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一擂,关着各种各样的猎物的聋子全部都打开来了,那些饿了一顿的猎物见到这么多的人还有这么多的马儿确实是被吓到了,一见到笼门给打开了,所以出来之后全部都是没命地往前跑。
有兔子,有麋鹿,当然还有鸽子,这鸽子自然是另算的,不能简单的按照重量来计算,因为这鸽子在空中的灵活度很大,而且射起来也不是那么好射,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所以射中一只鸽子就当是额外的成绩。
萧守仁他们一听到战鼓声之后便看到各种动物跑出去了,这时候身边的人都是不甘落后,全部用鞭子猛力抽打马屁股,骑着马儿赶紧往猎物追去。
一时间人马声嘈杂一片,相当的热闹。
整个狩猎场上参加狩猎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人,这些人无一不是身份特殊之人,大家都想在这一展身手。
杨广的位置很特殊,一个人走在最前面,身后大人都不敢搭弓射箭,如果非要猎杀动物的话那么就只好躲开点,在一旁去猎杀动物。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大家便看到一个奇怪的现象,子啊杨广的身后跟着一大批的人,但是这批人却是没有专心狩猎,而是在后面跟着杨广。
萧守仁第一次来,哪管这么多的规矩,直接纵马就跑出去了,尉迟恭也是不懂这么多的东西,看见萧守仁纵马出去了之后也跟着用马鞭子在自己胯下的马屁股上面狠狠地抽了一下。
虽然萧守仁他们出发的有些晚,可是因为那群人要在杨广的后面等杨广射到东西之后上去拍马屁,所以呢,他们的速度自然也就不是很快,萧守仁他们放开速度来跑,不小一会儿便是追上了杨广他们了。
不仅仅是萧守仁和尉迟恭没有跟在杨广的后面,宇文成都还有那些外国的使节,全部都是散开来了,大家离杨广都有些远,看见猎物便可以放心地引弓射箭,不必担心说会对杨广不利。
萧守仁别的不懂,但是有一点还是知道的,看到大家都是跟在杨广的后面,即便不是跟在杨广的后面那也是散开来不超过杨广的速度。
也就是说大家都是有意让杨广走在最前面的,萧守仁这点眼力还是有的,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便和尉迟恭说了一声。
尉迟恭听完之后点了点头,俩人便也不跟着杨广的屁股后面了,直接就往边上奔去了。
萧守仁摸着手中四石的强弓心中满是感慨,经过这些天的练功之后他已经是可以把四石的强弓拉成满月的形状了,这也间接的可以看出来萧守仁的力气已经是有多大了。
“鹿,尉迟大哥快看,那边有只鹿!”萧守仁看见前面的草丛中一个影子一跃就过去了,但是萧守仁的眼力好一下子就看清楚了,知道那是一只麋鹿,于是大声的喊尉迟恭。
跟在后面的额尉迟恭听见萧守仁的喊声之后一下子也是来了精神了,刚才刚放出笼子的时候这些猎物聚在一起还是可以看见有很多的,可是一进入到草原之后这些猎物就像是入了大海的鱼儿一般,一下子就消失在这些草丛当中了。
再加上他们反应过来追上来的时间有些晚,所以并没有看到多少的猎物,俩个人都是两手空空。
尉迟恭这时候听见萧守仁的声音之后心中的高兴自然是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的。
萧守仁听见背后的马蹄声之后就知道尉迟恭已经赶上来了,于是头也不回地朝着那草丛纵马过去。
到了那草丛之后萧守仁发现这草丛之处并没有什么东西,别说是麋鹿了就是只野鸡都看不见。
正当萧守仁有些失望的时候他听见西北方竟然有东西叫了一声。
没错,就是鸣叫了一声,把视线转过去之后萧守仁发现在那边的一个草丛里面竟然闪出来夺目的光彩。
萧守仁仔细一看,咦?这不就是自己刚才看到的迷路吗?
