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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珺听后,气愤的将玉佩紧捏在手中,一阵风的出了府,甯皛在后面假意喊了几句,追了几步,便没再动作,心里暗笑,等着看好戏。

出了府,便去皇宫,甯晟以为他这么晚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书房见了他。

黄珺一进来便跪叩在地:

“臣这么晚来,是恳请泫姑娘放了家父。”

甯晟听的满脑袋雾水,什么叫请泫放了黄宓:

“怎么回事?泫又调皮了?”

黄珺依然叩首于地:

“刚刚回家,家中四处寻不见家父,家奴在后门处捡到了泫姑娘的玉佩,还有家奴看到家父回去不久,有辆马车从后门经过,想来是泫姑娘带走了家父。”

说完呈上泫的玉佩。

井公公接过呈给甯晟,甯晟看到玉佩便火冒三丈的对外面喊道:

“去把泫叫来!”

泫来到书房,进门就看到一个人跪叩于地,甯晟脸色很不好看,小心翼翼的唤了声:

“哥哥。”

甯晟抬头看着她:

“把卫将军交出来。”

泫纳闷,什么卫将军?她认识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哪里有什么卫将军,而且听这称谓就是朝堂上的人,朝堂上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怎么交卫将军。

甯晟看她那副样子,补充说到:

“卫将军黄宓。”

泫哦了一声,甯晟以为她要说什么,却听她说:

“不认识。”

甯晟差点把笔架冲她扔过去,强压住火气说:

“卫将军府可是有充分证据证明是你带走了黄大人,快把人交出来。”

泫暗自苦笑,收拾了个叶蓁,忘记还有个甯皛,还没喘口气呢,对手已经来挥刀了:

“哥哥,我今天一天都没出皇宫,中午还去大厨里问他们要了点调料,而且宫门的守卫也可以为我证明。”

甯晟深吸了口气,压了压要喷发的怒火:

“你的玉佩都掉在卫将军府的后门了,还在这里狡辩!”

“玉佩?”泫摸向腰间,果然没有了,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不管不顾的就在书房里找,仿佛是丢在了书房般“我的玉佩!我的玉佩呢?!我的玉佩呢?!”

这个玉佩是甯昤买给她的,不是块好玉,但里面的花纹却像一朵朵盛开的梅花,泫自己很喜欢梅花,喜欢它无视寒冷,傲立在风雪中的那份孤傲,当时泫要买,甯昤嘲笑她没见过好东西,泫很生气,说他要能找到比这块漂亮的,她承认自己孤陋寡闻,他说一是一,绝不再还嘴,但他若找不到,这块玉就得他掏钱,于是两人赌着气转京城的各个玉行,也确实有漂亮的,但那是后来人工雕的,自然形成的还真没有,甯昤只得给她买了,甯昤在的时候,泫戴这块玉是为了气他,可现在他不在了,这个甯昤送她的唯一东西,便成了她的宝贝,怕碰坏做个小布兜装着,挂在腰间。

甯晟看她急的要哭了,才摊开掌心:

“在这里。”

泫回头看到甯晟手中的布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过去抢了过来,然后快速退开,到她认为安全的地方,才小心翼翼的拿出玉佩,看到完好无损,松了口气,乐颠颠的把它挂回腰间:

“怎么在哥哥那里啊,我还以为丢了。”

甯晟看她那么宝贝那块玉,即好气又好笑,但依旧板着脸:

“不是在我这里,是在卫将军府的后门!”

泫一愣,甯皛是怎么偷到她的玉佩的,想了半天,今天有个小太监撞了她一下,不过,宫里的太监都比较瘦弱,那个太监却比较强壮,当时也就奇怪了下,毕竟她常窝在园子里,宫里这么多宫娥、太监,不是所有的都认识,现在想来,必是那个太监:

“哥哥,哥哥,是个太监偷去的,下午时他撞了我一下,肯定是他偷去的。”

甯晟给井公公使了个眼色,井公公出去后,不一会就把宫里的所有太监都召集了起来。

甯晟用眼神指指那些太监:

“去认吧,全部都在这里了。”

泫在他们中间仔细的一一辨认过去,却没有一个,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除了太监,能进后宫的只有禁军,说起来,那个太监的身材强壮,撞她那下能感觉到身上肌肉发达,即使是宫里干体力活的太监,也没那样的肌肉,泫转头看着仍跪叩于地的黄珺:

难不成是妇唱夫随?可我与卫将军府毫无瓜葛,甯皛是如何说动他们的?

甯晟见她看着黄珺沉思,眯起了眼,这件事有诸多蹊跷,太多的说不通,就出宫一事便说不通,更何况泫怎么能带走黄宓这样在战场上身经百战的老将军,除非十几、几十人,还得是经过训练的人去偷袭,但若这样的人数,不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是谁要诬陷泫?难道是皛儿?!

甯晟眼神暗了暗。

泫返身走到甯晟面前:

“哥哥,撞我的那个太监不在这里,即使找不到这个太监,也有诸多证据可以证明我未出宫,”说着单腿跪地,抱拳说到“还请皇上明鉴。”

甯晟看她行的武官礼,都不知该说她什么了,对黄珺说道:

“爱卿,这件事情还有诸多蹊跷,朕一定会查明,将黄大人平安交还府上。”

黄珺心里气的咬牙切齿,可甯晟都这么说了,他哪还敢多言,憋了一口闷气回到府中,甯皛看他的脸色,便知一切如自己所料。

这件事明摆着有很多漏洞,她就是要这些漏洞存在,甯晟怎么可能不怀疑呢,而黄珺,或许是在京城里过惯了舒服日子,思维并没有黄宓缜密,加之父亲失踪,心急火燎,便按照惯性思维一路飞奔下去,很容易便忽略了这些漏洞,就认定是泫抓了父亲,认定甯晟包庇泫。

甯皛躲在暗影中偷笑,然后换上一副担忧的神情跑进客厅:

“珺,父亲有消息了吗?”

