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枫的眼中滑过一丝黯然,然后随即点点头,道:“正是,倾城,就是你说的那个西沙国,那西沙国的国君的医术乃是天下最厉害的人,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不管什么病,他都能够妙手回春的,所以只要到了西沙国,你自然就有救了的。舒僾嚟朤”
“但是……”黎倾城疑惑不已地咬了咬唇,顿了顿然后道,“但是白亦枫我有一点不太明白的,就是咱们这一次可是去求医的,自然是有求于人家的,自然是越谦卑越好的,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带上大兴、新龙、紫轩三国的大军的啊?这么兴师动众的,只怕不是不太好吧?搞不好人家西沙国的国君还以为咱们是大兵来犯呢,白亦枫我知道你必定是十分紧张我的,但是这样做真的不是很合乎情理的吧”
白亦枫顿了顿,眉毛拧了拧,然后这才轻声道:“倾城,我这么做自然是我的道理的,原是我与那西沙国的国君有些子的过节,所以有那么三国的兵力在,倒也不怕他不施以救援。”
过节?
白亦枫和西沙国的国君?婷!
他们一个偏安一隅在白蘋洲上,一个远在大海中,所以咋么可能会有过节?!
玄幻了!
真的是太玄幻了诣!
黎倾城随即一怔,大事随即便也就一下子想起来了那一次在大船上的时候,白亦枫似乎曾经和自己说过,他们家是有些大仇未报的,并且当时白亦枫还口口声声地说,因为他们的仇家的势力太大,所以那个时候还不适合去告诉黎倾城的,生怕黎倾城被牵连其中的——
“倾城,在你面前,我自然是毫无保留,你是我认定了的爱妻,所以我应该是知无不言的,但是关于父母的事情,倾城,请原谅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因为我的仇家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在没有十足的把握的时候,我一定不能轻举妄动,更加不能将你拖下水。”
……
而且当时,黎倾城还推断,那白亦枫的仇家这么势力庞大,应该是一整个王室的!
那么现在看来,白亦枫的仇家便就是西沙国国君!
老天!
这也太震撼了吧?!
白亦枫一家偏安白蘋洲一隅,而且白亦枫自幼又是在白蘋洲长大的,应该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到外面的世界才对,所以他怎么会和远在大海中的西沙国有这样的死仇呢?!
所以这里面必定有什么蹊跷!
那么既然不可能是因为白亦枫的关系,那么就是因为白亦枫父母的关系了吧?!
对对对!
一定是的!
那白亦枫的父母都是一等一的神医,但是他的母亲当年竟然会暴毙身亡,这不是很奇怪的吗?!
所以……
这应该和那个西沙国国君有原因!
一定是的!
那么,这里面……
到底是因为什么的啊???
黎倾城努力地让自己的好奇心不是那么地强烈,必定既然是深仇大恨,人家白亦枫便就必定不希望再多提及的……
但是到底黎倾城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啊!
而好奇是女人的天性啊!
所以,黎倾城的理智最后还是和她的好奇心举了白旗!
顿了顿你,黎倾城还是咽了咽唾沫,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白亦枫,咳咳,是不是……是不是你的母亲……她老人家当年的死因就是和……和那西沙国,有关的?”
一提到母亲的死,那白亦枫的脸顿时就变了颜色,那一脸的无法掩饰的悲伤,让黎倾城一时间自责不已!
真是的!
明明知道白亦枫最不愿提及母亲的死了!
但是自己竟然还是好死不死地一遍遍的提起!
