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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场面试最终也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问答,许易这一关我通过了,然后被告知准备复试。
一个临时翻译,需要这么大排场?
也许我不懂,但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事情却是比起我的生活要复杂很多,说不定就是有那个必要呢。
接下来我和另外两个姑娘被安排到一个会议室等待参加复试。
交谈之中,我知道她们一个是北京某重点校的研究生,另一个高三的时候就带着日语一级证书直接被早稻田录取了。
学语言的女孩子十有**都是很臭美,出过国,在外面飘荡过一圈子的尤为关注自己那一张小脸儿。
比起她们,我没有优势,无论内在外在。
可最后,许易还是选了我。
他也不遮不掩的直接给了理由,我算是熟人,比较靠得住。
这次作为翻译陪许易出国其实是要三个月都生活在一起的,也等于是半个助理,真要选的话他觉得我很合适。
另外,这次面试其实不是许易安排我来的。
他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也很意外,但很快就想通了。
我问许易,“那主编为什么推荐我来?”
当时许易正在签名,我觉得他总是在签名,闲下来的时候就是面对那些照片啊,连一千张碟都卖不出去,而许易一年出一张专辑,一张演唱会的DVD,签名版的销量都有好几万。
在我看来,是个天文数字。
听到我的话之后,许易扣上马克笔的笔帽,轻描淡写的说,“也许她知道我喜欢你呢?”
说话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抬头,还在整理着那些照片。
他没抬头,所以可能不会知道我在听见那句话的时候脸飞快的红了一下。
我也并不是个木头人,虽然我喜欢的人是陈识,虽然我知道许易的这句话只是开个玩笑,但他那么说我心里还是会小小激动一下。
来面试,我不止打扮过了,也特地穿了高跟鞋。高跟鞋我不是不能穿,但始终穿的机会比较少,所以时间长了会很不舒服。偏偏这一天从早上出来,两场面试加上等待的时间,结束的时候已经下午六点多钟。
而这一激动,我差点摔倒。
站好后,还是被许易发现了。
他也不再继续签名了,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去吃饭?”
那就吃呗,饿,也是人生的经历之一,我来了这一天,也确实没吃过什么。
有一种说法是不到上海不知道楼高,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其实北京不只官儿多,大大小小的明星也挺多,那几年演艺圈儿的人不是在广州就是北京,混的好一点还是在北京的多,这样解释了为什么那么多人乐意北漂。
明星多,又意味着八卦记者也多,被偷拍到的可能也多。许易不是那么喜欢折腾自己的人,他顶多也就带个墨镜,所以人太多的地方他尽量不去,说是去吃饭,结果他把车开到一个西饼店门前,命令我下去买吃的。
我挺不乐意的,合同还没正式签呢,我还不一定要不要当他的助理的,可是他已经使唤上我了。
不过西饼店有香味啊,尤其在冬天,刚出炉的蛋糕飘出来的味道特诱人,我吞了吞口水。
许易从钱夹里掏钱,我没接。
“今天我请你。”
说完我就下车了。
人家刚出炉的蛋糕胚是不卖的,要做生日蛋糕的,可是那又是抹奶油又是裱花的,折腾来折腾去早就凉了好不好,我也不是很喜欢吃奶油,但我喜欢吃蛋糕。
软磨硬泡之下,我还是抱着那个八寸的蛋糕胚出去了。结账时顺便带了包蜡烛凑成挣钱。
开车上车,许易往我这瞟了一眼,有些意外。
他觉得,我应该是买些小的蛋糕,可结果我带出来的就是一个半成品。我催促他快点开车,然后已经打开袋子开始吃了,并且吃相不是特别好,这时候我已经不会很注意在许易面前的样子了。
然后那包蜡烛掉出来。
许易弯腰捡起来,随口问了一句,“生日?”
他真的就是随口问的,我其实也是随便买的,但这一天确实是我生日,想起陈识忘记了我生日的事,我心里一阵凄凉,就怎么都笑不出来了。
勉强的呵呵了两声之后,许易也没搭理我了。
不过他车开的不是很快,因为旁边坐着一吃货,我也不知道他要开去哪里,反正很快又停下了,周围比较僻静,适合做点儿少儿不宜的事儿。
然而我们俩只是坐在车里吃蛋糕。
许易也是很喜欢甜食的,这一点另我意外,吃了一半的时候,他掏出了打火机,插上蜡烛点燃了。
许易问我,“几岁了?”
