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霖,当年四夫人生产之时你可在场?”
听到蓝澈的话,柏霖袖下的手微微一动,遂拱手道“回将军的话,十五年前四夫人生产子时,柏霖确在一旁协作,由于当时资辈不够只能在一旁帮产婆打打下手!不知将军为何突然问起此事?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不妥?怎么柏霖大夫知道什么事是不妥的吗?”这个人虽然行径无疑,但是心底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绝非眼前这么平凡。
“七小姐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将军突然唤老臣前来问起十五年前之事,柏霖心中自然会有揣测,谁知却让七小姐有如此一问?柏霖惭愧!”一进来他就知道这个蓝飒儿可不是外界所传的那般痴傻相反的,她可精明的很!
“哼!惭愧?我问你,你可知‘离缘’?”
“离缘?七小姐所说的离缘可是那盛产于星夜的三色毒花经过三年千百种毒液的浇灌培植而成,入药后可使服食之人迷失心智,减缓寿命之药?”
看着柏霖听到离缘时那震惊的神情,好似他确不是那下毒之人,不过这并不能解释来自他身上那股不同寻常的药香。
“不错!真是此药!你可否在将军府遇见过?”因离缘的主药是三色花故形成离缘不同于其他药的明显特征,异常好辨认,学医之人对这种特殊的药品更是过目不忘。
“白衣羽扇,风度翩翩,这位可是南宫神医?”
“正是!不知柏霖可否在这将军府见过离缘?”他认出他没有什么不妥,不过进屋这么长时间才看见他,是不是有些故意的成分?
“离缘产在星夜,又怎会在将军府出现,不过在四夫人进府后一年,柏霖倒是在将军府不远处的一个脂粉店中看到过有类似离缘的药品出现过,不过当时走的匆忙,倒也没看清。”
“雪凝进府一年?那时飒儿还在雪凝的肚子里,又怎么会?”
蓝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毓打断了“会!就是那个时候,那是七小姐还在娘胎,离缘本是给四夫人下的,可是大部分的毒素却被但是还是胎儿的七小姐给吸收了,这才导致七小姐出声就没有灵根无法修炼,原因就是离缘在肚子里侵入了胎儿体内,七小姐体内的灵力本能的反抗,耗费过度,才导致七小姐灵根毁坏严重无法修习斗气!”
“大胆!是何人如此歹毒?要置雪凝母子于死地?简直可恶!”蓝澈拍案而起,心中的愤怒再也抑制不住,要不是今天南宫毓解说,他恐怕还被蒙在鼓里!
“你可还记得实在那个胭脂铺里见到的?”
“这个…好像是红粉居,年岁太长属下也并没有那么肯定!”
“红粉居?”这不是…
听到这个名字李管家不禁脱口而出,引来了大家的注意。
“怎么?李烨?你知道?”蓝澈听李烨的语气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回将军,这红粉居是当年三夫人常去之地,而且非红粉居的胭脂不用,不过七小姐出生的那一年就已经人去楼空了,红粉居这个名字已经在临风消失匿迹十数年了,如今就算要查也无从查起啊!”这红粉居说什么也是当年首屈一指的胭脂铺了,当年突然一夜间人去楼空,却再也没有人提起实在是一件奇事,如今想想在前后的时间,这里面确实大有文章啊!
“哦?楼知卿?”根据炽焰阁搜集来的情报,楼知卿确实参与此事,但由于她并不是主谋,故她到将军府后没有要主动对付她,她却自找麻烦,看来她还是仁慈了。
对!那个贱人,飒儿进府之时她还找过飒儿的麻烦,怎么把她给忘了?蓝澈气不过“李烨,你带人去后院把那个贱妇给我带过来,我倒要看看她的心是不是黑的,居然敢对凝儿和飒儿下如此毒手!哼!”
“是!老奴这就去!”唉,今天晚上怎么这么倒霉,竟去找人了,那么多下人是买来看着的吗?真是……
就在这时,只感觉到一阵强劲的风吹进来,强的让蓝澈都有些坐不住,南宫毓和柏霖也勉强支撑着身体,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被那股诡异的风卷走,再看蓝飒和夜无尘就跟没事人儿似的,怎么看怎么悠闲一点力气都不费,让南宫毓忍不住爆了粗口TMD“变态!”
“好了,出来吧!”蓝飒拿起手中仅剩的唯一一个完好的茶杯慢慢送入嘴边,连带的也看到她嘴边那扬起的不怀好意的笑。
随着蓝飒优哉游哉的声音落下,一个紫衣男子突然出现在众人眼中“哈哈哈哈哈!飒你还是那么强悍,怎么都要嫁人了还不知收敛!啧啧啧…你就不怕夜王不要你?”
嚣张的话还没说完,一道强劲的紫色斗气扑面而来,紫衣男子赶紧闪躲“呦!还找帮手了?你哪班损友呢?”
