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是麻烦,咦,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机关密道?”夜无(情qíng)好奇地问道。
“……”缉天涯笑了两笑,那微银的瞳仁里带着几许怅然的华彩,过了会才淡淡地说着,“这座天牢……本就是我和皇兄一起建造的,也许,他自己都忘了,才会把我关在这里……”
说起来还真是有些讽刺啊!当年建造这秘道之时,除了他们俩根本没有第三者知道,缉氏兄弟本是同门学艺,所以就用了两人都懂的八卦步设为机关卡密。现在也没有多少人懂得八卦步,所以开启这机关的方法世上绝无第三人知道,缉氏两兄弟是丝毫不怕关在这里面的人逃脱,相反,他们利用这密道也储备大量的国库物质以备不时之须。
可是,今天却将这建造者之一的缉天涯关在了这里,还真是够滑稽和讽刺了。
“啊?哈哈哈……(挺tǐng)有意思的啊!看来你缉天涯要走是分分钟啊,那还在这里等死干嘛呢?傻小子……”夜无(情qíng)笑道,看着对方,真是有些搞不太明白这帅帅的想法,到底还是愚忠啊!这些古人也真是没得救,不过还好遇到她夜无(情qíng),她就是来拯救他这死脑筋的。
“我……”我是为了你来啊!傻瓜……
不过,很快缉天涯换了句话,“别说那么多了,你一定要踏着我的脚步来走八卦,知道吗?”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夜无(情qíng)说罢,就一脚下去,对方的脚还没有挪开就被正好踩中了。
缉天涯一阵吃痛,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夜无(情qíng)我就是让你踩我的脚步,不是让你来踩我的脚,你到底听明白了没有?”
“呃呃……嘻嘻,明白明白了!”夜无(情qíng)回道,接着看着他脚步又重新动了起来,但那速度让人咬牙啊,忍不住催促道,“快点走啊,你别走这么慢好不好,不然我又要踩到你的脚了。”
夜无(情qíng)很自然地抓起缉天涯的另一只手,两人双手互搭,一齐望着脚下的步子,缉天涯走八卦其实根本不用看,若不是带着一人,他早就打开了这机关了,可是,现在只有慢慢得来了。
“别踩我,你的脚太重了!”缉天涯故意侃道,目光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步子,可每次夜无(情qíng)走时都没有准确无误地严格踩到他的脚步,以至于这种两人来的八卦变得非常艰难。
“天啊!这要走多少圈啊!我拜托你,快一点好不好,缉天涯!”夜无(情qíng)看着这银发冰俊的王爷,真心有些无语了。
“本王怎么快,夜无(情qíng),你到现在还学不会聪明吗?我真是怀疑你怎么可以笨到这种地步,一个走八卦而已,有这么难吗?”缉天涯被她累得一遍遍地须要重新来过,忍不住口气也有些重了起来。
“你说什么,你这该死的破王爷,谁叫你要设什么八卦来当密码啊,真是无聊透顶了,我看关在这里人都甭想出去了。”夜无(情qíng)气恼地顶了回去。
“都像你这样,肯定出不去。”缉天涯淡淡地笑了下,“算了,慢慢来。”
“还怎么慢慢来,要是等下来人了,我看你怎么解释那外面的两人。”夜无(情qíng)说罢,眼眸子倏地转了转,“对了,你一个人应该没问题,那你把我抱着就行了,不对,应该说你背着我不就成了?”
对于夜无(情qíng)的说法,缉天涯看了她一眼,眼底里微微亮了下,“这倒是个办法,若是你不介意本王背你,倒是可以一试。”
夜无(情qíng)看了他一眼,瞅着见他眼底那闪烁的光华,她很清楚那是什么,但是对于本就对帅哥免疫力超强的她来说,这些都完全不是她的you惑,当然她也得防止些什么,随即唇角挑了挑,淡而无味地言道,“缉天涯,我可对你没什么意思,就算让你背那也不过是在救你自己,你可别想歪了。”
“那么多话,怕本王乱想什么?好吧,我没想,这样行了吧。”缉天涯无奈地笑了笑,表面虽没什么,可那心底深处,隐隐有些不快,不过掩示得(挺tǐng)好。
“好,帅哥,你蹲下(身shēn)一点。”夜无(情qíng)言道,走到他(身shēn)后,一个跳跃就趴在他的背上,双手搭着他的肩膀,“行了,缉天涯,你现在可以走了。”
“嗯。”缉天涯应了声,背着她,脚步快速地走着八卦步子,就那样(身shēn)如轻鸿,三圈已过,很快,咣铛!脚下一空,缉天涯背着夜无(情qíng)落了下去。
……
密道里面,一片古森森的壁垒景象。而那顶上的通道也已经再次被封死了。密道内一片乌漆抹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
“晕啊……”夜无(情qíng)是下意识地双臂抱住了他的头,待到睁眼时,这里已经是另一片天地。
黑暗里,缉天涯一把持正她的(身shēn)子,“夜无(情qíng),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着哪里?”