黄珺气的一掌打在桌子上,茶碗全被震下地,摔个粉碎还溅了一地的茶水,甯皛不由打了个哆嗦,黄珺看吓到了甯皛,把她抱在怀里,搓搓她的胳膊,在她额头上吻了下:

“那么明显的证据,父皇居然还不信,说什么有诸多蹊跷,要查明什么。”

甯皛吃惊的瞪圆了双眼:

“父皇怎么能这样?万一泫姑娘对父亲不利可如何是好?”

黄珺却沉着脸说:

“我倒是觉得这是父皇和泫在唱双簧。”

甯皛一愣,随即心里激动不已,事情比预想的效果还要好,黄珺居然会想到这方面,甯皛真想替他欢呼啊。

来了个歪头杀,傻傻的问道:

“唱双簧?什么意思?”

黄珺看她这个样子,身体又不受控了,低头在她的嘴上吸了口,把仆人全赶走,关上了客厅的门……

这之后,黄珺似乎没了动静,但甯皛却不急,棋子已经就位,还急什么,一出好戏是值得等待的。

甯晟这面也在查找黄宓,可就是找不到,人间蒸发了般。

过了几日,甯晟去泫的园子里蹭饭吃,菲儿让他进屋等,她去花园叫泫,但甯晟拦住菲儿,自己去花园里找。

进了花园,看到泫在摆弄象棋,但落下一子后却看着棋盘发呆,甯晟拿起对面的棋子走了一步,泫迷惑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思考了会,动了一个棋子,甯晟干脆坐下和她杀了起来。

下了会,甯晟发现泫的防卫很强,攻击主要靠车和炮,后方全交给了马、象、士,但在前方攻击的车和炮,总能兼顾保护后方,不过这样的话,攻击就有些疲软,可要把她收拾掉,还不是一下两下就可以的,而且她这么防着防着,找到机会便一通猛攻,抽将、卧槽马、当头炮等等,打的是招架不及,不过泫的棋艺跟甯晟是没法比,甯晟虽费了点事,还是把她将死了。

泫放下棋子,伸了个懒腰:

“哥哥要提防禁军。”

似乎地震般,甯晟全身一震:

“怎么回事?”

泫盯着以成败局的棋盘:

“大公主不会就这么放过我的,而且,黄珺因为父亲失踪,加之平日里大公主对他的灌输,很有可能认为哥哥与我在给他演戏,其实是想收拾卫将军府。”

甯晟一愣,黄宓是跟着先皇一起在战场上拼杀的老将军,两人可谓是生死交,甯晟也很欣赏黄宓,从未想过他会叛变,所以,很放心的把禁军交给他。

泫看了看甯晟,目光看着远方:

“哥哥,说句你不爱听的,黄大人的失踪,或许就是大公主在扫清路障,禁军有黄大人压着,没人敢怎么样,以前禁军躁动,就是靠黄大人给压下去的,现在黄大人失踪,谁还能压住?这时要是谁再煽风点火一下……”

后面的话没明说,但甯晟懂了,即担忧又迷茫的说:

“皛儿不会真对我这个父皇动手吧。”

泫没说话,收拾着棋子。这几日她想了很多,如果那日在街上,甯皛真的是为了杀她而伤及那么多人甚至不顾忌甯焽的话,她的性子比叶蓁更为残忍,所以,甯皛鼓动黄珺,使得泫不得不想到禁军,泫也很希望是自己多想了,但,防范于未然,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下甯晟。

这样平平静静的过了几个月,若不是黄宓仍处在失踪状态,在提醒众人曾发生了什么,会与以前完全的一样,平静的越久,越是有种大浪来临前退潮的感觉,水退的越远,越是危险。

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时不时能听到从深处传来的惨叫,幽幽的回声令人毛骨悚然。

最深处的一间石屋里,呈大字绑在木头架上的黄宓,浑身是血,肮脏不堪,汗水混杂着血水从他的鼻尖、下巴处落下,喘着粗气,无力的歪着头,看着在他面前狂笑的恶魔——甯皛。

甯皛甩动着鞭子,看着甩飞的血迹,盛开在墙上、地板上、桌子上、任何的地方,对黄宓说:

“这里才是最美的,那些柔弱、易碎的花朵,哪有这些美丽?我的好父亲,您觉得呢?”

黄宓看着她,没有说话。

他厌恶的眼神反倒让甯皛很是高兴,大笑着走上前,用鞭子抬起黄宓的头:

“父亲现在的眼神也是最美丽的,本公主讨厌那些满是崇拜的眼神,这样才是最美。”

说着凑上前,吻了下黄宓沾有血污的眼睛。

黄宓只觉一阵恶心,鼓足劲,将头从鞭子上甩开,吃力的说:

“你这是认定自己会成功了?在我面前连掩饰都没有了吗?”

“掩饰?”甯皛双手叉腰大笑“掩饰?本公主从来不掩饰,你们认为的那些美好,只不过是本公主用来麻痹你们的手段,”转身坐在椅子里“知道那些失踪的奴婢们去哪里了吗?”

黄宓大惊,那些失踪的奴仆中,有个女孩是家生子,女孩从小便很可爱,黄宓把她当自己孙女般疼爱,失踪后还难过了很久,即使是现在还期待她某天会回来,或者在外面过的很好,但从甯皛的口气中知道,那个九岁的女孩再也回不来了,恨不能当场就杀了甯皛,挣扎的木头架子咣咣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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