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楼:【楼主做肥皂做得舍生忘死,做得相当忘我,一直做到大年初二!这是一个女婿去见岳父的日子,范姜柏没岳父,楼主就更没有娘家了,两个窝在家里继续做肥皂!范姜柏的雕工还是相当不错的!而且他还蛮会做生意的,楼主都不知道想卖块肥皂居然这么难!
范姜柏相当体贴地打听到了蒲捕头年酒也很多,趁他初三吃年酒,就带着楼主溜出来逛街了。然后楼主奏又看到一个熟人!我为什么会这么倒霉?!Tobe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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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不走亲访友,不逛街血拼,窝在家里拼命做手工,怎么想怎么凄凉,姚妮却做得相当满足,她初一晚上也不出去看热闹了,匆匆洗漱睡了。第二天一早就又爬了起来,去看凉得怎么样了,接着继续熬。一直忙到初二下午,一块一块的肥皂成形,姚妮才觉得有点累了。点了点足足做了六百多块一寸宽两寸长的方形肥皂,又有十几块有造型的肥皂,姚妮只觉得眼前堆的肥皂都变成了钱!钱堆越来越高,又变成了一艘大船,然后就变成了她们家住的那个小区!大好!
范姜柏跟着做了一天一夜的肥皂,他倒不觉得累,对于化学反应那是感觉相当新奇的,同时对于姚妮调配、收集的两种液体(火碱溶液、废液)产生了更大的好奇。火碱有极大的腐蚀性,姚妮觉得,以自己目前的处境来说,那是必须来一发防身的。剩下的废液也是好物,可以提炼甘油,再次感谢中学课本与好奇熊孩子!甘油是相当不错的护肤品。
眼看范姜柏拿着瓶子要研究,姚妮连忙说:“小心!别烧着了!”拦住了范姜柏,不让他碰装东西的水缸,“这个会烧手,这个还没弄好呢!”
范姜柏相当好奇地道:“还能做什么?”
姚妮终于得意了一回:“能做的事儿可多啦!哎呀,我得再想一想,这个要怎么弄,过一阵儿还得再买点儿东西回来,才能做出来。行啦,把这些拿出去,叫小喜小翠拿油纸来包吧,包完了装匣子里就能卖啦。”
范姜柏道:“人家店铺还没开门呢!过一阵儿吧。先吃饭,叫吴二娘做饭,我去听听隔壁明天都做什么,他要出门玩去,咱们也出去!”
姚妮想把肥皂换钱的心特别地急切,但是一想现实,也只得作罢:“行,先吃饭。”
用过了饭,姚妮就招呼了小喜和小翠,让她们用油纸包肥皂。两人学得很快,然后没包几个,就包得比姚妮包得还要好。姚妮败退,觉得自己特别废柴!范姜柏却不以为意,跑去隔壁问了蒲家看家的一个老苍头:“蒲世叔什么时候回来呢?明天还出去不?”
老苍头道:“这几日没有宵禁,回来怕要晚,明日一早还要出去吃酒。”
范姜柏又问:“那世叔什么时候有空呢?”
老苍头道:“怕要到人日后,才能好些。”
范姜柏道一声谢,由着老苍头怀疑他要请客。
回来就让姚妮准备一下,第二天两个人好出去逛街。姚妮特意问了一句:“没问题?”
范姜柏道:“那是。”
于是姚妮也开开心心地准备第二天逛街了。新年嘛,办年货的时候周氏特别提醒要做新衣,不好再做也要现买。于是姚妮不得不给全家上下都弄了一套新衣,免教人说与众不同。她这一身新衣旁的尤可,就是褙子和斗篷都是大红色的,红彤彤的像个大红包。范姜柏也是,虽然不是大红,也是玫瑰紫,配上绿色的裹边,相当喜庆!
姚妮是想,反正肥皂也做出来了,过一过古代的年,倒也不错,以后如果能够回家,可遇不着这样的大热闹了。一开心,她又有点睡不着,翻腾出了几张纸来,拿出墨斗弹出经纬,开始画地图!对的,这是压在她心头的一块大石!不把“秘宝”事件解决,她就永无宁日。早点做份地图出来,也好给殷堂脱困不是?
范姜柏对她这种画图方法,感觉相当新奇,也过来帮忙,见她一条一条弹出经纬线,不由道:“这个法子不错,画得精细。”
姚妮笑道:“那是!”一开心,下手一重,弹的墨汁四溅,纸废了……
范姜柏就出主意:“不要用力弹,理出线来,轻轻一压,墨汁也不会溅出来了。”
两人捣鼓了半晌,一张打好经纬格子的纸就出现了。然后就是把一张半透明的上好白纸蒙在上面,比着经纬格开始画地图,姚妮凭着记忆把看过的海边地图线条给粗粗勾勒了出来。至于是不是十分精准,那就随意了,仁者见仁嘛!然后就拿着尺子量来量去,选了个挺远的位置开始画岛!也不管什么洋流季风、地形地貌、比例尺,反正就是乱画一气!
