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月十五,连下了几天的雨,今天也是晴空万里了。按照以往,央起陪温清歌吃过晚饭后,便回了阙证殿,把自己关起来,用酒来麻醉身体结冰时的窒息和痛。
承继推开门走了进来!
“王上,收到消息,近日薛相府中的门客平凡出入,不知道在密谈什么”
“不用管了,我本来就是亡国的君,不管他们有没有密谈换了我,结果都是一样的”
“好了,你出去吧”
央起身体结冰的速度越来越快,还没等到承继转身,整个人都被冻住了,屋子里也在结冰。
“来人,快去找王后娘娘,”
悦筱推开门,看到冰都结到了门口,小跑到央起身边,央起这时和承继说话时的姿势一样,手里还提这酒壶,眺望远方。
“你们两先出去吧”
花锦和承继守在门口,不一会儿,悦筱便出来了,承继转回头,看到冰尽然褪去了。
“王后娘娘,这,”
“你将王上安置到床上吧,不要说我来过,”
悦筱和花锦走在回铭茵宫的路上,月光照在身上,映出两个孤单的影子。空气里悦筱身上的莲花香,被清风散开。
“这月亮可是比上个十五更亮了,”
“娘娘的眼泪可是很珍贵的”
“如今这身份,在珍贵,也没有用。就当让他觉得,他还可以在这人间多留些日子,充满期待总比没有希望的好”
“是,娘娘”
六月二十八,天边刚泛出鱼肚白,王宫的车队便出发了,一众大臣,和数千宫卫,浩浩荡荡的穿过繁华的街道,前往华顶山。到达目的地轻云观已经中午了。吃过午饭,接着便在原定的安排下在禅房中休息。
“王上,待会,您陪妾到处走走吧,这儿风景可真好,比王宫中可好多了。”
“行,等太阳落下去些,就陪清儿走走!”
太阳一点点退去,央起和温清歌在轻云观边走边聊着。承继和几个护卫远远跟着。两人走到一处'雕月阁’每一块砖都泛着光,温柔的像月光一样,在砖上刻这图案,想要走进楼顶的琉璃上也刻这看不懂的符号,抬头看着看着,像深渊,也像晨光,整个雕月楼就像虚幻,又确实就在眼前。说是天上的楼阙也不为过吧。温清歌情不自禁的想靠近,央起却叫住了温清歌。
“清儿,不能进去,这里面机关重重,变化莫测,就算神仙也不能轻易进去。'
“王上,这肯定是骗妾玩呢。”
“哈哈,清儿不好糊弄啊,其实这里面放着卫国的许多秘密,就像你我,死后都会被写进这里面,一生的功过,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这里面都有。就算国灭了,下一个国,下一个王,任然会被接着记载。我也只是登上王位的时候,进去过一次。”
“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占领这片土地,就要遵守这的规矩。“
“这人的命运归神管,天上的天司从这得到升仙,或许当他写人的命运时,时时刻刻不忘这里吧,这也是后来升仙时建造的,天帝六子给这设下了结界,就连这的人都进不去。”
“那王上是如何进去的,“
“秘密,'”
“王上可是又说慌了,。”
“又被清儿不小心给发现了,”
“要是将我披霞宫的砖,也换成这样,那是不是很美啊。”
“等回去了,我亲自为清儿烧制这青璃砖。”
“真的么,王上会烧制这砖,”
“对啊。”
央起和温清歌有说有笑的走在前面,忽然一个黑影从承继身后掠过,停在不远处的大树上。承继停下脚步,转头看着那抹黑影。
“承大人,怎么了?”
“没事,继续走。”
“对了,清儿,你刚才在雕月阁的琉璃上看到了什么?”
“嗯,,先是看到了奇怪的符号,然后就仿佛像掉落深渊一样。”
那深渊就像恶念,只要有许多个一瞬间,可能就会掉进去,无法自拔。或许千年,或许百年。曾有一个人对央起说,他看到的是晨光,而央起却看到的是极光,最北边,最寒冷的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