我说,“二十二。”
二十二,已经不是那种可以无忧无虑撒娇的年纪了,有的人二十二都当妈了。在许易眼里,二十二也算不上特别需要人照顾的那种小姑娘了。
烛光里,我许了个愿望,小小的愿望,还是和之前的每一年一样,我要去看陈识的演唱会。
吹灭蜡烛后,我眼角湿了下,但很快擦干了。我们两都吃的差不多了,剩下这一半蛋糕,实在没有勉强再吃光的理由。
我开始动手收拾,许易这会儿刚好接到一个电话,没太注意我这边。
收拾好,我开车门,说,“那我走啦。再见。”
许易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其实刚刚下车只是走几步还好,但是三五分钟之后就会觉得特别冷,而且我穿的衣服不多。
最后我还是被许易请回了车,关键在他停车的这个地方我真的不认识,那几年的手机又没有特别高端的gps,不上车,我觉得我就真的回不去了。
许易说他送我回去吧。
那天天气不太好,路上有大雾,车开在高速上的时候我都特紧张。许易也把车开的很慢,这样能抽空看看我,他问我,“怕了?”
我嘴硬说没有。
从北京开车到天津,最后一段要经过一些小路,路边有陵园什么的也就算了,而且还残留着一些小坟头。
在这样大雾的情况下,我眼睁睁的看到面前的浓雾之中逐渐浮现出一个可疑物体。
尖叫,紧紧拽着许易的胳膊。
女孩子胆小是天性,这份天性我保留的很好,哪怕接下来的路程中许易不断安慰我,我还是紧张的说不出一句话。
到家之后,许易提出要送我上楼我也不再拒绝,因为我害怕。
天气还是那么冷,他顺便就把外套披在我的身上了。
两个人走的那么近,路灯下的身影我是完全被他笼罩着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像拥抱。
后来我们上楼,许易也始终没有离开。
我开门,打算和他道别的时候才发现房间里隐隐有些灯光,但比不上楼道里明亮。灯光之下陈识缓缓站起来,带着不解的目光看着我和许易。
许易还是走了。
我把衣服还给他,拎着我们两个吃剩的蛋糕进门。
打开灯,我才看到桌子上也摆着一个蛋糕。冰激凌蛋糕,已经融化的不像样子了,旁边还有一束蔫儿蔫儿的玫瑰花。
我看着陈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其实我没有心虚,在不知道他想要给我这个惊喜的前提下我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我明白,这样和许易一起站在他面前,他会不开心是很正常的。
可陈识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开心,他看看我,勉强笑了下,然后动手整理已经全无卖相的蛋糕和玫瑰。
在他收拾的时候我换了鞋子,坐在沙发上,余光看到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上面还有一张卡片。
那应该是陈识给我的生日礼物,我要伸手去拿,然而在那之前,陈识已经把那个小盒子收起来。他只是随意的装进口袋里。
我们互相看着,都楞了神,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再之后去洗澡,洗完澡两个人贴在一起躺在床上,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不过是因为床太窄。我伸手搂了搂陈识,他没什么反应。
没有回应,也并不拒绝。
我说,“我今天去面试,有一个翻译的工作。然后天气不好,所以他送我回来了。”
陈识嗯了一声,依旧不说话。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让我对陈识带着浓烈的愧疚感,无论如何,我都让他不开心了。
后来陈识还是没有急着回北京,他要留下来住几天。
这些天我也不需要再去学校了,每天就自己在家复习,陈识和之前一样,偶尔练练琴,没有接上电源,所以他弹的声音小小的。
再无聊的时候,就开电脑打CS,或者睡觉。
第二天,陈识自己去了趟医院,他回来我才知道,这一次他是去拔智齿了。
陈识就是这么请下来的假,他体质比较特殊,拔牙之后脸肿的很明显,说话都吃力。回来之后他一个人进了厨房,拿着冰块放在脸颊边。
这个样子,是需要休息好多天的,根本不能唱歌,所以才能顺利请到假。
陈识不知道我要考去北京的事,但我要考研他是一直知道的,这一次回来他不止是陪我过生日,也打算在新年之前都能陪陪我。
可惜那天的事,让我们俩都有点开心不起来。
最终还是陈识先哄的我,他拿了一条手链给我说是生日礼物,很精致的手链,很漂亮我也很喜欢。不过一眼就能看出,这样一条手链是装不进那天那个小盒子里的。
所以陈识原本要送我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知道。甚至不那么想知道了,答案并不难猜,但猜的太透彻会伤心。
避免伤心的方式就是装傻。
陈识陪着我一起装傻。
又有一天,他自己出门去染头发了,染回了黑色,但是黑的不是那么自然,有点儿假。他就一直洗头,那一天洗了有五六次,皮肤都要过敏了终于让头发颜色看起来顺眼了。
他还把耳钉摘了。
我帮他吹头发的时候看到他原本毫无瑕疵的耳垂上多了道小小的印记。然而现在的陈识,远远看着好像还是一年前的那个样子。
吹头发的时候,陈识问了我一个问题。
语气很认真的,他说,“向西,你还喜欢我吗?”