范姜柏看得默默点头,心说,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些削尖了脑袋想夺别人东西的土匪,万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个呆子能想出这么损的主意来!也跟着忙上忙下。
掌灯时分,姚妮已经画完了。这时代的地图嘛,真的并不精细,姚妮这么画,已经算很“清楚”的了。把“海图”翻过来,还能看到背面的网格,只能增加这份地图的可信性。
范姜柏眼看姚妮把图收拾好,就去拿出个竹筒来,竹筒微黄,比地图短了些,于是折一折图,圈一圈,塞到了竹筒里,再将竹筒塞好,淋上蜡。姚妮看了,笑道:“好啦。”
范姜柏特别冷艳地道:“还早呢!”又拿出一个黄铜的筒子来,把竹筒又放了进去,将这个筒子盖子旋上,又上了火漆,再打个印子。特别得意地道:“这个火漆印是传说里长眉老人用的,由不得他们不信。”
姚妮真心称赞道:“这你都弄来?你可真行!怎么弄的啊?”
范姜柏:[=囗=!坏了,说漏嘴了!]咳嗽一声,也不高冷了,一撇嘴,特别心虚地道:“现在江湖上最多的就是长眉老人的消息啦。”
姚妮自动理解为,流言描述,范姜柏造假,于是小声问道:“帮你造假的那个人可靠吗?”
范姜柏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答曰:“我自己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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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图造好了,姚妮了了一桩心事,新的问题又来了。宅就是这样,有时候粗心得不行,拖延症一发,什么事都能拖拖拖。有时候心特别小,一件事情不解决了,宅就会寝食难安。姚妮目前处在一种寝食难安的状态之下,看上去特别的兴奋又焦虑。
范姜柏扶额:“这些败类,人品既不好,疑心便重。送给他们的反而不会相信,非要自己抢了,才信是真的。又有一种蠢蛋,真话不肯信,必要相信谣言。如今江湖上传言,宝图在殷堂,没份量的人出来说话,恐怕还没人肯信呢。”
姚妮不由问道:“那要怎么办才能让人信呢?”
范姜柏道:“这也值得担心?你怕什么?!要不就找一个合适的人,要不就让他们看到你又怎么样?从你手上抢到的,他们才肯信哩。”
姚妮特别怕死,于是她又缩了:“没有别的办法吗?”
范姜柏挺认真地道:“那就再传谣言呗,花两个钱,找两个伶人,随便往个有江湖人的茶楼里说悄悄话,说完就跑。安排好了,比你出来又更能让人相信了!”
姚妮一想,也是,人就是这样,当天说的不比背后偷听来的更可信。因为说到了“阴谋”,她的死脑筋也慢慢灵活了起来,对啊!书里都是这样写的,不是吗?#终于聪明一点了#于是她大力表扬了范姜柏:“你说的太对啦!”
范姜柏一扬眉:“那是!这事交给我啦,图也放在我这里。去叫小喜给你打水洗脸,今天早点睡,明天早起逛街去。”
姚妮特别开心,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道:“好!”
范姜柏回了他一个金毛式笑,姚妮看见了,笑得更厉害了。
东厢房里,小喜和小翠正在做针线,虽然营养不太好,也是十四、五岁了,差不多该缝个姨妈巾了。经吴二娘提醒,两个小丫头当时脸红,现在也躲起来缝。因正月里,怕被主人家看到了不好,就悄悄来做。听到笑声,小喜伸头一望道:“咱家姑娘可真快活。”
小翠道:“做你的活计吧,没看着年初一的就要干活儿么?主人家的事情,你少管。”
小喜道:“不过在这屋里一说,我又不出去说。”
小翠叹道:“咱做使女的,生得也不好很好,父母兄弟只知卖我们拿钱,哪里是倚靠?只管自己少说多做,许还能有个好。不然就是贱命一条,提脚发卖,不知道下一刻卖往何处了。”
小喜道:“好姐姐,我不多说了。”原本还有些个好奇,不知道主人家关在小厨房里,究竟是怎么做出肥皂来的,此时也不敢多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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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姚妮跟范姜柏去逛街。看吴二娘与小喜、小翠三人看家也有点可怜,就说:“把门扣上,你们也去逛街罢。”她每人每月给一百个钱的零花钱——再多她也拿不出来,几人手里都有点钱,估计够买点零食吃的。三人都颇开心,吴二娘的月钱虽不如上一个主人家,却胜在差使轻省,怨言也少。
范姜柏不喜欢跟几个尾巴,听姚妮没有让她们跟着的意思,心里就高兴,说:“不用你们跟着了,过年了你们也去热闹热闹。看好了时辰,回来做晚饭烧热水,自己小心,别叫拐子拐走了。”
三人都很开心,答应一声,挨个儿检查了家里的门窗,都扣的扣、锁的锁,末了,一把铜锁锁了大门,主仆五人分几路,出了巷子去玩了。
街上人极多,便也不雇轿不雇车,范姜柏手一溜,拉着姚妮的手道:“你跟紧了我走!京城这样大节日,常有走失了的妇女找不回来了!”
