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帮的绝技?三十六招青竹棍啊,怎么了?”罗士信很奇怪地看着萧守仁,从刚才萧守仁的表现就可以看得出来萧守仁并不知道青竹帮这个帮派的,既然不知道那干嘛打听它的绝技呢?
“三十六招青竹棍?”萧守仁有些失望了,虽然他本来就知道这世界是肯定没有什么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的,可是亲耳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还是有些失望。
“没错,你可别小瞧了这三十六招青竹棍哦,据说这路棍法每一招又有六种变化,也就是说总共有两百一十六路变化可以说得上是变化无穷了,防不胜防啊。”罗士信赞叹地说道。
萧守仁听到罗士信如此推崇青竹帮的棍法,心中不免也就有了别的心思了。
“士信见识过?”萧守仁打趣道。
这时候萧守仁的心中已经想着罗士信被一群丐帮弟子围着用青竹棍敲脑壳的场景了,边想他的嘴角便慢慢浮现出一丝笑容来。
看着萧守仁那古怪的笑容罗士信便是知道萧守仁的脑海中肯定又是想着别的什么事情去了。
“没有,只是听说,我曾经听将军说起过这路棍法,当时将军给了很高的评价。”罗士信摇了摇头之后淡淡回答道。
他嘴里的将军指的当然是张须陀了,既然张须陀都夸赞这路棍法可见这棍法肯定是不一般了。
“将军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厉害非常了,希望有机会可以见识见识。”萧守仁笑了笑。
罗士信听到萧守仁的话之后,笑着拍了拍萧守仁的肩膀,然后打笑着说道:“这个容易,你这时候跑出去大喊一声青竹帮浑蛋,我保证不消一刻你就可以见识到那真正的棍法了。”
萧守仁一把跳开,用手拍了一下衣服。
“拜托,虽说这衣服不咋的,可是你也不要用你那沾满油腻的手在上面擦来擦去好吧。”萧守仁翻了个白眼说道。
罗士信不好意思地捡起桌上的抹擦布擦了下手,然后对着萧守仁招了招手说道:“呵呵,一时忘了,过来,我继续给你讲讲那其余的三个势力。”
萧守仁有些无奈地回到了自己位置上面,只是坐上去之后用屁股暗中用力挪动凳子,把他和罗士信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一些。
偷瞧到萧守仁的小动作之后罗士信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那刺客堂的势力是最弱的,可是却是实力最强的,江湖上没有哪个势力不怕他们。”罗士信笑着说道。
萧守仁看到罗士信那严肃的表情之后也就不再动了,专心的听了起来。
“怕他们?”萧守仁有些不解了,既然势力不是最强的,那么有什么好怕的呢?
罗士信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踱着步子说道:“没错,就是怕他们,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他们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刺客,刺客堂里面的刺客是世间最厉害的刺客,这点无人怀疑。”
“刺客之王?”萧守仁震惊地说道。
听到萧守仁的话之后罗士信楞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肯定了萧守仁的说法。
“可以这么说,这个说法一点也不过份。”罗士信笑着说道。
萧守仁心中已经是翻了天了,他知道古代有刺客,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还会有刺客联盟这样的存在,什么时候刺客联盟也成了合法的组织存在了?难道哦啊朝廷就不顾忌吗?
这也不由得萧守仁不猜想,因为在古代好多做官的做王的都是死在了刺客的手中。
萧守仁记得《战国策》上面描写刺客有着这么一句话,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也,仓鹰击于殿上。
这都是描写古代的刺客,当然了最出名最失败的便是那荆轲了,一见到秦王嬴政就手脚发软,图穷匕见,当真是最失败的刺客了。
与荆轲不同,《战国策》上面提到的三个人都成功了,他们可以说得上是刺客的祖先了,那什么张良啊之类的都是向他们三位学习的。
专诸,春秋时吴国人。屠户出身,英武有力,对母亲非常孝顺。一次,专诸与一大汉厮打,众人力劝不止,其母一唤,他便束手而回。伍子胥恰巧路过此地,见之深为敬佩,随结为八拜之交。伍子胥知公子姬光想杀吴王僚,于是便把专诸推荐给公子姬光。