黎倾城赶紧地道:“白亦枫,你要不想说也就算了,咳咳,你就权当我什么都没有问过好了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错,倾城,你猜对了,”只是下一秒,白亦枫忽然地点了点头,然后对黎倾城一字一句认真地道,“倾城,上一次,在白蘋江上的时候,因为当时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复仇,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这些子的前因后果,我怕连累到了你的,但是这一次,自然我已经有把握集结到了大兴、新龙、紫轩三国的兵力,那么我再也没有什么好畏惧的了,所以倾城,现在我就向你一一道来。”
下一秒,黎倾城赶紧坐的端端正正地,简直就像一个听话的小学生似的,两眼放光地道:“好啊!那么白亦枫,你快讲。”
只是,那白亦枫的眼神蓦地就黯淡了下来,顿了顿,然后白亦枫这才缓缓地开口,道:“倾城,我的母亲,名字叫樊素,原是西沙国一户贵族的大家闺秀,也是西沙最美丽的女人,只是由于长在深闺,当时并不为人所知罢了,加上母亲一家对母亲也是十分保护的,所以轻易不让母亲出门。”
“而我的父亲,叫迟枫,当年,我的父亲便就是在母亲家中学医的,所以,父亲和母亲自幼青梅竹马,感情甚笃,都把对方当做是这一生一世的爱人,而且他们的感情也得到了长辈的认同和祝福,只是等着父亲学好医术,可以有独立门户的时候,便就将母亲嫁给父亲的。”
“这原本是一段美好的爱恋,但是好景不长,偏偏有一次,当时那西沙国刚刚登基的国君,墨擎天,微服私访的时候,不经意间,瞧见了瞧见了我的母亲,惊为天人,随即,那墨擎天便就对母亲一见钟情,当时他二话不说便就下旨要立母亲为西沙国皇后。”
“而且,当天那墨擎天便就昭告天下,说要册封母亲为西沙国的皇后,而且随着那圣旨一道下来的,便就是丰厚的聘礼。”
“但是母亲却怎么肯啊?自那之后母亲便就终日以泪洗面,父亲也是一筹莫展,母亲一家都陷入了愁云惨淡的境地,一个个莫不都是为母亲而难过不已。”
“但是圣意难违啊,纵使母亲万万不愿意嫁给那个墨擎天,但是她却也不得不嫁。”
说道这里,白亦枫蓦地就是一声长叹,而同时,黎倾城的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白亦枫,后面的事儿,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老天!
原来白亦枫的家世这么曲折!
原来白亦枫竟然是樊素和迟枫的儿子!
黎倾城激动得差一点儿便就跳了起来!
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白亦枫惊奇不已地看着黎倾城,不可思议地问道:“倾城,我记得从未对你说过此事,你怎么却知道的呢?”
“白亦枫,你虽然没有对我提及过你父母的事情,但是却不代表没有人和我说过!白亦枫,就是那一次,泰山护送我去凌云寺的时候,便就是那泰山告诉我的!”黎倾城赶紧说道,“就在那半路上,我觉得实在无聊死了,便就让泰山给我说些子奇闻奇事,也好打发时间,然后那泰山便就和我说起了,西沙国的那一段往事,讲得便就是樊素恶寒迟枫!当时我听得都入迷了!”
“我真的被樊素和迟枫矢志不渝,又坚强勇敢的爱情感动得一塌糊涂!我真的特别佩服她们两个的勇气!”
“但是老天啊!白亦枫,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就是樊素和迟枫的儿子啊!白亦枫,竟然是你!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白亦枫看着黎倾城欢呼雀跃的脸,却是一声苦笑,道:“不错,我就是樊素和迟枫的儿子。”
黎倾城随即停住了自己的欢呼,然后便就拉着白亦枫的手,知道他现在的心里面必定不好过,黎倾城便赶紧地道:“白亦枫,记得当时我听泰山说的,就在那墨擎天迎娶你的母亲的那一天晚上,你的母亲便就用药迷、晕了那墨擎天,然后便就偷偷和你的父亲私奔,逃离了西沙国,再来到了这本土,是不是从那之后,你们一家便就定居白蘋洲了的?”
“不错,”白亦枫点点头,然后道,“从那之后,父亲和母亲,便就隐居在了白蘋洲,与外界再也没有了联系了,因为那墨擎天的势力真的是不容小觑,即便是逃到了本土也是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的,所以母亲和父亲都是十分的小心谨慎。”
“所以从那之后父亲和母亲便就开始开垦和建造白蘋洲,所以现在白蘋洲这么风景秀丽,自然都是父母一手铸造出来的,不过后来,父亲母亲都是闲不住,原本再加上他们的医术都十分精湛,便也就想着能够济世救民的,所以他们便就改名换姓,父亲易姓为白,自然以后我便也就姓白了的,因为父母都是小心谨慎之人,也都是常年戴着人皮面具的,所以从哪个时候开始,父母便就会为上岛求医的病患医治。”
“后来没过多久,母亲又诞下了我,我们一家三口过得十分和和美美,除了有时候母亲十分担心远在西沙国的娘家的情况,但是不管怎样,那一段的时光,使我们一家三口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说道这里白亦枫蓦地就是一声轻叹,无比哀伤地道:“只是好景不长啊!”
