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所有人顿时都愣了一下,不由面面相觑。
因为陆景深和诸葛流风早就认识,甚至还可以说颇有些交情。
他们这次来f国,原本是可以找他帮忙的,只是因为牵扯到老k,几个团体之间关系太复杂,利益纠缠。
后来之所不通知,一来怕对方为难,二来也是怕如果真的牵扯到紫金家族,提前告知诸葛流风不仅不能帮忙,反而还容易打草惊蛇让对方掩盖事实,因此这才没有和他说。
此时对方既然已经这样说,陆景深自然也不好一口回绝。
于是只淡淡婉拒道:“不了,我们还有要事在身,过来不过随便转转,就不多打扰了。”
诸葛流风淡淡一笑。
“你们的要事,我已然知晓,那个人你们也不必费心找了,我就是你们口中的幕后之人,这个龙争虎斗实际上的老板。”
众人又是一震。
十分钟后,一行人再次回到刚才离开的那个房间,重新落坐。
这一次,刀疤脸看到他们,除了意外之外,还有一丝警惕和小心。
“先生……”他低声向诸葛流风开口,然而后者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就让他下去了。
他转头,看向面前的几个人。
那张温文儒雅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你们这次的来意,我基本上已经了解了,但不妨实话实说,虽然我也曾想过要对他动手,但那个人最后还不是被我们的人杀的。”
景宁皱眉。
“不是你们?”
“对。”
他从旁边的桌子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放在他们面前。
“你看,这一份才是真正紫荆花的图案,而这一份,则是你那位朋友身上的,两个图案虽然乍眼看一模一样,但这个花瓣所偏的方向,却是截然相反的。”
几人认真看去,发现竟然果真如此。
上面的图案虽然很像,但仔细看就会发现,一个花瓣向左,一个花瓣向右。
景宁不由拧紧了秀眉。
“您刚才说,曾经想过要对他动手,可以问下是什么原因吗?”
提到这个,诸葛流风略微犹豫了一下。
毕竟,这种事情,应该属于组织内部的秘密,轻易不能说出来。
不过他看了一眼景宁,只稍作犹豫之后,便还是说道:“因为一起枪杀案,当时我们的一个重要成员被人暗杀,所有矛头线索都指向了你的那位朋友。
经过调查发现,只有他在前几天和他赛车时发生过很激烈的纠纷。另外就是还有一些利益上的关系,因此当时为了给下面的人一个交代,我是动了杀心的。
不过后来经过查证,发现这只是个误会,就当我正准备传达命令下去,让他们取消行动的时候,就发现你的那位朋友老k已经意外身亡了。字更¥新速¥度最ap駃=0
追根究底,这件事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过于巧合,因此我怀疑对方是通过某些渠道,知道我们想要动手的消息,所以故意挑在这个节点下手,好嫁祸给我们。”
他的语气和态度都非常真诚,以至于景宁居然看不出任何撒谎的迹象。
她只能转头看向陆景深。
陆景深略微沉吟了一下之后便说道:“你既然已经查出了这些事,那想必也应该知道,就在不久前你们内部的人曾向我动手……”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诸葛流风打断了。
“这件事我知道。我要在这里跟你说声抱歉,这件事说到底其实是一个误会。”
景宁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误会?对人下那样的死手,现在却说只是误会,未免也过于敷衍了吧!”
诸葛流风看着她发怒的样子,也不着急,等她说完之后才解释道:“的确是个误会,如果我早知道那天晚上的人是你们,我绝不会向他们发出这个命令,”
景宁一愣,皱眉,“那天晚上?”
“是的。”诸葛流风点了点头,“刚开始我也不知道你们来了f国。你们有意掩饰身份,我也没有留意,只是在某天晚上听手下人的报告说,有个神秘势力来到这里,还在查紫金家族的事情。
我担心对方会是那些人,所以就直接下了命令,如果不查还好,只要一查就立马先动手为强,一来绝了对方的念想,二来也算敲山震虎。
却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居然是你们,其实事发之后我也很后悔,但这个命令是我下的,所以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我也没办法推脱责任。
这件事你若是怪我,我毫无怨言。你想要怎么追究,我也都没有任何意见。”
景宁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居然会是这样一个乌龙。
虽然诸葛流风已经解释清楚,但陆景深受伤是事实,她心中仍旧有很多不满。
这个时候,刀疤脸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看着景宁,面色冷然道:“这个命令是我下的,主上只是吩咐我而已,也是我没有及时通知夏泉收回成命,所以你们要怪就怪我好了。
无论什么惩罚,我甘愿当起这个责任。”
景宁冷笑一声,“就凭你?你以为是你说负担就能负担得起的吗?”
眼见她就要发怒,陆景深抬手按住了她的手。
他看向诸葛流风,淡声道:“诸葛先生,这件事我可以先不计较,不过你们必须告诉我你们现在手上所掌握的线索。”
诸葛流风一愣,挑眉看向他,然后笑了。
“不愧是陆景深啊,我以为这件事能瞒过你们,没想到还是被你察觉出来了。”
陆景深淡淡的挑了挑唇,淡声道:“你们既然已经知道了有人在故意陷害紫金家族,并且有意挑起龙团和诸葛家族的仇恨,自然就不会放任不理,任由事情这样发展下去,哪怕不做什么,至少也要查清楚在背后向你们动手的人是谁。”
诸葛流风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这件事我的确在查,无论对方报以什么样的目的,终归不是什么善意。”
“这些年来我们和龙团虽然同在一片范围内,但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