“还好还好,本人皮厚(肉ròu)厚,摔不死,咦,不是还有你当垫背么?哈哈,就更没事了!”夜无(情qíng)笑米米地言道,接着松开手,刚站起(身shēn)来时,忽而觉得内气有些什么不对头。很快她凝了凝气息,还是站了起来。
“嗯,我们很快就会出去了,那边有一间密室,进去后,密室里会有冗道的入口通路,然后我们经过冗道就可以出去了。”缉天涯说着,手突然在石壁某处按了按,忽而一片壁灯火把被点亮了,瞬间照映了这片密一(穴xué)空间。
当然这里根本就不止这一间密室,这看似乎没有任何路的密道大(殿diàn)上其实每隔一段距离的墙壁都有暗门,也就是有密室,至于那密室里面装着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也不是第一次来密道这类地方,夜无(情qíng)倒也不怎么奇怪,可是这里面竟然还装饰得不错,虽然不及那(殿diàn)上的宫(殿diàn),可是却也有简单的布置,桌椅茶具什么的一应俱全,只不过都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就是了。
夜无(情qíng)看着,没有说话,眼眸子倏地重重地沉了下,那来自体内的异样再次牵动了内气。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
“来,跟我过来,我带你去那边密室。”缉天涯显然没有留意到夜无(情qíng)的异常,还是一面说着,一面就走到一边的墙壁处,单手就那样放在那墙壁上面,在上面竟也虚画出一面八卦图像,很快,咣铛咣铛!一声卡响,接着那墙壁竟然透出一道暗门来。
缉天涯轻推之下,暗门打开了,“夜无(情qíng),我们一起进去吧!”待回过头来看夜无(情qíng)时,透过那壁把上的灯火,竟看到她的脸庞上浮出些奇红,而且头上还冒出汗渍来,不(禁jìn)皱了皱眉心,“你是怎么了?”
“……”夜无(情qíng)咬了咬唇,双手下意识地抱着自己的双臂,眼睛重得闭了闭,又张开,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我……我没事,快点离开这里。”这会已经感觉到那(身shēn)体里的异常(热rè)度了,那股(热rè)正是从某处传来,而且朝着四处像野草一般地蔓延了开来。
“你(身shēn)体不舒服吗?出了这么多汗?”缉天涯奇怪地看着她的脸孔,那面色很红,可是刚刚不是还(挺tǐng)好的吗?怎么会突然间生病了?
“别问了,快走!”夜无(情qíng)抱着双臂,朝前走了两步,竟发现那脚步都虚得很,走了两步竟像踩在棉花上。
缉天涯已然看出她脚步虚软,(身shēn)体歪歪斜斜,“你这样不行,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生病了!”
岂料手臂刚要搭上她的额际时,突然间被夜无(情qíng)一臂膀猛地打了下来,接着伴随着一阵喝斥让人怔了下,“别碰我!”
“……”缉天涯收住了手,再次看她,那脸庞上脖颈处已然汗腺渍渍,湿了她的脸,映透了她的衣裳,微微看得见那皮肤上的汗水。
夜无(情qíng)实在无力地再向前走一步,手臂扶着那壁沿,(身shēn)体已然沿着那光洁的壁滑了下来。
缉天涯看着她,万分吃惊,这不像是一般的病,反而像……这在宫中这种药是常见的,不(禁jìn)失语道,“你……你中了媚药?”
“我不知道……我……”夜无(情qíng)痛苦地拧着眉头,没劲地靠在那壁沿上,此时此刻,全(身shēn)像是被火在烧,却是丝毫无力解脱出来。(身shēn)体难受至极,可是心底却是泛着阵阵的苦笑,她就怎么会这么倒霉地又中了媚药了?还记得那次进密道时,是少凌伴着她一起进来,她试毒时中了,可是,有他在她(身shēn)边,她丝毫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
夜无(情qíng)痛苦地闭上了眼睑,一遍遍地拧痛着眉心,这会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该死,是谁给你下了这种药?”缉天涯说着,脑子里马上想到了一个人,“是不是李治?”
“李治……”夜无(情qíng)想起这个名字,很快地也想到了他为她准备那药汤浴时,那药汤里有一股不同往(日rì)的奇香,后来她还上前去在那药汤里用手触了触……
看来真的就是那会被染上了这毒,只不过这毒一直潜伏在(身shēn)体里,到了这会才开始发作。
“没错,就是那药汤浴的问题……”夜无(情qíng)咬牙切齿地说道,下一秒,(热rè)得难受,心一横,把头朝着那墙壁猛地撞了过去……一只手臂是快速地把她一拉,瞬间阻止了她这危险动作。
“你在干什么?你想死吗?”幸好缉天涯拦得迅速,不然还真一个头破血流。
“我不想死,一点也不想!可是……呵……老天爷就是喜欢玩弄我!折磨我!我斗不过它,我就把命给它还不行吗?”夜无(情qíng)愤声地咆哮了句,眼眸子里满是被染红的瑰色,莫名地夹杂着丝怒与悲。
缉天涯看着她甚是心疼,“没什么的,夜无(情qíng)你一定会(挺tǐng)过去的,我现在就带你出去,找解药好不好?来,快点!我背你!”
