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台薄纱笼,烛光幽幽,映照着纱幔,萧寒依旧安静的沉睡着,一只玉手轻轻抚过他俊朗的容颜,香叶的目光温柔而又安静。这一刻,她这样细细的看着他,心似棉花糖融化。甜甜的。
“吱。”一声,从门外的夜色中走进一个人,昏黄的灯光照在来人的脸上,让香叶有片刻的失神,她起身走到来人的面前,淡淡的说:“师兄。”
“师妹,我只问你一句,你真的要这么做吗?”陆子卿的语气平淡,他的目光锐然。
“师兄,你什么意思?”香叶不解的看着陆子卿。
“你自己做的事还要问我吗?”陆子卿厉声道:“难道不是你吗?”
“我这么做,对我和你都是有好处的。”面对着陆子卿的质问,香叶有些恼火,就为了一个郁芙盈,他竟然来此质问她:“你可以带她走,给她一片自由,可以每天和她双宿双飞……”
“好了师妹。”陆子卿喝断香叶的话,语重心长道:“放手吧,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成全,你懂吗,只有你爱的人幸福了,你才会幸福,我希望看到你快乐,而不是每天都活在过去的日子里,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就当成是一场美好的回忆,好吗。”
“不,萧寒是喜欢我的,只是因为有郁芙盈的出现迷惑了他。”香叶自欺欺人道,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就此放手,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师妹。”“师兄你不要再说了,天色已经很晚了,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的话,师兄就早些回去休息吧。”香叶下了琢客令,神色若冰,语气不善道。
“好,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陆子卿见无法说动于她,无奈的沉沉叹了一口气。夜风凉袭,陆子卿向着夜色中走去。
烛火漫漫,香叶缓缓走到萧寒的床旁,她的手中有一个白色的瓷瓶,萧寒按理应该早醒了,只是她给他吃了安心丹,所以他一直就这样睡着,等到明日就自会醒来。
“萧寒,你醒来以后会怪我吗,郁芙盈明日也许会离开王府,她的离开你会怪我吗。”香叶轻轻言说,她的目光有一抹不安。
“如果让我看着你和别的女子在一起,我会心痛,你知道吗,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从小我就喜欢你,从小你就什么事都会依我的,还记得你曾经为我摘花做花环吗,那个花环虽然最后因为时间放置的太久,花儿都枯萎了,可是我却一直都没舍得扔,后来,你看见了还说我是傻丫头,你知道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一直都当你的傻丫头。”香叶握着萧寒的手,微微笑着将他的手放在她的脸上。
梦中,萧寒看见一辆马车从他的身旁穿过,马车上的窗框碎花帘布轻轻随风飘起,是芙盈,她美丽的容颜悲伤哀戚,萧寒看着那辆马车从他的面前穿过,他想追去,无奈双腿竟有千斤般沉重,眼睁睁的看着那辆马车从眼前消失,越走越远。他想喊,可是嗓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心沉沉落下。目色一片凄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