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发亮的大鱼缸,白雀深深地陷入卧槽之中。准确来说是他面前的这条鱼的两侧在发光,忽明忽暗。什么情况?难道鱼肚子里有晶晶球?虽然你是吃货,但是这种电子电路的小东西怎么说不至于亮成这样啊,这不知道的看了还以为房里头出事了发SOS呢!
身为资深职业技术宅,白雀立马在脑海中搜罗各种他所知道发光的东西,荧光棒破了被你喝了?你没那口福!外星生物?恩不现实。臊子面太辣被辣的发亮?好吧我是逗比...想了半天想破脑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没办法,只好使出那一招了!”白雀皱着眉头眯着眼喃喃道:“看来你还是逃不过幻化成汤的命运。”说罢衣服一扯裤子一拔,剩个底裤,伸手从桌下摸出了把大号裁刀,掂了掂:“我这招名叫实践出真知!能死在我毕生的绝学之下你也许就能明白马爷的一片苦心了...别动,别动嘿!”
半小时后。
白雀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他错误的估计了自己的能力和对手的实力,没想到这大肥鲤鱼的劲比土狗还大,身子真是比鱼还滑。额,比狐狸还滑...滑头?比...总之人和鱼都筋疲力。
他不是没想过直接下刀来一招破浪千刃!这不是已经没衣服换了嘛。要不也不至于顶着湿裤裆去食堂。或者来一招司马雀砸缸!已经被断电了,再闹出点动静会不会又露宿街头啊...把缸里的水到了吧?恩,倒哪?
MD,豁出去了!一咬牙一跺脚,回身从小衣柜里摸出了三大块陈年压缩老饼干。
“嘿嘿...”他咬着嘴唇抹了抹额头坏笑到:“大家都是文明人嘛,何必动刀动枪的?你看,两败俱伤都不是我们的本意,来,饿了吧,吃点东西咯?”就不信撑不死你丫的!看着这三大块压缩老饼干,白雀这个能干两大海碗面条的货都没自信一顿吃完,要知道这可是他专门储备的救急逃生粮,省着点能吃三四天啊。剖不了肚子胀爆它总行了吧?看我心地多善良,临走前还送一顿大餐,这么安逸的死法都没收你的钱啊!
于是乎他又一次坐到了地上。愣愣的看着手上的包装袋,失魂自语:“你个败家玩意儿...”
大缸里的肥鲤鱼不停地摆动着尾巴,似乎吃的特别开心。一张一合的腮帮子好像在嘲笑白雀,‘这点东西哪够吃嘛,小二,再来几斤肥牛肉!’
“娘希匹!算你狠!明天我就让食堂的前辈们帮忙降妖除魔,让大家都尝尝鲜!”白雀无可奈何的起身,正寻摸着趁着天亮前赶紧补个觉,只听窗外头一声鸡鸣。是的,厂里食堂的前辈们闲来无事,本着为厂里省点钱的精神,也为定期改善伙食做点贡献,早就在外头空地圈了一群鸡,顺便还解决了剩饭问题。这剩饭问题对白雀来说简直就是浪费,不过能吃到鸡肉喝到鸡汤他给举双手双脚。
随着这声破晓的鸡鸣,在缸底发亮的大鲤鱼慢慢的闭上了眼。这一天古怪的遭遇让白雀身心俱疲,在看到大黑鲤鱼合眼之后他恶狠狠的朝鱼缸喷了口唾沫星子骂了句:“妈呀,闭眼了?!吃饱了就睡,还睡得这么亮!呸,妖孽!”这声妖孽刚出口,天边霎时显出了一抹鱼肚白,大黑鲤鱼的眼睛突然睁开,身上的光亮得差点刺瞎白雀的眼睛。亮得好像窗外的破晓像是黄昏一般,这屋内才是真正的曙光。
“呜~~~呼~~~”白雀闭着眼,耳边又传来了打鸣声,恩?男低音式的打鸣?不对!不是鸡叫!强忍着刺眼的光,白雀微眯着眼,眼角的余光撇到身边的缸中气泡不断。紧接着一阵晕眩感袭来,五脏六腑像是要被掏出来一样!胸腹中一阵翻涌。“呕...又来?!”接着人不受控制的倒在了身边的小木板床上,又一次晕死过去。
与此同时,镇南的一间小平房里,齐至疏猛然间张开眼,缓缓地做起了身子,几乎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枕边的人还是醒了,她伸出手抚摸着齐至疏的脸,似乎真的能把他难看的脸色抹去。
“做恶梦了?”
