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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西域乐舞(1 / 1)

“你终于醒了,你就不能少喝点?”子瑜也赖在床榻上,睁了眼看着正大口舒气的去病。

去病转过头,好好看着枕上的子瑜,嬉笑道:“岁首之日,宫中大宴,那西域舞女又舞了一曲,众大人看了甚是舒畅,你好久在家也来一曲?”

“我好久都没跳了,而且这腿也不知行不行。”没有喝酒的子瑜不说大话了,想到要苦练,子瑜有些泄气,遂悠闲地闭了眼,“我穿成那样,被他人知道了,又要说我是妖媚之人,把你迷倒了才成为夫人的,我不跳!”

去病翻身坐起来,瞪眼道:“你不尽妇德,就是不对,比妖媚更错!”

子瑜奇了,睁了眼,笑道:“你又胡说,我不跳妖媚之舞,倒是错了?”

“你夫君有这个要求,你就应该满足才对,这才是妇德的表率!”见子瑜又将眯眼,去病低了身子,奏嘴到子瑜耳边,“你不许你夫君亲近其他女子,又不愿满足你夫君的小小要求,你准备怎办?想把你夫君憋死?”说毕,不等子瑜反应,就又宽衣解带……

事毕,子瑜见去病畅气望着帐顶,才俯身用手撑了头,捏捏去病耳垂,浅笑道:“你就那么想看你夫人的艳舞?”

“是!”去病转了头,嘴角一咧,笑道,“我昨日见了那舞,心中就一直在想,你跳出来,会是什么味儿?”用手搂搂子瑜肩,“我这勇冠全军的将军也应该有不同于其他将军的礼遇,是不是?”

子瑜翻身坐起来,拉拉衣襟,娇柔一拳打在去病胸前,笑道:“你就是太骄傲,太得意,太猖狂!”说毕,爱抚地拢了拢爱听体己话,又轻柔地搭在胸前的妩媚发丝,假装叹息:“好吧!看在你苦苦央求下,我就试试看,免得你又说我不尽妇德!不过,如果不好看,你可不许笑!”突然又楞了起来,“我跳可以,但没人奏乐,可怎么办?”

去病瞬间笑了起来:“我说你是傻瓜,可不是?现成的乐官,你竟然忘了?”用手一刮子瑜鼻尖,“你喊莫纳来奏乐呀!”

“我穿成那样,你不怕流言?”子瑜犹豫了。

“他是你弟弟,我怕甚?我还怕你跟着他跑了?要跑,在草原早跑了!”

“我不是说你,是说别人会有闲话。”子瑜那明亮的眼眸上飘来一朵暗云,“我是怕母亲和皇后知道了,会说我淫-荡,在府中跳艳舞,不仅勾引你观舞,还让其他男子观舞,我的罪责可大了。”说毕,子瑜那脸色更暗了,欲打退堂鼓了,摇头道:“还是不跳的好。”

“我让芷若安排,关了门,就自己一家人在府中观舞,有何可怕?”

看着去病那胆大自信的眼色,子瑜眼眸又亮了,心又动了动。

这呆子从去年过来,就已说了多遍了,看他今天这样子,这次不答应,他怕又要使那老手段了。子瑜看了看去病那枕在脑后的惬意之手和那闭着的大嘴,那手和那嘴过来,自己就只有投降了。

看看悠闲躺着的去病,子瑜心中很骄傲,这呆子想的事就要办到,没人幸免!自己应该试试,好好跳给他看!正想着,去病那贼眼又含笑地望着子瑜了。子瑜抿嘴一笑,他去安排,在自己家里跳,一定很妥帖,无人知道,应该没事!

