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们,本宫很猖狂!释无尘!不要过来!(6000+)
皇甫尧随即点点头,道:“无妨,你来吧。”
只是下一秒,皇甫尧的脸都彻底白了,猛地就死死地咬住了唇,才没有让自己叫出声来。
白亦枫知道皇甫尧必定十分疼痛,但是现在却也不得不如此的了,白亦枫一刀一刀地小心翼翼地割下皇甫尧那伤口上面的脓液,有的时候,甚至还连带着割下了肉。
皇甫尧的脸上,登时就大汗淋漓,瞧着那血淋淋的胳膊,白亦枫一时间,浑身也都是汗流不止,他虽然是神医,遇到数不清的疑难杂症,但是像现在硬生生地割下人肉的,却还是少之又少。
尤其对方还是堂堂大兴的万岁爷丫。
尤其这个男人竟然还一直死撑着,连一声都不吭出来。
好不容易去完了脓液,白亦枫和皇甫尧都松了口气媲。
白亦枫给皇甫尧的伤口处清洗了一番,止了血,然后便就撒上了白蘋洲上面的特效药,便就开始缠纱布了。
皇甫尧瞧着白亦枫的动作娴熟,忍不住就赞道:“天衣公子,你可果真名不虚传啊,刚才刮脓的时候,虽然疼得钻心,但是现在却感觉胳膊轻松了不少,多谢你了。”
白亦枫一怔,然后便就轻轻地为纱布打了结,蓦地讥诮一笑,对皇甫尧道:“谢我?呵呵,皇甫尧,难道你就不怕刚才我洒在你手臂上的是毒药吗?”
皇甫尧随即也是微微一笑,道:“白亦枫,其实对朕而言,最重要的绝对不是朕的性命,也不是朕的江山,而是黎倾城,所以只要倾城能够平安无虞,你就是现在取了朕的首级,朕都愿意的。”
白亦枫蓦地一惊,这个男人是个什么意思?
难道他竟然都已经猜到了自己的心思了吗?
所以他真的就是明知是个陷阱,还偏偏傻乎乎地朝里面跳吗?!
怎么会有这样不管不顾的男人?!
尤其还是堂堂一国之君?!
当下,白亦枫紧张地咽了咽唾沫,然后问道:“皇甫尧,其实……其实你一早就知道,我请你们过来白蘋洲,其实并不仅仅是为了给倾城求医的,对不对?”
皇甫尧继续笑着,一脸的无所谓,顿了顿,皇甫尧道:“白亦枫,你说的不错,朕虽然不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但是却能够猜出你八、九分的心思。”
“朕虽然不曾与西沙国打过什么交道的,但是偏偏朕的战船都是由西沙逃到本土的工匠给制造的,自然朕也听闻了不少西沙国的情况,那西沙国现在的国力,只怕便就是连那最弱的紫轩国都比不上,而且以白蘋洲今时今日的势力,完全可以与之抗衡,但是你却要大兴新龙紫轩三国的大军,为你保驾护航。”
“呵呵,白亦枫,你这个举动简直就是太夸张了,夸张得可怕,所以这一次,你特意邀请紫轩、大兴、新龙三国大军,与你同去西沙国,只怕不仅仅是为了给倾城治病疗伤那么简单吧?更加是为了一举歼灭朕还有皇甫舜、紫冷桀这些子的情敌吧?”
情敌?!
老天!
这个男人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下一秒,白亦枫更是一惊,不可思议地问道:“皇甫尧,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又凭什么这么一口断定?!”
