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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毋考虑着这样的墙体能扛下几番攻击时,突然明白为何昨天阿日斯兰说吐奚部安稳太久了。

这里,还是时间问题,吐奚部觉得自己安稳了不过二十多年,可是,在外面,却是经历了数百年,这数百年,又是战乱的时间,武器也发展了不少,但,吐奚部仍停留在五胡十六国时期,便显的武备上有些落后了。

江毋自言自语的喃喃说道:

“真的是安稳太久了。”

这次,阿日斯兰毫不吝啬给他翻了两个大白眼,还十分女性化的哼了声。

此时,城下继续前行的突厥军队,已经冲进了弓箭的射程,遮天蔽日的弓箭,带着呼啸声飞上了城墙,四五波弓箭飞了上去后,城墙上依然一片死寂。

一个主将觉得有些不对,冲他身边的一个主将说:

“为什么城墙上还是没一点动静?不能被这么几波弓箭,就给全灭了吧?”

这个主将也拿不准,但,说全灭,那是不可能的,转眼看了看在风中翩翩起舞的“卓”字旗:

“不知他们在玩什么花样,咱们多多小心……”

话还未说完,身体一震,随即脸色痛苦的捂着护甲下的肩膀,与他说话的主将,看到鲜血很快便从他的指缝中流了出来,惊的猛然抬头看向城墙,这得是多牛的射手,才能从护甲的缝隙中,射中下面的身体!

脑子空白了瞬间,一手抓着受伤的将领,防止他跌落下马,卷入后方的马蹄下,扯着嗓子大喊:

“注意!注意!城墙上有神射手!”

城墙上,焜昱国的将士们,都瞠目结舌的看着那个受伤的将领,之后机械的转头集体看着一脸得意的阿日斯兰。

在阿日斯兰身边的江毋和甯熙,更是惊的没了言语,知道游牧民族擅骑射,这点的确是汉人远远不及的,可是,差距能不能不要这么大!甯熙之前面对吐奚部还有着很强的优越感,可,随着阿日斯兰一弹弩,这份强烈的优越感,已跑去了九重天外。

江毋缓了缓,结结巴巴的说:

“好,好、好,那个,阿日斯兰兄弟好,”尴尬的轻咳了声,对焜昱国将士说“准备攻击了!把草盖子上的箭矢都取下来!”

转头看向城下快速奔来的突厥军,阴森森的笑道:

“来而不往非礼也。”

阿日斯兰也指挥吐奚部的将士们:

“准备战斗,把这帮狗娘养的打回去!”突然想起之前商量好的,急忙补充到“差不多就行了,别把他们真打跑不来了。”

吐奚部的将士们,满头飚冷汗:大将,您刚才那么牛掰的气势呢?别如同流星闪现啊,咱得学恒星呐。

城墙上还有心情打趣、吐槽,城墙下的突厥军队,可就没这么好的心情了,随着将领受伤,气氛也变的凝重起来。

受伤的将领,稳住心神后,振作精神,仿佛从未受过伤一般,继续指挥:

“弓箭压制!继续冲!”

将士们看将领无事,似乎找到了主心骨,嗷嗷喊叫着继续前冲,头顶上的箭矢,一波接着一波的往城墙上飞。

在城墙上,吐奚部早已将焜昱国用来遮挡箭雨的架子,运用到了自己的城墙上,只是,焜昱国的架子比较高,城墙下的人,一眼便能看到,主要是用来气对方的,但,吐奚部的架子没那么高,与城墙齐高,虽然吐奚部也有弹弩,但,进入弓箭射程后,草原汉子们,还是更喜欢用弓箭,靠自己力量射出去的箭,更有感觉,所以,箭矢对于吐奚部的作用,比对焜昱国的作用更大,架子做低一些,从下面看不到,敌军就会一直施放箭矢,吐奚部便不用在箭矢的多少上面,束手束脚了。

正是因为如此,吐奚部的将士们,看到那遮天蔽日的箭雨时,一个个都似乎吃到美味一般,兴奋不已。

突厥军队已经跑到如此近的位置了,再不攻击,这些人就该怕墙了,江毋和阿日斯兰一声令下,将士们铆足了劲攻击突厥军队。

城墙上终于有了动静,将领们松口气,好歹知道不是整幺蛾子,是正常战斗,后面的攻城弩也继续往城墙上插“路”,前面冲锋的将士们,继续将一波又一波的弓箭射上城墙。

在城墙上,众人虽然有架子的保护,不用担心那可怕的箭雨,可是,城墙实在是有些脆弱啊,攻城弩每射过来一发,众人心里都揪一下。

江毋气愤的对阿日斯兰说:

“这就是你们吐奚部的城墙啊!你们偷了多少工?减了多少料?!”

阿日斯兰翻了他一眼:

“你怎么这么讨厌啊?真是讨厌死人了!现在是在意这个的时候吗?”

江毋看着这头女性化的公熊:

“我、我……怎、怎么就不是在意这个时候?这东西可是护我们性命的重要物件啊!”

阿日斯兰翘着兰花指,点着江毋的肩膀说:

“怎么的?想吵架啊?说你不对吗?说你不对吗?还有理啦?!”

江毋很是无语,啧了啧嘴,愤愤的点点头:

“成,咱打完再说!”

阿日斯兰女性化的哼了声:

“白长这么漂亮张脸,一点不爷们儿!”

江毋瞬间给噎住了,发誓打完后,一定要把这头女性化的公熊扔黄河里!

两人斗嘴期间,双方的战斗并未停止。

突厥的兵队,用弹弩攻击藏在垛口后的将士,但,因为他们拿到弹弩的时间不长,在练习场上用弹弩打靶子,他们很是熟悉,可是,在战场这种复杂的环境中,屡屡打不中目标,本想大展身手的将领们,气恼的将弹弩丢弃一边,继续使用弓箭。

可是,打着打着,突厥军队感觉不对了。

一个将领向受伤的将领说:

“我们攻击这么久,就算没靠近到城墙边,可,也总该能看到点效果了吧,怎么城墙上的攻击完全不见减弱啊。”

受伤的将领,已经是在强撑了,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泛起了灰白色,盔甲覆盖着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受伤的胳膊,尽管做了简单的包扎,可是在马背上颠簸这么久,包扎也跟没包一样,血已经顺着肘关节一滴滴掉落,只是因为马的飞速奔跑,旁人并未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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