黎倾城自然知道后面必定发生了大事儿的,也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事儿了,但是黎倾城还是乖乖地坐在白亦枫的身边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顿了顿,白亦枫继续说道:“之后后来,有一年,忽然有一个女人上白蘋洲求医,在交谈之中,母亲得知那个女人以前竟然是西沙国的人,是最近才逃到本土来的,所以便就有意无意地和那个女人聊了点西沙国的事儿,然后那个女人便就跟母亲聊起了那西沙国的情况,自然而然地,便就说起了那墨擎天是如何如何的残暴,如何地将那与人私奔了的皇后娘娘的一家株连九族,竟连襁褓中的婴孩儿,都不放过的,还有什么血洗大海,害的很多人都不得不逃出西沙国,等等等等。”
“后来那一次,母亲大病一场,差点死去,多亏了父亲的好医术,这才挽回了母亲的一条命,父亲自然是又是心疼又是大怒,随后父亲便就下令,日后再也不许让任何除了岛主夫人意外的女人踏足白蘋洲,若是胆敢擅自登上白蘋洲的,那么便就一概处以海刑。”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啊,”黎倾城这才豁然开朗,点了点头,总算是弄明白了为什么白蘋洲会有那么变态的规矩了,顿了顿,黎倾城又轻声地道,“白亦枫,你的父亲真真是疼极了你的母亲啊,只是这一次的打击,对于你的母亲来说,无异于就是晴天霹雳啊,她必定是痛不欲生啊,哎!真的是太难为她一个娇弱善良的女子了。”
“是啊,真真就是晴天霹雳啊,”白亦枫随即便是一声叹息,道,“自那以后,母亲便就再也没有了欢声笑语,终日以泪洗面,而且自从那一次的大病之后,母亲的身体也是每况愈下,后来没出一年,母亲竟然都下不来床了。”
黎倾城十分同情地点点头,道:“蓦地就遭遇了这么大的一场变故,想必你的母亲会撑不住的,是啊,都是因为自己的关系,竟然连累全族的人,都被杀了,你的母亲,必定是自责不已的,哎!真的好可怜啊。”
白亦枫又道:“是的,那个时候我还小,所以并不能明白母亲到底为什么整日的长吁短叹,为什么每一日都是以泪洗面,为什么不管父亲如何百般地哄她,她还是那样的郁郁寡欢,只是后来长大了之后,这才明白母亲当时的心情。”
“我的母亲,生性极为善良,即便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会不忍心的,自然在知道那件事儿之后,母亲便就再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若不是父亲一直小心翼翼地照料着,只怕母亲早就香消玉殒了,但是不管怎样,到底是心病难医啊。”
黎倾城的心里面一时间也十分的不是滋味。
白亦枫的母亲,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而勇敢地和自己的情郎私奔了,这个货真价实的古代女人,甚至不屑一顾那皇后之尊,这样的女子是多么美好的女子啊!
多么坚强勇敢的一个女人啊!
但是也就是因为她的爱情,却一手葬送了全族人的性命……
哎!
真真就是一个悲剧啊!
真真就是封建制度下的一个惨剧啊!
黎倾城抚了抚白亦枫的头发,然后道:“所以白亦枫,你以前便就想着拉拢紫冷桀,让紫冷桀坐上新龙和紫轩的皇位,然后变就可以利用新龙和紫轩两国的兵力为父母报仇对吧?”
“不错,倾城,我确实死这么想的,”白亦枫点了点头,然后十分沉痛地道,“父母大仇,做儿子的不能不报,而且还有那全族人的亡魂,所以在有生之年,我必定要手刃了那墨擎天!”