我在他身后点头,点的特别认真,然而他没看到,等他侧过脸来的时候,我就只有小小的嗯了一声。
还是很喜欢的,喜欢的不得了。
问题是,明明很喜欢,却不知道要怎么去表达这份喜欢。
陈识去染头是因为陈奶奶不喜欢他之前那个头发的颜色,把自己整理好之后,陈识又带着我和Dong去看陈奶奶了,新年那几天他肯定还是要忙,所以提前抽空带我来。
在陈奶奶面前,我们还是表现的很好的,其实回了家也表现的很好。
陈识回来的这些天我们都没有吵过架,就是那种寻常生活的感觉,没有太大的起伏。
我很想找借口故意和陈识吵了一架,事后想想当时也挺作的,但主要因为我不开心,我觉得,陈识不想以前那么重视我了。
哪怕他和我生气也好,哪怕他很凶的盯着我看也好,这样平静的日子平静的态度,让我很有危机感。
那天陈识和平常一样在打游戏,脸颊依旧肿的很明显。可能因为疼,所以他的心情也比较烦躁,又可能是因为游戏打的不顺利,反正他用力敲了几下键盘。
我转过头去,看着他抿着嘴巴,生气的样子。
忽然发现,他现在对待游戏的情绪起伏都比面对着我要大很多。然后我丢下笔,也不再做题了。我走到陈识面前,把他的耳机摘下来。
“你吵到我了。”
陈识皱着眉看了看我,他不是玩儿心那么重的人,一个游戏在他眼里也无所谓,所以直接关了电脑去睡觉。
我跟着走过去,把被子掀开。
陈识那会儿已经闭上眼睛了,他这几天什么都不想做,嘴巴疼,连弹琴的心思都没有,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睡觉,白天睡,晚上就会精力比较充足,但是前两天我身体不方便,所以他就自己出去跑步,运动,释放的差不多了再回来继续睡觉。
而我现在掀被子的这个动作,就会让陈识很不开心,他拽了我一把,以力量的优势把我拉到了床上,然后整个人压在我身上。
其实我现在已经可以了,所以他开始拨我衣服的时候我并没有反抗,只是不太好意思迎合。
然而他突然停下了,就那么转过身背对着我了。
我楞了愣神,忽然觉得自己特傻逼。
睡到下午,陈识还是主动起床去做饭,饭做好,他会直接送到我边上,我专注的看书。张开嘴巴,他还是会和以前一样一口一口喂到我嘴巴。
不凉也不烫,相处久了,他也知道我的口味,所以一切都很好。
就是不说话。
陈识也给我解释过,他不想说话,是因为拔了牙嘴巴痛,可这样一直痛了一星期。一星期,他和我说的话加一起不到十句。
就这样相处着,说到底我们也不算冷战,因为睡觉的时候陈识还是喜欢搂着我,两个人一起出门,他还是习惯的拉着我的手。
我又去了趟北京。
抽空把合同签了,这次办签证他们只找我要了护照,其他文件公司都会准备,很有把握的样子。
回到家我告诉陈识,“考完试我要和许易去日本,他要那里三个月,我去当翻译。”
陈识抬眼皮看了看我,然后继续打游戏。
这时候他嘴巴里的伤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再也没有借口说不想说话了,我就缠着他陪我聊天。陈识还是那么个脾气,我哄了他几句,就会忍不住笑出来。
于是他搂着我,我们亲了次嘴儿。
分开的时候我觉得嘴巴里一股腥甜的滋味,去漱口,漱出了一嘴巴血水儿。
陈识也差不多,原来他真的是没恢复好,我又错怪了他一次。
那天晚上我们终于大大方方的滚了床单,好几次,压抑的太久需要释放下,身体的交流也会促进感情的。
恢复好的时候应该是我们和好的时候,然后恢复好了陈识也该回北京了。
跨年夜又演出,提前一星期开始彩排。这一次分别,我们还是依依不舍的,然后陈识嘱咐了我一些事情就自己出门了。
他还是不让我去送他。
在之后,我和陈湘还有一群大学同学一起跨年,这也是最后一次。
一月的统考很顺利,虽然我之前的复习不是特别充足,但大学四年我学习的态度足够认真,再加上这次考试有些超常发挥,所以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压力。
考试结束的第二天,我接到许易的电话,他告诉我去日本的签证已经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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