齐至疏摇摇头,伸手握住了还在脸颊流连的娇嫩葱白。低下身轻吻了那俏生生的鼻梁。轻声说道:“这两天你好好的看着小橙,天一亮我就去找张九画。”
“嘻嘻,你不是扬言再见着就他让他变成张画画吗?”赵姨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双眼,嘴角带笑:“怎么,有的事还是需要他来画画吗?”
“呵呵,当年他轻狂无知,为了试力气,把他师父藏在霄和殿的禹王针当铅球扔了。这一扔就扔进了钟山。钟山野茫茫,别说我找了十多年没找到,就说钟山上的那条老家伙,性情乖戾,平日里做懒。一旦觉着烦躁发起脾气...那这天下恐怕又要祸事横生了。”齐至疏难得的打开了话匣子,也许是真的担忧,亦或者这枕边人总能给他安心吧。
赵姨还是摇了摇头:“我看那张九画也未必能拦的住,要知道当年那一针差点没把它牙打掉。”
“这就是头疼的地方啊,可要说这现如今千百年来寻风觅水,判星断月的大才,就他一个了。要不是你我这一世还未修到入真,早把他小子腿打断去。”说着说着齐至疏也乐了。
“他这辈子不也再不能入蜀山半步了吗,他师祖临走前也没把掌门给他,现在全靠他那个半大的小师弟在撑着。”
“不说这些没用的了,给我准备准备吧,还是老样子。”齐至疏带上眼镜,揉了揉太阳穴。
赵姨捏了捏他的鼻尖:“你那破皮箱就不能换换吗?真当自己还是当年的江湖郎中吗?”
齐至疏笑了,俯下身轻轻的咬在了她的耳根上:“东西还是旧的顺手嘛。”
“闷掻男...天亮了。”
这边甜甜蜜蜜,那边的白雀可愁坏了。自打第二次恶心的昏过去后,再醒来眼前就是一片汪洋大海。环顾四周,除了水还是水,发现自己完全就是站在海上。这飘忽的感觉使他的晕眩感更重了。
“这是啥破地方?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全是水啊。。。恩?我怎么站在水上?做梦,一定是在做梦。都是幻觉,幻觉!吓不倒我的!啊哈哈哈哈!”他苦笑着打趣自己,以求得一丝安慰。依他不算太低的智商联系上这两天发生的事,再迟钝他也明白了,不是碰上了灵异事件要么就是外星黑科技。。。
“喂~~~谁TM听得到看的见就给吱一声啊~~!”他猛烈的挥着手,希望自己成为荒岛求生后的获救者。
“喂喂喂喂喂...!”
“再不吱声我就地撒尿了啊!有本事你就再给我提上!”说着作势欲解裤腰带,却发现只剩内裤了。
“.........”
“哼!若有本事就放白雀出去!在我的地盘上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再也装不下去!”
“喂....”
“大爷?女王?陛下?我错了,放我回去吧,我保证每天...(噼里啪啦叽里咕噜)...”
“..........”
“语言不通?不会吧,难道要我秀外语?!太有才让人知道不好啊。”白雀自恋的摸着下巴,“先随便秀一个再说。”
“姑袋!麦年已湿Jack!薅哇柚?捱母佛爱三安安~~客有,俺的油?!(日安!我是Jack!你好吗?我很好谢谢,你呢?)
“Quiet!”那闷雷般的声音瞬间就消失了,只剩海面翻涌和远远的浪潮声。
白雀立马闭嘴了,脑袋却开始飞速的转着。嘿!这下找着突破口了!刚才还考虑说什么语呢,原来普普通通咯,英格俐士的嘛,哈哈,不就是快饿特嘛,小样。既然搔到了你的痒痒处就不怕你不开口!
“呃哼!”这次白雀深深地吸了口气,几乎扯着嗓子喊道:“乎哇油?!(你丫谁?!)俺的...歪的髪俺卖嘻耳?!家使特挑蜜!普离~~?!”(快说为啥老子会在这啊?!)
话音未落,只见那海平面上翻起了巨大的浪潮,接着一阵沉闷的声音传来,震耳欲聋:“Isayquiet!!”。轰!那天边的浪潮成几何倍数的涨大,潮水的巨响让白雀都感到了一丝腥咸。是字还未出口,瞬间就到眼前的大浪劈头盖脸的打了过来。虽然这遥远的距离让巨浪几乎消减殆尽,可还是妥妥两三米高。打得白雀一头一脸。
“噗...优戏,爱绞尽了补瑞A恩就为了能好好的跟你恐谬妮K婶,我整个人都喂特了!给个费死呗(你看,我绞尽脑汁就为了能跟你好好说话,我整个人都湿了!给个面子呗)...唾...我r!我俊俏的斯魔挨替!!(小虎牙)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