皇甫尧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道:“呵呵,朕刚刚不是依旧能够说过,你的心思,朕可以猜到八、九分的吗?呵呵,白亦枫,看来你的记性着实不好啊,现在朕来回答你的问题,为什么朕能够一口断定……你的这些子的心思。”
“白亦枫,众所周知,这白蘋洲虽然名声在外、神秘莫测,但是却向来都是偏安一隅,轻易不与外界生是非,更加不允许外人踏足,而你白亦枫,更是名满江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更是名利双收,所以啊,你活的是多么的潇洒自在啊,只怕是天皇老子的日子也是断断不如你的,所以啊,你断断是不愿意招惹朕的,还有皇甫舜和紫冷桀,因为你不想耽误了白蘋洲的声音,而且你这个世外高人,也不稀罕与咱们这鞋子的皇室走的太近乎了。”
“但是现在呢,却想要同时消灭朕、皇甫舜、紫冷桀,和你以前偏安一隅、逍遥自在的作风完全不同,所以啊,这里面必定有猫腻儿,”皇甫尧微笑着,然后看着白亦枫继续好整以暇的道,“这件事儿虽然看上去蹊跷得很,但是仔细一想想却也一目了然,皇甫舜、紫冷桀,还有朕,能将咱们三人联系起来的,唯有一个人——黎倾城,也只有这么一个因素罢了。”
“而且刚才,当着朕的面,你却直呼倾城,而不是皇后娘娘,可见黎倾城在你白亦枫的心中,地位不同寻常,所以啊,白亦枫,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朕自然心知肚明,只怕就连那皇甫舜和紫冷桀也都十分明了的。”
“那么……那么你们为什么还要来白蘋洲?你们一个个的明明知道这必定是个诈!必定是个死,为什么还要这么急三火四地赶过来?!”下一秒,白亦枫歇斯底里地吼道,“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心甘情愿地为了哪儿女人送死?!你们不是九五天子吗?!你们不是这世间最尊贵的男人吗?!所以你们为什么偏偏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就这么轻易地断送了自己的江山,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到底为什么啊?!”
他真的是要崩溃了!
这些子男人都是世间最尊贵、最完美的男人!
但是他们却明知道是个死,却还是这么义无反顾地来到了白蘋洲!
老天!
你们傻不傻?!
为什么你们这么的傻?!
为什么?!
皇甫尧忽然就无奈地笑了:“你说的不错,朕是九五天子,对于朕而言,最重要的应该是大兴的万里江山,的确再没有爱上那个女人之前,朕确实是那样的,做一个最称职、最勤恳的皇上,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朕爱上她了,那么不可救药的爱着她,所以即便是要断送万里江山又如何?”
“所以,朕不能不来,因为除了你之外,这个世间便就没有人知道怎么能够找到墨擎天,如果找不到墨擎天的话,那么倾城就必死无疑,所以朕不能不来,即便面前是火坑是油锅,朕也不能不跳。”
白亦枫不可思议地看着皇甫尧,愣了半天,然后这才沉声,道:“所以皇甫尧,你……你为了黎倾城,不但愿意一死,竟然还愿意放弃你那么来之不易的大兴的江山?!”
是了。
三年前,这个男人和皇甫舜斗得是怎样的一个天昏地暗、你死我活。
为的就是这大兴的龙椅。
但是现在,为了这个女人,他竟然这么轻易地就可以放弃。
真的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皇甫尧蓦地笑了,然后一声长叹,道:“朕自打从娘胎里面出来,便就一直为了那一把龙椅而明争暗斗着,从来都没有过过一天的安生日子,就是因为那把龙椅,朕眼睁睁地看着母后被皇甫舜的母妃给陷害致死,也是那把龙椅,朕后来也生生逼死了皇甫舜的母妃,也是这把龙椅,让朕自小恨透了父皇,也让朕和一干手足,形同陌路,不,是不共戴天,就是因为这把龙椅,生生地绝了朕这一生的骨肉亲情。”
“其实很多时候,朕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朕一定要成为大兴的天子,为什么朕就一定要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为什么朕就不能活的单纯一点简单一点?难道为了那把龙椅,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甚至是一生的幸福欢乐,这些都值得吗?”