得到内幕消息王僚喜欢吃鱼,专诸特往太湖学烧鱼之术,三个月练得一手炙鱼的好手艺。时机已成熟,公子姬光入见王僚,说:“有庖人从太湖来,善炙鱼,味甚鲜美,请王辱临下舍尝之。”
好吃的王僚当然是欣然允诺,答应来日便去。
姬光连夜预伏甲士于地下密屋中,又命伍子胥暗约死士百人,在外接应。
王僚也不是笨蛋啊,虽答应,但恐公子姬光有阴谋,故赴宴时戒备森严,从王室到姬光家厅堂内外布满甲士,操长戟,带利刀,王僚身穿三重盔甲,亲信更是不离左右。
酒过数巡,姬光托言脚痛难忍需用帛裹紧,便躲入地下密屋。过了一会儿,专诸进献鱼炙,手托菜盘,两列武士夹专诸赤膊跪地用膝盖前行,专诸已将锋利的“鱼肠”剑暗藏于烧好的鱼肚之中,行至王僚座前,忽地抽出匕首,猛刺王僚,力大透过三重盔甲又刺穿脊背,王僚大叫一声,立即死亡。旁边卫士一拥而上,刀戟齐下,将专诸砍为肉酱。
公子姬光知事成,即令伏兵齐出,将王僚卫士尽数剿灭。
公子姬光既杀王僚,便自立为吴王,即名噪历史的吴王阖闾,夫差之父(自我感觉有些傻气,何不群起而攻之呢?军心?)。
春秋末期,韩国大夫严仲子受丞相侠累的迫害流亡他国。
他游历各地,欲寻侠士为自己报离乡之恨,刺杀侠累。
后闻听魏国轵地人聂政因杀人避仇,携母及姐隐迹于齐国,在市场做市贩屠狗生意。其人仁孝侠义,武功高超。
严仲子遂赴齐,寻至聂政所居,数次登门拜访,并备酒馔亲向聂母致礼,赠黄金百镒与聂母为礼。聂政坚辞不受,但已心许严仲子为知己。
不久,聂母辞世。严仲子亲执子礼助聂政葬母,聂政感激在心。此后,聂政服母丧三年,并嫁其姐。无一切后顾之忧后,聂政到严仲子府问得其仇家具体情况,并谢绝严仲子为他提供的敢死队相助的要求,只身去韩国为严仲子报仇。
侠累府宅护卫森严。方时侠累正高坐府堂,执戟甲士侍立两旁。聂政仗剑直入韩府,诸多甲士反应不及,聂政以白虹贯日之势长剑已刺入侠累胸膛,侠累顷刻命丧。
顿时府中大乱,甲士们齐上围攻聂政。聂政仗长剑击杀数十人后,难逃重围,遂倒转剑柄,以剑尖划破面颊,剜出双眼,破腹而死。
要离是和专诸同时代的人,二人算是那时候最厉害的刺客了。
他生得身材瘦小,仅五尺余,腰围一束,形容丑陋,但智术非凡,有万人之勇,是当地有名的击剑能手。
要离尽忠义之心,献用苦肉之计。
要离不仅是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为了一次的刺杀可以把什么都舍弃,这样子的刺客才是最可怕的。
一日在朝与阖闾斗剑,先用竹剑刺伤公子光的手腕,再取真剑斩断自己的右臂,投奔卫国找庆忌去了。
要离走后,阖闾还依计杀掉了他的妻子和儿子。
庆忌探得事实,便对要离深信不疑,视为心腹,委他训练士兵,修治舟舰,常在左右,同谋举事。
不久,庆忌领军渡江,准备攻打吴王阖闾。要离趁其不备,左手持矛从庆忌身后狠狠刺去,当即刺穿庆忌胸膛。不料庆忌竟不得就死,返身一把抓住要离,抓住他的小腿将其头下脚上倒提起来,大笑着将他浸入江中三次,又坐下将要离放在膝上笑道:“嘻嘻哉!天下之勇士也,乃敢加兵刃于我。”
左右欲杀要离,庆忌却阻拦道:“岂可一日而杀天下勇士二人哉!”命令放要离还吴,自己却拔出长矛,喋血而死。
要离在回国途中,渡至江陵时,突然间良心发现了,悲痛不已,不肯前行,还说:“杀吾妻子以事其君,非仁也;为新君而杀故君之子,非义也。”认为自己没面目再见天下之士,回到吴国,阖闾金殿庆封要离,要离不愿受,说:“我杀庆忌,不是为了做官,而是为了吴国的安宁,让百姓能安居乐业。”
要离说完之后就在在殿上自杀,他这样做,一方面是告诉吴王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另一方面是感谢庆忌的知遇知恩,所以他只有死了,凄凉而又悲壮。
勇士死于勇士之手这本身就是个悲剧,而勇士又自己结束自己的性命就不得不说是震撼了。
这便是最出名最成功的三个刺客了,从这也看的出来做刺客便是需要非比常人的狠,非比常人的忍,非比常人的技艺。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在各朝都是非常忌讳刺客的存在,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刺客联盟一样的组织,当真是不可思议。
“朝廷知道这个刺客堂吗?”萧守仁小声地问道。
听到萧守仁的话之后罗士信微微点了点头。
“知道的。”罗士信回答。
“嗯?朝廷怎么不灭了这个什么刺客堂?还容它在江湖中留名?”萧守仁不解了。
罗士信听到萧守仁的话之后有些无奈地说道:“唉!你不知道这刺客堂的背景,他们有先帝的免死金牌,谁敢动手?”
吃惊!绝对的吃惊,一个江湖组织竟然握有开国皇帝亲赐的免死金牌!