子瑜娇眼一斜,眉稍一挑,榻上微微施礼,甜音舒气出口,就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夫人我为了满足夫君的要求,遵从妇德之礼仪规范,只有委屈自己了,请夫君到时好好鉴赏。”

“你又在勾引你夫君了!”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怕你……”

子瑜“咯咯”一笑,早被去病手挠得告饶了。

转眼到了民间除夕夜,府中天未黑就关了门,仍旧在正房大厅内点了通明的火烛,早早摆下了几桌家宴,一边喝酒,一边观歌舞。

莫纳带着一帮女子乐舞,很是上心地演奏着、舞蹈着。

做事一向认真的莫纳也不喝酒,专心鼓捣着各色乐器,那什么乐器到了他手,他都能吹拉弹奏一曲,确是痴音的音乐大家。

大厅内只有去病、子瑜一桌,芷若、大小子一桌,霍仲夫妇一桌。珠儿因身子重,和霍祁都没有过来,卫二也带着媳妇回老家了,赵勇也去李木子家过节去了,家里其他人都没上桌。剩下的就是一帮女乐舞班子,独独就莫纳一男子。

“你准备好了?”去病心情大好,端着酒碗,眼望着舞池中的舞娘,手肘碰了碰子瑜,“什么时候开始?”

“还早着呢!”子瑜也端着酒杯,妩媚地笑道,转头看了去病一眼,摇头故意道,“等我酒喝好了就可以了。”

“姑娘可是练了三月才行的!”边上执壶的兰儿心疼道,说完,又得意地晃了晃头,笑道:“公子别急,我看过,好看!”

去病笑起来,畅气道:“好!我敬夫人一碗,谢夫人满足了为夫的愿望!”

眼前如花妙龄女子轻歌曼舞,身旁如花夫人陪伴,去病那欢腾的心一高兴,那大碗酒就更加下喉,去病那眼不时看看身边的子瑜,渴望着子瑜那不同凡响的出场。

趁去病仰脖喝酒,子瑜悄然起身而去。

等到乐曲声调一变,那西域的欢快鼓点就开始敲响,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疾步踏波而来,脑后那薄如蝉翼的妙曼薄巾,根本无法遮盖那凝脂如雪的臂膀,还有那起伏如峰的胸线,当纱巾跟着舞动的手被臂膀一甩,那勾人的线条靓丽真个大厅。

芷若看见艳妆的子瑜,居然张嘴轻轻地“啊”了一声,瞬间,那绵软的身子娇软地后靠在了同样陶醉的腿上,芷若赶紧用袖覆了脸,转眼,又不甘心地放了袖,飞红着脸继续看着。

看到盛装的子瑜,莫纳那眼分外明亮,醇厚的男音一放,就唱了起来:

美丽的姑娘

你爱着谁

你那大眼看着我

我的脸上笑开了颜!

子瑜跟着莫纳的节奏,畅快地扭动着腰上的舞裙,踏着轻柔的步子激情地向去病身边跳去;面纱上那说话的美瞳一直热情奔放地看着去病。

美丽的姑娘

你爱着谁

你的舞裙围着我

我的心儿跟着你转!

随着莫纳唱词一变,子瑜双臂如水般舞动,顺即就拉了去病起身离席,去病跟着热情洋溢的子瑜走到了舞池中央。子瑜围着去病开始扭腰旋转,旋转……

美丽的姑娘

你爱着谁

你久久不愿离去

我伸出手来拉入怀

拉入怀!

哎,哎,哎

我美丽的姑娘哟

我也爱着你

我愿牵着你的手

我愿跟你去远方

去远方哟,去远方!

……

转到后来,去病真就不由自主地伸手将子瑜拉进了怀中,两人就大胆地抱着了。

“好个不知廉耻的女子!”不知何时,陈夫人已经进了大厅,此时,她那一张脸已气涨成了紫色,伸手指着子瑜,那手气得不停地颤抖,“你还真是优人,惯会迷惑男人,难怪去病会被你迷惑至此!”

陈夫人看着室内的霍仲,痛心疾首地说道:“霍仲,你也看了你家主母的淫-荡之舞?”一转身,在一众女子中发现坐着却没有低头的莫纳,指着莫纳大声质问去病:“他是谁?为何在此?”

