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泫脱了甲胄,然后简单的说了下南关的战斗,便回了黑脸府,屁股还没坐热,甲子他们便把三个肉包子送来了,一个个扑进她怀里。

甯婍撒娇道:

“娘,小七想你了,可想你了?”

泫问道:

“怎么想了?”

“吃饭时候想,做梦时候想,狂街时候还想。”

甯勐啧了下嘴:

“娘,别听她的,她就是肚子饿或者想吃娘做的饭时,才会想娘。”

泫伸开胳膊把三个肉包子全搂怀里:

“想吃娘做的饭了啊?那娘今天就做给你们好不好?”

甯婍刚要说好,就被甯承给瞪了回去,甯承说:

“娘今天刚回来,还是好好休息吧,听爹说,这几天恐怕那些反叛的军队就要到了,娘还是养精蓄锐的好,等把这些都摆平了,再给我们做好吃的。”

泫心里暖暖的,响响的亲了一下甯承:

“哎呦我的宝贝儿子啊,以后一定是个大暖男,娘都不舍得把你让给别的女人了,做娘的小情人吧。”

甯承被闹了个满脸通红,低着头不说话。

甯婍一下捧住泫的脸,噘着嘴说:

“小七也要响响的。”

泫也响响的亲了下甯婍粉嘟嘟的小嘴,转头看甯勐,甯勐立刻红着脸要跑,泫一把捞住他,强行亲了一个,然后跟三小肉包子拱来拱去的嬉闹,随后花米把走路还不太稳的遥儿也抱了来,五人滚成一团,直到花米来喊吃饭。

叶尧他们的军队还未到,南关的捷报已经传的满天都是了,叶尧他们大惊,没想到连强大的赵国都不是焜昱国的对手,石虎那面也发来了信件,指责他们不守信,骗他发兵,并把华大人在赵国的所有商铺都没收,这次的损失比甯晟他们收缴土地和人口的损失还大,华大人满嘴苦水。

可是现在众人已经骑到了虎背上,想下都下不来,甯昤也下令抓反叛的士族,天天街上都能看到往来跑动的禁军。

叶尧他们也准备逃了,可是滕玊的两儿子还在天牢里呢,又跑去给叶尧跳蹦蹦。

叶尧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还有功夫理会滕启滕伏,可又有一种“我死你也不能好活”的心理促使他安抚滕玊,告诉他与城外军队汇合,一起来攻打京城,说的天花乱坠,好像攻打一国都城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滕玊救儿心切,也没细想,觉得现在只有这一条路才能救儿子,欣然同意。

鲁童这几天看甯昤忙的几乎脚不沾地,府里也很少回来,更是疏于对三个崽子的看护,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通过上次的事情,鲁童变聪明了,不但在人前装的温顺、低眉顺眼,还在暗中日日夜夜的,仔细观察三个崽子周围的暗卫。

俗话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俗话还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那暗卫也是人,不可能像机器一样时时刻刻都紧绷着弦,总有打盹、疏忽的时候,加之被鲁童的伪装麻痹,所以,鲁童趁甲子他们熟睡,暗卫们打盹的时候,偷偷溜进孩子们的房间,把三个孩子偷出了府。

深更半夜,滕玊被人从睡梦中叫了起来,很是慌乱的问:

“出了什么事?!”

仆人说:

“有个女人在后门说要见见滕大人。”

滕玊纳闷,这么晚的一个女人来找他,在心里翻了几个来回,决定出去见见,叫了些护院与他同去。

到了后门,看到一穿斗篷的女子,帽子遮脸看不出是谁,而且站在暗影中,感觉实在不怎么好。

这女子见他出来,迎了上去,摘掉斗篷帽说:

“滕大人,妾身是鲁童。”

滕玊觉得全身一寒:

甯昤的人此时找我何意?!

鲁童看出了他的紧张,笑道:

“滕大人不必紧张,妾身是来给滕大人送礼的。”

说着从身旁的暗影中拉出一个袋子,打开来露出甯婍满是泪水的脸。

滕玊吃惊的看着被五花大绑、嘴被堵上的甯婍,抬头看着鲁童那张还算漂亮的脸:

“你、你是何意?”