缉天涯朝着她挨近时,夜无(情qíng)却连连后退,直到又退到墙壁处,那低沉的声音里都带着丝莫名的悲痛,“你不要过来,让我死,让我死了算了!我死后,请把我的尸体交给地乾国的轩辕少凌!告诉他,我(爱ài)他,我一辈子都只(爱ài)着他!就算是死了,我到了(阴yīn)朝地府里也会(爱ài)着他,在那里等他百年之后再聚首……”
说着说着,夜无(情qíng)的眼眶里的泪已然泛滥成灾,不停地淌了下来,她知道自己定是躲不过这一劫了,但是,她这一生所做的一切她都不后悔,她追求力量,追索真(爱ài),无论遇到怎样的坎坷,她却从不退缩,也不骇惧,为了和少凌在一起,她付出多少痛苦和代价只怕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唯一后悔的是根本来不及嫁给自己最(爱ài)的他。
夜无(情qíng)眼底里放空,那种绝望再也掩示不住,可是就算她走了,她还是(爱ài)着这片世界,(爱ài)着那个美丽的人……
手心一紧,那乾坤枪的金光闪现,最近这枪已饮了不少鲜血了,那么就再多一点吧!
夜无(情qíng)眼瞳兮紧了,那霎时光华也有些焕散了,手提着枪,猛地朝着自己腹部刺去……
霎时,一道手臂是快速地捏住了她那只提枪的手腕,下一秒,缉天涯用劲地绞下了她手中的枪,更是快速地一把抱起了她,快步地走到了那里面那房间里,那里正好有一张(床chuáng),他将她放了下来,同时一手臂按住了她的肩膀。
缉天涯眼神异常认真地看着她,醇醇低沉的男声也透在了空间里带起那无奈又绸暖的温度,“本王知道你是另有所(爱ài)的,但是,请原谅我这样做,为了救你已别无它法…无(情qíng)…”
望着她的眼,凝视着她的脸,那么每一份的细节都已深深地刻入了脑子里,直到在灵魂处记忆了下来,他知道她这次的风易国的到来已经成了他永生的劫!
“不要!我宁愿死!”夜无(情qíng)痛苦地躺在(床chuáng)榻上,看着俯视自己的男子,那份银刺痛了她的眼,染着心都疼了起来……
她不会接受谁,不,她永远不要接受谁……少凌……少凌……
眼泪从眼角处再次滑了下来,润在那双鬓湿了发,也润了那份柔软枕。
“你死了,你再怎么见到他?”缉天涯看着她,俊颜上拧着结,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这样算是什么?
夜无(情qíng)怔住了,头歪了下,眼神里全是咀嚼的泪,就那样将视线给定格在某一点上,永恒不动。
“……对不起,我不能让你死!”缉天涯看着她美丽的脸庞上透出那根根绯红的血管,自知再迟疑下去,就来不及教救她了。
双手掰过她的手时,她还是很坚决,缉天涯一用劲之下,才掰开她的双手,横放在了她的头两侧,(身shēn)俯了下来……
华纱的蔓帐垂了下来,((荡dàng)dàng)漾起几分悲哀又柔然的(情qíng)怀,旁边的滚滚的珠帘玉器就那染着血的泪,异常地妖娆夺目。
好久好久,一份如浪的滚纱柔(情qíng)氤氲在密室里,浓得几乎都散不开来。
……
夜无(情qíng)的发全散了开来,搭在那脸颊上遮住那份动人的脸蛋。泪无声地滑了下来,不知停歇地流着,仿佛怎样也无法诉尽心中的哀恸。
“对不起……穿上吧!”缉天涯皱紧了眉头,已然速度地穿好自己,随即将她的衣物递了过去。
夜无(情qíng)一声不响地接了过来,吸了吸鼻翼,勉强稳定住那份悲痛,穿好自己的衣服,系好腰封,站了起来,泪眼朦胧间却看见那份角落里的珠花,真的很美,可是,为什么是碎散的?像那破裂了的心一般再也无法愈合到之初的完整。
“你……你原谅我吗?无(情qíng)……”缉天涯看着她,那份披散的发里满是忧伤的神(情qíng),他真的很能理解她的心(情qíng),但是,她知不知道,他也很痛苦啊!一切真的只是(情qíng)非得已。
好久,夜无(情qíng)都没有说话,过了会才道了句,“……我根本就不会记得,又谈什么原谅?”
“……”缉天涯也沉默了,自知这一切都不过是无感(情qíng)的错。可,他真的有感(情qíng)的。他也投入了,就在刚刚,那么真实的拥有过她,现在又要马上说忘记吗?这到底让他怎么办得到?
夜无(情qíng)迅速地整理了下自己的心(情qíng),很快地从吊坠空间里取出那枚火龙珠递给了对方,“缉天涯,这是你的东西,你拿好。”
缉天涯手紧了,看着她的样子,仿佛痛苦一下,她就释怀了似的,这么快的速度调整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可是她到底是能够放得下,可是他呢?他确定他这辈子都放不下了……
夜无(情qíng)忽而咬住了牙齿,紫瞳里满是愤懑的血色,忍不住咆哮如雷,“我和你没有过什么,没有!你听清楚了吗?不要再想起,也不要再忆起!”那眼眶的泪又一次要憋不住了,下一秒,她走上一步,将那火龙珠塞在了他的怀里,“我的眼睛是你救的,刚才……就当我报答你好了,我们谁都不欠谁的,我以后绝不会再来风易国,你也不准再去地乾国!永生我们都不会再见面!缉天涯,你答不答应?”
