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微微吹过,飘落一片片竹叶,扬起袍角,静静的谁也不语。四目相对间有一股无形的气流在空中交织。叶轻轻随风落下,剑锋出鞘,半影镜光,青锋长剑,剑影闪若流风,寒光驰过,锋丛交错,一个腾跃,萧寒轻身飞起,陆子卿回转一剑,剑锋相碰,狠厉的剑锋刮过地上的竹叶,萧寒顺势向陆子卿刺去,眼底一片平然如水,陆子卿回身相抵,眼风敏锐捕捉到剑锋来处“当。”剑花流转,挽起一片竹叶萧萧。
“子卿,几日不见你的剑法又长进了。”萧寒避过陆子卿的剑锋。
“萧寒,不是我精进了,是你疏于练习。”陆子卿看着他严声道。
剑花婉转一个起落,陆子卿的剑已离萧寒只有一厘距离收住,狭长的桃花眼中,两道冷冷目光:“萧寒,你输了。”
萧寒望着他的目光,眼神随即落然剑尖,眼底划过一丝错然,神色自若,手中的长剑,指节分明,紧紧的握住剑柄。陆子卿收剑入鞘。恍然儿时他们一起练剑的场景。
“子卿,你输了。”少年的清脆声音随剑入鞘。“不,下次我一定会赢过你。”那个倔强与不甘心。“好,下次我们在重新比过。”“一言为定,拉钩。”“拉钩就拉钩。”
一个小酒瓶在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萧寒顺势接住,陆子卿朝他一笑,萧寒一笑置之,倒插长剑入土三分,剑身颤抖,酒瓶上的封口红布巾落在剑旁,张口倾倒酒瓶,一大口酒清甘入醇,他豪情朗声道:“好酒。”陆子卿拿过他手中的酒瓶,也猛喝了一大口,酒香浓郁腹诽口中,萧寒捶了他一拳:“这一次,你赢了。”
他终于赢了他一回,陆子卿深深凝视着萧寒,用着很平静的语气道:“萧寒,你是不是有心事。”他看的出来,他在出剑时,并不能做到心剑合一,略显沉滞。
“子卿,这世上还是你最了解我。”萧寒长叹一口气,目光幽幽,眼前一片竹叶随风落下,他伸手接住:“你说这片竹叶这么好,为什么单单只有它落了下来。”
“也许是因为它眷恋随风,想随风而落。”陆子卿不假思索说。
“可是风并不曾眷恋,它只是它的一个依赖。”“可是它并不这么想,也不这么认为。固执的哪怕会落在地上,它也不悔。”
“子卿,香叶她很好,可是我只把她当师妹。”萧寒苦涩一笑,也许她对他只是一种习惯,他一直这样认为,她习惯他在她身边的陪伴与照顾,直到她说她喜欢他,并不会放弃她对你他的喜欢,她说:“我愿意和郁芙盈共同竞争,可以吗,你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吗?”
“我知道,我也曾劝过她,可是她喜欢你,从小到大她对你的喜欢从未减过半分。”陆子卿拍拍他的肩膀,宽慰说。
“可是除了芙盈,我想我不会再喜欢任何女子了。”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落进眼底。想起她,他的心就会感觉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