霍仲早就伏地不起,慌忙道:“老仆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莫纳则缓缓站了起来,稳了稳心,然后施礼道:“在下乃子瑜弟弟,名莫纳,见过陈夫人。”

去病酒已醒,抱着身子颤栗、一脸通红的子瑜,看着伏地的丫头们,语气很沉稳地说道:“兰儿,扶夫人回房去。”眼见兰儿脸色有些慌乱,去病就又喊了春儿。春儿赶紧上前,默默地伸手接住了踉踉跄跄的子瑜,两人一同扶着子瑜回后院去了。

“她也知道脸红!?还知道羞耻!?我都替你难过!”陈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咬牙切齿道。

陈夫人眼见子瑜穿成这样也巴望着她快点离开,免得丢人现眼,见子瑜仓皇而去,没再说什么难听的话。

“母亲息怒,请母亲入座。”去病让母亲坐下,那洞悉一切的眼眸顺便就扫了芷若一眼。芷若此时正低了头,喂大小子吃饭。去病收了如刀的眼光,看着母亲,笑着说道:“宫中见了这个舞蹈,儿子心中很喜欢,就让子瑜学了跳给我看,这也没什么。”

“你让她学?谁会让自己的妻室来学这淫-荡之舞,专门用来勾引男人?不是她要勾引你,还会是什么?你就会惯她!你以为将所有罪责揽在自己身上,我就信了?”

“这确实是我要子瑜学了跳给我看的,”去病诚恳地向母亲解释,拱手道,“母亲应该相信儿子,也应该相信子瑜。况且,我们是在自己家中高歌欢宴,也无人知晓,我就是想看看子瑜那跳舞的迷人模样,母亲不要责怪子瑜,都是我要求的,她不得不跳。”

陈夫人看着她这个胆大妄为的儿子,痛心道:“她如今是夫人,就应该有个夫人的样!怎还像那倡优似的乱来?”又看了一眼一直没有出声的莫纳,“他虽然是兄弟,可看见自己的姐姐穿成这样舞蹈,也应该避讳才对,怎可也跟着乱瞧,还帮着奏乐高歌?”

“陈夫人错了,那高洁之人就是着粗衣也如月亮般明亮干净,更不需要衣饰来装点;那龌蹉之人就是华丽服侍装扮全身,扑了再多的脂粉,也无法改变她低俗的本质。”

莫纳站了起来,挺直了俊朗身材,清瘦脸上带着淡淡的傲骨看着陈夫人,继续说道:“我姐姐就如月亮般高洁,无论她穿成什么样,都无法掩盖她那圣洁的气质,”又瞟了芷若一眼,“无论什么人都无法和她相比!”向去病一个躬身,就道,“莫纳叨扰了,就此别过!”说完,也不看其他人,径直就走了,那在边上跪坐的明珠,赶快就跟了出去。

陈夫人一不注意,倒被莫纳说了一番,那气更大,那很不满的眼看着去病,“你瞧瞧,她的兄弟竟然也是这样不懂礼节!”说着瞪了去病一眼,“你也不说说他,有他这样和长辈说话的吗?”

“他们都是匈奴人,从来直言直语的,你说他姐姐,他肯定要帮忙,况且,儿子也觉得子瑜高洁,跳只曲子也没什么。”去病笑看自己的母亲。

听到去病那和莫纳一个腔调的话,陈夫人被气噎了,停了一会儿才说:“都是你惯的!你如今已是万户侯,直逼你舅父了,封地比有些王爷都还多,你也应该收敛收敛,不要一味地我行我素!”

陈夫人端了座上的一杯酒,仰头就喝干了,责怪道:“我听说,你从军都带着你那夫人去,直去了几月,你这治家就不严!你治军也是这样随随便便?你的军士吃不饱,你倒带着夫人豪华奢侈从军!那天子就是再宠你,你自己也应该有个将军样!”