缉天涯抿了抿唇,冰俊的脸庞上带着丝错综复杂的芒光,终是回了句,“只要你好,我什么都答应。”
“好!很好,你现在带路,我要走了!”夜无(情qíng)高昂起头颅,努力地憋回那些泪,努力地在脑子里删除那些不该有的画面。
“跟我来。”缉天涯说罢,从她(身shēn)侧擦了过去,那一刻也听到了心裂碎的声音,冰滟潋清的眸子都瞬间潮了,但即刻他吸了吸鼻翼,忍住那股潮汐的涌动,很快朝着一面墙壁处走去。
单手抵在墙上又画了一个八卦的符号,很快咣铛!一声响,地墙壁映出一道暗门,缉天涯用劲一推,露出那冗道的入口。
“从这里就可以出去了。”缉天涯说着,都有些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了。
夜无(情qíng)什么话也没有,眼神变得凌然,接着很快便进入那冗道。缉天涯也跟着进去。
两人出了密室后,却是万万没料到那密室的那一端正好有人在那里守着。
无数的皇城军队已然将那片密道出口给围拢住了,而其中为道的一人一(身shēn)金色华袍,就那样坐在一张椅子上,神(情qíng)悠闲地等候着他们。
“守株待兔!朕今夜的狩猎似乎还不错。”缉南冷笑了声,接着看向那披头散发的女人,“夜无(情qíng),好久不见,既然来到我风易国了,为什么不来找朕呢?朕可是好痛心的哦。”
夜无(情qíng)漠无表(情qíng)地答了句,“陛下(日rì)里万机,无(情qíng)岂敢叨扰,就此拜别!”接着也不再说其它话,也不再去看谁一眼,便朝着那风易军队拢去。
那围绕的军队岂会让她通过,硬生生地拦截她的面前。
“让开!”夜无(情qíng)看着挡在面前的众士兵,眼狠戾地兮了下。
“来了我风易国,杀了大将军,就想一走之了吗?这也是不是太容易了点?”缉南冷冷地笑了下,眼底影着那(阴yīn)谋华光。
缉天涯忽而言道,“皇上,潘钰的事(情qíng)是臣弟做的,与夜无(情qíng)无关,放她回去吧!”
“哼!这时你倒是比之前更会说话了啊?我的好皇弟!”缉南的脸庞冷了下来,更布上一道(阴yīn)霾的芒光。
夜无(情qíng)看着他,手心捏紧了,声音里带着狠劲儿,“一人做事一人当,潘钰(欲yù)辱我……为求自保只好杀了他!”
缉南想了想,眼眸子狡黠地一笑,舒展那脸庞上的冷色,继续言道,“这样的话……那还是(情qíng)有可缘,不过无(情qíng)公主既然杀了我国大将军,兼于你也是一国公主(身shēn)份,朕也不能以国律来定罪了,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必须永远留在我国恕罪,正好呢,朕与你之前也确有些缘源……也一直让朕念念在怀。”
缉南停了停,过了会,才微微梳理出那份心中的(情qíng)感。
“无(情qíng),朕昔(日rì)向地乾皇下过和亲贴,你为什么要拒绝?”缉南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她的话,只在乎那自己的心中的感觉。
夜无(情qíng)冷笑了下,过了会才答道,“无(情qíng)在我国已有婚约,陛下盛(情qíng),无(情qíng)受不起。”
“已有婚约,那你现在不是还没婚吗?呵呵!真是天意啊!无(情qíng),你说你千里迢迢来到我风易国这不是缘份吗?朕可不会这么轻易放你走!”缉南笑道,俊颜上满面(春chūn)风,看着心中人,她还是像以前一样的美啊,特别是那份冷酷看着是多么地让人心醉啊。这样高傲的女人能握在掌中,揉在怀里,那绝对是能让人立即(热rè)血沸腾啊!
忽而,一直也没再说话的缉天涯跪拜言道,“皇上,请放过夜无(情qíng)吧!”
一句话引来无名恨,“缉天涯,你够了吧!再这样,朕可不会饶你!”缉南狠狠地说道。随即看向夜无(情qíng),“夜无(情qíng),朕有意纳你为贵妃,聘礼在三天前朕已经下给地乾皇了,呵呵,现在他应该已经收到了。”
“……”夜无(情qíng)好一阵沉默,(身shēn)已失了一次给缉天涯了,现在又要被缉南……
这所谓的杀人不偿命,而是要留下人来恕罪的方法吗?讽刺!多么讽刺!这不过是杀了一匹狼,而另一匹狼来审问自己,最后定则让自己留在他(身shēn)边……以(身shēn)恕罪!
以前怎么从来没觉得这缉氏兄弟有这种影响力,而现在来看,是她错了,她遇到他们俩开始……就注定是她夜无(情qíng)的一生的痛苦!
