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中,二候,蚯蚓出。
琴瑟相行,珏音出。
低垂埋弓,夜行人。
树上开花,花簇簇。
雁鸣秋,池塘边。
俩人移步,款款而行。
“紫煜,真是没有想到,世事难料,十年未见,时光已悄然灿烂出不同的你,不仅让你出落的如此美丽!更塑造了一切,也改变了一切!”宇文邕看着九珠,带着无限感怀轻声地说道。
九珠闻言后,没有停住脚步,仍是边移步,边轻颦一笑地说道,\默默地看着他们。
手里的扇子一会开,一会合,徘徊又焦躁。
清早,雁鸣秋,后院门口。
俩人对立而站,相视未动。
两日相处,倦鸟不再愿漂泊。
九珠轻声说道,“邕哥,路上小心,照顾好自己,这边倩子有我照顾着,你可安心处理那边的事”。
\过多的说,只说做生意,含糊其辞,十年的蛰伏,十年的密探生涯,让这个宇文邕对谁都抱着不信任和警惕,哪怕是对朱紫煜,如果说他的心性没有变,那几乎是不可能得,一个人长期在这种刀头舔血和尔欺我诈,随时丧命的处境中,不可能对心性不发生变化。
但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性,就是他不愿让朱紫煜担心。但如果宇文倩已告知他哥哥对自己已坦诚相告他们的身份,而自己也没有过多追问看来也是个失误,至少这个失误让他对自己如何看待这份感情起了质疑,而自己刚刚那个举止,更加让他对自己的变化有着揣度,难道刚才自己做错了嘛?
但自己实在不想顶着朱紫煜的身份接受他的感情,自己不愿去享受不是自己的儿女之情,那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万万没想到那个雪夜中,带给自己温暖的,让自己牵挂的人竟是宇文邕,这真是上天给自己开的最大的玩笑,这个玩笑开的让自己不知所措,九珠慢慢地思考着,慢慢地走着,心绪又再一次纠结和烦乱起来。
房门口,小娟翘首站立,双手时而交错,时而垂手捏裙。
看见九珠的身影后,小娟快跑了几步到了九珠跟前。
“小姐,你回来了,珠姐飞鸽传书来了“,小娟轻声地说道。
顺手就把手里的一个小纸筒递给了九珠,九珠默然无声接过了纸筒。
展开一看,九珠挑着眉,朱唇轻张低低地说道,“珠姐来书说三郡人马已集结到位,在郑州西一处叫白庙的地方分散驻扎。“
随即眼中的寒光乍现,将纸条递给了小娟,便紧闭朱唇径直进了屋里。
小娟接过一看后,收起了纸条,也跟着进了屋,顺手便带上了房门,蹙着眉疑惑地说道,“这两个司尉怎么回事,竟公然要校验主公的印记、令牌和口令,这是想造反嘛?以前乙速说只有靠近陈国边境的几处蛰伏人马和邺城以北个别郡的司尉要校验,重来没听说这中原蛰伏的人马要校验呀!“
九珠低头又踱了几步后,抬头带着阴冷的神色说道,\好,就算你俩的说辞能讲的过去,但是作为上官查察不严,使境内出现如此民生沸腾之事,还出现多起劫镖杀人事件,你俩难辞其咎吧?”
'禀大人,民怨举事是我俩查察不严,那个校官今日已明正典刑,对此我们无怨言,理当受罚,但劫镖杀人之事,那是发生在荥阳郡,理应由他们为此事担责,这事好像与我们无关呀!”高木札看了一眼乙速,低头说道。
“放屁!好你个与你无关!”高阿那肱拍着案几大声呵斥道。
高木扎被高阿那肱一声怒骂,震得那魁梧身子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忙低着头退回了站列。
“中山镖局是不是你境内所辖商号,一年之内反复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跟荥阳郡行文了嘛?做了什么剿杀举止?”高阿那肱阴声的质问道。
众人相互看看,都没有出面吭声,眼神都落到了乙速身上。
只见乙速上前迈了一步,躬身作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