鲁童边扎布袋的口,边说:

“早听说奕王与滕大人不对火,处处打压滕大人,现在皇上更是抓了滕大人的两个儿子,妾身想帮帮滕大人,这三个崽子够换回滕大人两儿子了。”

听了这话,滕玊的震惊已经消散,很是冷静的说:

“你不会白给老夫这么大的礼吧?说说你有什么要求。”

鲁童笑了声:

“不愧是滕大人,那妾身就直说了吧,想求滕大人帮妾身离开京城,只要出了京城便可。”

滕玊想了想,觉得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而且鲁童自投罗网,留着这个女人,没准以后还有个什么用。

答应了她后,放她进了太师府,安排房间让她休息,但她却坚持要与孩子们一起,滕玊暗地里嗤了声,也没多计较。

安排妥当,又赶紧去看那些收拾好的东西,挑挑捡捡,只带了些贵重的珍宝,衣服只带了换洗的,其他的全部不带,藏在府中,因为他现在要多带四个身份很敏感的人跑,要尽可能减少注意。

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让人把滕珒叫起来,没带仆人,赶着两辆马车向城门走去。

城门刚开,两辆马车便到了城下,守门兵士没接到不准滕玊出城的指令,所以,客气的打了招呼,便放两辆马车出城,走出守城兵士的视线后,两辆马车疯了般的狂奔。

滕珒使劲扒着车篷架子,尽可能稳住身形,有些责备的问道: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滕玊没理她,皱着眉看着外面的路。

这么跑了大概有两个时辰,滕玊才喊停,一句话也没说,跳下了马车,滕珒一肚子抱怨,揉着酸困的胳膊。

很快滕玊又返了回来,扔进来三个口袋,滕珒还没来及问怎么回事,滕玊给车夫一个眼神,车夫又开始狂奔,这一奔就再没停,颠的滕珒五脏六腑都要出来了。

正在心里诽谤的时候,车颠了下,一个口袋撞到了座椅上,从里面传出轻微的哼唧声,滕珒大惊,瞪圆了眼来回盯着三个口袋,她一直以为三口袋里装的是东西,却不想是人!

稳了稳心神,跪在地上拉开了其中一个口袋,看到里面的甯勐,眼睛都能瞪出来,瞬间明白了滕玊要做什么,也明白了为什么这样发疯的奔跑,这是在逃跑啊!

滕珒的底线是不能动孩子,这个想法在后宫、后宅、官场上,是个天真的想法,可她就是不忍心对孩子动手,一个个软萌软萌的,多可爱啊,怎么能下得了手。

捋清滕玊的想法后,不由的冒冷汗,赶紧解开另两个口袋,果然是甯承和甯婍。

滕珒无视甯承的怒视,瘫坐在地:

“父亲疯了!父亲一定是疯了!”来回打量了三孩子几眼,立刻坐起来抓着他们说“你们现在很危险,千万不能闹,要乖乖的,父亲肯定是想用你们换哥哥和弟弟,所以,不会把你们怎么样,但如果你们不顺着他,父亲很有可能做出伤害你们的事情。”

说完紧张的看着三个孩子,这三个都是人精,尽管尚且年幼,但一定能明白她的话。

甯婍和甯勐看着甯承,甯承想了想,点头表示明白了。

滕珒松口气:

“我现在给你们松绑,然后你们一定要跟着我,不要妄想着与父亲对抗,更不要想着逃走,父亲身边一定有侍卫,我知道你们都很聪明,但你们也要明白,自己只是个孩子,从体力等方面来说,你们永远比不过我们。”

说完使劲捏着甯承的胳膊,让他明白,即使她是个女的,若真动起手来,他也照样不行。

甯承看看滕珒,又看看弟弟妹妹,虽然在王府时,爹让他们多提防滕珒,可现在感觉滕珒似乎并没有爹认为的那么坏。

不过,马上就把这想法扔出大脑:

滕珒是不是好人,以后再判定,现在得先把她放在敌人的位置上,不能掉以轻心。

心里做了决定后,冲滕珒点点头表示同意。

滕珒放开他们,又从包裹里拿出些吃的,三个人狼吞虎咽的填进肚子里。

甯承搂着甯婍和甯勐,坐在滕珒对面,对她很是防备,而滕珒现在根本没多余的心思理会他们的心情,她现在是想着怎么通知甯昤,滕玊敢动孩子,绝对是动了甯昤的逆鳞,这下滕家别想有好了,她得想办法挽救一下。

余光扫见甯婍的手链,很是别致,滕珒脑子一亮,立刻扑过去扒甯婍的手链,吓的甯婍大哭,甯承和甯勐急上前想将滕珒推开。

滕珒极为不耐烦的把两人挥开,压低声音说:

“你们身上有没有特别的东西,让人一看便知是你们的?”

甯勐又扑到滕珒身上想把她推开:

“没有,你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

甯承却一把按住他:

“照她说的做。”

甯婍和甯勐虽不信滕珒,但很相信甯承,甯婍乖乖的把手链褪了下来,甯勐在身上摸了一圈,摸到了脖子上的玉坠,甯承摸到了甯昤给他的戒指,因为现在戴,还有些大,便挂在了脖子上,三人把东西交给滕珒。

滕珒苦着脸说:

“只有这点吗?”

抬头看看三孩子,他们都是睡梦中被鲁童掠走的,连鞋子都没有,还能摸出三个配饰,已经算不幸中的万幸了,叹口气,从自己的里衣上扯了三块布下来,包好三件东西,隔一段路便扔出去一个。

甯婍想问,被甯承的眼神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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