萧守仁看见麋鹿之后大喜望外。
那处的草丛和萧守仁距离并不是很远,一百步不到,都说百步穿杨百步穿杨,萧守仁今天也想看看百步射鹿是什么感觉。
萧守仁勒住了马缰,让马儿停了下来,然后从背后的箭壶当中抽出一只带着倒钩的箭羽过来,搭上弓,用手拉了拉之后双脚一用力飞身上马,双脚直接就踩在了马背上。
用力瞄准,身体随着马儿的摇动和心脏的呼吸而慢慢摇摆,就在那么一瞬间,身子猛地一定住,然后弓上面那绷紧的弦一下子就松开了,那箭羽已经飞出去了。
萧守仁射箭的时候尉迟恭正好赶到他的背后,正好看到了萧守仁飞身上马然后站在马背上引弓射鹿的场景,那阳光在萧守仁的身上一折射然后映入了尉迟恭的眼帘,也就是在那么一瞬间尉迟恭心中就印上了这伟岸的身姿,这个影子就这么深深地刻进了尉迟恭的心底。
那还在草丛中寻找食物的麋鹿应声而倒,很显然它被萧守仁射中了!
那下腹部还插着一直颤抖的箭羽呢,那只箭已经有四分之一的部分穿进了麋鹿的身子,那伤口处还一直涓涓地流着血水呢。
“好箭法!”尉迟恭在后面鼓掌大声说道。
其实在萧守仁飞身上马的时候不仅仅是尉迟恭看见了,还有别的几个人看见了,至少,李世民父子都是看见了的,眼中都是闪过一丝的惊讶,他们仔仔细细地调查过了萧守仁的事情,还以为萧守仁只是一个平常的小兵,顶多江湖功夫高深一点,但是这马上功夫还真的是得长年累月在马背上锻炼出来的,没想到萧守仁一上来就秀了这么一手高深的马上功夫,当真是了不起啊。
这飞身上马的功夫不难,这马上射箭的功夫也不难,在百米之内射中一只觅食的麋鹿这也不难,难得是要同时满足这几个条件,这就很难了。
要飞身上马,要子啊马身上保持平衡,还要随着马儿的不自主运动所运动,还要保准射箭的准头这诸多的条件一结合起来那便是很难了。
宇文成都一直都是用余光注意萧守仁他们这边的,那天在大殿之上杨广亲自说萧守仁和自己打了个平手,当时他的脸差点就红了,怎么可以拿萧守仁的功夫和自己比呢?若非当晚自己喝醉了,若非当初是先和裴行俨打了一场,打疲了,怎么可能会轮到萧守仁和自己打那么久呢?
“咦?没想到马上功夫还有点啊。”宇文成都看见萧守仁露了这么一手之后心中微微一颤,对萧守仁又看重了几分,他隐隐觉得萧守仁会是自己的一个强敌,不是因为萧守仁有多么的厉害,而是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萧守仁。
最可怕的东西是什么?
也许有人说是鬼怪,也有人说是没有金钱和地位,更有人说是天子的怒火,可是这都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无知!
最可怕的是未来!因为未来的不可知,所以才会害怕,人们总是这样,对于自己不知道的东西才会觉得饿时最可怕的。
宇文成都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懂得萧守仁,关于萧守仁的事情他都是从别人的地方得知的,他对于萧守仁的额一切基本上都是道听途说的,他摸不准萧守仁的脉搏,所以他感到害怕了。
“尉迟大哥见笑了,本来已经有些生疏了,只不过前些天在商队里面杀退历山飞等一批马匪,那时候箭法有了长足的长进。”萧守仁笑着说道。
“哦?是那次在单家的商队里面?”尉迟恭对于这件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在草原的时候哥舒云曾经有讲起过这件事情。
“嗯,没错,就是那次。”萧守仁点了点头,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天的晚上,那些马匪全部围了过来,把单家的商队全部都包围了,一番猛烈的打斗之后这些马匪更是冲出了一个口子,直接就往萧守仁他们的中间冲了过来。
当时的萧守仁在单家的商队里面选了一张三石的强弓,就是凭着那张强弓,萧守仁一人就放倒了不知道多少的马匪,虽然这些马匪并不是他直接放倒的,可是这和他直接放到没有什么区别。
俗话说射人先射马,萧守仁正是采取了这招。
等到那些马匪快冲进来的时候他一下子把前面一排的马儿全部都射倒在地,那些马儿全部倒下之后后面的马儿自然也就被前面倒下的马儿给撂倒了,一时间马匪损失惨重。
那时候的萧守仁其实是顶着巨大的压力的,也正是那股子压力给了萧守仁莫大的启发。
在那股子压力的作用下萧守仁的潜力得到了发掘,越是在那种情况下,萧守仁发现自己的感触能力就越是集中,思想集中,视力非常的好,力气大,前世还懂些物理的抛物线,这准头能差?
又经过一众的马匪主动送上门来练手,萧守仁的箭法可以说在那天晚上之后得到了一个质的飞跃!
(变故在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