去病沉吟了一会儿,那逐渐凌厉的眼光在母亲和芷若之间扫了扫,缓缓道:“军中之事,我自有主张,母亲不必计较。不过,子瑜为我吃了不少苦头,我希望她快乐,我带着她到大营,也是不想她受委屈。”

“我听说,上次芷若生产,她受了委屈。可你回来,不是也把荷花给惩治了?让她罚了跪。上次,你去河西,芷若每日都去请安,是你回来后,不让芷若过去的。芷若一直过来,不是好好待着她,没亏待她?你从军,带着夫人出行,你让当家的芷若如何做人?你如果是带着一个小妾,别人会说,芷若治家有方,有气度;带着夫人出行,别人不看低芷若?她何时又受了委屈?”

“只要母亲以后将子瑜当儿子媳妇看待,儿子也就放心了。”听到母亲那难得服软的话,去病不再计较今夜之事,笑起来,“我也不愿意带着子瑜出塞,让她吃苦。”遂举了手中酒,豪气道:“儿子敬母亲,也敬芷若一杯,大家都是一家人,祝愿一家人和和睦睦,团团圆圆!”

芷若期期艾艾地举了杯,眼眸冷静地瞧了瞧同样看过来的陈夫人,三人畅快地喝了杯中酒……

子瑜离了去病怀抱,眼中就已浸满泪水,一直忍着,还没走进居室,就边走边呜呜哭了起来,并不是因为跳了艳舞而哭,而是一种深深被骗的委屈感让她泣哭不止。

“姑娘,别伤心,不是你的错,公子会好好解释的。”兰儿掉着委屈的泪,劝解道。

“夫人宽心,都是公子要求的,夫人已尽了妇德,夫人没错。”春儿柔声道,眼中也含了泪水。

晚上,子瑜扭了身子在一边,朝里侧脸,不理去病,吸着冷冷的空气,哽咽道:“你说的关了大门,不让他人……进府,可你母亲在没有任何通报下……就进了正房……你是故意的……你就想看我的笑话……”

去病伸手扳了子瑜身子,低头看着枕上子瑜那哭红的脸,疼爱地说:“你看,眼都哭肿了!你也不必在意母亲的话,母亲再怎么说都没用,只要我喜欢就行。你是陛下所正名的夫人,没有谁能改变这个事实!今日,母亲来也是好事,她认了你这夫人之位,她老人家就埋怨我不该让身为夫人的你跳这西域之舞,没怪你,你听夫君的话没错!”

子瑜停了哭声,一脸泪水地望着去病,不信地问道:“你没骗我?”

“当然,我为何骗你?”

子瑜疑惑的眼仍然看着去病,气道:“就你骗我!我左右都是死!”

“此话怎讲?”

“我跳了,母亲不爱;不跳,你又说我不尽妇德。”

“你嫁给我,还是嫁给母亲?”

子瑜嘴一撅,伸手就在去病胸前打了一拳。

“当然听夫君的话才对!”去病回味道,“今日被母亲打断,我还没好好看呢!你重跳一回,我仔细看看。”

“不跳!”

“你又不尽妇德!”

“你那妇德不好,我不跳!”

“有何不好?你夫君就觉得好!”

“不好就是不好!”

“那这好不好——”说着,去病身子就如山般压了过来,那嘴跟着也从脸上奔向唇,还喊道:“春——”儿字还没出口,子瑜就慌忙伸手捂嘴:“好,好,好,我跳!”

“这才是妇德的表率!”去病腰一摆,就又躺在了榻上。

子瑜躺着没动,含泪的眼一眨,狡黠道:“可没有乐曲,无法跳!”

“你可以边唱边跳!我知道,你行!”

子瑜傻眼了,知道不按这呆子的意思办,她今夜根本就无法安身!

“那你陪着?”子瑜柔声说道。

“好!”

“春儿——来,你敲鼓,我们在屋里跳舞!”子瑜终于笑道。

去病看着子瑜的舞蹈,渐渐的那眼中就带了一抹邪笑:“你穿着这衣裙,更是另一种美丽,我都把持不住了!”说毕,不管春儿一脸的尴尬,就狠狠地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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