缉天涯单膝跪拜在地上,看着夜无(情qíng)被自己的皇兄给((逼bī)bī)婚,那种感觉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更何况她刚刚才和自己在一起过,无论如何他都受不了她再给了皇兄!
“若……我不想为贵妃呢?”夜无(情qíng)的声音很冰冷,丝毫已经找不到之初的温暖了。为什么这一夜好像发生了太多的事(情qíng),让她的(身shēn)心也伤得一团乱。
“那为后吧!朕立你为皇后如何?”缉南笑着接了下去。
夜无(情qíng)看着这男人,一张俊玉柔美的脸孔是丝毫不输于缉天涯半分,可是一想到那刚刚(身shēn)心分裂的痛,她就(欲yù)死则不达,“你就这么想要得到我吗?缉南?”
夜无(情qíng)的唇齿狠狠地咬了起来,看着对方,那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人压抑。
“这样的眼神看着真是很凶啊!不过,也够有震慑感觉了,朕就喜欢你这样子的!知道吗,无(情qíng),朕找遍了全世界都再也找不到和你一模一样的女人了,你真是太吸引朕了!朕自和你分别后,没有一(日rì)不想你……”缉南看着她,勉强地笑了下,“嫁给朕吧!朕绝不会让你后悔你的决定,无(情qíng)!”
当着这么人来表白,缉南是第一次,不由地心底也有几分紧张感,看着对方那倩美冷酷的倾城美颜,说什么他都放不下心来,也放不下手来。
夜无(情qíng)眼动了下,心就再次被剧烈地震痛了,她真的好累了,为什么这些人还要来((逼bī)bī)她?
“你想要是不是?好啊!那你拿去啊!你就拿去啊!”夜无(情qíng)再也憋不住眼眶里的泪,一抹潮汐滚落下来,染了脸膛,痛了心肠。
缉南看着她的泪,倏地有些疼惜。那一直跪着的缉天涯更是气得捏紧了拳头,那一霎时有股冲动就快要让人暴裂了。
“无(情qíng),不要流泪好不好?朕发誓朕一定会好好待你的,好好(爱ài)你的,在朕的这后宫里你就是我唯一最(爱ài)最(爱ài)的女人!”缉南说着朝着她走上前,看着她梨花带雨的美颜,单手朝着她触了过去。
夜无(情qíng)脸一侧,冷漠又绝望地道了句,“我答应为后,不是为了陛下,也不会(爱ài)你!”
说罢,夜无(情qíng)朝着他狠狠地看了过去,这张脸比之初更华丽了,可是却再也没有那昔(日rì)的半点温暖(情qíng)怀,“不是要走吗?”
缉南愣了下,不过那脸庞上僵硬了片后,还是勉强地笑了笑,“回宫!”
走之前缉南不望回睨了那地上的人一眼,冷冷地斥道,“皇弟,以后做事不要这么糊涂,这次朕就饶了你!给朕好好回去面壁思过!想清楚想明白了再来见朕!”那潘钰死都死了,再损失一名虎将实在是不值得,说白了,之初抓缉天涯入天牢也不过就是想引蛇出动,抓住夜无(情qíng)!
接着缉南率着大队人马拥着夜无(情qíng)顺顺利利地返回了风易皇城。
徒留下那银发的人儿缉天涯还跪拜在地上,瞅着那片脚下的地面,缉天涯狠狠地捏起了拳头,“……缉南。”冰俊无双的脸庞上映满了那赤烈的怒炎,像那熊熊燃烧的大火,将(身shēn)心焚起那无尽的恨!
……
夜魅华光,篱篱星辰,璀璨地闪耀着无尽的色彩。
无(情qíng)(殿diàn)三个金辉大字在东(殿diàn)的一处特别显眼,这是缉南特别为夜无(情qíng)连夜准备的宫(殿diàn),装饰宝贵,到处是精雕细琢,每一厘寸的摆设都是相当考究。
夜无(情qíng)坐在一处椅子上,视线望着前方有些呆滞,忽而间她都变得不会思考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坐在这个根本主不属于自己的陌生地方。
忽而,一名太监走了进来,大声地宣旨,“夜无(情qíng),今夜,皇上会过来无(情qíng)(殿diàn),你好好准备一下吧,准备迎接圣恩。”
太监走后,夜无(情qíng)还坐在椅上,视线兮了兮,眉头间皱了皱,迎接圣恩?就这样迫不急待了?呵……多么好笑……
接着,几名宫女走了过来,将她扶了起来,走到里面的早就准备的沐(殿diàn)里,替她宽衣解袍。夜无(情qíng)没有动,眼神有些麻木,走进那满是桂香的池子里,就算这里面再有那媚毒了又能怎样呢?
夜无(情qíng)笑了,一抹悲哀感觉涎伸了出来,之前那被缉天涯宠(爱ài)的地方还隐隐地疼痛着,却没想到还没隔到一天,她就要同样地伺候他的皇兄缉南了。缉氏兄弟!夜无(情qíng)下意识地紧紧地咬住了唇瓣,只到唇边上面留下一排血痕子。
沐浴完好,穿戴好那华丽的锦绣袍服,头上被挽起云髻,华钗金凤簪子插入在发中,耳饰,颈饰,额饰哪一样都是精致华美绝伦。
“娘娘,您真的好美啊!”