“但是不论朕愿不愿意,朕都要去争,也都一定要去斗,因为朕打出生的那一刻起,便就注定了这一生的悲剧,皇亲贵胄在很多人的眼中,是何其尊贵,但是只有身处之中的人,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众无力挣脱的悲哀,虽然后来,朕赢得了天下,夺到了那把龙椅,但是这二十几年来,朕真的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朕徒有万里山河,但是却是世间最贫穷最可悲的一个人,真的就是孤家寡人,一无所有。”
说到这里皇甫尧蓦地就是一声长叹,一脸的憔悴不堪,仿佛一时间就苍老了十岁不止。
是了。
为了这把龙椅,他真的付出了太多太多。
但是皇甫尧却还是笑了,而且笑得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甜腻。
“只是后来啊,那个女人让朕觉得那个皇宫原来也是温暖的,也是有温度的,原来那么一个让人窒息让人崩溃的牢笼,也可是是最温馨的家,是了,因为有她,朕觉得朕有了一个家,在这个家里面没有任何的勾心斗角、明争暗斗,有的只是,浓浓的爱,那种感觉真的很好。”
“那个女人真的好好啊,在她的面前,朕可以像一个寻常人那样,拌嘴、别扭、大笑,毫无节制,朕可以不用那么辛苦地去做什么高高在上的万岁爷,因为她就像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娘子那样,所以朕,便就也是那最寻常的夫君了,那种家的感觉……说不出来舒服和安宁。”
“朕实在喜欢那种感觉,浓浓的温情,浓浓的爱,是她让朕的一颗心,渐渐地复苏,让朕,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活死人一般的活着,朕很爱她,也很感激她,她是朕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而现在,若是那个死了的话,那么朕该怎么办?回到从前?变回那个孤家寡人吗?呵呵,白亦枫,你是知道的,在经历过这么一个美好的女人,在经历过这么一段刻骨的时光时光之后,忽然现实把你打回原形,要把那么温暖温馨的家再度变成冰冷、窒息的牢笼,那是怎么一种的残忍?。”
“真的就是生不如死啊。”
“所以,朕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让她死,她一定要下去。”
白亦枫一眨不眨地看着皇甫尧,半晌这才讷讷地道:“白亦枫,那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若是黎倾城没死,而且你和皇甫舜紫冷桀,还有我,都没有死的话,那么应该怎么办?”
皇甫尧的心蓦地一疼,这个问题,他想了整整一天一夜,但是直到现在,他还没有想出来一个满意的结局。
若是他们都还好好的活着,那该怎么办?
皇甫尧抿了抿唇,然后道:“现在……朕只求让她活着……”
“但是皇甫尧,就在刚才,我就已经答应了倾城,我答应她,一定不会与你们为敌,更不会害了你们的,”白亦枫沉声道,“所以皇甫尧,现在,你应该好好想想了。”
“以后的事情,不管你是怎样地爱她,还是别的男人……我都希望,她不要受到伤害。”
不管你是怎样地爱她,还是别的男人……我都希望,你她不要受到伤害。
……
皇甫尧猛地一顿,不甘心地道:“黎倾城,她……她已经爱上你了?!”
白亦枫半晌不语,只是看着外面的月光一阵惆怅,蓦地哀伤地道:“皇甫尧,你知道这真的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们一个个都主动地送上了门来,但是为了那个善良到傻的女人,我却不得不放弃。”
“皇甫尧,不管是什么时候,你永远都要记住一点,不要以为自己是世上最爱她的男人。”
言毕,白亦枫缓缓地走出了偏殿,留下皇甫尧一个人对着烛火,黯然神伤。
是啊,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不要以为自己是世上最爱她的男人。
虽然自己爱她爱得比生命还重,但是皇甫舜和紫冷桀不也是一样吗?
还有白亦枫,为了她竟然放弃这么大好的机会,必定也是爱她入骨的。
皇甫尧从来都没有这样地挫败过。
真的好挫败。
明明是他的女人,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变得那么的不自信了起来。
原来世间最爱她的那个人,未必是自己。
所以自己凭什么让她的眼中只能看到自己?
“哎!”皇甫尧看着那摇曳的烛火,蓦地发出一阵悠长地叹息声。
等到黎倾城起来的时候,都已经完全黑了天,黎倾城揉了揉惺忪睡眼,然后甜腻腻地叫道:“白亦枫!你人呢?白亦枫!”