萧守仁长大了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唉,那个、、、那个百花会是什么东西啊?”萧守仁这下子知道乖了,不再讨论那什么刺客堂了,他知道这刺客堂的事情绝对是最复杂的,不是他可以惹得起的。
罗士信也明白萧守仁的心思了,也是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
“百花会?这可是个好组织啊。”罗士信笑眯眯地对萧守仁说道,眼神之中还隐藏着一丝难以明言的味道。
“嗯?”萧守仁收到这眼神之后一下子就迷糊了,他觉得这眼神好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这是在哪见过,也不知道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好组织?”萧守仁皱着眉头问道。
罗士信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了,戏谑地说道:“守仁觉得什么什么酒最醉人啊?”
萧守仁心中楞了一下,不在的为什么罗士信突然间转移话题说到酒文化上面去了,但是以罗士信的风格他也知道他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酒是越存越香,当然是老酒醉人了。”萧守仁有些无奈地说道,他根本就不曾多想,也不曾想多花功夫去想这个问题,脱口而出。
听到萧守仁的回答之后罗士信摇了摇头,然后笑着说道:“否也,否也,当然不是了,要说什么酒最醉人,那当然是喝花酒了,哈哈哈。”
笑声有些大了,但是这也看的出来罗士信是真开心的。
萧守仁的嘴巴微张,他怎么也没想到罗士信嘴里的答案竟然是这样,一代名将竟然和他谈论喝花酒这项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动。
“喝花酒?”萧守仁还想再确认一遍。
罗士信递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点了点头。
接过来这个眼神之后萧守仁算是懂了,刚才他就觉得很熟悉的感觉,原来是上辈子熟悉啊,上辈子的时候同事就经常给他递这样的眼神,这个眼神表示你懂的。
“这和百花会有什么关系呢?”萧守仁耳根子难得红了一下,和这样一个名将讨论喝花酒的问题的确不好啊,心中纠结了一阵子之后萧守仁还是决定转移话题。
“呵呵,这百花会中全是女子。”罗士信笑着说道。
“全是女子?”
“嗯,全是女子。”
“青楼女子?”萧守仁这下子反应过来了。
罗士信笑着点了点头表示他猜对了。
“百花会中的人都是青楼女子?”虽然看见罗士信点头了,可是萧守仁的心中还是震惊地难以平复,所以再问了一次,再确认一遍。
“没错,正是青楼女子,百花,百花说的就是这如花似玉的人儿了,你不要因为她们是青楼女子就小看她们,她们的本事大着呢,上到皇帝晚上在哪就寝,下到朱雀街边的黄阿姨丢的绣花鞋是哪个泼皮偷走了,她们都能打听到。”
萧守仁惊呆了,他知道女人挺八卦的,但是没有想到说八卦也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这么厉害?”萧守仁有些无语地说道。
“当然,你也不看看她们做的是什么生意,什么客人都有,这些人灌了点马尿黄汤进去之后什么都能套出来,什么秘密都能掏出来。”罗士信笑着说道。
“如此而已,怎么能够称得上是四大呢?”萧守仁还是不解。
“当然是四大了,消息最灵通,有时候只要你知道的比别人多一点,那么你存活下来的机会就要比别人多上好几倍,她们不仅消息灵通,各门各派都是有求于她们,同时她们和官服朝廷的关系是最密切的,据说她们的头头还和那萧皇后是旧相识,有皇后娘娘撑腰,你觉得她们能不能称得上四大?”罗士信笑着问道。
听到这话之后萧守仁自然是不反对了,人家和皇后娘娘都是有着特殊的关系,谁还敢说什么呢?
“呵呵,好家伙,一个是全天下的乞丐,一个是有着先帝的免死金牌,现在又出来一个和皇后关系密切的,那天剑门是什么名堂?”萧守仁发现这这里面的水当真是浑浊啊。
罗士信听到这话之后点了点头,也是赞同这说法。
“天剑门却是实打实拼出来的门派,是新近崛起的门派,开山掌门卓不凡一柄铁剑横扫江湖无人能敌,已经是高手中的高手了,他门下的弟子极多,女儿女婿都是人中龙凤,这些年在女儿卓蝶儿女婿白乘风还有二弟子薛千城的打理下,天剑门是蒸蒸日上啊,这才有资格称作四大。”罗士信笑着说道。
这天剑门只是新近的门派,没有什么底蕴,自然也就没什么多讲的了。
“天剑门,别的倒是没什么,只是这名字有些狂妄了。”萧守仁点了点头之后笑着说道。
“是啊,用天剑作为门派名字也不怕犯了老天爷的忌讳。”罗士信也是笑着说道。
萧守仁倒是猜出来一些这名字的本意了,“天剑,天剑,代天行罚之意吧,只是不知道他们干的是不是正经的勾当。”萧守仁有些不屑地说道。
听到萧守仁的话之后罗士信的脸色有些难看,在他的观念里天指的当然是天子了,竟然有人敢自称代天行罚,当真是大胆,将天子置于何地?
“哼!正经勾当?欺善凌弱,欺男霸女,恶事做尽,这样子的事情算是正经勾当吗?等这事解决了慢慢收拾。”罗士信咬了咬牙之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