“如此美貌,定能把皇上给迷得神魂颠倒啊!”
宫人们均是惊叹不已,连连称赞着她的不俗美貌。
夜无(情qíng)望着那镜子里的女人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这就是她么?是她夜无(情qíng)吗?不,那不是她!她不是这样子的!不是!
心在片刻被拉痛了,夜无(情qíng)闭起了眼睑,泪光不自不觉间润了睫毛,咽喉里滚动着伤心的(情qíng)。
夜已深,这夜的皇宫里却有些和往常不太一样,处处的空气紧得有些让人窒息。皇城外一丛丛的密密麻麻的军队正在悄无声息地在皇城四处潜行着……仿佛预示着惊夜城变的某种征兆。
无(情qíng)(殿diàn),一袅沉香缓缓地逸在这片华美富丽的(殿diàn)堂上。
“皇上驾到!”远远地,太监的声音就拉长地吊在空气中。
很快,一袭龙袍裹(身shēn)的风流又英俊皇帝缉南走了进来。
“皇上吉祥!”无(情qíng)(殿diàn)所有的人都跪下行礼,其中也包括了夜无(情qíng)。只是她的动作很木然,根本就像无感觉的木偶。
“皇后免礼!”缉南快语道,接着走上前一步,将夜无(情qíng)给搀扶了起来,接着眼余光扫到四处,“其它人退下!”
“是,陛下!”很快宫人们全部都退出了寝(殿diàn),将这片偌大的空间留给了他们。
“皇后……”缉南刚唤了句。
“皇上,还是别叫我这称呼吧,我还没有嫁你为后!”夜无(情qíng)语气不带半点温度,更是微微带着丝嘲讽。
“无(情qíng),你今夜就是朕的人了,现在心底怎么还没憋过了这(性xìng)子?”缉南看着她,这样浓妆艳抹之后,她是越发地显得尊贵了。
“哼!”夜无(情qíng)冷哼了一声,不再说其它话,眼眸子斜睨地望向它处,思绪在不停地乱动着,难道说她就真的就要这样破罐子破摔了吗?夜无(情qíng),你到底还是你吗?
看到夜无(情qíng)满脸不快的冷漠样子,让缉南的好心(情qíng)也顿时吹没了,脸孔也顿时(阴yīn)霾了下来。
“不想跟朕,不想做朕的女人?”缉南一眼看透她的心。
“我从没想过!”夜无(情qíng)抬起头来,迎向对方的脸,还有那双眼,那双过于光亮的眸子全是什么,是**,是那种从来还没有得到过,还没有尝过这第一公主、(情qíng)华门门主滋味的邪恶目光吗?
脏!简直就在瞬间脏了自己的眼,夜无(情qíng)侧过了脸孔。
“那你就现在想!朕给你机会,给你时间来想!你可以彻底想明白点,这跟了朕会有多少好处!总好过你嫁给一个那不是人上人的男人强得多了!”缉南也咬唇说道,那双俊眸里也透出丝丝亮灼的光彩。她杀了他的大将军,他不怪她,反而承诺钦点她为皇后,她还想怎么样?
“谁说他不是人上人,在我心中,就算他瘸了,残了,他都是我的最(爱ài),他就是人上人!我只(爱ài)他一人,只(爱ài)他……一人!谁都没有办法代替他!”夜无(情qíng)愤怒地驳斥道,
眼底的火色也更透出了数分。
“好,那朕告诉你……那个人死定了!”缉南冷酷地说道。
“你杀了他,缉南,你永远杀不了他,哈哈哈……哈哈哈……”夜无(情qíng)忽而大笑了起来,笑得(身shēn)体颤抖了两下,“你们缉家,缉氏兄弟,真的都是人渣,渣男!你知道吗?皇上……缉南,你就是我最遇到的最坏最坏的渣男!”
夜无(情qíng)边说边笑着,神(情qíng)有些疯癫感,想到所发生在自己(身shēn)上的一切,她就觉得这是个极大的笑话啊!她竟然被这缉氏兄弟给轮流玩了……
“你疯了吧!竟然这样咒骂朕,夜无(情qíng),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缉南的目光变得冷酷了起来,看着这面前的女人,她就像是特别生出来烦他心的胆大包天的人!她的笑,她的高傲,还有她的那层皮……真的好想让他现在就把她撕开!彻底地尝尝征服了这样的狂霸女人是什么味道的!
