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一听到顾峰的话,眼睛都直了,尤其是要赔所有的损失,老脸的嘴角都微微的抽搐了几下,连忙换上了一副笑吟吟的模样:“老头子了,记性不好!你可别介意,这么一提醒,我还真想起了一些事情。”
李老头的这幅样子,连苏雅都有些说不出的厌恶。
“当初的确有那么一些事情!这栋房子被查封过,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当初警察已经调查过了,那时候的一起命案,就是上上届那个女人的丈夫所为。”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顾峰早就知道这老头一定知道很多事情,打算隐瞒过去,但自己抓住他的弱点,现在不能不说了
“三年前的事情了,中途有一对夫妻还搬进来住过,签的是五年合同,但刚住几天就走了。”李老头脸色露出追忆,但这种追忆很明显就是故意作出来的样子,对于那件事,显然他很清楚。
“请您详细的将起因,经过和结果再陈诉一遍。”或许是因为处理案子的本性加上自身的工作职责,让顾峰说话的时候习惯性带着处理案子对待嫌疑人一样的口气。
“已经过去了很久了,要说起来!可就有点话多了。”李老头叹息一声,最终还是说出了那段记忆中这辈子遇到的最古怪的一段回忆。
“三年前,曾有一对大概三十几岁的夫妻住了进来,俩个人过的也挺好,原本也没什么,可渐渐的两个人就吵架,起先还好,后来越闹越凶,房子租出去了,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期间肯定是不会守在这里。那俩夫妻吵架吵的很厉害,原来是因为男的迷上了赌博,手气很差,基本从来没有赢过。开始还好,渐渐的放弃了工作,去了潞城那边的地下赌场,把自己工资输了精光,自己的钱输掉了,又拿老婆的钱去赌。俩个人都没有一男半女,留的钱可都是为了防老。说起来那女的也真是可怜。听说她老公一输了回来就闹,心情不好,就吵架,后来还打起来了。老头子我也来过两次,检查房子,有一次我来的时候她老婆开的门,鼻青脸肿的,头发也乱糟糟的,看着可是让人心疼。”
“他老公越来越不知道收敛,有些时候几天几夜也不回家。半夜喝酒回来就打她自家的媳妇,后来把俩个人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存款也输的一干二净,还欠了一屁股账。债主追上门来也没钱,那个男的可不是东西啊,把家具什么的能卖的都卖了,实在没有卖的了,就把注意放到了自家的媳妇身上,你说那男的咋个不知道收敛,也不知道是上辈子修的什么福气。娶了那么一个样貌出众而且还对他死心一片的婆娘,打她骂她也没有走。可那男的太不是东西了,后面没钱了,为了还债,把自己老婆给卖出去了。”
苏雅和林可馨也是瞪大了眼睛,脑子里面想着当时的场景,想想都觉得那个男的真不是东西,竟然对自己原本该守护的女人做出这种事情。
“后来呢?”顾峰皱起眉头,其实这种关于赌博出现的案子他接到过很多次,也明白人心的弱点,迷上赌博,一旦输了就想赢回来,牌桌上就算赢了,又想赢更多。而关于地下赌场,他也查处过很多处,里面全部都是赌徒,出老千更是常见,一旦输了,会有专门的地方可以借支。
“那个畜生先是装作一副改邪归正的样子,对老婆哄的开开心心的,她老婆还以为她不再赌博了,虽然日子苦了一点,但是想着还能工作,日子还是能过下去的,可那里想到,那个畜生做出来的样子都是欺骗她的,吃晚饭的时候在东西里面下了迷药,见到自家媳妇昏迷了过去给她抱进了卧室,然后把三个债主叫进她老婆的房间,以此来还债。”
就算是老奸巨猾的李老头说起来也是显得愤恨和无奈,摇头继续说道:“那畜生的媳妇知道了那里承受的住,就和他闹!那畜生也害怕事情被说出去,一个劲下跪求饶,说什么错了。如果不还债的话债主就会砍了自己的手,真的没有办法。她媳妇打也打够了,骂也骂够了。但还是承受不住心里地打击,她对那畜生说,做鬼都不会放过他。当天晚上在厕所就用菜刀割腕自杀了,血把整个睡衣都染透了,从厕所门口一直流到了卧室。当时的场景就别提多恐怖了。”
“您还记得名字吗?”顾峰也惊呆了,但内心更多的则是凄凉。
“记得记得,怎么不记得了。租客所有的名字都可以忘记,那畜生,我记得。他叫董诚宇,他媳妇叫刘芳。当初警察录口供的时候写着她们俩名字,连我的名字也写上去了。”
“那在刘芳死后,重新搬进来的那对夫妻为什么要搬走。”顾峰接着问。
短暂的交谈,林可馨和苏雅觉得自己背后麻麻的,就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的后背一样,她们那里想过,这栋房子竟然发生过这种可怕的事情,苏雅情不自禁的回头看了厕所一眼,内心更加觉得可怕。但林可馨和苏雅,包括在场的叶潇,顾峰,也非常肯定,那个女鬼,就是死了三年的刘芳了。
“闹鬼!”李老头叹息一声。
“闹鬼?”顾峰眼睛微微缩起。和苏雅,叶潇几个人不由对视了一眼。