黎倾城看着白亦枫的脸,真真是心疼极了,然后点点头,道:“白亦枫,现在你的机会终于到了,你终于可以为你的父母报仇雪恨了。”
“是啊,现在机会终于到了,真的太好了。”白亦枫勾了勾唇角,露出来了一个绝美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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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
皇宫,养心殿。
二更天。
皇甫尧正在披着奏折,因为明天一早便就要赶往白蘋洲,所以在此之前,他要布置好这一段时间的具体事宜,好在伤到的是左臂,倒也不影响他批阅奏折。
忽然这个时候,赵如海挑开门帘,走了进来。
赵如海在龙案前停住了脚,然后恭恭敬敬地道:“启禀万岁爷,那无尘方丈来了,现在正在外殿候着呢。”
释无尘来了?
那……西门佩瑶现在怎么样了?
顿了顿,皇甫尧轻轻地将毛笔放下了,然后道:“请他进来吧。”
“是,奴才遵命。”赵如海随即躬身退了出去。
皇甫尧也缓缓地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软榻前,端起小几上面的茶壶,缓缓地斟了两杯茶。
他一早就知道释无尘会过来找他的,只是不知道那释无尘是不是来为西门佩瑶求情来的。
若是那释无尘真的是为西门佩瑶来求情的话,那事情便就麻烦了。
这个时候,释无尘缓缓地走了进来,一脸的煞白,一脸的憔悴,而且眼睛还有明显的红肿,其实不过只是半天不见而已,皇甫尧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释无尘的整个人,然后心中暗道,看来西门佩瑶大事不好了。
皇甫尧对着释无尘指着一旁的位子,然后缓声道:“无尘,快过来坐下,你来的正好,陪喝杯茶。”
但是下一秒,那释无尘却“噗通”一下,已经跪在了皇甫尧的面前,不由分说地就给皇甫尧叩了三个头,只把皇甫尧吓了一跳。
皇甫尧赶紧地起身去扶释无尘,道:“无尘,你这是在做什么呀?赶紧起来。”
“万岁爷对无尘的大恩大德,无尘无以回报,”释无尘沉声,道,“多谢万岁爷下午的时候,没有命人追拿佩瑶,也好给无尘和佩瑶最后的时间,一诉亲情,无尘感激不尽!”
最后的时间?
看来那西门佩瑶真的是死了。
皇甫尧的心中不免松了口气儿,说实话,他刚才还一直烦恼着,若是那西门佩瑶没死,若是释无尘是来苦苦哀求自己放了那西门佩瑶的,这可如何是好?
一则,那西门佩瑶竟然敢给黎倾城下毒,那么他自然是不会放过她的,即便是那个女人逃到了天涯海角,他也必定会把她碎尸万段的。
二则,这个女人差一点就要了自己的命,自然也是留不得的。
三则,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那西门佩瑶和释无尘兄妹相认,若是自己执意要杀西门佩瑶的话,那么便就是和释无尘为敌,所以皇甫尧真真是矛盾之极。
但是好在,现在西门佩瑶的人已经死了。
皇甫尧看着释无尘一脸的苍白,然后这才轻声道:“无尘,朕生在皇室,自然身份贵重,但是却也因为如此,也必定要失去很多东西的,比如说就是这亲情,无尘,你必定是了解的,朕自幼便就不知亲情为何物,但是朕的心里面却也明白的,那亲情必定十分重要,所以,朕最是羡慕寻常人家的兄弟姊妹,所以,朕自然也是不愿意去打搅你们兄妹相认的,只是现在……无尘,你节哀顺变吧。”
“是,万岁爷,您说的一点儿也不错,亲情的确重要,只是以前无尘愚钝不知,直到了今时今日,这才恍然大悟,真是太迟了呀,无尘真真就是后知后觉啊,”释无尘嘴角轻轻地扶起了一个苦涩至极的笑来,顿了顿,释无尘又道,“万岁爷,刚才,我就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我的面前,那种感觉,真真就是撕心裂肺啊,无尘这一辈子都无法忘怀啊。”
【明天继续o(n0n)o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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