“早就不想活了,死之前,夜无(情qíng)也要拉着陛下来陪葬了,陛下若是愿意,就来地狱里跟我夜无(情qíng)做夫妻吧!”夜无(情qíng)说罢,掌心已然亮了起来,一道乾坤枪的影子现了出来,就那样朝着缉南刺了过去。
缉南早有防备,手心也速度地亮起,一柄宝剑现在掌心,接着很快用宝剑格档开她的枪,单手那早就盘起了无穷的力量锁住她的手腕,那带力地一扯之下,很快就脱掉了她的枪,然后另一手一个推力,将她给直接推到了那后面的(床chuáng)榻上……
还没等夜无(情qíng)起(身shēn),缉南已经强势地如恶狼般扑了上去……
帐蔓华纱随舞乱摇了起来,(殿diàn)堂里那华美灯饰上的根根烛火也妖娆地跳跃着,似乎别样地演绎着这份激火搏斗。
被缠上(身shēn)的蛮斗很快就让夜无(情qíng)有些疲竭,再加上那心力交瘁,让她根本难以抵抗他的强势。
但就在缉南要得手的那一刻。
一道气息从天而降,剑影快速晃了过来,那剑光闪烁着刺眼的璀璨亮色,就在缉南察觉那(身shēn)后的异常气息时已然晚矣。
兹——一道剑刺狠狠地从他(身shēn)后扎进了他的心口,血滴了下来……
鲜血夺目的颜色落在了夜无(情qíng)的(身shēn)上,一点点地润了她的凌乱不堪的衣裳。
一道华丽的银色(身shēn)影落在那他们的(身shēn)后,缉天涯手心上正握着那把凌厉无比的剑!
“你……”缉南看着那夜无(情qíng),这一眼含着各种复杂的(情qíng)与痛,不知道是那痛更多些,还是那(情qíng)更多些,总之就那样地齐并而来,在片刻间将心给染成了一片血色。
“我恨你……不死!”夜无(情qíng)眼眶里全是激愤的光亮,手用劲将他推了下去,然后迅速地一个翻(身shēn),从(床chuáng)榻上站了起来。
“皇上,都是你((逼bī)bī)我的!莫要怪臣弟狠心了!”缉天涯的俊脸是透着孜烈的冷酷,那份冰俊此时看着就像把一把冷烈又燃火的刀,生生地扎着人的心脏,连着根一起疼痛着。
夜无(情qíng)看着这幕缉氏兄弟相残的画面,第一感是非常震撼,这副画面太有视觉冲击感了,她看着那所谓的愚忠的弟弟竟然会有一天提起剑斩杀了亲兄……这样的戏还真是不能说他不狗血啊!
簌地!缉天涯眼一冷,长剑拔了出来。
“啊……”缉南痛苦万分地呻痛了声,重重地倒塌在龙(床chuáng)上,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侧脸时,看到那一抹银色,非常非常地耀眼和刺痛。
“你……你为什么……要杀朕?”缉南唇角不停地逸出大量的鲜血,他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亲皇弟竟然敢弑兄弑君?竟然敢犯下这大逆不到的罪孽!
缉天涯的眼也全被那片淌红了,唇角紧了又紧,那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不该((逼bī)bī)无(情qíng)!皇上!”
是的,他就是忍不了,完全忍受不了了,他若是还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欺辱而不管不顾的话,那他就不是个男人!更何况她……她还是自己的女人啊!
不管她心底承不承认都好,那都是事实,她跟他有过一夜,而且他也确定自己(爱ài)着她啊!
缉南看着缉天涯,那眼光里的华光渐渐地焕散了开去,“你……你居然为了……为了她……”
“我(爱ài)她!我不能容你欺负她!”缉天涯望着对方,眼神里也嚼满了痛心和一份说不出的感(情qíng),可是,既然做出了选择了就没有后悔的路可走了,缉天涯拿着血剑的手抖了抖,声音((荡dàng)dàng)漾在这显得有些血腥味的空气里,“对不起……皇兄,再见了!他(日rì)百年后,我再来向你陪罪!”
缉南在对方的一阵阵话语声中终是闭上了眼睑,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rì)自己的生命就这样地结束了,还是死在亲手足的手上,若是他知道对方会有这么狠戾的一刻,或许先下手的是了缉南了!
缉天涯看着对方的尸体好一会都没有动,直到那宫外响起了阵阵的喊杀声,接着,一名宫人惊慌错乱地跑了进来,一看到那寝(殿diàn)里一幕,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皇……皇上……”魏公公腿软了下来。
缉天涯拿着还在滴血的剑一步步地走到那太监面前。
“不要……呜呜……不要杀老奴啊!”魏公公痛哭了起来。
簌地,刀起人落。血再次飞溅了一地,魏公公倒塌在了地上。
“皇上很寂寞,你必须得去陪他。”缉天涯看着那太监的尸体,淡淡地道了句,面色非常冷漠。之后那目光朝着那唯一还站在(床chuáng)边的女人望了过去。
只见她衣裳凌乱得很,那刚刚恐怕是被缉南疯狂地给蹂躏了下,那面庞上的妆都花了,唇角的半张脸都满是重重的红色,还有那头发也乱糟糟的,头上左边挽着云髻,可另半边发披散了下来,什么珠花凤钗的挂在上面,一个字,就是惨就是乱。
夜无(情qíng)看着他藐着自己,眼神也紧了下,最终回了句,“缉天涯,你真够狠!”
“……”缉天涯说不出话来,看着对方,都不知道该放什么表(情qíng),他想再重复那些对临死时的缉南说过的话,可是,他觉得完全没必要,因为,她本已经听到了,那再重复也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你没事就好了。”缉天涯瞅着她,语气非常低沉。
这会宫外的喊声也越来越响了起来。
夜无(情qíng)看着他,脑子里想到什么,“你……你已经造反了?”
