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舒予回答,韩彦又满怀歉然地解释道:“教谕大人将获得前十的参赛者,单独叫去明德堂训话,我纵然是心急如焚,也不好直接走人……”
他若还是太常寺卿韩迁的嫡幼子,自然是不必理会这些,想走便走就是了。
可惜他现在是带着独子逃难,落户獾子寨的小小教书先生,若想要走通谭教谕的门路,自然不能再随着自己的心意来行事,只好委屈舒予多等自己一会儿了。
舒予闻言,连忙笑着安慰道:“没有。我也不过是刚到一会儿。”
眼见着舒予睁着眼睛说瞎话,一旁被韩彦无视的柳李氏惊愕地瞪大了双眼。
虽然说这对兄妹看起来感情很是不错,互相体谅关怀的……不过,她怎么总觉得有那么点不对劲儿?
可是要她说到底哪里不对劲,她一时也说不上来。
柳李氏正这么想着,一抬头便看见丈夫柳开正脚步匆匆地从县儒学出来,连忙扬唇迎了上去:“相公!”
“娘子。”柳开一抬头看见妻子,也很况复杂一些……不必在意这些无关的细节。”
他和韩彦相交,是看重其人品才学;而妻子和舒予交好,是因为双方脾性相投。
至于旁的无关的事情,根本就无需在意。
柳李氏本来还想和丈夫说一说,舒予和韩彦两人之间,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小儿女情态,然而见丈夫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到底没有开口。
男人和女人关注的东西,永远都不在一条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