此时此刻,正在外殿喝茶的释无尘,一听到那寝殿里面传出来的声音,蓦地就是浑身一震,手也一松,那茶杯险些就落了地,还好释无尘及时地给抓住了。
释无尘缓缓地把茶杯放了下来,然后缓缓地站起来,走到了寝殿。
是她!
一定是她!
就要见到那个小女人了。
释无尘的心忍不住就蹦跳个不停,真的是太想她了,释无尘甚至觉得自己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不少。
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过自己。
释无尘的一颗心既是期待又有些畏惧,缓缓地走了进去,蓦地就瞧见了那一张雕花大床,只是上面挂着床帐,所以看不清楚里面的人,但是却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到轮廓——
下一秒,释无尘猛地就浑身一震,那娇小玲珑的身型,不是黎倾城,还会有谁?
释无尘的心蓦地一酸,然后就轻声地叫道:“倾城,是你吗?”
黎倾城此时此刻也是一呆,透过纱帐,她自然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人是释无尘……
释无尘来了?
这么快就到了?
那么……皇甫尧也必定来了吧?
黎倾城的心口忍不住就是一酸,然后哽咽着道:“释无尘,那凌云寺的莲花开了吗?”
释无尘的鼻子一酸,他自然知道黎倾城说这番话是个什么意思,他们从前是约定好了凌云寺的莲花开了的时候,一起赏莲的。
只是那个时候,黎倾城还没有中毒,仍旧是一副倾国倾城的模样。
释无尘哽咽着道:“没,没有,倾城,你不去,那凌云寺的莲花,便就一定不会开,我们都在等着你呢。”
“好,释无尘等我好了之后,一定会去看的,”黎倾城的声音也是暗哑不已,道,“只是到时候,释无尘,你可一定要陪我,不许再因为什么该死的外出讲禅,而丢下我一个人的了。”
“好,倾城,只要你能好起来,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倾城,我真的好像日日夜夜都陪在你的身边啊!”释无尘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床边走了过来,将近半月未见,他真的想她,想得发疯。
黎倾城瞧着释无尘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蓦地就是一阵心慌。
不可以,自己的脸,那么的吓人!
所以绝对不可以让释无尘看到!
下一秒,黎倾城猛地摆手道:“释无尘!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释无尘一怔,随即是明白了黎倾城的意思,这个小女人现在中的是绝色千叹,自然是不愿意被自己瞧见的。
但是傻瓜倾城,我又怎么会在乎这些呢?
释无尘微微一笑,道:“倾城,别怕,我真的很想看看你,很想抱抱你,倾城……”
但是不想,下一秒,黎倾城绝对地就尖叫了起来:“啊!不要过来!不要!释无尘!不要!”
释无尘整个人都被黎倾城的这么一嗓子,给吓得随即顿住了脚,然后同时,白亦枫和皇甫尧都一下子跑了进来。
“倾城,怎么了?”
“倾城,你没事儿吧?”
下一秒,两个大男人都冲到了黎倾城的床前,一个个都紧张兮兮地问着。
完了!
完了!
这下子,居然把皇甫尧也给叫来了。
黎倾城的心那叫一个慌乱,赶紧地随手拉起来被角,就往自己的脸上盖着,一边可怜兮兮地道:“你们都出去!都出去!求求你们了!不要过来!不要看我!”
皇甫尧心疼的滴血:“倾城,你这是怎么了?是朕啊!倾城,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是朕啊!倾城!”
但是黎倾城却仍旧浑身瑟瑟发抖,一边地哀嚎着:“求求你,出去啊,皇甫尧,你出去,好不好?还有释无尘,你也出去,求你们了!呜呜呜!我求求你们了!”
皇甫尧和释无尘心中都是一痛,这个小女人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可怜,甚至现在都变得这么的自卑了。
白亦枫听着黎倾城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便赶紧地转身对皇甫尧和释无尘,道:“不如你们先出去吧,我一会儿再带着倾城出去。”
“好。”
皇甫尧和释无尘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寝殿。
白亦枫这才掀开了床帐,然后下一秒,就把黎倾城拥入了怀中,柔声安慰道:“倾城,不怕,倾城,不怕了,现在他们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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