“我别无选择!”缉天涯回了句,接着朝着那(殿diàn)门处藐去时,一名侍卫也很快地走了进来。
“禀报王爷,已按计划将所有的大臣都被召集到大(殿diàn)上去了,请王爷速速过去!”侍卫禀道。
“好!做得好!”缉天涯说道,走之前看向夜无(情qíng),“不要走,等我回来,无(情qíng)!”接着,转过(身shēn)去,收起那血剑,快速地走出了大门,朝着那风易大(殿diàn)而去。
(殿diàn)上仅下了夜无(情qíng)一人,还有两具尸体,看着风易国皇帝这副惨死的样子,忽而也腾升出些感叹,“要宫变是没办法阻止的。”
随即很快地,夜无(情qíng)迅速地又整理了下自己,换了(身shēn)简单的太监袍服,也走出了寝(殿diàn),来到(殿diàn)外。
这会的(殿diàn)外是兵荒马乱地乱成了一片了,到处都是横走的宫人和那仍在抵挡拼杀的御林军侍卫。
夜无(情qíng)也顾不得再看了,朝着前方宫门处快速地走去,却在惶恐不安,穿梭不息的人流中看到一个人影子,那人站在一处拱桥的高处,一(身shēn)白袍,长发逸在两鬓和背上,(身shēn)形比较削瘦,那份背影一下子勾痛了夜无(情qíng)的某根神经。这是她作梦都不会忘记的背影啊!
“少……”夜无(情qíng)又生生地停住了(欲yù)喊出的名字,她看着他站在那人流慌乱的宫闱过道上,没有不知所措,只是很平静地站立地在那里,仿佛与这片喧嚣混乱的地方格格不入。他看着这周围,视线每扫一遍,眼神好像一目百里,仿佛在找人,更是像是在等谁。
那霎时,夜无(情qíng)的心就被轻易地刺痛了。若是在以前,她定毫不犹豫地喊了出来了,可是现在……
她犹豫了,不仅犹豫,还深深地痛苦着,她不知道现在的她还是不是应该回到他的(身shēn)边去?
夜无(情qíng)也贮停了脚步,靠在一处石壁后,神(情qíng)悲喜交织,她的少凌终是找来了啊!
忽而空气中另两道气息也在此处徘徊不已,夜无(情qíng)朝着天空中看去,看好瞅到那一绿一蓝两道(身shēn)影,不是别人,正是那沈星辰和迷蝶依。他们浮在天空中,俯视着这混乱不堪的皇城,倒也不着急下来,恐是在找什么人。他们的旁边还有一道淡粉色的倩影子,是一个漂亮的女子,夜无(情qíng)仔细一看,竟是那火岚国的二公主飞琼。
原来,轩辕少凌以及沈星辰等几人本来可以早一点来到这风易国的,可惜,在来到风易国的途中也遭遇到一些事(情qíng),路途中有些耽误了。
轩辕少凌坐的客船和沈星辰驾的大船同时在海上遇到了暴风,风吹偏了两船的方向,后来,在那个方向又遇到了几艘海盗船,而那海盗不是樟木,而是另一批更为厉害的海盗,头目为佐木,他们竟绑架了火岚国的飞琼公主,而飞琼公主则是准备到风易国来游山玩水的,海盗头子佐木绑到公主,准备打算娶飞琼为夫人。
轩辕少凌、沈星辰几人看到这番(情qíng)景,决定插手此事救出公主,随即沈星辰便与轩辕少凌合谋了一个计划,顺顺利利地救出了飞琼公主,并且还将那些海盗给一网打尽了。
而飞琼对他们是感激涕零,后来知道几人来风易国打夜无(情qíng)时,更是决定要一起来找她。随即几人同行,一并来到了这里。这才耽误了这多么天。
再见他们,夜无(情qíng)眼瞬间有些酸了,下意识地更是隐匿住自己的气息,继续朝后退,在一个捌角处正好撞上了一名女子。
“小菊,怎么是你?”夜无(情qíng)一把拉住要被自己撞倒的女孩。
“太好了,小姐,小菊终于找到你了。”小菊高兴地说道,两双眼睛异常机灵地看着这个“太监”。
“你不是在客栈里休息的吗?”夜无(情qíng)奇怪地看着她。
“小姐走后,我担心小姐啊!后来皇宫听说出了大事,街了也到处兵荒马乱的,所以我就一路赶到皇城了,皇城门口连个守城的侍卫也没有了,到处都是逃亡的人们,我进了宫,这样一路找了过来,没想到就在这里遇到小姐了。”小菊说了一大串的话,再次看到夜无(情qíng),甭提有多么高兴了,一把拉住夜无(情qíng)的胳膊肘儿,“小姐,小菊以后就跟着你了。”
“嗯。那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夜无(情qíng)说着,火速拉着小菊从另一条路上快速地离开这皇城,也彻底地避开了与轩辕少凌,沈星辰他们。
那熟悉人儿的气息徘徊片刻竟又消逝在这片混乱不堪的皇城里。沈星辰等人看到那人群中的白衣人儿时,沈星辰眉心一紧,率先从天空驰骋了下去。
“轩辕少凌,你看到夜无(情qíng)了没有?”沈星辰问道。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