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柏生这几天的心情格外的好,他原本不是中原州的人士,而是出身于东沙州一个小魔修家族,因他的家族与另一个魔修世家争夺灵石矿失败而被灭门,家族遇袭的那天,他正好带着儿子和一家仆出外访友躲过一劫,等过了二十几天回来以后,才知道家门惨祸,仗着自己筑基期四层的修为,秘密潜回家族废墟,用他的长老令牌打开密库,带走了剩余的所有灵石药材等,辗转多地后他们三人才来到临江镇,并在这里居住了多年,这期间他的心情很是愤怒和压抑,原计划想再住一段时间后就返回东沙州,让张运杰去参加东魔门的升仙会。
前几天他听魏传丁和钱运达说,想偷运粮食到望江镇谋取暴利。张柏生害怕装车时出现纰漏,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就去车马行查看捆扎的情况,更主要的是不想在运输途中出问题。等他走到马车跟前,想去拽拽绳子看是否牢固的时候,他灵兽袋里的铁线鼠突然狂躁了起来,粮食袋子里像有什么东西,是它特别渴望得到的,张柏生有点纳闷的想:“这小畜生什么时候喜欢上吃粮食了,它是啃铁矿石的呀?真是奇怪。难不成这袋子里夹带有什么别的东西?”,他用神念伸入到灵兽袋中安抚了铁线鼠一番。
“我要想个办法检查一下这些粮食袋子里面有些什么。”张柏生暗中想着,他围着那运粮食的车辆转了转,然后挨个走到跟前伸手拽拽绳子,看似是在检查,实际是在寻找机会。
现在临近秋天了,但是中午时候的天气还是比较燥热的,那些伙计忙了一个上午,全累的大汗淋漓口渴难耐,这时一个人正提着一桶白开水走了过来,大家有碗的用碗,没碗的用瓢,都盛上水坐在车沿上喝起来。
张柏生心想:“机会来了。”,在看到一个小伙计拿着瓢刚坐到车上时,他悄然走近车后,用力拉了一下捆粮食的绳子,那人一个没坐稳,手一歪,瓢里的水全泼到袋子上,嘴里还“唉吆”的叫了一声,整个身子都倒向了一边。
“这么笨手笨脚的,喝水都不好好的喝,水全洒到粮食上了。”张柏生申饬到,
“我……我……”伙计根本就没有想到有人会在暗中害他,感觉就是自己没坐稳,不小心把水全撒在袋子上啦,还正好让张副会长抓了个现行,顿时心里就慌张起来,竟然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还不赶快把粮食倒出来晒晒,你们都愣着干什么,想等着发霉吗?做事这么毛糙。”张柏生一看自己的小伎俩没有被看穿,就更严厉的叫了起来,
其他伙计听到声音都马上跑过来,众人七手八脚的赶快卸下了浸水的粮袋,找个空地倒出粮食摊开了晒着,张柏生这时走过去,装模作样的用手呼啦着,不时的还拿起来搓一搓看看湿不湿,其实是在询问铁线鼠,他手中的粮食是否有异常,等拿起第五把后它突然暴躁了起来,张柏生再次安抚一下,他把粮食抓在手里没有放下,站起来走向了西院,找了个没人的厢房进去后关好房门,这时他才摊开手掌用眼睛仔细看起来。
瞧了片刻后终于发现了端倪,一个和周围粟米一样大小,而且也是黄色的颗粒有点显得与众不同,他用另一只手捏起来,感觉很硬,绝对不是粮食,他使劲捻了捻,露出了原来的银白色,张柏生这时沉思了起来,脸上的神情不断的变化着,不一会儿后他向那个颗粒施了一个法术,随即从上面有银白色的光芒闪现,这时他心里高兴的想到:“这是银精啊,太好啦,我灵器的材料有了,哈哈!哈哈……”差点就笑出声来。
张柏生定了定心神后又接着想:“哼,能想出这等办法来藏匿,魏传丁这厮真是够狡猾的,对伙计说是替望江镇运送粮食,对镇主却隐瞒有粮食的事,我以为是想谋求暴利呢,原来是为了这个。呵呵,最后还是被我发现啦,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银精,铁线鼠发现三十个袋子里都有,看着量还不少,这下都便宜我了,原来只想过几天临走的时候,卷走钱运达偷运的铁精,这次银精铁精都全了,我可赚大发啦。等他们运粮食的时候,我半路劫了。”
就在临出发的前一天,快傍晚的时候,张柏生让家仆易容后,赶着马车带着张运杰从南门先走,在约定好的地点等着,他还在厢车上使用了隐匿身形的符咒,出城门的时候除了那个老吏外,没有人发现这辆车的异常之处。
张柏生在他们走了以后,潜入到车马行中,从里面找了个魏传丁家的伙计,施法控制住他,让其给钱运达送信说:魏传丁请他们二人在车马行吃饭。
钱运达应约而来,他进屋后那伙计说去找魏传丁就离开了,不久他就感觉头晕目眩昏倒在桌上,张柏生施法使迷烟散尽后来到屋中,从他怀里摸出了一个储物袋,用神念一看就高兴的笑了起来,自言自语到:“铁精还真不少,这下儿子和我的法器和灵器的材料都够了。”他把袋子放到自己怀里,又把一个一模一样的储物袋放回去,“你一介凡人还能发现已经调包了么,哼,这黑锅你是背定啦,呵呵。”张柏生边想边施法对他的记忆篡改了一点,又拿起桌上酒瓶,向钱运达嘴里灌了一些酒,又撒到他身上点,诸事完毕后正准备走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伙计的声音:“魏会长,您来了。”
“告诉大家准备好车辆马匹,我们现在就出发。”
“现在就走?赶夜路不安全的。”有人疑惑的问了一句,
“你们怎么不为受灾的父老乡亲们想想,他们正在挨饿了,我们要抓紧时间把粮食运过去。不要啰嗦啦,快点,快点!”
张柏生突然感觉到灵力的波动,就没有马上出去,他赶紧向身上贴了张隐匿符,心里想:“不对呀,来人身上怎么有法力波动呢,比我还要深厚,这不是魏传丁,他们要把粮食运到哪里去?”这时有人向他和钱运达所在的厢房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