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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冲突再起(1 / 1)

霍祁一脸的阳光灿烂,兴高采烈地进了府,快步向子瑜居室走去。进到庭院,就见珠儿闷热天坐在园中石凳上低头看地。

“咦,你今日怎如此有闲心在院中坐着?你不管儿子了?”见珠儿嘘声,霍祁奇道:“我回来,你怎不高兴?”

“嘘!小声,夫人才睡着。”珠儿疲倦的眼疼爱地看着霍祁,“你回来就好,受伤了吗?”见霍祁摇头,又问:“公子如何?也回来了?”

“公子受了一箭伤,不过也好了许多。”霍祁眼放光芒,兴奋道,“公子在漠北大捷!已经回京,现去宫中见天子,估计晚上宫宴后会回来。”见珠儿开始抹泪,霍祁看着黑漆漆的门洞,惊异道:“府中出事了?你不是说夫人睡了吗?谁出事了?”

珠儿将霍祁拉到远离大屋的远处,低声道:“你们走后,夫人怀孕了。”话才开个头,霍祁就笑道:“公子听了怕是比这次的大捷还要高兴!”

“哎!小声!前两日,夫人失了孩子,一直伤心,不吃饭,不喝药,也不说话,全府的人都愁着。”

霍祁那脸瞬间变色,脸带杀气道:“难怪,我进府时,门口那俩小子见了我不似以前那么高兴,一溜烟就跑了,肯定是去向大管家报信去了。有人害公子骨肉?”

珠儿脸色一慌,急忙道:“你不要胡说!”看看周围,小声道:“没人害夫人的骨肉,是夫人自己的问题。”说毕,珠儿哭了。

“你们回来了,”霍仲气喘吁吁地跑进了庭院,甩了额头的汗,就问霍祁:“公子人呢?”

“公子在宫里,估计夜里才会回府。”霍祁一脸的疑问,“大管家,夫人失孩子是何原因?”

自从子瑜害喜,霍仲眉头就没舒展过。听到霍祁的问话,霍仲眉头紧皱,就道:“我想着公子回府,赶紧就过来了,就怕公子发脾气,不知如何是好?喔,你问夫人的事,哎,一言难尽!”

霍仲摸摸须,苦着脸道:“夫人怀了孩子,一府之人都高兴,天子、皇后,还有公子的至亲都来看了夫人,都替公子高兴着。但那太医说了,夫人身子弱,这胎不好保。”霍仲继续试着脸上的汗。

“我来说吧,大管家歇歇。”见霍仲点头,珠儿接了话,说道:“果然,夫人吃不下饭食,吃什么就吐什么,夫人身子越来越弱,夫人还是坚持着,太医也瞧了,熬了汤药,可夫人还是吃不下。最后,夫人坚持不住了,就不吃那些呕吐之物,太医说,夫人身子太娇贵,那胎就没保住!”

珠儿哭起来,“夫人失了孩子就开始气她自己,就说,是她的原因才没保住孩子,一直自责,不能自拔。说,无脸见公子,她又犯傻病,就想跟着孩子去。春儿她们都哭肿了眼,兰儿更是哭得下不了地,我只有过来天天守着夫人。前日,赵夫人和莫纳公子过来,好不容易劝住了夫人,昨日,宫里还派了宫人来看望夫人,说,天子和皇后请夫人一定保重身子。午间,夫人才喝了汤药,这会儿,夫人才吃了菜末粥睡了。如果,不见公子人,你进去了,我们谁都劝不住夫人的哭泣。还是等公子回府见了夫人,让公子劝夫人节哀吧。”

霍祁眼黯淡下来,“我去宫中,等公子回府!”一转身就大踏步出了庭院。

不到傍晚,霍祁就见去病大步出了宫门。

看见霍祁在大门口等着,去病一脸的阳光,“今日怪了,以前,我大捷,陛下和皇后必留宴。今日,陛下听了喜报竟然令我早点回府。”见霍祁闷着不说话,笑道:“子瑜怎样?见到你没做什么违制的出格事?”

“没有。”霍祁粗声粗气地回了话。

去病翻身上马,“快,回府!”

进了府门,霍祁大步跟着去病朝里面走。

“咦!子瑜听我回府,居然没人在大门口等我,她在哪里?”去病停了脚步,回头看着霍祁,“她没在府中?”

“夫人在屋内。”霍祁说话吞吞吐吐的,见去病脸黑了下来,霍祁一抱拳,就道,“夫人病了。”见去病疑惑地看着他,继续躬身说道:“请公子先听听大管家之言再见夫人不迟!”

去病脸更黑了,那怒气时隐时现,闷声道:“我在书房等着,你去喊!”

在书房,去病知道了子瑜怀孩子到失孩子的全过程。

当霍仲说子瑜终于失了孩子,去病青黑着脸就将面前的矮几掀翻了,站起来,腰一动,手一挥,又将室内摆放的装饰罐子都打碎了,弄得一地的碎渣。好在霍仲久经沙场,试着额头的汗,仍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完了全过程。

等到霍仲说完,去病一屁股坐下,沉着脸半日没动身躯。

良久,去病才说:“仲叔辛苦了,你们去吧。”去病那声音很是沧桑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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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瑜,你醒了。”去病一手轻轻地握着子瑜的手,一手温柔地摸着子瑜脸颊。

子瑜微微睁眼,望望去病,就扭转了痛苦的头,哭道:“我无脸见你……”那泪顺颊而下。

“无妨,你身子要紧,养好了身子,我们以后再要一个。”

“都是我不好,我不能控制自己不吐,那孩子肯定嫌弃我是个不吉之人,他离我而去,都是我不好。”