姚妮被他抓住了手,觉得他的手很暖和,热得慢慢渗出点汗儿,不太好意思地想挣一挣。后来一听范姜柏说拐卖妇女儿童,就想起她当初看过的话本来的。怕死党连忙伸手,把范姜柏的手给握住了!还是觉得不保险,于是期期艾艾地说:“咱要不拿布条绑一绑?捆一块儿不容易走丢啊!”
范姜柏嘴角一翘,表情特别严肃地道:“也是,寻不到步障,用这个也不错。”然后就带着姚妮又翻墙回家,找了块红布条,把姚妮右手和他的左手绑一块儿。
到了街上,果然是人挤人,姚妮特别庆幸跟范姜柏挤到一起了。她虽然比较喜欢买东西,但是这么样个堪比春运火车站的凶残人潮,她还是相当畏惧的。好在有一个范姜柏,他有功夫在身,气势外放,人又长得不像好人,硬生生给姚妮杀出一条血路来,让她能够看完风车看木偶看完香包看手帕,又有糖人面人麻糖蒸糕……
然后!姚妮就看到了传说中的糖葫芦!就离她三步远!她口水都分泌出来了,接着就发现糖葫芦上没有包着糯米纸,然后被个年轻女人怀里抱的孩子摸了一把,年轻女人拍了儿子一巴掌,抱着他走了,耳边就传来小朋友凄凉的哭声……姚妮果断打消了买一支的念头!
挤了半晌,范姜柏低下头来在姚妮耳边问:“没有喜欢的吗?”这不科学!这货最爱东西了!为了今天让她买个痛快,自己特别准备了零钱,还拿出了练功的认真劲,准备当搬运工。
姚妮被他哈出来的热气弄得耳朵一阵痒,缩了一缩道:“人这么多,看一看就好啦,这些东西平常都能买得到,这时候肯定会卖得贵!”
[咦?咦?很会过日子嘛!]范姜柏一抬手:“那里有个茶楼,去坐一坐,歇歇脚罢!咱们晌午就不回家吃饭啦,店里吃了罢!正月里开的店铺很少,也就这些茶楼什么的初二、三就开啦。酒肆就得再等等了。不过,这几天茶楼里也是卖酒的。”
姚妮看得眼花缭乱,听范姜柏这么说,一想:“好啊。”店里东西应该会干净些吧。
两人到了茶楼上坐了,茶博士过来上茶,陪着笑,问:“二位还想吃点儿什么?这会儿外面除了小摊子,就没旁的啦,这时节酒楼不开张。”范姜柏就点了些花生、瓜子一类,又要了些糕点。
姚妮忽然觉得肚饿,特别想吃馄饨!就问:“有馄饨吗?”
茶博士笑道:“有,有大馄饨、小馄饨、肉馄饨、菜馄饨,肉的有鸡肉、猪肉、羊肉,菜的有白菜、青菜,还有鲜虾馅儿的……”
范姜柏一摆手:“啰嗦什么?!要大的,每样来一小碗!”
姚妮算了一算,看一看旁边桌子上,一小碗的碗口也有六寸,就说:“有多少种?”她自己吃三碗完全没问题,范姜柏的饭量,如果种类少了,必须吃不饱。
茶博士道:“就这六种。”
姚妮:“……范姜,你喜欢哪种馅的?我不要肥肉的。”
范姜柏好像也看到了小碗,顿时觉得不靠谱,改口道:“那你吃鸡肉和鲜虾的,要两小碗。大肉的馄饨给我先来两大碗!”
姚妮十分担心:“你够吗?”
范姜柏:……
馄饨上来了,两人闷头吃,就吃旁边有人聊天。大约是个京城人士,有乡下亲戚进京来赶集看热闹,就招待来吃个馄饨,一道吃,一道说:“这家茶楼背后是王侍郎,没人会来寻事收好处……”
姚妮一口馄饨卡在嗓子里,抬眼看范姜柏,心说,【跟侍郎比起来,捕头当靠山会不会不太给力啊?妈蛋!做个生意可真难!为毛人家穿就是魂穿,一穿就是什么公侯小姐,一嫁就是什么侯夫人!然后就收各种商家保护费,自己做生意还不用交保护费,轮到老子是身穿,想脱贫还要交保护费?#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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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抱怨得太早了,所谓后妈,不到最后,你永远不知道她能后妈到什么程度。姚妮闷闷地吃了一个馄饨,又喝一口鸡汤,就听到一个还挺耳熟的声音说:“就这家吧……”
窝勒个去,为毛他也到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