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下意识就拽住了那尾巴,定睛一看——
傻眼了。
这到底什么鬼?尾巴还能是七彩的?
感觉头顶越来越重,她不耐烦的伸手一抓,一个毛茸茸的爪子拍过来,硬是拍飞了她的手。
姜芜:“……”
对面的男子斜眼看了过来,目光没有在姜芜身上停留,而是冲着她头顶上的东西淡淡道,“过来。”
只感觉两只爪子在自己头上一蹬,姜芜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道黑影迅疾闪过,下一刻出现在了男子的怀里。
姜芜又愣住了。
那是什么?
狐狸?不,它比狐狸要骚气。松鼠?不,它比松鼠要凶恶。
一身火红的毛,尾巴却是七彩的。
此时,奇怪的男鬼和一只杀马特宠物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她面前。
她突然就想掐一下自己的大腿。
自从做了鬼,眼神都不好使了。
“阎王爷爷!”想也不想的露出谄媚的笑,姜芜此时无比庆幸自己有着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我要投诉!”
阎王都不知道活了几千年了,堪比老王八,赛过活祖宗,叫他一声爷爷他已经赚大发了!
男鬼似笑非笑的瞥她一眼。
“呸,你爷爷在这里!”男鬼怀里的那只杀马特宠物双腿站立,一脸不屑的盯着她,“还不快快见过你大爷!”
姜芜:“!”
去他大爷的!
这年头连个宠物都会开口说话了,不是说建国以后动物不能成精吗?
“看什么看!”那宠物怒了,长长的尾巴一扫,摆出了个妖娆的姿势,“你是不是爱上了我?”
姜芜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只搔首弄姿的宠物,然后毅然决然的移开视线,“阎王爷爷,我是真的要……”
投字还没说出来,她就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了。
一个穿着黑袍面容却白得吓人的男鬼走了出来,恭敬的弯腰,“爷。”
阎王点点头。
那宠物乐不可支的看着姜芜那僵硬的模样,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然后跳到她肩膀上,尽情的用自己的尾巴扫着她的脸。
“四九你等会儿,看我先痒死她!”
四九的腰弯得更深,“谛听大人,她已经死了。”
谛听大人:“……”
阎王眼神飘了过来,给了它致命一击,“蠢!”
姜芜整个鬼都是崩溃的。
谛听?那不是传说中地藏菩萨身边的通灵神兽吗?
真的存在?
她一定是死的太快,智商忘记带过来了。
嗯,一定是。
不管姜芜怎么想,只见阎王微微抬手一划,那孟婆汤池便轰隆一声慢慢露出条道来。
四九上前看了看情况,这才对着阎王道,“爷,可以开始了。”
姜芜有点懵。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杀完鬼之后还要藏鬼?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只感觉有谁在背后推了她一把,然后那道强光一闪,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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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姜芜缓缓睁开了眼睛,不意外的撞进一双欣喜的眼眸,“小梧,你醒了!”
她一脸痛苦的闭上眼。
“小梧,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那道声音的主人着急了,在床前来回踱步,“我们去医院看看!不行,我找你三哥来看看!”
这个穿着围裙手拿铲子一脸着急上火的中年帅大叔,就是她这副身体的亲生父亲——姜山。
眼下,她已经不再是姜芜,而是姜氏集团的千金,排行第四的姜梧。
她前面还有三个哥哥。
大哥姜桐,是松山市政府的副市长;二哥姜树,是Z国娱乐界首屈一指的大公司金牌娱乐董事长;三哥姜叶,是市里著名的脑科医生。
姜梧从出生到十八岁生日前,明明身体各项机能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却一直沉睡不醒,直到——
姜芜借着她的身子醒了过来。
明明姜梧没有意识,应该不知道姜家的事情才对,可是等她睁开眼的时候,关于姜家的一切却全都自然而然的浮现在她脑海里。
除了一个人。
姜梧的母亲周灵菲。
只知道她在姜梧四岁的时候去世了,其他的一无所知。
“小梧你说句话!哦对不起,我忘记了你还不会说话!”姜山心疼的不行,恨不得自己以身代替她,“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就示意,爸爸给你看看,好不好?”
明明是个很魁梧的男子,却用着无比轻柔的语气说话,仿佛很害怕吓到眼前的人。
姜芜想了想,指指姜山,又指指门口,然后挥挥手。
姜山立即捂着胸口做心痛状,“小梧,你就这么嫌弃我吗?”
“那是当然,毕竟你太老!”
门被人推开,率先走进来的是风流模样的姜树,随后才是严谨肃然的姜桐,最后是温文尔雅的姜叶。
说话的人正是姜树。
姜山气得挥起了铲子,“小兔崽子,敢说自己老子老,看我不打死你!”
“你就一块快被风干的老腊肉,就别挣扎了。”姜树耸肩,不正经的对着姜芜眨眼,“小妹快看,小鲜肉在这里!”
姜芜嘴角抽了抽。
姜桐紧蹙眉头,大手一拨拨开挡道的姜树,自己站了过去,“你别拿应付外面女人的本事来对付小妹。”
姜树嘿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姜叶就径直坐到了姜芜面前,“你们都出去吧,我要给小妹检查身体了。”
姜芜:“……”
姜山:“……”
姜桐:“……”
姜树:“……”
好个老三,不愧是家里最腹黑的!打着给小妹检查的借口,直接把他们都给比了下去!
早知道自己当初也该去当个医生的,最好是内科、妇科什么的,还不耽误泡妞。
姜树愤愤然想着,瞅见自己父亲那幸灾乐祸的眼神,无声的翻了个白眼。
不正经的老头子!
这三个月来,这样的闹剧几乎每天都上演,姜芜已经有点习惯了。
等到姜叶给她检查完身体后,众人这才扶着她下床,开始了走路训练。
毕竟沉睡那么久,不可能指望着一醒来就能活蹦乱跳,她身体没有瘫痪都不错了。
姜芜内心苦不堪言。
其实她已经能正常走路了,却因为顾忌着几人,怕他们反应太大,这才忍了下来。
转弯时,不懂谁不小心勾到了衣柜,然后哗啦一声——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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