到张之辰身边,笑笑,“张道长,你还有什么吩咐?”
从怀中拿出墨斗线,套在手上,道:“等棺材打开之后,我会用墨斗线不会让它起来。还有,开棺之时,聚集在里面的尸气会冒出,你们一定要捂紧口鼻,不然,吸入陈年尸气,命丧当场也!”
“是,我记住了。”
张之辰和凌天一左一又站在左边略大的棺材旁边,手执长剑,捏紧墨斗线,严正以待。
棺盖渐渐被侍卫打开,“呸”一声,大量白色烟雾从里冒出,众人赶紧捂住鼻子,不断后退,待烟雾散去,里面的情形一览无余。
棺内侧躺着一位盖着绣有龙纹锦被的男子,其面部略青,双眼发红,由于脱水,口中的尖牙显露出来,枯黄的发丝散落于鬓角之处。
见其瘆人模样,欧阳美欣捂住眼睛,暗道:先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真的好丑啊!
凌天屏住呼吸,仔细打量着棺内的欧阳将军。
这时,月亮悄悄爬起,悬在空中,散发柔和的月光。
古墓内,明月双眼不经意被光线照到,拉着凌天,疑惑道:“凌哥哥,古墓里月光能照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