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点点头,俩人便出了卫生间,走到了客厅里。客厅里也是一片漆黑,因为陆海和男爵夫人搬走之后留下了一些用不着的杂物,所以空旷中又夹带着一些杂乱。
林渊看了看表,说道,“师父,现在都这个时候了,那个哭声怕是不会出现了吧!”
巴克拍拍林渊的肩膀说道,“你还是还是沉不住气啊!再等等,往往就在你坚持不住的时候,时机就出现了!”
林渊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将目光转向了窗外。此时的院子已经变得很安静,所有的居民都已经进入了梦乡,月亮隐藏在云层中,只投下来一星点光,伴随着间或的几声狗叫,整个院子变得诡异起来。
客厅里的空气变得很阴冷,一阵阵凉风吹进来,让巴克和林渊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俩人只好离开了客厅,走进了陆海和男爵夫人之前的卧室里。
卧室里的东西被搬走了,只剩下那张大床,上面还铺着一条旧棉絮。林渊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倒头睡在了上面。
没办法,林渊已经实在困得受不住了,昨晚值了夜班,还没好好睡个觉,今天又来这蹲守,确实有些吃不消。林渊头靠着床,马上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渊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被一阵冷风吹醒了,林渊一下子睁开眼睛,却发现巴克不见了。林渊赶紧坐起来,正准备出去找巴克,门口却突然冲进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林渊一个激灵,问道,“你是谁?”
女人默默地将遮住脸的长发撩起来,顿时,一张恐怖无比的脸出现在了林渊面前:一双眼睛向上吊着,都快要顶到眉毛上了,瞳孔里白眼仁占据了三分之二;两个鼻孔好像深渊一般,最让人心寒的是那张血红的嘴巴,一条舌头从里面吐出来老远……
林渊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停止了,他拼命挣扎着,想要起身跑出去,却丝毫挪动不了身子,想喊叫,却没办法叫出声来。
女人缓缓地靠近林渊,就在距离林渊不到两步的时候,女人忽然停下了脚步,双手捂着脸,蹲在地上“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女人凄厉的笑声在寂静的夜空里被传得老远,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林渊愣住了,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就在这个时候,林渊忽然感觉到了自己被人猛地拉了一把,巴克的声音一下子从耳边响起,“快起来,哭出现了!”
林渊奋力睁开眼睛,眼前的女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但是耳边凄厉的哭声却很清晰,林渊忽然有种分不清是梦是真的错觉。
巴克一个健步冲了过去,林渊这才如梦初醒,赶紧从床上跳起来,可惜俩人冲到门口的时候,哭声已经停止了。
此时,院子里响起了一声凄厉的猫叫,黑暗中,一只黑猫从草丛里蹿了出来,很快便消失在了眼前。
清晨六点,巴克和林渊从男爵夫人和陆海住的那间房子里走了出来,因为一夜没睡,俩人的精神看起来格外疲惫。
这个时候,村里人都陆续起床了,在四楼的一个套间里,胖女人咒骂丈夫的声音像杀猪般一样刺破了玻璃窗,传得很远很远。
胖女人:“死鬼,你还赖在床上不起来,看看太阳都多高了?”
醉酒鬼:“天还黑着嘛,哪里有太阳啊?”
胖女人:“太阳出来的时候摊位还有吗?早就被人抢走了,,你到时候吃屎还赶不上热呢!”
醉酒鬼:“每天那么早就让我起床去干活,身体怎么养胖啊?你不是还老抱怨我太瘦了嘛!”
胖女人:“呸!你这把贱骨头还敢跟我提养身体,我跟你过了那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就是到了下辈子你也胖不了!”
醉酒鬼不再说什么,任由胖女人骂个不停,胖女人硬是将醉酒鬼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
林渊说道,“这两口子在菜市场摆摊,据说这个女人之前是个屠夫,后来因为跟这个醉酒鬼结了婚,女人才改行卖了蔬菜。”
巴克指着旁边的几个窗户问道,“其余的几户人家呢?”
“跟这家人的情况很相似,都是外来的务工人员,很多在做小本生意。”
“哦,是这样。”巴克点点头,目光转到了最左边的一户人家,巴克的看了看,之后便又摇摇头走开了。
衙门里,朱武师和几个民警正在等待巴克和林渊。
看到俩人走进来,朱武师立刻迎了上来,“杨老,你们可是回来了,辛苦了,情况怎么样?”
“我认为可以立案调查了,过会儿我去跟市领导汇报一下。”巴克说,“不过,我们还是需要你们的支持。”
朱武师立刻拍着胸脯说道,“这是必须的,我会全力以赴。”
“目前还不需要其它的帮助,我只想跟你说一下,重新安排一下林渊的工作,我需要他的配合。”
朱武师笑道,“林渊原本就是你手下的要将嘛,你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不过我有个建议,你可以把我也带上,多个人手不是问题吧!”
巴克眼一瞪,“朱武师你以为这是去聚会呢?还人多不是问题,你好好的恪守好你的指责就好,别来插手我们的事,重案组的工作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朱武师摆摆手,说道,“好吧,怪我多嘴,就当我没说就好,这样,你们先坐下来歇口气,我去给你们准备早餐。”
简单地吃过早餐,巴克和林渊便又开始讨论起案情。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哭声确实是存在的,眼下只需要查清楚声音的来源,这个案子就可以打开一个突破口了。”老毕习惯性地点燃一根烟,悠悠的继续说道,“以我的判断,这个声音正如陆海所说的那样,并不是从外面传来的,而是就来自于屋子里。”
“这应该,不是上次我们所说的那个大地录音回放现象。”林渊接过话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