“子瑜,不是你的错,你身子弱是我食言造成的,是我的过失造成,与你无关。那小子走了,我们以后会有的。”

子瑜鼻子一酸,“我们的孩子……没了……”见到去病那憔悴的脸,子瑜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去病没有说话,抱着子瑜,低着不再傲气的头颅,眼中痛惜、怀疑、狠毒交替闪过。

“我没用……我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子瑜根本就没力气,一口气回不过来,就晕了过去。

晚上,子瑜醒过来,躺在去病怀里,一直哭泣,去病也红了眼,安慰子瑜:“不要难过,等过几年,你养好身子,以后我们再要一个。”

子瑜哭了一晚,至凌晨才睡着。

太阳流转室内,虽挂了帘子,但那光影仍然很清晰。渐渐的,子瑜醒了,偌大的室内空荡荡的,静谧无声,子瑜只见春儿一人在面前,虚弱地问道:“人呢?”

春儿欲言又止,见子瑜疲倦的眼看着她,就吞吞吐吐地说道:“公子不愿打扰夫人养病,就在书房问话。”

“问话?问啥话?”

“公子想着夫人身子不好,滑了胎,想知道究竟,就喊了府中的人,逐一问话。”

子瑜心中伤痛着,泪珠又滴落了下来,“都是我不争气,身体差,才害了孩子,不管你们的事。哎!他又在胡来。”子瑜抹了泪,“你去说,就说我说的,你们都很尽心,是我的错,是我不争气,没有照顾好孩子……”子瑜又哭出声来。

子瑜也怀疑过,可自己身子差也是事实,如果真有人害自己,肯定是他的亲人,不会是他人……但愿不是她们……子瑜默默祈祷着。

听说子瑜醒了,去病过来安慰了子瑜。

“你别问了,是我的原因,我不能忍受那痛苦,和这些丫头们无关。”子瑜说了无数次这样的话,可问话仍然继续着。

这日,子瑜迷迷糊糊地躺着,仿佛听到春儿声音,“夫人,夫人,醒醒,仲叔求见。”

子瑜悠悠醒来,脸色蜡黄,喘着气说道:“请仲叔进来吧。”

“夫人,你快救救侧夫人吧!”霍仲一跪不起。

“仲叔,快起来。”子瑜咳起来,春儿忙端了茶水过来,扶着子瑜喝了一口,“芷若……怎么了?”子瑜一听,隐隐约约已知道缘由了,心中一紧,恐慌地看着霍仲。

霍仲站起来,哭丧着脸道:“这公子回府,逐一问话,已将夫人滑胎之事查明白了。夫人身子弱是一缘由,但还是有人做了手脚,让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慢慢滑了胎。”

子瑜听到是有人做了手脚就已气绝,一身冰凉,又晕了过去。

春儿慌了手脚,不停地哭喊:“夫人……夫人……”霍仲赶紧让菊儿倒了茶,令春儿抱着子瑜头喂了一口,春儿又不停地哭喊:“夫人——醒醒!”

子瑜悠悠醒来,霍仲在屋内早就急得不行,又一跪下地道:“老仆请夫人救救侧夫人吧!”

“仲叔请起。”一旦坐实那猜想,子瑜开始掉眼泪。

霍仲站了起来,愁着脸道:“公子回来,听说夫人有孕,很高兴。可又听我说夫人失了孩子,那气就很大,在书房发了脾气,摔了书房一屋的罐子和书简。公子根本就不信是夫人的原因失了孩子。等到公子气消了,公子就瞒着夫人,在书房逐一审问院中的婢女。好在春儿谨慎,将每日倒出的药渣又捡了回来,公子令人查看了那药渣。”

霍仲看看苦涩的子瑜,继续说:“已查明,自上年夫人开始吃药起,那荷花就不断地接近夫人院中的秋儿,因秋儿是陈夫人送过来的,原本就有往来,之后,俩人走得更近。夫人每日的境况,秋儿都告诉了荷花跟陈夫人,连太医所说的话,夫人喝的什么药都原原本本地说了。到了今年,知道夫人有了孕,那荷花就教唆院中的秋儿,给夫人的汤药减了量,那保胎的汤药根本就不起作用!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夫人滑了胎,太医也查不出夫人失孩子的缘由!公子不知怎么就查到荷花的背后主使好像是侧夫人和陈夫人,公子气得不得了。”

霍仲为难地看着子瑜,“本来,不该来求夫人,夫人毕竟是受害者,可如今,只有夫人才能救侧夫人。今日,公子当着侧夫人的面,已将荷花和秋儿杖杀,如今,正在那边审问侧夫人,侧夫人跪在房中,哭泣着央求。公子关了大门,陈夫人在外喊门,公子就是不理。这可如何是好?如公子杖杀了侧夫人,陈夫人有何颜面立足?母子必成仇人!所以,老仆斗胆请夫人劝阻公子,救救侧夫人和陈夫人!”说毕,老泪纵横,连连作揖。

“那侧夫人害了姑娘的骨肉,难道不该死吗?”兰儿不知何时进了屋,一脸的气愤,“我们姑娘骨肉就不是命了?她如此狠毒,就该死!”

子瑜眼泪顺颊而下,伸手拂去泪珠,艰涩地喊道:“春儿,去喊去病过来,我有话说。”停了停,掉着泪又说:“他若不过来,就说我永远不见他;他若杀了芷若,我就跟着孩子去。”

“我跟着一起去,”霍仲听了,已收了眼泪,急道,“春儿,快!快点,晚了,就怕来不及了!”

府门外,陈夫人正焦虑地站着。她一早听到消息就过府来,可府中大门紧闭,不让她进府。陈夫人气急败坏,急得团团转,转眼就咬咬牙,向卫青府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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