“哼!”敢对飒儿出言轻佻,还敢调拨他和飒儿的关系夜无尘没把他剁成肉泥就算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你怎么来了?”见到老友虽然很开心,但是这个人没有大事可是不会来找她的。
“是…景家的人?景誉滕!”南宫毓看到景誉滕要见佩戴的玉笛,一袭紫衣游遍天下,一只玉笛吹响千秋,又有如此功力的人也就是景家的二公子景誉滕了,景家可是玄天七大家族之一,家底丰厚,官场商场都有景家的一席之地不可小觑,而且景家近百年来越加风生水起,更有传言景家有如今地位都是因为景家得到了一件世所罕见的珍宝——半月琴!至于景家的二公子景誉滕嘛!不学无术是他的代名词,虽天赋极高但却留恋美景美色,如今到了成家立业之时还是一事无成,不过看刚才那阵风他的功力绝对已达紫尊,这是什么世道,一个纨绔子弟都可以随随便便当个紫尊?
“呦!不错哦!好眼光啊!居然一眼就认出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如树临风潇洒倜傥的本公子!不错哦!不过嘛!就是斗气差了点,连本公子魔兽的威压都抵挡不住,真是无能!”景誉滕显然对南宫毓的慧眼识英雄这一套很受用,不过南宫毓这种小咖,他还不放在眼里!夜王的人又怎么样?神医又怎么样?他又他家小飒飒怕他们?笑话!
看来某人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还自以为是的认为蓝飒是他家的?啧啧啧!
“你…”南宫毓看不惯他那嚣张得意的样子,正要上去与他较量一番,就被蓝飒打断了,一道彩色光晕袭上了景誉滕腰间的玉笛,一个拉扯玉笛已经出现在蓝飒的手中忽上忽下的把玩着。
“啊!我滴姑奶奶,您可慢着点儿啊!”就看见景誉滕那里还有刚才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了,俨然变成一个小猫对着蓝飒这个卑躬屈膝,好不狗腿!
“哦?我要是不呢?你不是挺威风的嘛?继续啊!怎么不继续了?”哼!她还治不了他?从小就宝贝这个玉笛,跟什么似的,只要拿着玉笛你让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你让他上天她就不干入地,还怕他不乖乖的?
“别!别!我的小祖宗啊!你怎么的都行!我错了还不成吗?错了!你说!你说什么咱就做什么!嘿嘿!”一听蓝飒这话,景誉滕笑的别提有多欠揍了,要不是蓝飒拦着,夜无尘早就出手了!
“说!你怎么突然来这儿了?”要是有什么事他直接去炽焰阁不就成了,怎么这会儿直接跑到将军府了?
“我这不是想你了嘛?都大半年了你也不说来瀚海看看我,要不是雾前两天去了瀚海,我还不知道你都要成亲了,你瞒得人家好苦啊!呜呜呜~”说着说着救湿了眼眶,真的跟真事似的!
“哼!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少跟我在这儿贫!说!不说!你的小玉笛可就要命丧黄泉了!而且尸骨无存哦!”不给他点厉害他是不打算说实话了,说着蓝飒就把手中的玉笛稍微松了松,纤白的食指单指掂着玉笛,玉笛在她手上左右摇晃好不安稳!这下子景誉滕的心也跟着那玉笛一起悬着!
“啊!别的!您老人家可得慢点!我说我说还不行吗?”说着在玉笛的正下方守着深怕蓝飒一个不小心,他的命根子就真的摔得粉身碎骨了!
景誉滕看蓝飒不是来假的,赶忙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颤颤巍巍的拿到蓝飒的面前“给,小雨雨给你的信,我走的时候特地让我烧给你的!诺!”
蓝飒看见信上零星的灵力,玉手一收玉笛瞬间做了垂直运动,笔直的砸向了景誉滕!
“哎呦!我的小乖乖!立刻吓死爹爹了!”景誉滕宝贝的抚摸着笛子,边摸还不满的瞟了一眼蓝飒,像是在诉说着她的残忍!
接过信的蓝飒那里还管景誉滕的死活,径自打开信,就看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小蝌蚪。
“这…到底都是些什么啊?”景誉滕虽然跟她们认识也有很多时日了,知道他们之间一直都是用这种他看不懂的文字来互通信件,因为他们有什么事一般都用晶石或者亲自交谈,但是如果距离太远,或是有什么事一定要用信件来传递,那他们用的就都是这种文字。
“鸟语!”蓝飒说的没错,英(鹰)语不就是鸟语嘛?早在他们建立炽焰阁的时候,就决定他们几个之间的信件必须要用一种这个世界的人看不懂的语言来传达,唯一的答案就是英语!这对于在哈佛上学的他们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鸟语?鸟说的话你们都能写下来?小飒飒就是小飒飒!真聪明!”景誉滕不管蓝飒身边那火热的视线,依然不该本色的奉承着蓝飒!夜无尘?他才不怕他!有种单挑?他有小飒飒送他的魔兽,才不怕他。
景誉滕挑衅的看向夜无尘,一瞬间两人用眼神建立起一个巨大的磁场,整个客厅变得风起云涌,暗流交汇,每个人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就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牵涉其中!再一看,蓝飒所在的地方被一层淡紫色光晕包围着,隔绝出来!这两个人真的都这么变态吗?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分出精力保护蓝飒!真是…两只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